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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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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之:“不然人家怎么是大师?不然刘备为什么重用他?”
离恨不得掐死我:“李子拓是想还也还不了!
你们用此石作画,此画因为有凤凰精魄的特性,固然将墨汁固定在了水中,下笔不化;但是,它不化就代表它将一直存在!
你们看看,因为私自观赏这幅画,已经死了多少人了?还不是因为这款颜料的特殊性!”
“什么特殊性?”陇西郡公急忙插嘴。
“凤凰的特性是在最艰难的死法下,都能涅盘重生。你们说,要多大的悲愁,才能让它放弃复活,宁愿死去,魂化精魄?”
我们集体默然。
离没好气的说:“有凤凰精魄的妖力在其中影响,普通的常人根本心志难以抵御,你是一笔画出伤心取得胜利了,可是将来呢?姑射仙子看到那幅能杀人的画,一直存在那边,还不震怒昆仑?”
我说:“故此许下重罚?可是处罚的真的太重了!!一夕白头,三夕到老,妖魂永远无法回归昆仑,轮回也生生世世,承受南明离火日日焚身之苦……太可怜了……。。”
离皱了皱眉头:“确实好像太重了点,毕竟他们俩出发点还是好的……”
李子拓握住他的手哀求道:“宋大哥,你就帮帮忙吧!他们都说你们咨询馆能行的!
你看鸦鸦,她那么无辜,只是因为一心想帮我啊!昨儿晚上回去,我就看见她头顶的毛发雪白了,我吓了一跳,求她立刻变身给我瞧瞧,发现已经头发全白;如今,你们看,她的面容一直都在变老啊!她活不过三天了!”
离为难的站起来,在厅堂里开始来回踱步。东头踱到西头,西头又踱回东头,来回二十几遍,还没停下来。
李子拓焦躁不安的在凳子上不断敲指头,鸦鸦姑娘到时镇定的很,仿佛根本不在意似的,把帕子塞在他手里,安抚着。我对她做了个眼神,示意要耐心等待离的决断。
事件看来特别麻烦,离又来回走了二十遍后,李老头第一个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吼道:“宋老爷,我也随着上官大人,喊你一声宋老爷了!你究竟有没有法子,能不能救救娃他俩啊?”
离双臂环胸,一动不动又坐了下来,一字一句开头道:“姑射仙子是上古第一神女,在昆仑,连女娲娘娘都要让她三分。她平时主持三部,从不轻易露面。一出面不是赏,就是罚,分明的很。她的咒,谁都解不了啊……。”
李子拓听了,垂下头,顿时没了精神,比巷子口丢了骨头的小狗还可怜兮兮。我赶紧站起身来:“我去出恭了——”对离挤挤眼睛,意思是随我出来。
离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压根没动作。我于是冲他重重咳了一声,他紧张的问:“身体不舒服?”
这个呆子,唉,我只好顺着说:“是啊,肚子不舒服,看样子出恭时间长。你作为保镖,得陪我一起去!”说完,直接把他拉出了出去。'。电子书:。电子书'
出得厅来,走向后面茅房的路上,我把他拉到拐角,正色说:“不是要去茅房啦,是要和你谈谈。这件事,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离黑着脸道:“姑射仙子啊!她的咒,谁有法子?有法子昆仑山早就被那些不服的闹翻天了!”
“还有其他途径么?”我不死心。
离思考了好一会儿:“姑射仙子不是罚她一夕白头,三夕到老么?我自己倒是有本事让惩罚期再拖一次,顶多再来三天。不过六天后,她还是得老死啊——”
“唉,要想解决这幅妖画,真的这么难么?”我叹气。
“解决这幅画?那倒是不难啊!”离说的那个口气,简单的很。
我反问:“如何解决?”
离闷闷的说:“谁种的果,谁去解因呗!谁让凤凰精魄石离开的昆仑,谁就自己死在画里,画自然就消失了………”
我哑然——太残忍了,我摇摇头。
拉拉离的袖子:“还是陪我去茅厕吧!”
离奇怪的说:“不是出来说话的吗?”
我郁闷极了:“既然出来了,又没讨论出结果,不能一事无成啊,顺道还是去一趟哈!”
这是什么道理?离头大的尾随我去了。
我们才离开拐角,很快,身后闪过一灰一白两片衣角。
茅厕归来,大家在座气氛都郁郁寡欢,于是离呐呐的说开了:“凭我的法子,其实还能让鸦鸦的惩罚期再拖一次,再换取三天的时间……。。”
话还没有说完,小乌鸦站起来,向离福了福,歉意的说:“其实是给宋老爷添麻烦了。三天对于鸦鸦,有等若无,说起来真的不算什么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鸦鸦自有主张了………”
李老头儿一听这话,也起了身,拉上李子拓,向我们施了个礼后,带着鸦鸦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李思训大师又来了。这老头儿是看准了我们心软,继续发扬“钉子”精神——继续磨。
我们关心的问:“李子拓和鸦鸦呢?”
陇西郡公耷拉着脑袋说:“给圣上喊进宫作画去了……。。“
我点点头,是啊,现在小李子可是大红人,女帝欣赏着呢。
老李继续游说我和离:“小李子这娃儿,真的是好孩子啊!我今天早晨看着他们出门,他都走到大门口了,又跑回来,给我磕了三个大响头,才又上车的………我一看见他啊,就想起他母亲。
我亏欠他母亲太多了,亏欠他也太多了………“
说着,眼睛就有点湿润了。我默默的递上一杯热茶,老爷子开始絮絮叨叨讲起认亲以来,爱子的点点滴滴。
我们正陪听着,忽然,外面有马车的骨碌声,远远而来,最后在方氏咨询馆的门口,应声而停。接着,只见一个矮小的青衫男人奔了进来。离一看,打起招呼:“哟,这不是赵公公么?“
赵公公都来不及朝离施礼,就点了个头,火急火燎的拽着李老头儿就往外去,被我一把拦住:“拉啥呀,说清楚啊……。“
赵公公急匆匆的对李老头儿说:“陇西郡公,快点走吧,女帝传召,出大事啦……。“
他这一说,李老头儿反而顿了下:“先说清楚,快点说!“
赵公公抹了一把汗,抖抖豁豁道:“你家府上的小李画师,跳湖啦………。“
众人皆惊。
“什么?“李老头儿简直不敢相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赵公公咽了半天口水:“一早上,圣上传召李子拓画师来画像。小画师忽然提出,要去太液池边画。圣上同意了。谁知到了池边,小画师养的那只乌鸦,忽然嘎嘎叫了两声,就一头扎进池中那“一笔伤心”的画里。
小画师当即跪下,冲圣上磕了几个响头然后,也跟着跳了进去……。。我们隔的太远,想拦都拦不及……。。等后面捞上来,太医一看,已经没气了…………“
李思训大师听完,“哇呜“一口浓血,从口中吐了出来,长嘶一声:“我儿啊——”一屁股坐在厅室青砖上,爬不起来了。
我赶紧上前搀扶,李思训大师捶着地说:“我儿子拓,即使这样,于整个大唐,不过昙花一现,恐怕历史上都留不下名字——谁人生于天地之间,也不过昙花一现,居功至伟,也不过青史上的一行字………
何苦来哉啊………李思训今日对天起誓,余生之年,再不动笔画人!”
我蓦然了悟了,看看厅室陇西郡公的那幅李子拓肖像图,那个白衣翩翩的俊美少年郎,和他肩头站着的乖巧的小黑鸦
——原来,难怪后世没有找到一幅,李思训大师堪称顶峰的后半生的人物画;
——原来,他的最后一幅人物画,挂在了我们咨询馆的厅墙上……
香香鸭脖
女帝在半个月后,给李子拓举办了轰动京城的葬礼,论起来,绝对是“厚葬”。 除了按照正三品的官员规格和待遇,武后还特地挑选了,很多希世的宝贝,作为陪葬品,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象历代唐王收集的珍藏中的极品之一 ——梁元帝萧绎的《芙蓉湖醮鼎图》,象波斯进贡的织法特殊的绫罗绸缎,象越窑秘制的刻了李子拓名字的白瓷茶具一套,象南海特地送上的红珊瑚长生树。
而棺椁选择的是昂贵的东陵石,由十二位御用匠人雕刻成功,女帝御笔亲题“国之栋梁”。
陇西郡公作为李子拓唯一在世的亲戚,却没有出行送葬。据说他当日眼见太液池画作消失,从宫中当日回家,就口吐鲜血,大病一场,在床上休养了两个月,都动不了。他传信给女帝,唯一的要求,就是把李子拓的尸身,和太液池里打捞上来的那只小乌鸦,一同合葬。
我们咨询馆全体同仁,在小李子落葬之后,集体去拜祭了一番,烧了不少纸钱,沉痛的敬献了我们的哀思。
大家觉得,这事件发展的速度之快,犹如一场梦。回头惊觉,主人公早已飘然逝去,可望而不可及。徒留我们这群现世之人,苟延残喘的活着,继续品尝酸甜苦辣,重复着一天又一天俗不可耐的日子。
话说李子拓固然是“风光”了,可也“风光大葬”了;
所以,我们的日子虽然俗不可耐,但还是得,硬着头皮过下去。
绿绮的春图小册子,被我用心的制作成精装本,拜托云嬷嬷在“浮香楼”搭售;一个月只出品二十册,价格定在五十两一份,销量却出奇的好。很多王孙公子哥儿,居然买了做为私家收藏。三五不时的秘密小聚会,有的人还拿出来炫耀一下,没有的人只能参与讨论,更坚定的积极订购的热情。
等我听说后来买书的队伍壮大到不少官宦人家的狼女,家人买了作为陪嫁压箱底的货色时,我彻底要晕倒了。难怪何愁飞一度回来禀报,俺们的小册子在西市上,已经炒的价格翻了几倍。
收入的八成,是归绿绮私人所有的。不过这个丫头,节俭的紧。
我看来看去,她反反复复,最爱干的事,就是抱着她的钱袋,用水滢滢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逐渐增多的银两,散射出绿幽幽的光芒;有一次小飞飞说,半夜经过她的门口,居然见房门大开着,此女托腮望银,用娇红的樱唇,微微勾起一抹若有若无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小飞飞吓的一夜没睡着。
目前只有一件事情,能勾动绿绮花银子的心。
她什么时候掏钱最爽快?不用说,一定是去西市大门口,“香香鸭”他家,排队购买最轰动长安,男女老少,皆喜品尝,哦,是“啃”的独家秘制产品——“香香鸭脖子”!
其实,这始作俑者,说说居然还是我。
那日跟随阿离从皇宫中赴宴回来,绿绮就缠着我问,最大的收获和感触是什么。
感触不用多讲,姑射仙子的“风华绝代”,她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收获最大的么?我理直气壮的坦然道:“皇宫的全套夜宴,也比不上一盘,“香香鸭脖子”!
绿绮眼巴巴的望向离,某离居然这次没有珍惜自己阳春白雪的形象,就小吃应和了我。绿绮立刻得到结论:“香香鸭脖子”已经深入人心。
更让她欣喜的是,鸭脖子还不是御厨做的,而是民间产品,就出自咱们长安的西市。于是,她立刻约了何愁飞,第二天一早去买。
何愁飞那个兴奋的哟,我看八成是当成人生的第一次约会了。虽然在我看来,绿绮这个邀请,就象平常拉我去菜场买菜一样,见到旁边有人就抓。
哎?要不要提醒小飞飞也是难题之一啊……。
他们俩隔日趴趴走的结果,就是到了那里一看,人家排队的长龙,已经挤到巷子口带拐弯了。有热心人员还自动维持秩序,坚决不允许插队现象出现。
“香香鸭”这个店面,有些规矩特别奇怪。
比如,他们家的主持,姓林,是个正正经经的蜀中汉子,操一口长安话,还带着浓重的蜀地口音。林老板矮矮胖胖的身子,却带的是两个高高瘦瘦的徒弟。
两个徒弟长的都挺俊,不过风格绝对的不一样。
大徒弟长保,斯斯文文的,讲话慢声慢气,待人极为和蔼,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还随时附赠笑脸一份;技术活干起来也不撂挑子,师傅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苦活累活都抢在师弟前面干,小事情也办的周到细致,中老年妇女尤其喜欢他,夸他人好又勤快,堪称“师奶杀手”。
二徒弟明风,比长保要小四五岁,心态也自然差上一截,小伙子就是明媚的一阵风:阳光,可爱。娃娃脸上,经常带着一丝天真,对客人们热情极了。他被分配的是鸭脖子出锅后,最滚烫的时候由师兄捞出,他来分装的活计。每个“香香鸭”店自备的小竹篾篮子里,二十个鸭脖子,既要装的快,还要数的准,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他标准而熟练,流畅而帅气的动作,吸引了不少大姑娘盯着眼睛一眨不眨。
林老板给自己的“香香鸭”店门口,贴了张大白纸,上面请先生明确的写了:本店鸭脖,每日早上辰时准时开卖。八十个下锅,一篮二十个。每人限买一篮,每晚申时三刻收工。
其实,林老板每天卯时就开门了。他都是带着徒弟们,当着来往大家的面儿,先做好准备工作。徒弟们清水洗锅,柴火点灶,女儿平时不出门,在家里编小竹篾篮,老婆周媒婆只管忙前忙后的收银子。
听说林夫人以前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媒婆,成功在她手上的佳话不胜枚举。后来丈夫开鸭脖店面、发达了,她才歇下来,只帮着做这项买卖。
林老板自己,是每天都要在开门前后院里,上演杀鸭绝活的。卯时一过,就能听见他家里面,嘎嘎的鸭子叫。有好事分子爬在墙头探望过,听闻他是在鸭群里,双脚稳站如根,长臂一捞,先逮住一只鸭子,然后左手掐住鸭脑袋,右脚踩住鸭身子,就这么挥刀“吭吭”两下,一段鸭脖子就此OK。
长保早在前面,架好两口大锅,一口是去血煎煮,下一口是明火油炸。明火油炸的那口,特别之大,即为号称“香香鸭”镇店之宝的——“香香锅”。
林师傅让明风清洗干净好鸭脖后,自己亲自用特地调制的配料,码好腌完,带到前面。长保当着所有顾客的面,新鲜下锅,煮毕林师傅操刀油炸的时寸。
明风一手把盛好鸭脖的小竹篾篮交给排队的,周媒婆一手收钱。
看见油是好油,鸭是活鸭,脖子新鲜出锅,口味又非同一般的好,群众们哪里还有话说——排队买呗!
每天每人就一小篮子,其实,绿绮明摆着就是带何愁飞去凑数字多买点的。她对于“香香鸭脖子”的评价,已经到了——色味俱佳,齿郏留香,饱满酥嫩,回味无穷的地步。
我和离也喜欢吃,但是比她有节制。因为在离的带动下,我俩的首选零食,是菊花干。
这个丫头,迷起来不要命。每天早晨起排队,成了她的首要工作。考虑到人家也就这点爱好,我们咨询馆的同志们,全部容忍了。
就在绿绮的轰轰烈烈的啃了几个月鸭脖子的当口,终于在六月十九观音会这天,她垂头丧气的回来。
“怎么今天空手而归?鸭脖子呢?莫非路上就全吃完了?难道你的速度又精进了?”我不解。
“没,没买到。以后也许都不会买到了。”绿绮的口气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咋的啦?”我遗憾的问。
“林师傅今天早晨,死了——死在我们所有排队的眼皮底下,死的那个怪的哟………。”绿绮满脸菜色。
死法离奇
我们一起围了上去:“快点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绿绮无力的到残的重述了当天早上,事发经过:
原来,一清早,绿绮就和其他老顾客一样,急匆匆的赶着排队了。夏日白昼长,天亮的快,香香鸭脖店地理位置又在西市口,来往的行人自明德门城门开后,就没有停下来过。
这样热闹的气氛里,最诱人的,就是那无处不在的鸭脖子的香味……。。明明店家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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