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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红颜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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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儿的眼微微红了,听着飞鼠说话的语气,她想到了自己那惨死的亲人,想到了村民们那死不瞑目的表情;雪儿的眼泪也流了出来,飞鼠,木牛,水娃,他们三个可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的,他们曾一起抓坏人,一起打架,一起教训地痞流氓,几个月前因为自己去了京城,所以将他们留在这里,而如今,那两个童年的伙伴却生死未卜。想到这里,雪儿握住拳头,愠怒地说道:“飞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木牛水娃还有这里的乡亲。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为他们讨一个公道。”
“姐……公子,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啊?”男装的镜儿像个小厮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雪儿的身后。雪儿乔装成了一个路过的商人,此刻,她正向街口的牌坊走去。昨天晚上,她在这里听到了勾魂笛声,并且见到了那些失踪的人。今天早上,飞鼠调查的结果也告诉她,勾魂笛声经常出现在街上,而昨晚,在牌坊那边,她清楚的感觉那声音就在附近,只是,太黑了她无法看到。尽管这是白天,街上行走的大多是异族商人,而本地人却不见几个,商铺大都关了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商贩在道路两旁叫卖自己的货物。以前,这曾经是西平最繁华的街市,小商贩们的叫喊声络绎不绝,而且,这里还能吃到来自西域的美食。如今,却萧条成这样,雪儿心疼地皱了皱眉头,很快便来到街道口的牌坊处。白天的牌坊,不像晚上看着那样吓人,但在灼灼日光中,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雪儿站在牌坊下,冷不丁的感到一阵寒冷,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自己,蠢蠢欲动。这牌坊确实与往常不太一样了。雪儿心想着,但她望了望四周,除了牌坊四周多了些石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了。等等,石头?雪儿的目光突然对向了那几块石头,它们被规则的放在牌坊附近的角落里,四块石头遥遥相望,仿佛组成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公子,”见到雪儿痴痴地盯着石头,镜儿不由得上去提醒了一声。雪儿回过神来,发现周围有不少人正打量着自己,遂转过头去,将这些石头的形状方位记住了,于是与镜儿离开了这里。
雪儿带着镜儿走了很久,说着是为了更好的熟悉西平,其实是为了摆脱后面的跟哨。虽然雪儿的武功只是用来防身,但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她最起码的警惕心是有的,自从离开了牌坊,那种被人盯梢的感觉就一刻没有断过。凭着自己对这里的熟悉,她拉着镜儿,躲到了一小巷里。这条小巷两端都通外面的街道,想脱身十分容易。那脚步声在巷子外徘徊了一小会儿,紧跟着进来了。雪儿与镜儿屏住呼吸,躲在一堆筐子的后面,直到那魅色的长袍飘过。然而,那袍子在附近转了一圈之后,并没有离开的迹象,突然间,他跳了上去,将一切尽收眼底,那两个躲在筐子后面的人,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利眼。如鬼魅般,他轻飘飘的飘到了雪儿与镜儿藏身的地方,轻声笑道:“郡主殿下,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虽然小,但传入雪儿耳中时却是那样的清晰。这声音,好熟悉啊。好像是那个人……想到了他,雪儿急忙奔了出来,面前的人,带着大斗笠,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一双鹰之眼犀利地望向雪儿及她身边的小丫头。“果然是你,”雪儿轻喃着:“你怎么会出现在西平?”他抿起嘴角:“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跟我来吧。”说罢,他一手夹着一个,轻松地跳出了小巷,向黑暗中的民房掠去。
“得罪了。”他温柔地放下手臂里夹着的两个少女,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镜儿感觉自己仿佛在云中漫步了一圈,刚才那飞翔的感觉让她感到无与伦比的畅快。雪儿则警惕地望向他,这个人,几次在莫名的场合下出现,如今又出现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仿佛察觉到她的心思般,男人微微一笑:“郡主莫多虑,以后我们还会成为亲戚。”“亲戚?”雪儿质疑的念出声:“为什么这样说?”听到雪儿的质疑,他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郡主,在下很快就会成为您的姐夫了。这不算亲戚吗?”“姐夫?”雪儿大吃一惊,难道她面前的是南诏太子?她定睛一看,又觉得不像。虽然冰儿出嫁那天她并未出去看,但听小翠的描述,那个南诏太子身材魁梧,胡子邋遢,怎么听都感觉像个大笨牛,而面前的男人,面色刚毅,浑身上下散发出凛冽的气息,一双鹰目炯炯有神,仿佛能把人心看穿。跟这种人过日子,只怕每日都要提心吊胆吧。男人瞥了她一眼,悠悠说道:“郡主,你很快就会见到安仪公主,但是,你必须先解决西平的这个大麻烦。”“大麻烦,此话怎讲?”雪儿问道。那男人这次没有看她,眼神仿佛飘到了远处:“从西平往西,翻过鹊桥山,就会到达南诏的国土。不知郡主是否知道在南诏国内,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名曰拜月教?”
“拜月教?”雪儿愣了一下,拜月教她自是有耳闻,据说南诏人普遍供奉月神信仰拜月教,然而,对于拜月教更深入的了解,她却是没有的。男子的嘴角依然挂着笑,但此刻,他的笑容如同千年寒冰,让人畏心地寒冷。“拜月教和我们有干系吗?”雪儿不禁问道,直觉告诉她,拜月教应该和某个点有重叠。男子依然悠悠说道:“拜月教供奉的是月神,所以,只有当满月的时候,才会进行大规模的祭祀。然而,一千年前,南诏国主昏庸无道,南诏内乱,为了稳固自己的势力,当时的国主竟然命令巫师们启动黑暗祭祀,妄图用黑暗的力量掌控一切。然而,黑暗的力量越发膨大,竟然连巫师都无法控制了。国主无道,臣民们早已心生不满,于是他们拥护新的国主登基,为了挽救苍生,新国主前去求天命之女,求她务必要拯救南诏的百姓。于是,神女用自己的至阴之体,借助月神的光华,将黑暗力量封印住。尽管黑暗的力量被封印,但它的后人却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释放,如若黑暗力量再次出世,将无人可以封印它,除了,天命之女。”
“哦,天命之女?”雪儿这次有点糊涂了,怎么越扯越远了。那人继续不慌不忙地说下去:“天命之女百年一出。护乱世,繁盛世,帝皇若能得她庇护,必能承得霸业。而如今,天命之女出现了,天象已经为她改变。只可惜,我们找了她那么久,却没有想到,天命之女曾经那样近在眼前,反倒费了我不少周折。”听他这么说,雪儿遂问道:“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了天命之女?”他的眼睛始终落在遥远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了他的心爱之人,等他处理完这件事后,他就可以好好的陪着她,和她生一大堆娃娃。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扯出一丝温柔的笑。失神间,雪儿的话他听到了一点,然而他并不想回答:“天命之女已经来到西平。我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那说了半天,我还是听不出这和我们有什么牵连,我只是奇怪,你到底是谁,南诏的事情,你怎么能知道的那么详细?”雪儿质问起他,口气也不如以前客气了,这个家伙,实在有点奇怪。仿佛窥透她的心一般,他冷然一笑:“作为你未来的姐夫,我是不会伤害你的。如果你执意知道我的身份,说了也无妨。我是拜月教的祭司,也有人叫我琼沧。至于天命之女,这些天发生在西平的怪事与她脱不了关系。”他顿了顿,手指相交错在一起,一双鹰目依然望向远方,柔似水:“我可以感觉到天命之女的气息,那些人自然也可以。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不曾放弃寻找天命之女,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隐藏她的气息,恐怕他们早就找到了。如今,天命之女已经出现,天象告诉我,她将出现在西平。而能找到天命之女的,只有那个诛母阵。所谓诛母阵,是黑暗祭祀时使用的一种阵法,原名诛地阵,在南诏人的心中,大地就是他们的生母,所以此阵后改名为诛母阵。祭祀者将人杀死,然后取出他的五脏六腑,将尸体做成人偶。待施过法后,人偶便会为其所用,但只限于在诛地阵里,一旦离开阵子,他们将变成行尸走肉。为了控制他们,祭祀者通常会使用一些特殊的声音如笛声来传达命令。人偶越多,阵的范围就会越大,凡是进入此阵的人,除非控制者不下杀令,是很难活着回来的。然而,此阵只能伤害凡人,却不能伤害天命之女。天命之女是月神的女儿,歪魔斜阵伤不了她。”
镜儿被他绕的糊涂了,不禁插嘴道:“你说了半天,这一切都是为了天命之女啊。可是,我们去哪里才能找到天命之女呢?而且,这阵子这么邪恶,难道就不能破吗?”琼沧摇了摇头:“诛母阵是为了守护黑暗祭祀所设立的阵法,一般人很难破解。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系铃人?你是指天命之女?”雪儿急忙跟着问道,不料对方一摆手,露出一副他也不知道的表情。看到身边的两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他的嘴角勾出不易察觉的笑:“今晚,你们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探探勾魂笛声?”他这么提议,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于是补加一句:“此阵并不成熟,我们今晚去,也许还能破了它。”
夜晚的西平,依旧没有月色,给这个夜晚增加了几分诡异。镜儿虽然力大如牛,但不会轻功,为了慎重起见,雪儿决定带飞鼠过去,毕竟飞鼠曾经从那个阵子里逃出过。而琼沧,早已在街口那儿等候多时了,见到雪儿他们,鹰目里没有一丝表情。他们三人站在阵子里,感受着周围散发出的诡异气息。琼沧微皱眉头,鹰目的黑暗中更加犀利,如果他的感觉没错,那这个阵子,已经……然而,一阵凄凉的笛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那笛声若有若无,尽管吹笛之人在远处,但他还是能感到空气中的妖异与杀气。琼沧握住了身下的软剑,同时瞥了瞥身旁的两个人,低声说道:“这个阵子还是有破绽的,一会人偶过来,你们就尽量往上跳,千万不要被他们捉到。”说罢便闪身向着远处掠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地上的一男一女可傻了眼,飞鼠气得跺脚道:“老大,他,他扔下咱们跑了。”雪儿怎会不知,然而现在却不是斗气的时候,她大喝道:“别吵了,看看你身边,那些人偶出来了。”飞鼠一听,瞪了瞪周围,心里不禁大呼悲惨,今天的人偶怎么这么多啊,密密麻麻地都向他们涌来。他惊恐之下,竟然忘记了怎么走路,如若不是雪儿从后面拉着他,他可能已经被人偶拉去了。
雪儿拉着飞鼠,两人退到了牌坊柱子下,看到飞鼠一番失了魂的表情,她不禁怒喝道:“愣什么,快上柱子。”飞鼠反应过来了,急忙爬上了柱子,雪儿则一跃而起直接跳到柱子的上端,昨夜,她也是抱着这里的吧。飞鼠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这家伙,一紧张就忘记用轻功了吗,真是……雪儿轻轻摇了摇头,飞鼠爬上来了,正惊恐地抓着她的裙角,差点把她的裙子撕下。感到下身的压力,雪儿不由得往下一望,乌压压的人偶都聚集在了这边,仿佛在寻找什么东西,那笛声依旧响着,在黑色的夜中,更带几许凄凉。飞鼠害怕之中,手上也紧紧握住雪儿的裙角,不知为什么,雪儿忽然感到一阵眩晕,手臂间忽然又酸又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自己的左臂,下面逐渐笨重的身体,似乎已无法承担。终于,夜空里传来了“啊”的声响,一个娇小的身影迅速坠落下去。
坠落中的雪儿,看到黑夜正在迅速远离她,一袭白衣遮住了她的视线,一双温暖的大手,接住了她不断下落的身体。空气中,隐约飘着桂花的香气,伴着血腥的气息。当雪儿克服眩晕睁开眼时,她已经被放在了屋顶上,身边立在一男子,白衣胜雪,却带着几丝血的殷红。那男子的身影,竟然那么像孤鸣,是,他就是孤鸣啊。雪儿一颤,孤鸣,你终于来到西平了吗?雨翎也来到这里了吗?想到雨翎,她的心里又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让她尝不出自己口中的滋味。左臂间刺骨的疼痛让她汗如雨下,她不禁看向自己的左臂,那里竟然扎了一根银针,银针闪着白亮的光泽,成为了黑夜中唯一的耀眼。
看着雪儿的痛楚,孤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疼痛,他俯下身,查看那枚银针,赫然发现那是沾了毒的。他急忙点住了雪儿的穴道,顺便将银针拔出,血,溅了一身妖异的红。然而,在孤鸣的眼中,这红却红的刺眼,红的刺心,她,不该卷入这里的。他心疼的撕下衣袖为她包扎,却不想她嘴唇喃喃动着,右手抬起指着牌坊那边:“我的朋友在那里,他快支持不住了……”然而,支持不住的人却是她。雨翎的身影不知何时立在自己的身后,见到雪儿这样,她开口轻轻说道:“我来照顾雪姐姐,你快去救那个人吧。”孤鸣的手不舍的抚上雪儿熟睡的脸,仿佛带着几世的眷恋,他是多么不想再放开她。即使他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看好她。”他轻声说着,仿佛不想惊动熟睡的人儿,纵身向下掠去。雨翎呆呆地看着雪儿苍白的脸庞,发现她比分离时更削瘦了,是因为对她的愧疚吗?她轻轻走上前,正想进一步查看她的伤势时,一股强大的力道从她背后袭来,击的她生痛。“啊……”雨翎尖叫着,一个不稳向屋檐下倒去。
山庙之险
当雪儿睁开眼时,她手臂上包着一雪白的绫布,动一下左臂,一阵噬心的痛。如同什么东西撕扯着自己一样,她倒回了床上,不敢再动,只能眼直直地望向四周。床上,挂着巨大的床幔,在黑暗的洞穴中飘舞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苔的味道。除了胳膊上的疼痛外,雪儿感到自己的口很干,干的如同沙漠一样。她想起来找水喝,但移动一下就会伴着撕心的疼痛。她无力地躺到床上,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黑色的夜晚,屋顶上,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们,都还好吗?雪儿无力地想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孤鸣,他既然救了她,就不会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方来,洞穴,又是洞穴,看来她与洞穴还真是有缘呢。她闭上眼,索性睡过去不再理会现在的处境。然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让她警惕起来。
“郡主殿下,醒了?”感到她粗重的呼吸声,来人不禁一笑,磁性的声音更加动听。听到这个声音,雪儿浑身打了个冷颤,他……是那个可怕的黑衣人,天呢,自己怎么犯他这里了。想到这个家伙的邪魅与冷血,她不禁缩了缩身子,不想这又引起了左臂的疼痛。然而,下一刻,她却被揽在一个结实的怀里,男性气息环绕着她,让她的心没来由的紧张。“你要干……”什么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一股清凉的液体便顺着她的喉管流下了,仿佛甘泉般,瞬间就解了她口中的干渴。
“还想喝吗?”他哑着嗓子问道,感觉怀中仿佛有团火,正在燃烧着他。雪儿的意识逐渐涣散,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她突然头重重地想要睡觉。至于那个家伙说的那句话,她本能的摇头拒绝。然而,一个小瓶子突地顶到她的嘴上,同样的液体再次流入她的嘴角。感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和自己昏昏的状态,雪儿猜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她咬住牙齿,在瓶子从她嘴里抽出的那一刻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吐了出去,不多不少全部吐到了他的身上。“你……”他跳了起来,怒喝道:“不知好歹。”这个女人知不知道祛风散的贵重?祛风散可是用了世间最好的药材配置的,若人受了伤或者火症大时,喝下祛风散便可转危为安。然而,这个女人却不知好歹地把第二瓶祛风散吐了出来,还吐到了他的身上。一想到自己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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