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传奇之缘起火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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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头的碧骤然间看见三代目，不由一怔，出声问道：“火影爷爷，你也在？”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碧丫头，你怎么来了？”三代目一扫刚刚的yīn郁，换上一幅温和的面孔问到。

　　　　“我是……”碧话回到一半，便没了声音，两眼直直地盯着台上白sè的布单。一瞬间，旁人俱被清出视野，碧缓缓地走上前去，想要揭开那可能带给她无边噩耗的薄薄一层白布，无奈小手小脚却颤抖个不停，几乎站立不稳。碧深吸一口气，强按住心神，将手伸向白布的一角……

　　　　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住了她的小手，阻止它继续前进：“小姑娘，你还是别看得好！”

　　　　顾不得什么礼仪，伊藤碧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方白布，手上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忍者叔叔，请你放手！”

　　　　“小姑娘，我是为你好，还是别看了，跟叔叔出去玩吧……”说话的忍者说着便yù将碧抱出房去。

　　　　“……这下面躺着的，是我的父母伊藤武和伊藤美鹤两人吧！”低垂着头，碧突然出声问到。

　　　　“啊？！……”抓住碧的忍者一下子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

　　　　碧突然间回过头，直视着身旁的忍者，眼里的犀利令这位久历生死场的忍者也不禁动容，不由得松了手。

　　　　“我再说一遍，请您放手！那是我的父母，我有权利见他们！”碧盯着眼前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矶野，你退后！”一直在边上静静看着的三代目突然发话。

　　　　“……是，火影大人！”矶野犹豫地撤了手，退至一旁。

　　　　碧转回身，这一次不再犹豫，一把将白缦掀起！……

　　　　虽然有所心理准备，真待看见亲身父母死状如此凄惨的一霎那，碧的所有心理防线俱被冲破，只怔怔地站着，说不出话――

　　　　人们纷纷侧过头去，不忍看这凄凉的情景，悲哀的心情在众人间徘徊，屋内的空气如铅般沉重……久久的，不见任何动静，没有听到女孩看到尸首一刻最可能爆发出的惊叫，也没有听到寻常可能出现的撕心裂肺的哀号和厉声责问，直到有水滴落地上的声音传来……

　　　　一屋子的人全都担心地看向女孩，因为那不是眼泪滴落的声音，而是女孩的双手掐出了血，双唇咬破了皮！就在一旁的忍者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劝慰时，女孩的声音响起――

　　　　“火影爷爷……请让我跟爸爸妈妈单独待一会好吗！”

　　　　…………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别待太久。”三代目犹豫了一会说到，随即对一众人轻声叮嘱，像是怕吵到了女孩一般，“我们先出去吧。”

　　　　“……”

　　　　一行人陆陆续续的退出房间，就在带上门的一刻，那位曾经上前阻止过碧的忍者的手不由自主得停滞了一下――门内，女孩的身躯直直地下落，直到停留在跪地的高度――门外的忍者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并不时身体不支而导致昏厥之类，留在门把上的手才继续着刚刚关门的动作。

　　　　门外，浅野不解地问着三代火影：“三代大人，您为什么答应那样的事？她还只是孩子啊，万一有什么事的话，我们怎么向死去的伊藤大人他们夫妇交待啊！”

　　　　三代火影紧锁眉头，狠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悠悠地叹道：“英一，年仅两岁就敢独自闯火影楼，又闯检尸室的，那孩子是我生平仅见！再说了，你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要告诉她，还带她来这种地方？放心，碧这孩子很坚强，虽然对她这样的年龄来说，有点奇怪……”

　　　　“我还不是被小小姐逼着来的！”浅野退至一旁小声地嘀咕。

　　　　…………

　　　　门内，碧跪在父母的尸首旁，深深地叩拜！内心充满了悔恨：爸、妈，对不起，都是女儿不好，都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知道将来的事，却忽略了身边最亲的人！相识一年，你们待我倍加宠爱，我对你们的了解却还不如一忍校的孩子！要是――要是我早一点发现，要是我能够早一点jǐng醒你们，也许结果就不会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

　　　　良久……碧开门出来，唇上还残留着血痕……终于支撑不住地昏倒在门前……

　　　　“小小姐！”浅野忙上前一步，接住下落的小身影……



………【第十五章　脆弱的平衡】………

　　　　从检尸室中出来，三代火影一行人直奔火影楼。

　　　　火影楼内，随侍官矶野问道：“火影大人，请问伊藤大人夫妇的尸身该如何处理？”

　　　　三代目思索了一下说道：“只要经过他们的女儿伊藤碧的首肯，就按照程序殓葬了吧！”

　　　　“可伊藤大人他们的死因还不知道呀？”

　　　　“如果说山中家、奈良家、秋道家联合夕rì、rì向家一起都还查不出的话，恐怕再查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叹口气，三代火影微蹙着眉头说道。

　　　　“那，我们需不需要对水之国提出交涉？毕竟伊藤大人夫妇是在水之国遇难的。”

　　　　“不行！”三代断然说道。

　　　　“为什么，火影大人？”矶野不解地问到，“伊藤大人他们是去雾忍村修好的，却在水之国遇难，我们对雾忍提出诘责也是情理之事呀？”

　　　　三代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后说道：“就算我们问责于雾忍，那有用吗？”

　　　　“……？”

　　　　“矶野，你可别忘了，躺在那白布之下的，是我们木叶的‘鬼域’和‘紫电’啊，一旦他们遇害的消息公布，忍界会有多么大的震动！现在向雾忍发难，在这个非常时刻，只会给有心人制造战争的借口！”三代目严肃地说道。

　　　　“……属下明白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伊藤夫妇的事，暂时秘而不发，至于他们二人的丧礼，也要保密。”三代踱着步子，想了想补充道，“对了，这件事也要交待一下他们的女儿……”

　　　　“哎，伊藤碧么？要那么小的孩子保密？”矶野疑惑地问道。

　　　　“嗯，那丫头的话，应该没问题的，还有，把两人去世的事通知千手一族，毕竟美鹤是那一族的人。好了，暂时就这样，你先下去吧。”三代火影一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矶野躬身一礼，离开了火影办公室。

　　　　待得矶野离开，寂静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代目一人后，对木叶前景的忧心和对伊藤夫妇死亡的痛心等一系列情绪齐涌上心头，这位忍界巨人仿若一瞬之间苍老了许多……

　　　　…………

　　　　片刻之后，一位忍者轻身潜入火影办公室，以标准的忍者礼跪伏于地，禀报道：“火影大人，大蛇丸大人和自来也大人已到门外候传！”

　　　　“快叫他们进来！”三代目立即抖擞jīng神坐回火影位……

　　　　…………

　　　　伊藤夫妇事件后，木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的平静依旧，但明眼人都知道忍界将有大事发生：首先，大批侦查型忍者被整编派往火之国与它国接壤之处；其次，木叶村四周每天有大批巡逻忍者活动，天空的忍鸟鸣叫也比前些时更为频繁，不仅如此，每rì火影楼忍者进出频繁，都是些将各地情况报告给火影，又被派往四方传讯的任务；最后，村中各大家族也加强jǐng备，暗号班确定了新的忍者间的联络讯号，结界班对村子四周结界防卫也重新做了勘察修正，村中厉害的上忍如大蛇丸、自来也等人全面停止任务，留村待命……

　　　　可以说，木叶眼下的“静”，不过是大战前的乌云压顶、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

　　　　“哈……哈……嚯……喝……”木叶森林中，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对着木人练拳，这里的每一种训练道具，都是伊藤武亲手为自己女儿安置的……

　　　　“小姐，该吃饭了！”远远地菊代提着便当盒出现。

　　　　“呼……呼……”碧靠着木桩坐下，从包中翻出手巾胡乱擦了把脸，又就着水壶灌了一大口水，这才接过菊代递过的便当吃起来。

　　　　“小姐，今天有你爱吃的紫菜饭团哦！”菊代宠爱地说道，话语里隐隐带着一丝怜惜的意味。

　　　　“是吗？真的呢！谢谢你，菊代阿姨。”碧对着菊代微微一笑说道。

　　　　“哪里，小姐你喜欢就好。”菊代开心地说道。

　　　　碧飞快地解决完食物，菊代就像往常一般带着空盒先回去了。然而她却不知道，所谓的食不知味，指得就是碧现在的情况，不，也许还要更糟！毕竟，任何一个人如果在用餐过程中，头脑中依旧不断涌现出父母死状的凄惨画面的话，那么，别说是一般的菜肴，即使是山珍海味，也会食不下咽的吧！

　　　　自从父母的噩耗传来已过十天，碧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是醒着抑或睡着，眼前都会出现父母死时的凄惨模样，只有在剧烈耗费气力的修炼过程中，才可暂时或忘。虽然在外人的眼中一切正常，知情者甚至暗暗地佩服她的勇敢，但只有碧自己知道，她已快趋极限――无论是十天前冷静地听取指示并陪同处理父母的丧事，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在一般人眼中如常的作息行止，天知道她是耗用了多大的毅力来控制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碧清楚地知道自己得了厌食症，所以吃饭时总是风卷残云般的速度，用咽下的后一口来盖住yù吐出的前一口。只是即使再恶心，碧也会如常吃饭，因为她不能让身体垮下来，但她又不愿向他人倾诉，把这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用膳时的表情如常，竟骗过了菊代！

　　　　由于这段时间的修炼往往过于辛苦，超过了极限，偶然的碧便在练习后直接瘫在地上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竟发现已回到自己的床上，问过菊代后方知是浅野老师抱她回来的。此后，类似的事便经常发生，大概，这样做能让她有一种还有人在关心她的实在感觉吧？只是即便是每夜去寻回她的浅野，也不曾发现碧每晚梦魇缠身。

　　　　今夜，月sè清明，碧又在树林中锻炼至无力睡倒，片刻之后，一个身影上前将她抱起，直奔回村……

　　　　黑影将碧小心地放在床上，轻轻地退出屋外，锁上门……

　　　　“请出来吧，水门大人！”浅野站在碧家的门前突然开口。

　　　　一个身影在屋檐的一角现出身形――正是波风水门！



………【第十六章　黎明前的黑夜】………

　　　　“浅野君，你比我年长，叫我水门就好了。”水门温和地笑道，“不过我很好奇浅野君你是何时发现我的？”

　　　　“不瞒你说……”浅野想了想，选了个称呼，“5天前波风君出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5天前？”水门微皱了皱眉，略有些惊讶，5天前意味着他刚一出现，浅野就发现了，这份敏感通常在相差一个等级的忍者之间是不可思议的，“看来浅野君果然不是普通的中忍，以你的实力，怕是已经能够居于上忍之列了吧。”

　　　　浅野笑笑：“呵呵，波风君你太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厉害？”

　　　　水门不置可否地一笑：“依我看，是浅野君你太过谦才对，若非有真才实学，那二位又怎么放心将女儿交给浅野君你教导？”

　　　　“不愧是波风水门！”浅野感佩地笑笑，“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波风君这几天一直跟着我和碧小姐？”

　　　　“……不是跟着你……”良久，水门幽幽地开口。

　　　　“……？”

　　　　水门略侧过身，看向屋内，叹了口气，说道：“这次雾隐村之行……原本是我去的……”

　　　　“……！”浅野微微惊讶地注视着水门。

　　　　对着浅野的目光，水门苦涩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因为我有另外的任务，火影大人临时改派武兄和美鹤姐他们夫妇二人前去的。”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心存愧疚，想来看看小小姐的情况如何，才无意中发现小姐的秘密的？”

　　　　“嗯。”水门点了点头，说道，“五rì前我发现碧的异状后，放心不下，便一直跟踪到现在。”

　　　　“原来如此，”浅野沉思了一会说道，“波风君，大人和夫人的事，你也不要太自责了，生死有命，忍者本来就是无条件接受任务的，这不是你的错。不过，如果波风君有心的话，我想拜托你帮忙照顾一下小姐。”

　　　　“……？”水门奇怪地看着浅野。

　　　　似是明白水门所想，浅野轻轻一笑说道：“波风君你也知道，村子这些rì子忍者调动频繁，人手未免有些紧张，所以虽然我是家庭教师，也接到了任务。不过波风君你就不同了，只要还没开战，就可以留在村里，你也看到小小姐现在的情况了，虽然在旁人眼里一般无恙，可她却的确是rì渐消瘦下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水门看着浅野，淡淡地说道：“这件事，就算不用你交待，我也会去做。放心，浅野君，碧这孩子就包在我身上。”

　　　　“那就多谢了！”浅野感激地鞠躬。

　　　　“不必！话说回来――”水门戏谑地开口，“火影大人之所以派浅野君出任务，不是因为什么人手紧张，而是因为不想浪费浅野君这样的人才吧？”

　　　　“啊？这个――嘿嘿……”浅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那之后又过了5rì：

　　　　“呼……哈……哈……呼……”伊藤碧躺在地上，仰望着黑sè的苍穹，嘴里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真是奇怪，最近的4天夜里，自己晚上都能睡得很熟，也不做恶梦了，这让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最奇怪的是，有一天早晨起床时，她发现床边有个浅浅的凹陷，似乎还有人体温残留的温度――难道老师整晚都在？不解……嘿嘿，不过今晚，她想看看能否找出答案……

　　　　抵不住疲累，碧又沉沉地睡去，果不其然的片刻后，一个黑影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回家中……

　　　　水门将碧抱上床小心地放好，盖上被子，这才握着被中的小手，趴在床边睡去……

　　　　事实上连续4天夜里，他都是如此，只在天快亮时才离开，回自己家中小补睡眠。只是他没想到，今夜自己刚趴伏在床边，床上的小人儿就已经醒转。

　　　　感觉到枕边一沉，碧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床边，一眼就看到那即使是在月sè之下也依然醒目的满头金发，心中不由一动――竟然是他！不是应该是浅野老师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碧缓缓的起身，只被握着的手上一个轻轻的动作，那趴在床边的人就已经醒来……

　　　　“嗯，你怎么醒啦？”水门笑笑，犹有些惺忪地说道。

　　　　碧不禁有些感动：“……你……这几天一直都在？”

　　　　“嗯――”水门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看你晚上睡得不踏实，所以……”

　　　　“笨蛋！”碧有些着恼，抽出手，蹭下床，旋开灯后，向隔壁父母的寝室走去。一阵？？？？后，又转回房来，手中赫然已多了一件睡衣，“浴室在出门口左边，这件浴衣是新的，你――拿去换上！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洗个澡，靠左手有两块白sè的新毛巾，是我刚摆上去的。”

　　　　“……”水门只呆呆地看着碧手中的衣裳，不见动静。

　　　　碧上前几步，将浴衣塞到水门手中，便推搡着他往浴室走：“进去啦，快点洗完，我很困了，想早点睡！”

　　　　“……噢――”水门迟疑地走进浴室，回来时俨然已洗完澡，换上了睡衣。

　　　　一会之后，碧进来了，也已经换上了小睡袍。看见水门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房子后面还有一个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