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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味记-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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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麦一怔,莫名其妙地回头,就见他如一阵风似的,飞快旋去了后院。
……这是唱哪出?看情形,怎么好像是跟韩虎有些不对付?可……他两个认识吗?
韩虎倒是丝毫不以为意,大大咧咧地捡了张桌子坐下,接过春喜递来的茶,道了声谢,也不知何故,目光就往厨房的方向溜了溜。
咦?
花小麦的八卦之心蹭地就熊熊燃烧起来。
厨房那地方,除了汪展瑞和谭师傅之外,就只有周芸儿一个姑娘家。这韩虎,总不至于是在看那两个大老爷们儿吧?
“看什么呐?”她心中犯了两句嘀咕,也在桌边坐下了,笑盈盈地,仿佛随口问一声。
“哈,没什么,没什么。”
韩虎忙收回视线,略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头:“郁槐哥不得空,就让我帮着跑一趟。出门的时候,左嫂子让我给嫂子你带句话,说是许久都没见着你的面了,让你得空时去镖局走动走动,陪她说说话,她一个人,整天对着我们这一群猴崽子,烦都烦死了。”
“好,我知道了。”花小麦笑着点点头,“说来我的确好长时间都没和左嫂子打照面了,心里还怪想的。对了,这两日我们铺子上新做了一种点心,好吃又经得放,眼下这天气,十天半个月也不会坏。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多带些,分给左嫂子和兄弟们尝尝。”
“哎。”韩虎应了一声,拿手指抠着桌面,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花小麦抿抿唇角:“怎么了,有事?咱们相识不是一天两天,有甚么话还不能直说吗?”
韩虎抬眼飞快地朝她脸上瞟去,陡然一拍大腿。
“是……有件事,我和郁槐哥提过,但他说,这事儿最好还是来问问嫂子你。”他窘迫地挠挠太阳穴,再往厨房的方向扫一眼,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就是那个……嫂子你的徒弟,那位周姑娘,不知她许了人家没有?”
说着便狠命摆手:“我就是问问,没旁的意思,真的,嫂子你别多心。”
果然啊……
花小麦在心里默念一声。那么,文秀才忽然负气而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了?可是他怎么知道韩虎存了这心思?
花小麦之前心中已有了猜测,眼下听见韩虎亲口说出,也便并不觉得十分惊讶,只弯了弯嘴角:“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虎尴尬得耳根子都红了,不住搓着手:“嫂子你看你……我这意思不是挺明白的了吗?你怎么还……”
“噗。”花小麦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随即正色道,“你与郁槐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自然不会拿你当外人,但这姑娘家的事,我是真不好多说。”
“我知道这事儿得讲究媒妁之言,可我要是贸贸然就打发媒子上门,唬着她咋办?”韩虎低头慌慌张张地道,“我就想先打听打听,她要是还没定亲,那我……”
花小麦轻轻地自胸臆间吐出一口气。
说起来,这韩虎于周芸儿而言,倒真是个好人选。身强体壮瞧着便可靠,人也能干,在镖局中很能帮得手,眼瞧着是个大有前途的好儿郎。只是……
“我给你句实话。”她缓缓地道,“芸儿那姑娘,爹娘都是指望不上的,我虽是她师傅,能给些意见,却到底不能替她做拿主意,这事儿,还得看她自己的怎么想。我现下也没法儿给你个确切答复,你莫要急,容我两天可好?”
“我不急,我不急。”韩虎赶紧摇摇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冲花小麦咧嘴笑笑,端起茶碗一股脑喝了个底朝天。
第三百三十话 真来了
花小麦与韩虎二人坐着又闲聊两句,很快,那老刘便从冯大娘家的地里回来了,说是已晓得了那番椒的病根在何处,只要摘去枯叶,再去城中买药兑水喷在田间,好生照顾着,十天半个月应是就能恢复如常。
这也算是了了一桩事,花小麦得以松口气,含笑同他道谢,想留他吃顿饭,无奈那老头百般急着要走,唯有将他和韩虎两个送出门去,转过背,立刻便去了后院。
文华仁垂头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不住地用手揪扯泥地里钻出来的野草,周芸儿站在他身边,脸色有点怯怯的,低声说着什么,只因离得太远,实在听不分明。
“你且去忙吧。”
隔了好一会儿,文秀才闷闷地抬起头,却并不看周芸儿,淡淡地道:“眼看着就要午市了,厨房里少不得又是一通忙乱,你还得照应门前的外卖摊子,准备得充足些,到时候也能轻松点不是?”
此人是个温吞水的性子,这话若是换个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从他口中吐出,就显得有些生硬。
周芸儿扁了扁嘴像是要哭,却终究是生给憋了回去,深吸一口气,怏怏地退到门边,瞧见花小麦,便低叫了声“师傅”。
“先进去吧。”花小麦冲她笑笑,一径行至文华仁身边,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
那文秀才终究是肯给她两分面子,抬起头,挤出个笑容来。
花小麦虎着脸,狠狠剜他一眼,没好气道:“行啊你文秀才,长能耐了是吧,方才那是什么态度?芸儿一个姑娘家,面皮本来就薄,你还撂脸子给她看——她都要哭了。你没发现?”
“我没……”文华仁飞快地溜她一眼,剩下的话就没说出来,自顾自又扯了一把野草,在手中揉得稀碎。
花小麦也懒得与他在细处上计较。只管凶巴巴道:“我问你,韩虎怎么招惹你了,就值得你如见了瘟神一般,转头就走?他今儿若是来吃饭的,便是咱稻香园的客人,莫非你就是这么待客的?”
文秀才面上的笑容有点发苦:“我与他素不相识,怎会无缘无故……”
“少跟我打马虎眼!”
不等他说完,花小麦便打断了他的话:“你当我瞎啊?还不说实话?”
“我……”文秀才将眉头拧得生花,左右无法,只得垂头丧气道。“你们搬新居上大梁那日,镖局里的人不是都一大早赶来帮忙吗?当中便有这姓韩的。我瞧见他笑嘻嘻同芸儿说话,同为男子,他那眼神是何意,我心中明白得很。”
“嗯。你还挺机灵!”花小麦翻了个白眼,“所以呢?头先芸儿来找你,明明白白是带着关切之意的,你可好,冷着一张脸,倒好似她欠了你二两银没还,请问你这是在拿她撒气?有甚么话不能当头当面说清楚。非要摆脸色膈应人?”
“我哪里是拿她撒气?”文华仁涩涩地摇头,“我是……算了,我也无谓解释,要怎么想,随你的意吧。”
花小麦简直哭笑不得。
话说,那牵红线的月老。不是向来很有分寸吗,远的不说,单单她与孟郁槐的这桩亲事,不就很靠谱?可那老头好端端的,怎么将周芸儿和文华仁系到了一块儿?
一个性子怯弱。受了委屈不敢说,另一个呢,又是个酸秀才,蠍蠍螫螫不爽利,真真儿急死人!
“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她不耐烦与文秀才绕圈子,索性爆豆子一般脆生生地道:“傻子都能瞧出你和芸儿之间是怎么回事,我这做师傅的,就更是心里门儿清。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彼此都有那层意思,你一个男人,不主动把事情挑明,难道还让她这姑娘家开口?该说的话你不肯说,别的男人对她有意,你却又躲起来拈酸吃味,真有出息啊你!”
“我如何挑明?”文秀才长叹一口气,“考不上功名,还穷得叮当响,身无长物——我晓得芸儿并不在乎这个,可我又怎能让她随了我吃苦?不瞒你,那话在我喉咙里噎了许久了,可无论如何,我张不开这个嘴。”
这话一出,花小麦头一个念头,便是摁住他揍两拳,然而一个转念,她便倏然眯了眼,似笑非笑道:“喂,我说文秀才,你该不会是在暗示,让我给你涨工钱吧?”
文华仁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便也并不曾在意,只垂头不语。
“要我说呢,这事儿其实很好解决。”
花小麦不喜他这蔫搭搭的模样,撇撇嘴道:“你要考功名,或是想多攒些钱,这都没问题,但起码在芸儿那里,你得给她颗定心丸吃。她够命苦的了,摊上那么个爹,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若是连你都这样拖拖拉拉,岂不更让她不好过?我是当师傅的,徒儿的事,我就得管,我也管得着,喂,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倘你再这样耽搁下去,我便做主,干脆让她跟了韩虎得了!人家也是一表人才,办事还爽快利落,比你强多了!”
文华仁也没应声,闷坐半晌,站起身来看看日头,一声不响地去了前边大堂。
……
花小麦被文秀才的态度气得不轻,晚间见到孟郁槐,便少不得扯住他埋怨了一通。
“你说他怎地偏生是这个德性?”她气鼓鼓地拽着孟郁槐的胳膊道,“若要我来看,倒真觉得韩虎比他好了千倍百倍,可我有什么办法?芸儿就是瞧上那酸秀才了嚜!幸亏我自个儿遇上的不是个读书人,否则,迟早给气出病来!”
孟郁槐勾唇一笑,搂搂她的腰:“如何,还是觉得我们走镖的靠得住?”
“那当然,就文秀才那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孱弱样儿,拿什么跟你比?”花小麦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这话说得孟某人心中一阵甜,将她又抱紧了些:“晓得你是替你那小徒儿担心,但你也莫掺和得太过,这等事,旁人如何说得清?——倒要问你。给宋静溪的回信,今儿捎去了?”
“嗯,让吉祥送去了省城。”花小麦嘻嘻一笑,得意洋洋道。“她与我拉家常,我也同她讲客套,我还邀请她得闲来稻香园走动走动呢,反正不过是说说而已,有甚么难?”
她是认定了宋静溪不会真的跑来火刀村,然而这世上的许多事,原本就是不会按照人的意愿来发展的。
吉祥将回信送去了桐安城,不过三五天之后,宋静溪,居然真的来了。
与前次来火刀村时一样。此番宋静溪仍旧是轻车简从,乘一驾马车,径自停在了稻香园门外。
这时候正是下午,日头晒得暖烘烘,庆有等几个伙计都趴在饭饭馆儿大堂的桌子上打盹儿。花小麦则和孟老娘一起,抱着小核桃在荷塘边晒太阳,冷不丁听到一串细碎的脚步声,回过头,就见宋静溪领着两个丫头跟在春喜身后,正和颜悦色地冲她笑。
花小麦有短暂的愕然,继而便快步迎上前。也扯出个大大的笑容来。
“宋老板,好久不见,您怎地突然来了火刀村?”
宋静溪一脸温婉地拉住她的手:“小麦妹子,咱们真的许久没见面了呢!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就想来瞧瞧你,只是晓得你忙。不好来打扰。收到你的信,见你在信上说,邀我来做客,我便立时坐不住了,忙就跑了来。呵,事先也没打招呼,你别怪我唐突才好。”
花小麦暗地里磨了磨牙。
大姐,您那桃源斋开了那么久,见天儿地和人打交道,难道不知道甚么叫场面话?不过随便客气一句而已,谁能料到您竟真的跑了来?有事就说有事呗!
她心中这么想,面上却是万万不会表现出来的,忙着让春喜送茶和点心来,将宋静溪让到石墩上坐了,笑着问候,说些“这一路可顺利”之类的应酬话。
宋静溪一边与她寒暄,一边就四下里打量了一遍,啧啧感叹道:“小麦,你可太能干了,这地方如今真是大变样啊!记得上回我来火刀村找你,这里还是一间脚店,我还在里面住过一宿呢,没成想,才不到两年时间就被你买下,修了这么大一个园子!这荷塘瞧着真真儿喜人,等到盛夏荷花竞放时,一定美不胜收!”
说着,又转过头去看小核桃,惊呼起来。
“小麦,这是你的孩子?长得可真是俊俏!你几时成了亲,我一点都不知道,呀,你看我……来得匆忙,也没有带甚么像样的物事,这头回见面,该给孩子见面礼才是呀!”
顺手就从青荷那里接过一只荷包,塞进小核桃的襁褓中,百般称只是一点小意思,切莫推拒才好。
那荷包鼓鼓囊囊的,瞧着很有点重量,多半里头装着金银锞子之类的物件。花小麦推辞一番,也就谢过她,不动声色地与她聊些闲话,并未曾主动问起她的来意。
宋静溪寒暄两句,便又自青荷手中接过一个小竹筐,送到花小麦面前。
“喏,可巧我来的头一天,一个朋友送了我一筐这东西,说是叫番柿子,咱本地没有。我初时不认得,壮着胆儿吃了一个,酸酸甜甜,滋味竟是极好。想着要来看你,便拿了几个给你尝尝,你可别嫌弃。”
番茄?
花小麦低头朝那筐子里扫了扫,唇角便微微翘了起来。
与番椒一样,这玩意儿在如今这年代,还算是个稀罕物,吃过的人可不多,宋静溪这份礼,不可谓不重了。
那么……
无论她所求为何,这事儿都一定不会容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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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果实在旁边、悠悠若水、緑小兮、月夜晚安、春梦秋云几位同学的粉红票,感谢緑小兮打赏的桃花扇,谢谢~
第三百三十一话 不是冲着你
宋静溪带来的那几只番柿子,至多只能做一道菜而已,但若能忍住嘴馋,将其尽皆播种于田间,来年,花小麦手里便可多得一样市面上少见的新奇菜蔬,眼见着又是一笔收入落进口袋。
她晓得宋静溪是专门送这好处来给自己,不愿承情,当晚在稻香园便将那几个番柿子拿去厨房烹制了,格外又做了三五样精致小菜,陪着宋静溪在鱼塘边闲话家常。
说起来似乎有点可惜,不过,不是她夸口,以她现下的财力,要弄两个番柿子来,还不算什么难事。连顺镖局中有大把常年走南闯北的镖师,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都去得,无论她想要什么,只需跟孟郁槐说一声,就一定能给她淘换回来。
所以,她又何必因为这几个番柿子,就欠上宋静溪的人情?
这个年代的番柿子其实长得并不十分好,不是那种红彤彤的颜色,微微有些泛青,个头也算不得大。花小麦便将它去皮切成小块,同剥了壳的青虾仁下锅快炒,只少加些盐调味,起锅时再撒一簇葱花,便简简单单地送到了宋静溪面前。
“这东西,我原本也不知该如何烹煮。”
她微笑着对宋静溪道:“去了皮之后才发现,它果然如您所说,散发着一股酸酸甜甜的香味,仿佛极开胃,于是便索性壮着胆拿来炒虾仁试试,只不晓得能不能合您的口味。”
宋静溪略略有些讶异,朝盘中那鲜红碧绿的菜肴看了又看,终究没忍住,含蓄笑道:“我是想着,你们住在村里,家中多少都有些田地,若能将这番柿子种下,来年还能添一项收成……”
花小麦似乎很不好意思,低头抿抿嘴角:“不瞒您说。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方才在厨房里问了问大家伙儿,也都对它闻所未闻。村里从没有人种过这东西,万一出了岔子。我也不晓得该去向谁求助,岂不反而糟践了东西?倒不如拿它来做道菜尝尝鲜——呵,您别笑话我没见过世面。”
宋静溪心下明白,嘴上却不好点破,拈起一只虾仁送入口中,登时连声赞道:“呀,我常说小麦你是个在厨艺上头最有天赋的,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这番柿子与青虾仁的味道十分契合,如今天儿渐渐有些热了。吃一口这个菜,真真儿爽口爽心。你以前从未见过番柿子,难为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花小麦不动声色地想谦虚个两句,未及开口。却见她又用筷子点住了另一道菜:“还有这个,茶味清馥,鱼肉细嫩,味道也好得没话说,也是你做的吧?”
那道茶香鱼片,却是出自汪展瑞之手,方才在厨房。花小麦见他正在做这道菜,便让他顺手多做了一份。
“我哪会做那个?”
花小麦笑着连连摇头:“这是我们稻香园里一位大厨的拿手菜,他在以茶入菜上颇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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