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弹丸之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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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弟弟，没走错门哦，这里确实很有名的，不过这个名，不怎么好听啊。”
　　

第三十章　好人不坏一

　坐在吧台前，看着辣嘴的米歇尔，那名少（妇）舔了舔嘴角，笑着问道：“喝点什么么？我请。”
　　“我要自制苏打水！”坐在椅子上看着独臂的中年男子，凡知风说到。
　　“加柠檬么？”
　　“一片！”
　　熟练的从冰箱中拿出冷水，放好苏打摇匀，导入果汁和放入柠檬后，男子把苏打水递到了凡知风的面前。
　　“你？”看着凡知风的眼睛，那酒吧的老板诧异了一下。
　　“马天尼。”这时，米歇尔突然对老板说到。
　　就在酒吧老板去调米歇尔要的鸡尾酒时，那名少（妇）看着凡知风的眼睛，几乎傻眼了一下。
　　“你们，不是来找工作的吧？”
　　“工作？不是，我是来打听事情的，我想知道关于“传说中的男人”的事情。”听到少（妇）的话，凡知风说到。
　　同时，那名正在调酒的酒吧老板手中的酒杯都晃动了一下。
　　“传说中的男人么？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了。”在米歇尔面前放下酒杯，那名只有一条胳膊的酒吧老板笑着向凡知风问道：“你是作家么？”
　　“不是。”
　　“那就是公务员？”
　　“也不是。”
　　“原来如此，你是职业玩家么。”
　　闻言，凡知风并没有否认。
　　“瓦伦汀？”看着面前含义微妙的鸡尾酒，米歇尔一饮而尽。
　　（不赖。）放下酒杯，米歇尔开始正视这个酒吧了。
　　“传说中的男人么，那是差不多快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四十年前我还是个侦察连的连长，由于立了功，我被组织提携到了一支名叫“波索尔”的特种作战部队当候补成员。”
　　“只不过一次意外，我再一次任务中少了一条破胳膊，因此我便领到了一大笔钱回到了家乡，那时候上海市是在21个1补救工程中中国最先恢复原貌的城市，靠着越能技术在全市启动，以及作为全国犯罪率最低，最为优秀民众所在的典型城市，上海市被更名成了新上海，因此，不可能在上战场的我干脆就留在了家乡，开了这家酒吧，陪着个城市中不如意的年轻人聊聊天，解解闷。”
　　“就在酒吧建好之后，我无意间遇到了一个同期违反军规的战友，那个战友看我的酒吧不红火，一个劲得赔钱，便给我介绍了一个差事，他给了我一大笔钱，帮我装修了房子，并且还给我送来了一名女服务员帮我打下手。”
　　“我是吃军粮的，哪懂得做生意，所以在他没帮我之前，我已经把“波索尔”军队的资助人给的补贴花的不剩多少了，虽然我不赌不嫖，但不知怎么得，随着酒吧的营运，这钱就没了，因此我也挺感激我那位战友的。”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所谓的差事居然是所谓的小姐营生，只不过他们专门负责给有钱的人介绍情（妇），并且也仅仅把我这当成是一个中介的平台，所以我也就不算太过反感，不过也正是如此，一来二，在这个装修的原来越好，服务员越来越多的小酒吧，却也没有多少生活中不如意的人坐在吧台上和我聊天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开着几百万的跑车，穿的光鲜亮丽的女人，说实话，一个女人挥金如土，不知廉耻的**男人骗钱，和一个女人知书达理，三贞九烈的正常工作养家，我并不会知道她们有什么不同，因为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灰色的，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事，而我能做到的不是为他们刷上颜色，仅仅是陪他们聊聊天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那个男人，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他不大，十岁刚出个头，也有可能小一点，那个男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但是却很干净，很整齐，我不明白光鲜亮丽的新上海怎么可能会出现乞丐，这分明应该是那些被天灾祸害过得小城市才会出现的难民孩子啊，可我毕竟是当过兵，怜悯这种东西，就像是我对生活没有什么追求一样，他和时间一块的流没了，于是我给了他两块钱，并告诉他怎么去公安局求助。”
　　“他很高兴，对我说了谢谢，然后就跑到马路对面买了两个包子吃，他把拿到两个包子用塑料袋包好了一个放到怀里，再拿着另一个坐在街拐角的胡同里打算吃，这时，胡同里的两只野猫走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包子那猫喵喵的直叫，那小子就把包子分成了两半，一半分成了两小分给了两只猫，一半留给了自己，可那猫饿急了，小笼包不大，几口也就没了，那猫吃完后依旧盯着笑着看着自己的小男孩叫。”
　　“他把手里的那半包子又分成了两半，交给那两只猫，我看他再添手上的油，不由得有些看不过去了，那猫白吃了你的一半包子不知足，还贪心的想吃掉你用来填饱肚子的另一半，而你还随了那猫的愿，这不是活该自己饿肚子么？”
　　“也因此，我没理他，第二天，我发现他居然在那个胡同里抱着猫睡了一宿。”
　　“直到早饭后，他把那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子拿了出来，我笑着看着他，以为他饿昏头了想吃包子，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管那两只猫的时候，那把包子送到了那个在街拐角对面养老院里下棋的一个个老头手中。”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孩子被那个老头喂过一口水。”
　　“没有人知道那孩子的来历，我见他收拾好东西想要离开，于是便叫住了他，问他要不要在我这打工，他先是想了一下，问了工资和包不包吃住之后便同意了留下来，我问了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赵阳，就这样，那个洗完澡后给人感觉像狐狸一样的男孩在我这打起了工。”
　　（狐狸么？）此时，凡知风的心里自语到。
　　“赵阳他识字，虽然写的汉字很一般，但时不时的也能替我写一下营业时间什么的，那孩子很勤快，非常勤快，擦桌子，洗碗做得一丝不苟，而且不怕人使唤，做事情从不偷工减料，他善良，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有一天我看到很多孩子聚在一起欺负他，说他没爸没妈，他没生气，反倒是一句话不说的随便那些人欺负自己，我就问他你为什么不打他们，如果你不打他们他们会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你一辈子，他笑着对我说道那些孩子坏，他们见我过得没他们的好，就欺负我拿我满足虚荣心，但如果我也学他们，觉得这天不公平给我的少，给他们的多不公平，就去欺负他们，那我和他们不就一样了么。”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这孩子很不凡，一个人可以退一步很简单，但退十步，他便比那些只退了一步，或者是没退过的人高尚十倍不止，一个人快意恩仇很容易，但想海阔天空那要多难啊。”
　　“那孩子在我这打了足足六七年的工，这期间我不知道辞退了多少的员工，可偏偏只有他，我没有动过辞退的念头，这孩子乐此不疲的在这个小酒吧里打着工，这期间我给他长了几次的工资，还给他弄了个存折存基金，可近七年这孩子硬是连趟网吧都没进去过，除了在街边上玩玩游戏机和给他或者是我买几件衣服外，他大多无事做的时候都是陪着那胡同里一窝的猫。”
　　“我问他那天为什么要自己饿肚子去喂猫，他告诉我那猫不是不想出去找东西吃，而是怀孕了，而且天冷她们病了走不动。”
　　“怜悯，和向懦弱一样的善良，我有时候甚至是觉得那孩子是神不小心遗失在这个灰色的世界里的，他像猫一样，不会去讨好主人，但有人给他一碗饭，他就陪着那一家人，睡觉，吃饭，喵喵叫，抓抓老鼠，其它的他不会去想，也不会去做。”
　　“虽然那孩子闷闷的，不会说话，不会讨女人的欢心，被客人训了后会难过，但他依旧会做好本职的事情，所以时间一长，经常使唤他的女客人也开始注意他了。”
　　“就像我说的那样，他在走全世界很多人都不敢去走的那条最接近神的路，他那份近乎懦弱的善良，那份不想伤害任何人的心简直和神没什么区别。”
　　“这一酒吧里的女人都是会让男人心甘情愿掏钱的尤（物），每个男服务员无一不绞尽脑汁的想要勾搭上一个，但他是例外，他从来不去骚扰哪个女人，他就那么活着，不说话的让人欺负，让人觉得讨厌，让人挑出一大堆的毛病鄙视，那就那么笑着随便让人使唤，直到有一天，整个酒吧里最为出众的，甚至是做过某省省长的情（妇）之一，结了婚后还养着一个小（情）人的女富婆送给了他一辆宝马M3，说是要他去自己家里当佣人。”
　　“说实话，这种情况之下无非是大义凛然的拒绝那个拥有近亿资产，要姿色有姿色，要气质有气质的女人，要么就是低声下气的答应这个女人，换个地方继续当猫，可当他确认那个开概念车的女人真的把车送给他后，他笑着拿起了一块砖头，并当着那些等着看笑话的小姐们把那车砸了个粉碎！”
　　“就在那车变成废铁之后，他笑着拒绝了那个女人，从那之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同时，再也没有同年龄的人去欺负他了，而觉得他一直没变的，是那些猫。”
　　“人啊，都是灰色的，有人把这个社会比喻成大染缸，所只要进入便会被潜规则染上各种的颜色，想要在这个社会挣扎，那么是不可能不带颜色的，可那孩子没有颜色，他甚至不是灰色而是白色的，一尘不染，他可以说自己纯洁善良，他可以说自己比这个世界上几亿的人高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每当看到他的时候我都在想，可能这个是社会确实是个大染缸，但里面的颜色绝对不是五颜六色的，而是黑色的，至于那些往里面跳的灰色，只是嫌自己不够黑罢了。”
　　“都是借口啊，每个人都在建立着对自己有利的规则，当那些想的一样的人抱在一起，他们就叫自己的抱在一起的团体是“圈子”，而被这个圈子**的想要进入的人，与其说是为了生存而被逼无奈的接受了潜规则，还不如说成是为想为所欲为的想法找了个借口更合适一点。”
　　“不过赵阳他毕竟是一个人，他不能每天的睡在酒吧里看屋子，他需要房子和家人，我也不是没想过要帮他，我甚至还想托关系把他送进军队，可那时虽然世界和平了，但军队里却出了可不少很敏感的事情，尤其是节日出现之后，我所在的“波索尔”特种作战部队更是出现了一点让人惋惜的事情，于是我万般无奈之下和他谈了一次，希望他能去外面找一点事情做，钱由我出。”
　　

第三十一章　好人不坏二

　“可那孩子没答应我，他笑着对我说他还小，这些事情还不着急。”
　　“直到他快二十岁的时候，那个拥有过亿资产的女富婆似乎是醒悟了，不仅和富豪丈夫离了婚，就连自己养的小情（人）也踹掉了，捞了一大笔钱的她真成了有过亿资产的女强人，她甚至是还拿出了一笔钱做了慈善，后来她依旧时常的跑到这个酒吧喝酒，可那孩子完全对那个大他一小轮的女富豪无动于衷。”
　　“那个女富豪似乎是就认准他了，甚至是我觉得她就是为了这个孩子而放弃靓丽人生的，她还私下和我商量给他弄个小公司谋生，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酒吧来了一个很喜欢读网络小说的女人，那女人也算是个人物，吃喝嫖赌一样不差，但她脾气很差，性子很烈，每每总是搞出一大堆的麻烦，而且她人长的也不算是太过出众，眼光又太高，所以一来二去也没什么钱，不知道为什么，她很看不观那个平常打发时间连手机都不玩，只是逗逗猫的赵阳，但那孩子偏偏就是不如她的愿。”
　　“她让那孩子出去交朋友，可偏偏那孩子就是一个人。”
　　“她让那孩子出去喝酒，可那孩子就是爱喝矿泉水。”
　　“他教那孩子玩手机，可那孩子就是连个电话都不喜欢打。”
　　“最后那个女人干脆对他冷嘲热讽，或者是用教育的口吻骂他，但那孩子就是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
　　“直到后来，那女人火了，连东西都不拿就开车离开了酒吧，那孩子收拾桌子时无意间的在她落在酒吧里的东西中找到了一本正版的网络小说，之后那孩子开心的读了一晚上，二年半后，靠着自己买的低配置电脑，他赚到了两千四百万的版税，又过了四年，不靠任何人，不可任何的手段，完全靠自己的双手，他干干净净的拥有了那个女富豪穷尽一生的一切。”
　　“神，除了给了他人做不到的品质，连人不可及的不凡也没有吝啬，一并送给了他，尽管那孩子有了塞满各种版税的存折，但依旧喜欢住在这个酒吧里，不过毕竟他也二十多岁了，于是他在我朋友的介绍之下买了房子，大约过了半年，他把房子买了，他把他的钱留了近一千万，其它整整一个亿的积蓄他全部买了十年的国债，他说他要把这笔钱捐给国家，但是却不施舍，他写下了一份协议，协议上讲这笔钱终身的存在中国银行，每十年国债利息下来了，那么加上利息在购买十年的国债，以此类推。”
　　“我问他为什么不去直接把钱捐赠给社会做慈善，他笑着对我说国家不是一个母亲，而是一个大家庭，他这一笔钱看起来不少，但实际上微乎其微，可能建一架小桥就没了，所以与其分心找好人托付这笔财富，倒不如直接把它给最可靠的人，即便这对他们来说几乎帮不上什么忙，但能知道有人在鼓励他们，也是很可赞的一件事。”
　　“之后那孩子背着包和我分开了，至始至终我都不觉得那个孩子是我的儿子，我只把他当成是我这的员工，甚至是客人，他说他要出去旅行，去找如何能让全世界所有人都幸福的答案，就这么一走，他足足走了三年多。”
　　“让全世界所有人都幸福的答案么？”闻言，凡知风在意的说了一句。
　　“三年之后，那孩子回来了，不过他的桃花运很旺，居然被印度第一舞娘卡罗琳看上了，那舞娘不远万里的从定居的伦敦满世界的追着他，直到追到了中国。”
　　“回到中国之后，那小子依旧是那样，老老实实的在酒吧住了一段时间，还帮我打了打下手，不过时不时的他也会在中国的各个城市走走，有一天，他告诉我交到好朋友了，足足有11个那么多，他还和那些朋友一起旅行，一起吃饭，一起玩游戏比赛，而且他还赢了，不过那一次我发现他似乎是有些异常，因为他把自己足有两千多万的存款全部都交给了我，并告诉我把这个酒吧开下去。”
　　“后来，那个印度舞娘找上了门，同样找上门的还有那个富有的头牌，两女甚至是还拿全部的家当做赌注，胜者拥有所有的钱，以及他们都喜欢的人，过全世界最好的生活，败者，一无所有。”
　　“就在那两女热火朝天的时候，完全不把他们两个当回事，只顾着把胡同里剩下的三只野猫送到好人家的赵阳笑着告诉我他要回家了，不过他还会回来看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天晚上我和他在外面吹风，就在引来一大堆人的印度舞娘兴奋得找到他的时候，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煽动着那翅膀，和我告别后的男子在黑暗中飞离了这个世界，也因此，他也成为了传说中的男人。”说到这，那名独臂中年男子拿出了一张旧报纸，那报纸中有在真实不过的一张头版照片。
　　看着那张有黑色巨大羽翼的男子的照片，凡知风惊讶的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机，那分明就是把手机链送给自己的男人啊。
　　（这故事难道是假的？可我一个孩子他又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