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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唐咨询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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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听的直点头,李小画师也紧紧握住陇西郡公的手,父子俩感慨良久,抱头痛哭。连小画师肩上的那只小乌鸦都看不下去了,“嘎嘎”了几声,表示劝解。

李大师哭到一半,忽然站起来,大呼道:“给我备笔墨纸砚!”

他要干啥?就见备好后,他来了劲头,“唰唰唰”奋力挥毫,很快完成了一幅画——原来是灵感来了。

我们凑上去一看,正是丰神俊郎的李子拓,站在太液池边,肩膀上还停着小乌鸦,凝视水画的模样——可叫一个传神,赞!

我无耻的的抢过画道:“真好啊!画赠有缘人,两位李大画师今晚光临敝馆,一定是看见咱们初初创办,馆徒四壁,有心赞助啊!我就不和二位客气,勉强收下了!”

还没游说完,李思训老先生醉的一塌糊涂,酒嗝一打,就这么睡过去了。

太好了!我得意的挥挥手:“小飞飞,送客!”

主权问题

第二天早晨,小飞飞依旧吃完早饭就上工去了;我问了一下绿绮,没有预约,就让她看家,拉着还在卧室,忙碌的批示各分处财经报告的某离同学,上街了。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想找一家上好的字画装裱店,把我从李思训大家手里,A来的他儿子——目前最当红的画坛一线小生——李子拓的肖像,给宝贝起来。

这个可是珍贵货呢,后世都传陇西郡公,在到达技艺顶峰的下半辈子,没有做过一张人物画,看来也是不竟其然。

瞧瞧这幅,虽然只有一色黑墨,但是根本不用靠平时各种色彩的深深浅浅,就能表现作者想传达的东西——只用静静的流畅的线条,就让人看着深信,画画的人在说:我很快乐,我喜欢着,我爱着画里的这个人。

哎……一定是未来的战火纷飞,让大师那些富有独特美感的人物画,都作了炮灰,变成一堆纸屑,我悲哀的想,我们那代人真可怜,没有机会好好欣赏那N多幅美妙的画作。 

离说在长安,要装裱这么精彩的高档产品,首选那些信得过的老

号,不然弄坏了,一般的店家,一来没有银子,能够赔偿的起;二来携画逃跑,根本抓不到。

我白痴的请他帮忙推荐,此人热心无比的向我介绍了永达巷的“养墨堂”。

“养墨堂”,长安号称书画老牌交流处,从名字就可以嗅出其中文质彬彬的气味。

因为据说从高宗皇帝开始,武则天就蓄意拉拢和培植自己在朝廷的党羽。这个女人极其聪明,知道旧派势力对于朝政的把持,是建立在重重党派和家族联姻的关系网里,要想打破,只有输入新鲜血液。

她于是以“明政创新”为理由,改革“文举”和“武举”的制度,弄出了很多新的官位,不惜一切代价,网络自己看重的人才,笼络四方豪杰为自己助力。

怎么从民间得到好的人才呢?光靠情报机构打探或者口口相传的名声,是要花费相当漫长的时间的,于是,慧黠于内的武后,提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

——普通的平民百姓和大小官员,可以推荐自己觉得有才学的人士,一经录用,推荐者就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发掘费”;至于那些对自己,绝对有信心的狂士,武后更是提出了“允许自荐”,考核成功立刻录取,分派官爵走马上任。 

这么一来,京城的9个等级的官员,就象雨后春笋一般,“唰啦啦啦”往外冒。一开始大家还谨慎的很,后来经常瞥见,自己哪个邻居一下做官了,以前一起尿裤子的谁谁一下提干了……。。文人们一下子就不镇定了。

大家都怀着“他能上,我也行”的观念,纷纷出头,最直接导致的结果——京城的官位不够啦。

缺德的礼部想出了一个缺德的主意:把一个官位分成几天几个人来轮流坐,工资轮流拿。本来中层及以下的待遇就微薄,再分摊,不少读书之人,只能沦落清贫到喝稀粥了。

无妨,人逼到极限,潜力总会一涌而出,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嘛!文人们开始摆去面子,私下里干干兼职来赚钱。

最常见的两种方式,就是偷偷寄卖自己的字画和为店家做文活。

寄卖自己的字画也要你画的出彩才行,还不能堂而皇之的署名——被熟人发现自己沦落到卖字画,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啊,所以,一般人都用笔名,那大家就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考验真功夫的时刻也就到了——确实画的好,才能受到百姓的喜爱;否则,销量全无。

至于为店家做文活,自然是走前一条不得意的文人不二之选。高级白领做不成,咱就投身低级蓝领吧。既然是文活,主要也就包含了最常见的那些:字画的装裱,修复,清洗,揭心等等。不需要出大量体力,都是细致的活计,大部分文人对基本功都了熟于心,只是认为比较低贱,平时均出钱让下人做而已。如今缺乏银两,不得不硬着头皮,到生意好的店家接来赚外快。

“养墨堂”起名的喻意,就是养活大量普通的文人墨客,利用劳动不被饿死;优秀的英杰俊才,在出头之天到来前,有生存的空间。当年良好的出发点,加上有意识的优质服务,赢得了长安城最好的口碑。

这里有最雄大最深厚的财力基础做担保,有最闻名最博学的雅士寄卖字画,有最勤劳熟练和细致的雇工做文活,是大唐最拔尖的文化场所。

所以,在这占地足有三家院落,雕梁画栋古朴非凡的二层木楼内,每日里来往的骚人墨客不计其数,不乏显贵名流。伙计一式的月白长衫,进门都是笑脸,即使来客穿的和乞丐一样落魄。

我当然也是挺中意这里的,毕竟不是每个小店,见到陇西郡公的画,都能淡定自若,不监守自盗的。可是,这里映衬环境不是一般的好的,就是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

当高高的柜台上,脸皮皱巴巴胜似橘子皮的掌柜,接过伶俐的跑堂小弟,从屏风后的坐堂鉴定专家,递过来的小字条时,马上下指如有神的开始“劈里啪啦”拨算盘。

我一瞄,小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迹,一笔一画正是:此为真品,为上上品。

拨完,掌柜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装裱费,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我掏掏耳朵,惊讶的问:“你确定?”

掌柜指指画卷,说:“京城一等大家,一等画作,一等意境,一等笔法,要裱糊您的这件,咱们堂子里,不仅要派熟手,还要预备高人先确定留白的最佳尺寸,最佳配套画轴种类,木质,裱的云边纸,色样也要在百十来种里面比,要您五十两,肯定是不多的。”

“还不多?五十两唉,够俺家吃喝一年的了——”我拖长语调。上次听绿绮说,他们那里裱张画,就一两银子!

撼山易,撼人心难,撼商人之心,难上加难。掌柜丝毫不肯让步:“您这画,配上咱们”养墨堂“老店的装裱,您要知道西市上一翻手,那就是几千两的收益啊!您说咱们的价格,公道不?”

问题是,我只想挂在咨询馆的大厅墙壁上,显示气质,装点身份啊!

出不起,我转身拉拉一进门,就和其他流窜的文人一样,用把大黄纸扇,遮住三分之二脸皮的某离说:“阿离,太贵了!还是回家让何愁飞去裱吧!他的手,油锅里都能捞铜钱,灵巧性也不比 “养墨堂”的人差啊……”

这时只见某离偷偷摸摸的把折扇移开半边脸,嘴角微弯,勉强扯出个正儿八紧的笑容,沉声说:“老杜,我们后天来取!”

说完,又迅速把折扇遮回去,拽着我就打算离开。

我看见掌柜先是彷徨闪神了至少一秒钟,然后立刻神情转变为兴奋和惊喜,他躬着腰,连连说:“是,是,爷。”

我一边被拖向“养墨堂”的大门口,一边还指着李大师的画嚷:“那…。。银子……。”

掌柜眯着小眼,热情的笑着说:“爷的东西,还论什么银子!”

“那是“我”的私家财产好不好?”我悲愤无比的喊。

“你不也是爷的?”掌柜的小眼眯的刺目,他的回答让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差点没发作当场,吐血而亡。

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理论,就被离拖到了“养墨堂”的拐角屏风后面。我气喘吁吁的站定,指着离的鼻子问:“老杜?”

离这才把折扇拿开:“老杜,“养墨堂”大掌柜。”

我又问:“养墨堂?”

离哼唧哼唧:“我家的。”

果然推荐起来,无比热情和落力,原来根本就是他自己家的嘛!切,唐朝版王婆卖瓜。

就在我准备给离洗脑掌柜那句“你不也是爷的?”完全颠倒了主权问题的时候,角落旁“登登登”走过一个矮小的身影。离眼尖,轻呼一声:“哟,这不是赵公公么?”

矮小的男人收住脚步,回头一看,顿时露出笑眉笑眼的嘴脸:“哎呀,是宋老爷啊!在这儿遇见您,可真是巧了啊!”

离职业般微笑着,懒洋洋的作揖道:“可真是巧了!赵公公一向是刘总管跟前的红人,平时那叫一个忙,今日怎么有空,到这儿来打转啊?”

这个矮小的赵公公,贼眉鼠目的挤挤眼,得意的说:“杂家特地来给张公子办事来着……。。”

“张公子?”离楞了一下。

“是啊,张易之张公子啊。。。。。。。主上赏了张公子,一幅顾恺之顾大家的〈〈洛神赋图〉〉,张公子着杂家来为他办修复。”

乖乖,〈〈洛神赋图〉〉,武则天为了博自己的男宠一笑,可真是好大的手笔!我倒抽一口凉气: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曾经是闻名天下的十大名画之一,即使在东晋的战火中,多少人为了保它的周全,都惨死无名。据说传到本朝,已经有无数名家想修复后据为己有,最后被天子收入宫中。

现在,一个张易之小白脸,就这么轻松的骗到手了,苍天何在啊!

我拗过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离,顿发感慨:还是我家保镖,长的这样最安全!在大唐这样一个遍布狼女的时代,庄稼汉一样周正的脸孔,平易近人但又极度不起眼,那些审美能力眼高于顶的名家淑女们,是万万看不上的!

真好,我乐滋滋的,打算下次采访一下某离同学,是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才特地把模样整成现在这样……。

离用通晓内情的探照灯一样眼光,打向矮小男:“赵公公能者多劳嘛!这次事成,副总管的位子,哪里还在话下哟!”

赵公公被说中心事,心里那个美的哈,估计直冒泡泡:“哪里哪里,这一路过来,还不是仰仗着宋老爷您,和刘总管垂青加照顾?奴才可是一辈子,都不敢忘记的!”

离摆摆手:“公公客气!是公公自己能人所不能,苦人所不苦,宋某只略微尽到绵薄之力罢了!”

赵公公象想起了什么,拉拉离的袍袖说:“想来,宋老爷也接到三天后,宫里宴送吐蕃使节团的旨意了吧?”

离怔了怔,颔首答道:“是啊!没错。”

赵公公紧张四处瞟了几眼,压低声音:“宋老爷,宴席就摆在太液池边,是主上临行还要压一下吐蕃使节团的意图,没别的。您可千万别好奇,跑到太液池边,去看那幅画啊!”

“怎么?”离默不表态。

“李子拓大人现在是京里主上面前的红人,杂家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他那幅画在太液池边的“一笔伤心”,也千真万确是……。。神……神品呐!”

赵公公吞吞吐吐。

“确实是神品啊!皇上和耶律轻尘,看完都赞扬过了!”离莫名其妙。

“这两位是什么级别的哟!您不是开玩笑么?偷偷告诉您,就从画完到现在,那才多少时辰啊?杀人咧!。。。。。。。。。”

此画杀人

“啥?”我们不信。

“是啊,为这画,宫里都死了好几个宫女了!”

“啊?”我和离齐声惊叫。“快说来听听!”

赵公公舔舔干干的嘴唇,想了一下,道:“那“一笔伤心”,画事结束之后,主上就事务繁忙,没去过太液池。但是,有很多宫人,都对李大人,光溜溜水面上的一个墨框感到好奇呀,据说,不到半夜,就有婢私下不睡觉,跑去太液池边偷看。看完全是一个模子——都跳进太液池自尽了!一晚上就发生了不下数十起,主上震怒,却又压着不发,只派遣刘总管,警告各宫各院,所有人等,一律不准再去太液池边观画。可是,这谁能看的住呀,总有那么好奇的,我早晨听刘总管说,又有一个打扫御花园的贱人,禁不住私自在池边观赏,结果“扑通”跳下去,一早就浮尸水上了!“

赵公公虾米一样,形象的做了个跳湖的姿势,把我和离吓的统统后退一步。

“谢谢公公指点,宋某一定倍加注意!“离客气的扶着矮小男,人家却告辞先走一步了。

我们也没心思再争了,出了“养墨堂”,安安静静的往回走。我琢磨了半天,开口道:“李子拓画的那画儿,确实细想起来,怪极了……。。”

离苦笑:“他那画儿啊,照我看,就是传说中的“镜水画”!”

我疑惑:“何为“镜水画”?”

离摸着下巴说道:“即表面上,就是一波太液池清澈的湖水。可是,李子拓在水面上,勾勒出了一个镜框,以池水为镜面。但凡有人在池边站定,往镜子里看去,水面就不再是水面,而是镜面,能照出每个人心里,不同的伤心往事,让观画者有感而发;悲从心生。”

“那为什么女帝和耶律轻尘看完,都没有事情;普通的宫女看完,很多都跳湖自尽了呢?”我不解。

离把视线移到青石板的地面上,叹了口气:“这个世间,如女帝和耶律轻尘一般,有着不同寻常的际遇,和非同常人的坚强心志的,能有几人?”

我黯然:“是他们脆弱的承受不起如此的伤心,心志不够坚定,所以在重大的悲摧袭来的时候,干脆以跳湖来回避恐怖的压力……。”

离目光微闪:“就我所知,“镜水画”不是凡尘技法,如果不………恩……。。将来恐怕引起滔天大祸……。。”

我打断他:“虽然不知道李子拓当时是怎么会画出这样的作品的,但是,他毕竟代表咱们大唐,赢得了对战的胜利,保住的可是国体啊!他……。。”

离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三天后,宫里宴送吐蕃使节团,就在太液池附近,大小群臣都会参加,定然热闹非凡。你想去么?”

我一听,两只耳朵竖的比毛驴还机灵:“想啊,想啊,当然想!只是,我进的去宫么?”

离翻翻眼睛,把手倒背在身后,有模有样的放慢了速度,开始踱步:“这个究竟是进的去呢,还是进不去呢,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一拍脑袋,是有一段时间没上供了,赶紧谄媚的凑上去:“能去,怎么不能去,我这人啊,就是一能工巧匠,最适合面见圣上。我的最大技能,就是制作的好一巧手菊花干,您老要是不信,回去我就送一大袋样品,给您试试?”

离满意的点点头:“恩,试试,口味不合格,我也好及时指点你……。。”

切,口花花又不要费一文钱,咱就往高处吹,往大处吹,捧死你!我腹诽。

腹诽归腹诽,回到咨询馆,还是老老实实奉上,前次自己私藏的一袋子腌制好的菊花干,其实看见某离吃的开心,我还是挺高兴的。

三日后的酉时,我正大光明陪同进宫。

穿着跟班小厮的标准服装,用小飞飞贡献出来的易容化装粉,经由绿绮巧手调配进了不损伤皮肤的纯天然成分(蛋清一份,面粉数两),在脸上涂的厚厚一层,成功让看宫门的都以为,宋大官人家财最近又有直线增长,连同随侍全肥成猪头。

热闹啊,一恍惚间,仿佛整个长安的名人,都会集到御花园了。每桌坐的均满满的,觥筹交错里,人头晃动。

文官们的宴席上,上演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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