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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明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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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还未醒,让她们先回去。”
“奴婢也是这么说,可苏选侍不肯回去,坚持要进来照顾殿下。”
张婳秀眉微蹙,苏选侍还敢来见她?想了想,掀帘出去,来到正厅,苏选侍,杜芊羽,冯淑女起身行礼:“嫔妾给太子妃请安。”
张婳径直走过去坐在宝座上,挥手命她们起来,淡淡地道:“殿下昏迷未醒,你们先回去,待殿下醒了再过来探视。”
杜芊羽,冯淑女答了声“是”,起身行礼退下。冯淑女走了几步,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寝殿,关切地问道:“太子妃,嫔妾听说昨儿殿下在围场遇到刺客,身受重伤,殿下现下可好?”
张婳温言道:“徐太医妙手回春,殿下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尚在昏睡中。”
冯淑女闻言松了一口气,低头走了出去。
苏选侍却未离去,神色自若,说道:“殿下受了重伤,嫔妾整整担忧了一个晚上,请太子妃允许嫔妾进去照顾殿下。”
张婳手指轻叩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道:“选侍该不会忘了昨儿对本宫做过何事吧?”
苏选侍一脸地茫然,问道:“何事?”
张婳微笑道:“你将本宫踢下悬崖,这么快便失忆了?”
绿翘等人闻言惊骇不已,七嘴八舌地问道:“太子妃,您昨儿落下悬崖???没受伤吧?”
张婳温言道:“我没事。”
苏选侍柔媚一笑:“太子妃可真会说笑。若嫔妾真将您踢下悬崖,您还有命站在这里指责嫔妾么?”
“本宫运气好,掉下悬崖后挂在树上,捡回一条命。”张婳笑了笑,问道,“你没想到本宫还能活着回来吧?谋杀太子妃是什么罪名,不用本宫告诉你吧?”
苏选侍神色镇定自如,委屈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嫔妾得殿下宠爱,太子妃视嫔妾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趁殿下昏迷除掉嫔妾,又何必给嫔妾安这么大的罪名?”
碧桃愤愤地说道:“太子妃何必与她多费唇舌。直接将她交给宫正司,看她还如何嘴硬?”
小环亦附和道:“小姐,她将您踢下悬崖,还敢倒打一耙,您快让皇上将她凌迟处死!”
苏选侍秀眉一扬,冷冷地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和太子妃说话,岂有你们插嘴的份?”碧桃脸色涨红,说道:“选侍谋害太子妃还敢如此器张?”
苏选侍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屑地道:“你们说我谋害太子妃,证据呢?”
碧桃,小环俱哑口无言。绿翘冷声道:“选侍进了宫正司,宫正大人自会给你证据。”
苏选侍冷笑道:“没有证据便想送我去宫正司?太子妃可是想草菅人命?”
“选侍要证据又有何难?”张婳微眯着眼,笑吟吟地道,“本宫落崖前,你曾射了本宫一箭,那支白翎羽箭还在崖底,箭身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你应该不会不认得吧?”
苏选侍脸色微变,须叟又娇笑道:“太子妃,您即便想除掉嫔妾,也该编个像样点的谎话。您说嫔妾射您一箭,又将您踢下悬崖,您命大掉在树上,活着回来,这般的谎话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本宫相信!”一道清冷的声音忽响起。
苏选侍蓦地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脸色大变,偱声望去,却见朱祐樘不知何时站在珠帘后面,一张俊脸面无表情,不辨喜怒,下意识地跪下,柔媚地喊道:“殿下。”
张婳忙起身离座,扶着他问道:“殿下何时醒了?您身上还有伤,快回床上躺着。”
朱祐樘却不肯回屋,扶着她的手慢慢向外走去,温言道:“我刚刚醒过来,便听到你质问苏氏踢你落崖。”他向来温和的脸庞闪过一丝杀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我绝不会让人再伤害你!”
张婳乖巧地答道:“殿下,您静心养伤,这点小事就交给臣妾处置。”
朱祐樘坐到宝座上,眉头轻拧,道:“苏氏心肠歹毒,踢你落崖,这也算小事么?”
苏选侍心中一凉,他居然口口声声地叫她“苏氏”???他对她厌恶到都连名字都不愿唤了么?
“殿下,嫔妾冤枉。!”苏选侍膝行至朱祐樘跟前,泪如雨下,“殿下,您也看到了,太子妃毫发无伤,嫔妾怎么可能射了她一箭呢?太子妃分明在撒谎!”
朱祐樘冷冷地望着她,寒声道:“那是因为她身上穿了刀枪不入的金蚕丝背心!”
苏选侍心头大震,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他竟然将天下独一无二的金蚕丝背心送给她???他若穿了金蚕丝背心又岂会受到重伤?他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也要护她周全么???
朱祐樘脸色阴沉如铅,冷冷地说道:“苏媚,上回在围场本宫已警告过你,本宫的话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么?”
“嫔妾不敢。”苏选侍眼中满是惶恐,抱住他双腿,哭道,“殿下,嫔妾对天发誓,从未将太子妃踢下悬崖。更何况,那悬崖深不见底,太子妃若真掉下去,焉有命活着回来?”
朱祐樘寒声道:“那是她命大!”
苏选侍泪水涟涟,委屈地叫道:“殿下,您便是要治嫔妾的罪,也要有证据。难道仅凭太子妃的一面之词,您就要处置嫔妾么?”
“不错。”朱祐樘眉目清冷,淡淡地道,“凡是太子妃说的话,本宫都会相信,不需要任何证据。”
苏选侍闻言面无血色,瘫软在地上。
张婳愣了愣,以他的才智,不可能猜不出她是故意让苏选侍踢下悬崖。他为何不揭穿她,反而顺着她的心意发落苏选侍?
朱祐樘扬声道:“来人!”
守候在门外的德全立即率着数十名太监涌进屋。
朱祐樘冷冷地道:“苏氏心如蛇蝎,谋害太子妃,其心可诛,赐三尺白绫!”
“殿下饶命!”苏选侍大惊失色,紧紧地拉着他长袍下摆,大声哭道,“殿下,求您看在嫔妾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嫔妾。”
朱祐樘不为所动,冷声道:“还不将苏氏拖下去!”
太监们立即上前将苏选侍拖了出去,走出很远,仍然可以听到苏选侍凄厉的叫声:“殿下!殿下!”
张婳扶着朱祐樘进寝殿坐在榻上,弯腰替他脱下靴子,又拿起大红金线蟒引枕垫在他背后,让他坐得舒服些。
小环端着一盏热腾腾的药进来,说道:“小姐,殿下的药煎好了!”
张婳端过白玉药盏,舀了一勺黑乎乎的药汁,在手背滴了一滴药汁,试了试温度,方喂给朱祐樘,微笑道:“臣妾请周太医检查过药方没有问题,才命人煎的。”
朱祐樘赞赏地望着她,喝了一口药,问道:“你如何知道徐康海有问题?”
“臣妾并不知道徐康海有问题。”张婳喂他喝了一口药,得意洋洋地说道,“不过臣妾知道周太医的医术比徐康海强多了,而殿下又对周太医十分信任。臣妾猜殿下身上的寒疾应该一直由周太医医治。所以昨夜命人请周太医过来重新替殿下把脉,幸好周太医用金针渡穴替殿下疗伤,殿下才能转危为安。”她又叽叽咕咕地说如何夸奖徐康海医术卓绝,如何赏赐了一车的珍宝给他,让万贵妃误以为是徐康海背叛了她。
“殿下,臣妾是不是很聪明?”张婳邀功般地问道。
朱祐樘宠溺地望着她,含笑道:“很聪明!”
张婳更加得意了,忘形地笑道:“臣妾若是男子,一定可以成为殿下最得力的谋士。”
朱祐樘嘴角抽了抽,微笑道:“幸好你不是男子。”
碧桃掀帘进来,神色有些气愤,低头道:“殿下,太子妃,皇上刚刚命人过来传话,说已经赦免了苏选侍。”
115 正面为敌(一)
碧桃掀帘进来,神色有些气愤,低头道:“殿下,太子妃,皇上刚刚命人过来传话,说已经赦免了苏选侍。”
张婳愣了愣,问道:“为何?”
“适才德全公公带着苏选侍出去,才走了一段路,苏选侍莫名其妙地晕倒了,正巧皇上和贵妃娘娘经过,皇上便传了太医替苏选侍把脉。”碧桃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太医诊出苏选侍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什么?”朱祐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拧眉问道,“哪个太医确诊的?”
碧桃垂首道:“太医院好几个太医同时确诊。皇上欢喜得不得了,当场便赦免了苏选侍的死罪,还特地拔了几个嬷嬷专门照顾苏选侍。”
朱祐樘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碧桃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张婳倒无多少惊讶,苏选侍一向很得朱祐樘宠爱,有身孕也属正常。心下却不免有些郁闷,一个万贵妃已经够她头疼了,这下倒好了,又多了一个苏选侍,这还让不让她活啊?
“婳婳。”朱祐樘定定地望着她,说道,“苏选侍她……”
张婳抬起头冲他甜甜一笑,乖巧地道:“苏选侍虽然阴险毒辣,可孩子是无辜的。这个道理臣妾明白。殿下放心,臣妾身为太子妃,会命人好好照顾她,让她平平安安产下皇嗣。”
朱祐樘眼神微黯,默然不语。
张婳深恐他不信,又信誓旦旦地说道:“臣妾绝不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人,绝不会暗中动手脚。”
朱祐樘凉凉地瞟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清冷:“你倒很贤惠!”
张婳有些莫妙其妙,呃,他这算是夸她么?可干嘛非要拉着一张臭脸呢?喂他喝完药,拿起丝帕,替他轻拭着嘴角的药渍。
朱祐樘忽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柔声道:“婳婳。”
小环见状,忙收拾起药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张婳双颊晕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屋子里好像很闷,臣妾把纱窗打开来透透气。”她站起身,顺势想挣开他的手。
朱祐樘却握得极紧,笑了笑,用力拉了一把。张婳没有防备,惊呼一声,跌入他怀中,闻着他身上混杂着草药的清凉气息,心不由怦怦怦直跳,不安地挣扎了几下。
朱祐樘闷哼一声,眉宇间掠过一抹痛楚。
张婳吓了一大跳,脸都白了,紧张地问道:“殿下,是不是碰到您伤口了?”
“不碍事。”朱祐樘唇边浮起一抹温雅的微笑,“别再乱动,不然的话,又得麻烦周太医来一趟了。”
张婳闻言立即乖乖地靠着他右胸,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殿内静谧无声,铜漏“嘀嗒嘀嗒”的响声格外地清晰。
朱祐樘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细腻的额头,望着榻前鎏金珐琅大鼎飘出的袅袅轻烟,想到一句古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唇边的笑意越发地深了。
良久,朱祐樘忽开口说道:“苏媚是万贵妃安排在我身边的细作。”
张婳愣怔片刻,他早就知道了?转念一想,他比狐狸还狡猾,不知道才怪!遂道:“昨儿苏选侍将臣妾踢下悬崖前告诉过臣妾,她是万贵妃的人!”
朱祐樘轻轻摩挲着她脸颊,缓缓地说道:“她来到我身边的第一天,我便已经识穿她的身份。这些年她听从万贵妃的吩咐,暗中一直在我的饮食里下一种慢性的毒药。她以为自己做得很好,没有被我发现,其实那些毒药早被我调包了。她懵然不知,还妄想在我和万贵妃之间左右逢源,表面上对我百般邀宠,私底下又帮着万贵妃查我结党营私的罪证。”
张婳暗暗咂舌,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多少的阴谋与暗杀?身处波诡云谲的深宫中,遭遇了无数的背叛与明枪暗箭,很难得他没有变成一个残酷暴戾乖僻的人,反而出淤泥而不染,秉性温和,胸襟磊落,即便心思深沉,那也是为了自保。
她的心忽变得很软很软,忍不住搂紧他的腰,小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朱祐樘猜到她的心思,眼中含笑,柔声道:“别难过,都过去了。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地么?”
张婳闷闷地道:“万贵妃作恶多端,老天爷怎么也不收了她呢?”
朱祐樘笑了笑,又道:“我留着苏媚,一来是不想让万贵妃再安排其他的细作到我身边,二来我已经换掉了苏媚的毒药,若换了其他细作,我又得花费一番功夫,也许还未必会成功。”
张婳心下恍然,怪不得苏选侍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却迟迟不肯发落她。
朱祐樘歉然地说道:“婳婳,对不起!我明知道苏媚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却没有处置她。”
张婳忙说道:“殿下这么做是对的。换作臣妾,臣妾也会这么做的。”
“苏媚一直查不到我的罪证,万贵妃早已对她失去了信心,又碰巧发现你机灵,才想方设法地让你当上太子妃,助她找出我的罪证。”朱祐樘忽微微一笑,柔声道,“若不是她插手,也许我便错过了你。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她将你送到我身边。”
张婳脸微微一红,暗想:没毛病吧?老妖妇可是你的杀母仇人,你还谢她?!心底却升起一丝丝甜蜜。
门外忽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张婳忙坐起身,拢了拢有些凌乱的鬓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衫。
朱祐樘替她扶正发髻的金镶碧玺牡丹步摇,含笑道:“仪容很端正,没什么问题。”
珠帘一阵响动,皇帝与万贵妃携手走了进来。
张婳迎上前,行礼如仪:“臣媳给父皇请安,给万娘娘请安。”
皇帝随意地挥了挥手,命她起来。朱祐樘因伤在身,不便行动,遂在榻上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给万娘娘请安。”
“免了。免了。”皇帝忙扶他靠在床上,见他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精神又极好,不由放下心,温言道,“好好养伤,别操心朝堂上的事情。”
朱祐樘恭敬地答了一声“是”。
皇帝又叮嘱了他几句,忽望了一眼张婳,说道:“女人间爱争风吃醋,耍些小手段,玩些小阴谋,你身为太子,要处置公正,不能偏听偏信。”
张婳闻言不由气结,皇帝老头这番话摆明了指她污蔑苏选侍。
朱祐樘道:“父皇,苏媚的确射了婳婳一箭,又将她踢下悬崖。”
万贵妃笑道:“太子妃莫不是有金刚不坏之身,被人射了一箭,又掉下悬崖,居然还能毫发无伤?”
朱祐樘不卑不亢地说道:“婳婳身上穿了金蚕丝背心,掉下悬崖后又落在树上,这才侥幸地捡回一条小命。”
皇帝脸沉了下来,冷声道:“朕已经赦免了苏选侍,此事到此为止。”
朱祐樘无奈,恭谨地答道:“是。”
张婳心下暗自腹诽,皇帝老头,您这么糊涂,怪不得朝堂和后宫都是一团乌烟瘴气。
万贵妃轻抚着衣襟上的繁复图案,笑着道:“皇上,太后想抱皇太孙可是盼了好几年,苏选侍如今有了身孕,可不能有一丁点闪失,不如将她交由太子妃照顾。”
张婳心下焦急,交她照顾??日后苏选侍龙胎若有什么意外,岂不是都要算到她头上?
皇帝觉得此计甚妙,点头道:“太子妃,你可愿意?”
张婳还未来得及开口,朱祐樘已抢着说道:“父皇,婳婳每日都需要为儿臣换药,喂药,儿臣一步也离不开她。况且,婳婳不曾生养过,恐怕不会照顾孕妇。不如找个有经验的嬷嬷去照顾苏媚。”
皇帝想了想,道:“便依你之言。”
张婳暗暗松了一口气,抬头却瞥见万贵妃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脸上却维持着亲切的笑容:“太子和太子妃可真是恩爱。”
张婳心底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老妖妇,你又想玩什么幺蛾子?
皇帝欣慰地望了他们一眼,又说了几句,便携着万贵妃离去。
张婳没精打彩地坐榻边的锦墩上,心下暗暗叫苦,自从朱祐樘遇刺后,围场里增派了无数侍卫,连悬崖边也有侍卫把守。而老妖妇权势滔天,心狠手辣,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跑又跑不掉,斗又斗不过,呜呜呜呜,她这回死定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忽覆在她手上。
“别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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