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传奇之缘起火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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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之后，碧进来了，也已经换上了小睡袍。看见水门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房子后面还有一个浴室。”

　　　　径自走到床边，碧掀开床单，只见原本她躺着的地方撒上了十来枚蚕豆，碧一一捡出收好后，再次将床单铺好。

　　　　“这是……？”看到那些蚕豆，水门诧异不已。

　　　　“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这些天为什么能睡得安稳，想弄个明白而已。”碧头也不回地继续着手上的收拾工作，答道。

　　　　待到床铺整理妥当，碧回过头说道：“好了，睡吧。抱歉了水门哥哥，爸爸妈妈的房间我不想让其他人睡，虽然有客房，铺盖却是菊代阿姨收着的，我不知道放哪，也没有那个jīng力去找，所以今晚你就凑合着跟我睡吧，好在我还是个孩子，你不会介意吧？”

　　　　“这――”水门有些为难地盯着床铺，本来，跟个丁点大的孩子同睡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碧特意这样说了，他倒反觉得有些尴尬，“看来你已经没事了，那，我还是回去好了。”

　　　　“你一定三更半夜还要走的话，我也不会挽留！”碧垂下眼帘，将头扭向一边，幽幽地开口，“反正我害怕与否，或者孤独寂寞与否，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猛地抬起头，直视着水门，碧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这些天蒙你照顾，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多谢！以后也请不必再来了，我会照顾自己！”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看到碧过度的反应，水门不禁有些无措，“我看，我还是在床边趴一趴就好……”

　　　　听了水门的话，碧刚刚低下的头嗖得一下又抬了起来，直瞪着水门，愤愤地吼道：“波风水门你这个浑蛋！”

　　　　“嗯？！”水门不禁被碧的突然爆发给弄得有点犯傻。

　　　　碧上前几步，拽住水门的手，一把将他拉坐到床沿，命令到：“你给我躺进被窝去，水门上忍！还有，记住了，现在是3月，不是盛夏的6、7月！虽然不至于像深冬那样严寒料峭，深夜却还是yīn冷难耐，可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居然连续4个晚上没盖任何东西睡觉，还是趴着睡的那种！你到底知不知道忍者的身体很重要！！”

　　　　碧气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已转成平辈间，甚至是教训晚辈的口气。一旁的水门自然是听得一愣一愣，半晌，忆起女孩的话，明白她刚刚的别扭其实是在关心自己，不由心中一暖，这才发现深夜中女孩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天冷而不停地颤抖，赶紧将女孩抱进被褥，自己随后也钻了进去，不免有些埋怨自己的粗心……

　　　　碧整了整两人的枕头（其中一个是刚刚拿睡衣时带过来的），对水门说道：“呐，这张床我们一人用一半，就以这两枕头中间的缝隙为界，你不许过来哦！”

　　　　说完便躺下睡了，倒把个水门晾在一边因为她的话而直发呆。水门熄了床头的灯，也躺了下来，瞥一眼身旁小小的身影――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发出一阵阵匀称的呼吸声。他的唇边不由得挂上一抹半是宠腻半是无奈的笑，不禁腹诽：“这丫头，叫自己不要介意却又划什么界限，明明说什么要划清界限，睡着了却又整个人贴过来紧抱着自己的手臂不放……还有，她那说话的语气是怎么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虽然忍者因为任务经常作息混乱，但毕竟已连续4天没怎么睡好，再加上高床暖枕的诱惑，带着别样的心思，水门也迅速地沉入了梦乡……



………【第十七章　隐情】………

　　　　次rì清晨，也许是因为前几rì夜间疲累，水门睡得较平rì为晚。待得起床之后，发现昨夜身边的小身影早已不在，虽说忍者对于没有杀气的行为敏感度并不高，但一想到昨夜女孩是紧抱着自己手臂入睡的，水门不由地觉得碧很不简单。

　　　　步入庭院，就见碧随便地坐于地上，手中抓着些石头、千本之类的静静凝神思考，左手侧还放着卷册和笔，再细看地上便可发现树枝划过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一些特殊的符号……

　　　　碧拿起书细看一会，然后便会随手掷出些千本、石块什么的，且次次都掷在划定的圈内。

　　　　水门看了那娴熟的手法，不由一惊。没有惊动女孩，绕到她身后一看，不觉更是惊讶――原来，碧是在研究结界术！要知道结界术是一门极其艰深的学问，一般的忍者根本不懂！就是水门自己也只是略知一二，可他今rì竟看见一个尚不足二龄的女娃娃琢磨得有鼻子有眼，这怎不叫他大为惊诧？

　　　　似是察觉身边有人，碧抬头顾看，看见水门后招呼道：“起来了，水门哥哥？”

　　　　“嗯……”水门看着碧，yù言又止。

　　　　碧却像没事人样的转回头去继续盯着地上的阵法思考，随口说道：“既然水门哥哥人来了，就帮我看看有什么错漏吧。”

　　　　碧目前所学的，还只是很简单的初级结界术，这难不倒水门，接下来的半小时，在水门的指导下，碧完成了这个结界的施放理论，受益匪浅。

　　　　收拾好地面、整理好物品后，碧揉了揉因久坐清晨中而略有些发僵的肩臂，站起身笑着对水门说道：“想不到水门哥哥对结界术也有研究，这世上好像没什么能难倒你的，真是了不起啊！”

　　　　水门凝视着碧，有些严肃地说道：“这句话应该用来形容你自己吧！我倒真想不到，你这么小竟然能把结界的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位研究得那么透彻！”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天干地支之类、yīn阳之理等，不过是结界术最基本的基础，不是吗，水门哥哥？”碧看着水门浅浅地笑开去，随即转头前面带路向屋内走去，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我的确曾经有过些许奇遇……”

　　　　“……？”水门盯着女孩的背影疑惑不解。

　　　　碧突然掉转头冲着水门坏坏地一笑：“也许有一天我会将自己的秘密对水门哥哥你全盘托出哦！……不过现在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呵呵……”

　　　　说罢笑着向餐室奔去……

　　　　“秘密吗……”水门跟随而入，其实他自己心中又何尝没有秘密，何尝没藏着一个大大的疑惑――那个从第一眼看见女孩时，就徘徊于他脑中的疑惑！水门思索着，深深地看了碧的背影一眼……

　　　　提步进门，餐桌上已摆上了丰盛的早点，小家伙的动作还真快！水门看着一桌的食物，惊讶地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嘛！”碧不屑地撇撇嘴，“我才两岁好不好，水门上忍！我要真做些什么出来怕是根本就不能吃吧。这桌上的都是菊代阿姨昨天做好搁着的，我只是热了下而已啦，吃吧！”

　　　　说着便动开餐具……

　　　　“是，是吗？”水门尴尬地扯开一个笑脸，也在餐桌前坐好，用起餐来，心中却不禁暗想，经过今、昨两rì，他哪还敢把碧当作一个普通两岁大的孩子呀！

　　　　…………

　　　　“怎么了？”水门看着碧从吃下第一口后就紧皱的双眉，担心地问到，提起的调羹又重新放下。

　　　　碧也放下勺子，低下头难过地说道：“其实，我这段时间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想起爸爸妈妈死的时候的样子，睡觉也是，吃饭的时间也是……”

　　　　碧的声音越来越低，水门的神sè也越来越凝重：“所以你晚上才睡不好？”

　　　　“……嗯。”碧微微地点了点头。

　　　　“唉――”水门轻叹一声，离开座位，走到碧的身边蹲下，轻柔地搭上女孩的肩膀。

　　　　碧慢慢地转过头来，诧异地与水门视线相对……

　　　　“对不起！”水门轻声道歉。

　　　　“哎？”碧露出不解的神情。

　　　　“上次的那个任务本来应该是我去做的，可是我临时有别的任务，火影大人就……”水门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因为女孩的眼眶中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泪珠来！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当时坚持，碧的爸爸妈妈就不会……”因为碧的眼泪，水门不由得手足无措，连连道歉，可惜这一次，他的话又没讲完……

　　　　“哇！！――”碧突然扑进水门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碧？”水门心疼地搂紧怀中的小女孩。

　　　　“笨蛋！笨蛋！！水门是个大笨蛋！！！”碧紧拽着水门的衣襟，一边痛哭，一边破口大骂，“我……呜……我明明都已经决定不哭的……呜……早就已经决定不哭的……爸爸……呜……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也没哭……呜呜……水门大笨蛋！……呜……”

　　　　听了碧伤心的话语，水门悔愧着不知该如何开解，只好静静地更紧地搂着女孩……

　　　　良久……碧终于冷静了下来，发现水门前襟被自己的泪水湿成一片，再联想起刚刚丢脸的行径，不觉羞红了脸，连忙弹出他的胸怀，却因用力过大而差点掉下椅子……

　　　　“小心！”水门连忙将碧扶正，目光中充满着愧疚。

　　　　碧知道他会错了意，连忙说道：“水门哥哥，你不要再责备自己了！我虽然痛心爸妈的死，却不会有什么如果当初是水门哥哥出的任务的话，爸、妈可能就不会死这一类的想法，刚刚哭，也不是因为这个。”

　　　　“……？”水门疑惑地望着碧。

　　　　“如果水门哥哥你硬要因为任务的事而责备自己的话――”避开水门的眼神，碧低低地说到，“那么，我就更不能原谅我自己了！”

　　　　“……！……为什么？”水门急急地追问。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够告诉你原因。”碧有些抱歉的看着水门，说道，“我只能告诉你，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放在我面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水门哥哥和爸爸妈妈两方只有一方可以活命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水门哥哥你活下来！”



………【第十八章　豁然开朗】………

　　　　“……！？”对上女孩坚定的眼神，巨大的感动和疑惑涌上心头，一时间，水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似是洞悉了他的疑惑，又似是自言自语，碧接下去说道：“因为，爸爸妈妈的确已经死了，这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我不能用其他人的生命来换他们的生存！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一样！不过――如果能够拿我自己的命换回父母的生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

　　　　看着女孩眼中坚决的sè彩，水门竟然对眼前的小娃有了一丝由衷的佩服！听了碧刚刚的一番话，多少天以来的心结终于释然，水门深深地注视着女孩，久久地才开口：“……碧，谢谢你！”

　　　　“哎？”碧先是一惊，随即噗嗤一声笑开，“说什么胡话呢，应该是我道谢才对呀――谢谢你噢，水门哥哥，这些天夜里要不是你不辞辛苦地陪着我，我也许会一直做噩梦下去。而我昨晚态度那么恶劣，还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你却一点都不计较。”

　　　　水门摇了摇头，柔声说道：“那只是小事而已，碧不必放在心上，而且你也是关心水门哥哥啊！我又怎么会因为那些话而生气呢？”

　　　　“嘻嘻，水门哥哥你错了噢！”碧狡颉地一笑，说道，“我是绝对不会为了昨晚的事内疚的，也不会道歉！”

　　　　“……？”

　　　　“从小到大，我都是别人眼里的乖宝宝，可是一直这样很累唉……”碧垮着个脸，叹一口气，随即贼贼地笑道，“经过昨天晚上那一闹，今早起来，我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的，舒服极了！嘛，虽然有点对不起水门哥哥你啦！”

　　　　“……”听了碧的话，水门不禁有些黑线。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道歉的――”收敛起促狭，凝视着水门有些郁闷的神sè，碧莞尔，“因为那是令我心情愉快，令我珍惜的回忆……所以谢谢你，水门哥哥，真的很感谢你。”

　　　　牵动嘴角，水门微微一笑，问道：“小碧，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你今年究竟多大了？”

　　　　“两岁。”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说话的口气、态度还有思想等一系列外在的表现都像是个大人般，或者至少决不像个年仅两岁的孩子？”

　　　　“嘻嘻……”碧神秘地笑笑，“……秘密！”

　　　　“呃――？”水门一愣，随即释然一笑，说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只是碧，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谢谢！”碧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感激，直视着水门，意味深长地叹道，“……水门哥哥，我看过的世界都太和平了……不过，就凭那四个夜晚，我愿意对你多信任一点，多坦诚一点。所以虽然很抱歉我还不能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至少――我不会用假话来搪塞你的问题。”

　　　　水门并不明白碧特殊的经历，还以为她是在说自己年纪尚浅，历世不深，于是看着碧柔柔地笑开：“不要紧，知道自己在碧的心里是特别的，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碧看着水门，眼中带着点点不解。

　　　　了然的一笑，水门回答着碧心中的疑问：“别忘了，不只你一个人有秘密噢！”

　　　　“……！？”听到这故带含糊的言辞，碧更是疑惑了，听水门的口气，这秘密似乎还和她自己有莫大的关系？

　　　　看着碧迷糊的样子，水门心情大好，不禁笑意连连……

　　　　这边厢碧却不乐意了，她噘着个小嘴，跳下椅子先将水门“赶”回餐位，然后便走入厨房，鼓捣了一会端出一盘东西来……

　　　　“水门哥哥，差点忘了，昨天菊代阿姨教我做了沙拉……”碧笑嘻嘻地将小碟端至水门面前，“呶，你尝尝。”

　　　　“沙拉？你做的？”水门盯着小碟里的东西，不解地问（火影世界没沙拉这种东西）。

　　　　“是呀！”碧笑笑地点头，说道，“听菊代阿姨说，这是最新式的饭后甜品，虽然简单，味道却很好。”

　　　　“是，是吗？”水门犹豫着叉了一块送入口中，立即便抿紧嘴，皱起眉头――这味道实在是太……

　　　　“哎，不好吃吗？”碧皱起小脸，一脸伤心的模样，“这可是人家第一次做料理给人吃……”

　　　　“不，很好吃。”水门接过盘子，有些勉强地笑笑，“放心，我会全吃完的。”

　　　　坐回座位，看着水门艰难地对付着那盘“沙拉”，碧刚刚郁闷的心情已经完全舒展开――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沙拉酱”这种东西，那盘东西里，她可是下了狠料的，味道嘛，自然……趁着低头用餐的时候，碧不由得偷笑……可是，好像有点太不厚道了唉……

　　　　想着想着，碧再跳下椅子，走到水门身旁坐下，也叉起一块来，有些勉强地咽咽唾沫，对水门笑笑说道：“我说过的噢，‘好东西’要分享才有意义，一起吃吧。”

　　　　说着便往嘴边送，却被水门就着叉子一口咬下。

　　　　“你――！”碧怔怔地看着水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这不是碧特意替我做的嘛！当然该由我一人享用才对！”水门振振有词地说道。

　　　　碧沉默不语，突然间一把抢过碟子，将剩余的“沙拉”一口气倒入口中。

　　　　“哎――！”事起突然，水门阻拦不及，只能担忧地看着碧脸sè瞬息大变……

　　　　只听见桌上杯盘丁丁当当地响，碧将触手可及的糕点一把一把地直塞入口，又猛灌了几口牛nǎi后，这才呼哧呼哧地倒在椅上直喘气。

　　　　“你没事吧？”水门关心地问道。

　　　　“没……没事。”碧断断续续地说道，“水，水门哥哥，我算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