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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冠天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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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她,表示你爱她,她竟然打你?没有人会拒绝你的,没有人会不爱你的。唔!你说故事骗我是因为你想拒绝我。呀,若望。”史妮使出她的“浑身解数”,她双手箍住若望的脖子,闭上眼睛,嘟起嘴,一副索吻的“娇”模样。
若望心里好笑,瞄一眼田瑛,终于把嘴唇贴上去。
“噢!”
若望停住,史妮吓得回转身,田瑛面色发白,双手发抖,把盘、果汁都跌在地毯上。
“你……”史妮很气。
“对不起,对……不起!”
“进来为什么不按铃?”
“按了!”田瑛一忽儿拿托盘、一忽儿拿杯,手忙脚乱:“对不起!我……”
史妮看她那“惨相”,便说:“把东西拿出去吧!”
“哦!”田瑛拿起托盘,杯子放上,逃一样地奔了出去。
史妮笑笑:“若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会吓死。乡下小姑娘。”
田瑛直奔楼下,到消闲厅,托盘放在几上,便一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莎莉摇着尾巴迎过来。
“莎莉!”田瑛一把抱起它,把面埋在它的毛里,禁不住放声痛哭。
哭倦了,躺一会儿,醒来一想起若望把嘴唇贴向史妮,心一酸,眼泪又汹涌而来。
“笃!笃!”
田瑛抽咽着去开门。
“宵夜已经做好了,少爷在房吃,还是……”生伯一看,田瑛眼肿面肿:“亚瑛,发生了什么事?”
“生伯……我不想……出去。”田瑛呜呜咽咽:“你叫亚娥……”
“好!我把宵夜安排好了再来看你。”
生伯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田瑛泪流不停。
“一定有事,我从未见你这样伤心过。”生伯拉她坐下来,递给她一包纸巾。
“若望,他……”
“原来又是少爷,我告诉你,你已经不自觉爱上了少爷,你又不相信。”
“我……已经相信了。”
“那就好,你只要坦坦白白告诉他,你们马上会合好如初。”
“我说过了,若望……没兴趣,他……叫我出去……他说约了史妮小姐……不想跟我……讲话。”
“不可能,少爷是爱你的,过去他一直很疼你。”
“他已经不再爱我了!”田瑛又伏在床上痛哭,生伯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你不要胡思乱想,或者少爷心里还有气,说不定少爷在跟你赌气?”
“刚才我送饮品进去……亲眼……看见的!”
“你看见什么?”
“他们……亲嘴!”田瑛哀哀地哭,这是令她最最伤心,最不能忍受的。
生伯不古板,亲嘴也不是太严重的事。不过,他从未见过若望亲女孩子,那些小姐们主动送吻,倒是有的。
“少爷有没有亲过你?”
田瑛点点头,她醒了醒鼻子:“就在他生日那天晚上,后来……我打了他,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爱上他……”
田瑛喘过气来又继续说:“他吻史小姐,是表示他爱她,他还在我面前吻史小姐呢!”
“少爷一定没有看到你!”生伯被她哭得心乱。
“他看了我才吻她的。”田瑛说着又哭了。
“这就是少爷不对,过两天我找个时间跟少爷说说。别哭了,哭得人心都酸,乖,乖,别哭!”生伯扶她上床:“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莎莉,快过来陪亚瑛!”
“我和若望完了!”田瑛叹着气。
“没完。”生伯为她拉张薄被:“小孩子吵吵架,两天就好了,这件事包在生伯身上。”
“生伯,你什么都不要做,我心死了。”
“嘘!别说话,莎莉都睡了。”生伯为她关了灯,关门前说:“不准再哭啦!”
生伯关上门,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走了两步,一个影子挡在他面前,生伯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竟然是若望。
“她怎样了?”若望轻声指了指房间问。
“哭得桃子眼、猪头脸。”生伯好奇怪:“史妮小姐呢?”
“打发她走了!”若望用手指了指大厅:“我们进去再说。”
“少爷应该陪史妮小姐,怎会在亚瑛房外?”
“刚才她在我房间倒翻了托盘杯子,我看见她面色发白,手都抖了。后来她没有来送宵夜,知道她一定有事,”若望追问:“她为什么哭?今晚我发觉她好怪。”
生伯把那天在大树下和田瑛所说的话,还有田瑛刚才的情形,都告诉了小主人。
若望很心痛:“但是,她告诉媚姨她已经有未婚夫!”
“我看她是乱说,怕唐小姐问得紧。其实她还像个小孩子,天真幼稚到不得了,一说到少爷亲史妮小姐就凄凉地呛着喉咙哭。依我看,她来高家前,手都没让男人碰过,未婚夫?骗人的,什么叫爱情都不懂。”
若望想起以前往事,记得第一次病榻前握田瑛的手,她样子很紧张,一会儿就把手抽出去。
“大家都是第一次,傻瓜对傻瓜!”若望叹口气:“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为她痛心,我也未曾真真正正了解她的心事。”
“她本来要告诉你的,上一次你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
第11章 如胶似漆
田瑛一整天守在花园里。
若望和史妮手拖着手,在花园的一边走过来。
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只见他们有说有笑,态度十分亲热。
俩人突然停了下来。
田瑛忙挤过一点儿,因为她听不到他们谈话。
“你知道不知道我一直在追求你?”史妮眯起眼问。
“我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知道?”
“但是,你过去一直对我不好,又是比丝又是晶晶又是依娃,还有马田的妹妹。”
“大家都是朋友嘛!”
“田瑛就不是,我发觉你对她很好,你们连衣着也穿情侣装。”
“别提这个人。”若望一脸孔的不耐烦。
“上次你说吻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却掴了你一个巴掌,那女孩子是不是田瑛?”
“我说过不要提她,她无情无义,没有心的!”
“她也不自量,你爱她她应该感到幸运,这种人难怪你对她生反感。”
“史妮,求求你不要再说田瑛好不好?我坦白告诉你,我好讨厌她,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你真的那么讨厌她?”
“当然是真的,虽然同一屋子住,我看都没看她。看见她心里就烦,吃饭的胃口也没有。”
田瑛的眼泪直滚下来。
“若望,人家不爱你没关系,我爱你不就够了吗?我不会像田瑛那般无情,我是很爱你的,你信不信?”
“当然相信,现在除了你,没有人再爱我了!”
“不,不是的!”田瑛低声叫:“我爱你。”
“我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把一颗心都给你,我会为你做个贤妻良母!”
“史妮!”若望拥抱她。
“若望,你爱不爱我?”
“当然!”
“然而,你对我一点表示也没有。”
“你要我怎样做?”
“吻我!”史妮仰起脸,闭上眼睛。
若望狂吻她。
“不要,”田瑛哭着叫:“不要!”
“不要、不要……”田瑛叫着,她跳起来,坐在床上,喘着气,一脸的汗与泪水。
“发噩梦?”好温柔的声音。
“唔!”她喘着气点头。奇怪,谁在说话?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若望,他望着她。
她的心房卜通狂跳:别是做梦吧?别是发神经跑进若望的房间吧?她看看四周,那是她自己的卧室。
一定是睡过了头:“对不起!你醒过来我没有侍候你,我睡得一塌糊涂。”
她正想由床上下地,若望按住她:“你去哪儿?”
“工作呀!少爷都起床了,做下人的还在睡。你没把我赶走,我还得工作,替你收拾房间。”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中午?啊!可不要是另一个晚上?”
“同一晚上深夜五点十分!”
“你这么早就醒来了?”
“我根本没有睡过!”若望拿起他那条湿了的白手帕:“你一直发噩梦,一直在哭,在叫!”
糟糕,田瑛忙问:“我叫什么?”
“不,不要……”若望反问:“你梦见什么?”
耳根一热,她垂下头:“都忘记了!你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睡?”
“担心你,陪着你!”
“担心我?”田瑛接过若望送来的纸巾。
“昨天你倒翻了东西,我看见你面色苍白,看样子你好像生病了,我打发史妮回家,便来看你。刚巧碰见生伯,他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心里很难过。”若望眼眶红红:“我本来想进来跟你好好谈谈,可是你抱住莎莉睡着了,我便坐下来,等你睡醒。”
“没有什么好说的,太迟了。”田瑛睡前已想通:“人应该面对现实,我想,我还是要回家。不能逃避一辈子,也不能这样痛苦一辈子。”
“你一走了之,”若望满眶都是泪水:“不要我了?”
“你不是有史妮小姐吗?”两只含着泪的眼睛。
“只要你肯要我,我还是爱你。纵使你有未婚夫!”
“谁告诉你我有未婚夫?”
“媚姨日记里写着!”
“我没有未婚夫,就算有,我爱的也不是他。这些日子我真的想清楚了,我爱的人是……”
“是谁?”若望握住她的手,迫急地问。
田瑛的脸又红又肿,她把脸埋在若望的手背上,哽咽着:“你!”
“我是谁?”
她很难为情地:“高若望!”
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那马尾已蓬松:“你一直都说过不能爱我,什么原因会令你改变?”
“你说过爱一个人不一定有原因的。”
“小瑛,你长大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小,就是太无知。”
“是纯洁!”若望眼一霎,泪水都落在田瑛的发上:“我真是那么幸福?我还是有点怀疑!”
“我也怀疑你已经变心,爱上史妮。”
“我可以发誓,我从未爱过史妮。”
“我也可以发誓,除了高若望我谁都不要!”
“我不要发誓,我要证明。”
“你说,我会照做!”
“你对生伯说,吻一个人是表示爱那个人,你来证明!”
“唔!那太难为情了,我做不来!”
“你不做,我做,我做了你会不会又打我?”若望双手捧起她的脸,红肿得像个番茄,脸上泪印未干,好可怜、好可爱:“嗯!”
田瑛垂下眼皮,眼眶里的泪全滚下来,嘴角竟有一丝笑意。
若望大概受过教训,学精了。他吻她的额,吻她的双颊,没反抗,肌肉也没僵强。然后他试探着轻吻她的唇,他的嘴停留在她的唇上扬起睫毛偷看她,她轻闭着眼,双颊一片醉红。若望放下心头大石,双手一放一收把她抱进怀里,情深无限地吻了她。
“小瑛,小瑛,我爱你……”
田瑛娇慵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
若望忍不住,又再吻了她。
田瑛感到此刻是她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最甜蜜、最满足的时刻……根本无须怀疑,她是多么的爱若望。只要在若望的身边,她就幸福。
只要触摸到若望,她就甜蜜。
诺言、未婚夫,都抛诸脑后。
青春短暂,她爱她要爱的,也让爱她的人爱她。
若望同时也享受着被爱与爱人!
天亮时,若望约好各自在房间好好睡觉。“我来接你吃晚饭!”若望吻她一下:“早安……”
田瑛起来,精神饱满、心情极佳。她洗个澡,换了一套浅绿的针织品套裤,梳好马尾,还在发上绑了条绿色丝带。
很轻的敲门声,当然是若望,他大概怕吵醒田瑛。
田瑛开门,果然是若望。
“你也醒来了?”若望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睡得好不好?”田瑛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不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我可以来看你。”若望握起她的手,吻她的手指:“我担心昨晚只不过做梦,我要来证实一下。”
“怪不得眼睛陷下去了。”田瑛怜惜地望住他。
“你呢?睡得好吗?”
“很好,又香又甜!”
若望捏一下她的脸:“证明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不!”田瑛伏在他的肩上:“证明我绝对信任你,心安理得又满足,自然睡得好。”
“你……嘴巴好厉害!”若望甜在心里:“我竟然变得理亏呢!”
“你本来就理亏!”田瑛瞟他一眼。
“我?什么?”
“我肚子饿,我们去吃饭吧!”
“好!”若望捏捏她的下巴:“你真的瘦了!”
“你呀!你天天带史妮回来气我。”他们俩十只手指交叉紧握在一起:“我差点没吐血。”
“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差点晕倒。”若望摇摇她的手:“你的未婚夫呢?”
“散在空气中!”
“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田瑛笑笑:“没有!我从未跟任何男孩子订过亲,你放心好了,情场无敌手。”
“小瑛,你要搬房间。”走了一段路:“我去接你吃饭,要走那么长的路,饿坏了!”
“是你自告奋勇来接我。啊!我每天去侍候你,侍候完你回自己房间,一来一回天天如此,我为你走的路才多呢!”
“就是嘛,越想越心痛。”
“口甜舌滑糖嘴巴!”
“真的呀!”若望好认真:“你离得我远远的,你没有安全感,因此你非要搬房间不可。”
“搬去哪?”他们已进消闲厅,直往饭厅走,佣人们看见若望又和田瑛双双出现,有些诧异,有些微笑,有些心里安慰。
“我隔壁房间。”
“什么?史妮也是住最后一间。”
“史妮和你根本不能比,她是客人,你是自己人。”
“都不姓高,都是外姓人。”
“史妮永远不会姓高,但是,将来你总有一天姓高,对不对?”
田瑛娇羞低笑:“生伯他们会说闲话的!”
“我们又没有做坏事,人家说什么何必管,对得住良心就是了。将来你嫁给我,还要住到我房间呢。”
“嫁给你?”
“当然不是现在,是将来。啊!我忘了你有个未婚夫!”若望翻了翻眼,好苦的样子。
“嗤!”田瑛一笑:“我有未婚夫也好,有丈夫也好,将来我要么不嫁,出嫁一定嫁高若望。”
“发誓要守诺言!”若望吻她一下。
“别嘛!”田瑛缩起脖子笑:“有人看着呢!”
“那才好,将来你反悔个个都是证人。”
“不敢了,”田瑛嘻嘻笑着推他:“别再来啊!”
若望笑着为她拉开椅子。
“我不是坐你身边的,这些日子我都坐那边。”
“坐后面?一前一后,你离我那么远,我怎样跟你说话?不行!”
“食不言,寝不语。”
“我看不清楚你。”
“看清楚饭菜就够了,又不是看相。”
“没有佳肴没关系,秀色已可餐。”
“啐!酸的!”
“你快乖乖地坐下,不然我亲你,亚娥已经看得张开了嘴。”若望在她身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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