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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岛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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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她是名女巫,虽然是很不成器的那一种。

“妳?”他一脸怀疑。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清新可人,像朵纯净洁白的小花,恬静高雅,带点令人安心的沉静气息,无害的不具威胁性。

因为爱笑的缘故,她的眉眼常弯起半月形,和和气气,嗓音柔美,有些小女孩的娇嫩,不论谁在她身侧都能感受愉快的心情。

一个几近透明的小女人,能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别费心思猜想我脑袋里装了什么,或是想做什么,今天的天气不错,我们去野餐。”这几天的“探险”,让她发现个好地方。

“野餐?”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好像她说了个笑话。

辛爱波眼露冀望地望着他。“亚烈斯,我想跟你一块出游。”

他挣扎着。“铺张餐巾,放瓶红酒,一条培根、几片面包,再做个三明治就是野餐了。”

“可是看不到如茵的绿草,少了海水的气息调味,晒着暖和的阳光……”

啊!人生的享乐不外乎如此,绿草如茵,海水湛蓝,暖风徐拂。

“外头的气温只有十二度。”他忍不住打断她自我陶醉的幻想。

绿眸一娣,媚如春丝。“所以我才能抱紧你,感受你说爱我的体温。”

“妳……”他想说他并不爱她,别自说自话,但话到舌间却化成柔丝万缕,牵绊住伤人恶语。“妳最好不要给我喊冷,我可背不动妳。”

“你答应了啊”她反倒惊愕的怔住。

“快去准备,迟了就取消,别以为我会一直纵容妳。”亚烈斯语气凶恶,恍若不是外出野游,而是出门砍人。

喜出望外的小女人雀跃地在他脸上落下无数细吻,开心地滑下他大腿。“是,我的王子。”

“王子……”他低喃着,和狼一样冷锐的瞳眸出现淡淡笑意,娇宠的视线始终跟随着眉开眼笑的人儿。

或许他是爱她的,他想。

蓦地,他的心情变复杂了,低视仍无反应的双腿,又想到一辈子摆脱不掉的伽锁,染笑的眸心顺时沉了几分,阴郁难展。

“好美呀!看看这片蓝得清澈的海域,成群的鱼儿优游其间,鲜艳的海葵在岩石下觅食…真是太美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海天共一色,湛蓝出青,看不见海平面的辽阔银光闪闪,点点鱼鳞反射着太阳光,邻邻水波带来万千美景,送上岸边。

干净的沙滩一望无际,几只海鸟在岩壁上产卵,一只大海龟趴在石头上晒太阳,各式各样的贝壳静躺在无人的海边,祥和而宁静地听着海浪声。

站在高处迎着风,辛爱波留长的黑发被打乱了,她居高临下,俯视山坡下的一片天地,份外平静的心灵感到舒畅。

她喜欢大自然,也乐于亲近,泥土的芬芳是她的最爱,青青草地是她流连忘返的家,赤足踩在柔软的草叶上,那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可是天气比想象中寒冷,别说脱鞋了,她光是袜子就穿了两双,还多了亚烈斯买给她的雪靴,在寒风中冷得发抖。可是她还是固执的想沾点浪漫,扮演古堡里深闺寂莫的怨妇,远眺海面,等着迟迟不归的情郎。

“这样就幸福,妳也未免太容易满足了。”她根本是个怪女人,没有什么物质上的欲望。

看着她空无一物的美颈,亚烈斯有些气闷,一条价值百万的祖母绿项链她竟然不屑一顾,还说他不如送她一颗铃兰花的种子。

铃兰花的花语:幸福的招待。

“人生能求什么,不就是平安健康,快乐地迎接每一天。”她的心很小,不知道还能求什么。

若太贪心,什么也得不到。

甘于平淡的辛爱波从不奢望大富大贵,名扬四海,她懂得藏锋,不愿被烦扰的俗事绊住,默默地做着自己想要的事也是种享受。

或者说她没受过什么挫折,被保护得很好,生长在和乐的家庭里,对物欲的要求几乎是零,惯于守护家人的巫师父亲总是先打理好一切,让她无事可烦恼。虽然他非常疯狂,不正经,老把爱挂在嘴边,动不动把女儿当小情人,搂搂又抱抱。

“妳可以要求我爱妳,这一辈子只有妳一个女人,不再有其它人。”爱情对于女人来说等同生命,他不信她毫不在乎。

女人是口是心非的生物。

回眸轻睐,她笑着拢发。“爱不是求来的,出自真心给予,若你不爱我,我抱着你的大腿求上百回,还是得不到真爱。”

“真能这么豁达?”他怀疑。

“不能说是豁达,而是随遇而安,该我的总会到来,不是我的,留也留不住,强求只会让自己伤心。”爱情可以很简单,但世人都把它复杂化。

意志坚定,矢志不移,任谁也破坏不了。

“妳指我强求妳吗?”他要了她,却不给她未来。

亚烈斯语气中的不满,让辛爱波听了好笑。

“喂!你不会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吧?有哪个女人敢不爱上你?你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我迷恋你。”她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浓而不腻的松木香。

“只有迷恋?”他不悦地一瞪眼。

“迷恋你让我心窝涨得满满的,我想跟你在一起,想躺在你怀抱里,想亲吻你的唇,想让你跟我一样时时刻刻想着彼此,我想……哎呀!我好像太贪心了。”她不好意思地一吐粉舌,脸颊微红。

看来她想要的真的很多,多到令她难为情,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爱上他。

这个阴晴不定,又有点幼稚的无礼男。

银灰色眸子闪动着,映着红颜。“不贪心,我允许妳拥有我。”

他的心因她的话而发涨,不断涌入热源。

“喔,那我是不是该向你说一声谢谢?”一说完,她兀自咯咯娇笑。“好矫情哦!我鸡皮疙瘩都……哈―哈啾―”

天哪!什么鬼天气,明明艳阳高照却冷得要命。

“过来。”亚烈斯责备的一唤。

没多抗拒的辛爱波离开高处,偎进敞开的人体暖炉。

“呼!好冷,快下雪了吧?”

“没那么快。”他搓揉着她双手,忍不住想骂人。“看妳还敢不敢做傻事,手都冻僵了。”

野什么餐,玩过头了。

一条方格子餐巾铺在草地上,未开封的窖藏红酒放在装满食物的篮子旁,两只空酒杯倒叩着,一束野地里的小白菊静静地躺在亚烈斯脚边。

经过几次的治疗,他的双腿虽然还不能行走,但已能稍稍抬高,做些弯曲动作,细胞的生长也不再像之前的剧痛,碎裂的膝盖骨差不多快长全了。

或许是因为看见了希望,他近来的坏脾气收敛了许多,少了吼叫,不经意地,还会露出一抹很淡的微笑,对身边多了可人的伴感到愉快。

他开始会想着前途,想起以前对某事的热爱,想怎么装扮他的女人,让她在他的巧手下变得更美,充满耀眼光彩。

业余的赛车手也可以是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他设计出无数女人的梦想,打造出美的王国,从设立品牌到营销,一律不假人手,造成时尚风潮。可如日中天的事业却毁于一场车祸,也中断了他对服装设计的热情。因为他的工作必须周旋在女人之中,因此给了人风流花心的形象,太多的女人想得到他青睐,围绕的花蝴蝶向来只多不少,所以他成了声名狼藉的浪子。

辛爱波撒娇地放软声调。“我想让你搓暖它嘛!谁叫你有一双温暖厚实的大掌。”

“哼。”尽会说些甜死人的蜜语。

“对了,亚烈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眼珠子一转,依着饶舌的口音覆述了一遍。

原本辛爱波以为是一句无伤大雅的土语,听听就算了,谁知亚烈斯一听完她不甚标准的发音后,脸色当下难看地一沉。

“谁告诉妳的?”竟敢恶毒地施咒于她。

她支吾地干笑。“谁说的很重要吗?我又听不懂。”

无知伤不了人。

“愿妳在死亡中安息,让秃鹰啄食妳的肉,虫蛆腐斓妳的尸体,永生永世困在恶魔的眼。”他低念着,眼底燃起熊熊怒火。

“嘎?”还好嘛,不是什么恶言。对女巫而言,死亡和恶魔反而是一种赞美,她们活在魔法的世界里,这两种东西常在生活中见到,不足为奇,满身长满脓包的魔兽才骇人。

所以她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咒语中也常使用到这些字眼,虽然她咒术的成功率不一局。

“这是古盖尔语,意思是咒妳早死,尸骨无全。”不论是谁,他绝不饶了他!

亚烈斯的愤怒全因怀中的女子而起,他下意识地收拢双臂,抱紧牵动他情绪的可人儿,一刻也不愿放开。

她是他的,完全属于他的宝藏,谁有伤她的意图,他会先一步扑杀妄动者。

“啊!这么恨我?”辛爱波并未发怒,只是愕然,天性和平的她怎会招来怨限?

“辛,这句话是谁对妳说的?不许对我隐瞒。”他眼中闪着嗜血光芒。

中国人的姓氏一向摆在前头,而西方人则相反,亚烈斯是专制的,他不想和别人一样喊她爱波,他要独一无二的“辛”。

绿眸跳动着小小星辰,她刻意指着飘近的白云大喊。“看,你的脸在云层里!”

“辛―”眼一沉,他显得不太高兴。

“亚烈斯,我今天有没有跟你说我爱你?”她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副对他依恋甚多的模样。

顿了顿,他眸心多了炽焰。“不要想转移话题,没有用……”

“那这样有没有用?”她嘻笑的推倒他,随即跨坐在他腰上,回暖的小手伸到他衣服底下。

“妳在玩火。”眼神一黯,亚烈斯的声音倏地变得低沉。

“我想试试当个放荡不羁的女人。”荡妇卡门,她最新向往的目标。

外表乖巧的辛爱波也有狂野的一面,自从蜕变为女人后,她的言行举止越来越狂放,神态也越来越娇媚,有如一朵盛开的红蔷薇。

她不是不坏,而是尚未开窍,拥有巫师血统的她怎么不邪恶,只是缺乏人开启开关罢了。

“妳会冷。”抚着细致锁骨,他提出最后警告。蓦地,她眼神一变,勾出极媚的笑靥。“温暖我,用你全部的热情。”

“……妳自找的,坏女孩。”她没有机会喊停了。

银眸迸射炙热火光,他一个翻身,将胆敢调戏他的东方情人压在身下,勃发欲望的身躯随即覆上,张口含吮她冻得发紧的唇瓣。

他的攻势猛烈而强悍,不让她有一丝退缩,湿润的舌像掠夺的兽,勾吮她口中香蜜,张狂地宣示她是他的女人。

“……呼!好冷……”她错了,不该在寒地里野合。

“很快就热了,吾爱。”他动情的一喊,解放下身的束缚。

吾爱啊?

是风声吧,还是她太想听见他的告白?

辛爱波没法分心听清楚耳边的呢喃,只能随着他深入浅出的律动翩翩起舞,呜咽的低泣。交缠的两人忘了寒冷,也忘了蕾亚娜的诅咒,他们在彼此的呼吸中沉沦,忘情地呼喊爱人的名字,将此时动情的容貌镂刻在心版深处。一旁的小白菊飞舞着,轻轻吟唱着爱情。

第七章

“克莉丝o汀娜?”克莉丝o汀娜是谁?浸淫在东方情人的温柔之中,乐不思蜀的亚烈斯根本忘了这号人物,甚至记不得当初和这人打得火热的模样,只隐约记得对方有一头蜜金色长发。

而他和她订婚了。

在大他三岁的兄长安德烈的安排下,他和交往时间最短的金发女孩交换戒指,套住彼此的一生。

为了维持血统的纯正。安德烈这么说。

他也接受了,因为他恨透了体内一半不是人类的血,因此他要创造更多的不幸,让自己的下一代也活在万劫不复的深渊中。但是事情有了转变,在他撞车后,原本爱在他床上厮混的克莉丝一听到他不能走路,当下惊愕得不发一言,随后差人送来口讯,说这桩婚事她还要再考虑考虑。

出事后的头一、两个月,她还会来看看他好不好,问候两句,不过在医生亲口宣布他“终生残废”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出现过。

对她,他并无一丝惋惜,当初的结合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她的离去对他毫无影响。

原以为婚事就此作罢,没人会再提起,谁晓得事隔七个月,她又突然回头,在兄长的陪伴下重提婚期,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嫁给他,而且料定行动不便的他不会拒绝。

“过些时日会有婚礼策划人员前来,所需的礼服和应准备的事项他们会一手包办,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出席即可。”

长相严峻的安德烈像在交代公事一般,面无表情地宣读胞弟的权利,冷漠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热度,彷佛眼前的男人是平日听训的下属。他的出发点其实是好的,想为亲人多付出,不希望血缘至亲孤零零的一个人,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独守岛上。可是他们兄弟俩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独裁,问也不问的径自决定,发号命令就要别人遵从,自认为自己的决策不会出错。

“是吗?真是贴心呀!看不出来你也有女性化的一面。”低冷的嗓音嘲弄着,似在悲怜他多余的关心。

听出弟弟语气中的不屑,安德烈拧起眉。“你觉得哪里不妥当,大可提出来。”

亚烈斯慵懒的回道,目光轻蔑。“我的意见重要吗?你不是一切都打点好,何必问我。”

“这是你的婚礼,为什么不重要?你是当事人之一,若有不满之处可以及早做变动。”以他的舒适为主。安德烈看向弟弟搁在轮椅踏板上的脚,眼中闪过复杂情绪。

他唯一的弟弟,他只想他过得好,而不是一辈子沦为废人。虽然他曾恨过他,希望他不曾出生。

亚烈斯漫不在乎的一挥手。“喔,原来是我的婚礼,我还以为你打算再娶。”他有些刻意地刺伤他。安德烈曾有过一段短暂婚姻,但他的妻子却在某一天夜里离开他,留书一封,说她要寻找自由和快乐,不愿为某个特别因素和他绑死一生。

安德烈爱他的妻子,所以伤得很重,但他绝口不提夫妻离异一事,只说她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等玩累了就会回家。

“亚烈斯,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你不会不知道克莉丝是为谁而来。”他们曾经是令人称羡的一对,不可能断无感情。

他嗤笑。“谁的床欢迎她,她就往哪里去,她还没贞烈到死守我一人。”

什么锅子配什么盖,他还不清楚她的德行吗?要不是他们是同类人,当时怎会一拍即合,认识不到三十分钟便在阳台发生关系。

她喜欢男人,热中性爱,没有道德观,只要看上眼,随时随地都能发情,是一头放浪的母狼。

“我是不只你一个男人,不过我愿意遵守婚姻誓约,不会再找其它男人。”前提是:他必须满足她在床上的需要。长发披肩的克莉丝有双美丽的金色眸子,肤白胜雪,高眺袅娜,精致的五官美得像一尊芭比娃娃,眼波流动着凶悍的媚姿。

她原本不打算开口,任由安德烈主宰她的婚事,这个婚约不是她主动提的,自然也不需太热络,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当新娘子即可。

可是听见轻蔑的讽刺,她没法闷不吭声地不当一回事,一个只能依赖轮椅的男人,哪来的狂妄嘲笑她?

“那么恭喜妳了,妳的丈夫不会有一个夜夜流连不同男人怀抱的妻子。”亚烈斯冷笑着为此献上祝福。

“恭喜你自己吧,我的丈夫。”他们会步入婚礼,生一窝小狼。

他冷哼。“敬谢不敏。”

想成为他的妻子,她已经失去资格。

想起另一个妍美的女人,亚烈斯的脸庞因而软化,低垂的目光中盈满对她的宠溺,但是一想到山坡上的欢爱让她因此得到重感冒,眉心就又微皱起来。源于男人的私心,他不想让她得知他已有婚约在身,克莉丝一事要尽早处理,在她醒来前将人送走,免得留下一堆难收拾的烂摊子。

“别以为你还是那个左右逢源的亚烈斯,女人一见到你就像沾了蜜似的,非要往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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