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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明宫-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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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你们一个个紧张的?”张婳笑了笑,心不在焉地说道,“我哪有什么毛病?估摸着葵水快来了,身子犯懒罢了。这些日子周太医一直在谢府照料谢太傅,等他回宫再请他过来把平安脉吧。”
绿翘仍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太子妃,您除了身子犯懒,胸口闷,可还有其他不适?”
张婳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地说道:“我能吃能睡好着呢,这些都是老毛病了,每回来葵水之前不都这样么,没什么大碍的。”说罢,转身面朝里睡下。
绿翘却不敢掉以轻心,眼中含着几丝忧虑,暗想等周太医回来,立即请他过来把平安脉。
小环抱了一袭锦被轻手轻脚地替张婳盖上,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张婳正睡得香甜,忽感到颈间痒痒的,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温柔轻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懒猪,快起来。”
张婳不满地咕哝了一声:“走开。”
朱祐樘好笑地摇摇头,干脆直接掀开锦被,伸手摩挲着她脸颊,柔声道:“别睡了,快起来,我陪你出去走走。”
“你今儿怎么这早就回来了?”张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见朱祐樘坐在榻沿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绿翘等人早已不见身影。
朱祐樘将她额前的一绺青丝拔到她耳后,微笑道:“以后我每天都会这么早回来。”
张婳闻言心下替他感到难过,这次泰山地震,钦天监上奏说应在东宫,皇帝生恐惹怒上苍招来灾祸,虽然暂时打消了废黜的念头,可对朱祐樘的器重远不如从前,而且还让朱祐杬也参与了政事。
有些大臣暗自揣摩皇帝的用意,悄悄地投靠了万氏的阵营,暗中支持朱祐杬。
皇帝耳根子向来很软,等泰山地震之事淡去后,老妖妇再经常吹吹枕边风,难保他不旧事重提。
朱祐樘眉头微拧:“这些日子你天天呆在屋里,极少出去走动,怎么脸色反而差了?”
张婳若无其事地笑道:“可能是要来葵水的缘故吧。”
朱祐樘想了想,拿起地上的杨妃色珍珠绣鞋替她穿上,温言道:“我陪你去御花园走走,老呆在屋里会闷出病来。”
张婳重新绾了一个如意髻,挑了一支碧玉凤钗簪在发髻上,笑盈盈地道:“把箫带上。我想听你吹箫。
朱祐樘颔首,走进寝殿取了碧玉箫,牵起张婳的手径直出门。
夕阳如血,九重宫阙似染了一层血色的光晕,金碧辉煌之中带着几分狰狞。
张婳坐在秋千架上,脚轻轻地踢着地上的青草,安静地听朱祐樘吹箫。忽地想起初进宫时那段日子,她救了他,却被他逼着服下毒药,还被老妖妇逼着去做她的眼线,彼时她满脑子想着找到云姨便逃出宫,哪曾料到竟会阴差阳错地当上太子妃,甚至不知不觉地爱上了他。
也许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一曲毕,朱祐樘含笑问道:“想什么呢?”
张婳起身站在秋千架上,双手握着缠满紫藤花的绳索,望着广袤的穹苍,笑眯眯地道:“我想飞。”
朱祐樘笑了笑,将碧玉箫放入怀中,轻轻地推动着秋千,温言道:“握牢了,可别摔下来。”张婳笑喊道:“推高点。”
朱祐樘依言用力地推了几下秋千,风从耳畔呼啸而过,衣袂翩飞如蝶,张婳极目眺望着宫外,笑道:“再高点。”
秋千高高地荡起又落下。
“再高点。再高点……我快看到宫外的景色了。”
“胡说。这里离宫外很远,怎么可能看到?”
“再高点……”
“……”
张婳额上沁起细密的汗珠,心忽跳得十分厉害,感觉快喘不过气来,忙伸手捂住胸口,身子不稳,一个倒栽葱急坠而下。
248 怀喜
窗外暮色四合,几颗星星稀疏地点缀在夜幕上,冷冷地俯瞰着大地。
殿内静谧无声,晚风穿过雕花长窗轻轻搅动着帷帐。榻上的人似乎睡着了,鸦翅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道弧形的阴影,白晳如玉的肌肤竟比窗外的月色还要白几分。
朱祐樘似一尊雕像般纹丝不动地坐在榻沿上,定定地望着榻上的人,琉璃般潋滟的双眸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哀伤。
张婳幽幽醒转过来,眼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而憔悴的脸庞,甜甜一笑,喊道:“祐樘。”
她依稀记得荡秋千时心忽然跳得很快,胸口很闷,感到快要窒息过去般,从秋千架上直直地摔下来时她看到朱祐樘满脸惊恐地伸出手接她,后来便昏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
朱祐樘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入怀中,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器,柔声问道:“现在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张婳察觉到他的紧张,含笑问道,“方才把你吓坏了吧?”
朱祐樘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目光温柔如水几乎可以溺死人:“身子不舒服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微笑道:“每回来葵水之前总会有些不舒服,没什么问题。”说刚说完,隐隐觉得这次好像与以往不一样,又见他神色有些异样,不由问道,“太医来过吗?他怎么说?”
朱祐樘轻抚着她脸颊,脸色颇有些古怪,声音嘶哑:“婳婳。”
张婳心头一跳,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祥,故意笑嘻嘻地问道:“不会得绝症了吧?”
朱祐樘蓦地沉下脸:“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咒自己。”
张婳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心里紧张得要命,却仍故作轻松地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是。”朱祐樘神色复杂,低头在她樱唇上印了一吻,柔声道,“你要当母亲了。”
张婳愣了愣,猛地坐直身子,若不是朱祐樘闪避得快,差点就撞到他下巴,清澈的眼睛睁得很大:“我怀孕了?”
朱祐樘微笑颔首,温言说道:“你现在是双身子,不能再这么莽莽撞撞了。”
张婳难以置信地轻抚着平坦的小腹,不敢相信肚里竟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每次和他欢好后,她都有喝避孕汤药,只有在崖底的那几日,她没有服用,难道这个孩子就是那时候得来的?怪不得这个月的葵水迟迟未来。
她忽想起什么,焦急而紧张地问道:“我之前服用了很多避孕的汤药,对胎儿会不会有影响?”
朱祐樘含笑道:“周太医说胎儿很健康,没有受到药物影晌。”
张婳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真的不会有影晌?”她心里有点忐忑,毕竟喝了那么多避孕汤药,不会生下一个怪胎吧?
朱祐樘伸指轻弹了一下她额角,笑道:“周太医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
张婳想了想,顿时开心起来,轻抚着小腹,微笑道:“这个孩子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她见朱祐樘虽唇角含笑,眉目间却隐着几分忧伤与黯然,知道他在担心将来若争储失败,会连累她和孩子,心下不由叹了一口气,双手环抱着他颈项,撒娇地说道:“祐樘,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我想要这个孩子,留下他,好不好?”
朱祐樘吻了吻她脸颊,柔声道:“好。”
张婳狠狠地亲了他一下,开心地道:“太好了。”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上,笑眯眯地说道,“来,和孩子打声招呼。”
朱祐樘轻抚着她腹部,微笑道:“儿子,你要健健康康地长大,不许娇气,累着你母亲。”
张婳娇嗔道:“偏心。为什么叫儿子?难道你不喜欢女儿?”
“只要你生的,儿子女儿我都喜欢。”朱祐樘温柔地抱着她,柔声问道,“肚子饿吗?想吃些什么?我命人去做。”
张婳没有什么食欲,刚想说不吃,转念想到现在是双身子,不能饿着孩子,遂道:“弄碗粥和几个清淡的小菜吧。”
朱祐樘“唔”了一声,轻轻地放开她,起身掀帘出去吩咐人传晚膳,须臾回来坐在榻沿上,拿了一个软枕垫在她身后,问道:“这样坐着累不累?口渴么?我怕你着凉,特地命人搬走了冰雕,觉得热吗?”
张婳笑着摇摇头:“我很好!”
此时,绿翘领着碧桃,金莲,小环三人掀帘进来,每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将饭菜摆在桌上,笑着齐声说道:“恭喜殿下!恭喜太子妃!”
朱祐樘微笑道:“太子妃现在身怀有孕,你们几个都是她的贴身侍婢,更要比平日多用一分心服侍太子妃。”
绿翘等人恭敬地答道:“是。”
“好好服侍太子妃,待她平安诞下皇嗣,我定会重重奖赏你们。”
“多谢殿下。”
朱祐樘俯身抱起张婳,走过去将她放在紫檀椅子上,端起燕窝粥亲自喂她,柔声道:“你怀着孩子,光喝粥可不成,等会再添一碗粳米饭。”
张婳小脸皱成一团,娇嗔道:“哪吃得下这么多?”
朱祐樘不容商量地说道:“乖,你不吃,孩子也要吃,难道你想让他饿肚子么?”
张婳抚了抚腹部,颇有些忧郁,照朱祐樘这样的养法,不用等到生产,她估计就已经肥得像头猪了。
用完膳,绿翘等人收拾碗筷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朱祐樘抱着张婳躺在榻上,指间绕着她一绺青丝,柔声唤道:“婳婳。”
张婳“嗯”了一声,说道:“祐樘,你念一段搜神记给我听,好吗?”
朱祐樘颔首,翻身下榻从书架里找出搜神记,上床在她身边躺下,翻开书卷,轻声地念着上面的文字。
张婳抱着他,头埋在他胸膛上,唇角噙着一丝微笑,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朱祐樘放下书卷,定定地望着怀中的人儿,脸上春风般和煦的微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色黯然,双眸凝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他伸手轻轻地摩挲着她脸颊,声音充满苦涩:“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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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后得到消息后,笑得合不拢嘴,病也好了一大半,带着沈兰曦急匆匆地赶到霁月殿。
张婳正倚在榻上无聊地看着画本,见到太后进来,忙掀被欲下榻行礼。
太后拄着鎏金龙头拐杖快步上前,拦住她含笑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多礼,快坐好,可别累着我的曾孙子。”
张婳莞尔一笑:“皇祖母,请坐。”
太后坐在榻前的锦墩上,含笑望着她的小腹,原本以为她在服用避孕汤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抱上曾孙,没想到这么快竟心愿得偿,转念一想,又担忧地问道:“你之前服的那些汤药会不会影响胎儿?”
张婳微笑道:“周太医来瞧过了,说胎儿很健康。”
太后仍有些不放心:“还是多找几个太医来看看安心。”
“皇祖母,周太医医术卓绝,他说胎儿很健康那肯定没问题。”
“这可不是小事,不能儿戏,哀家再找几个可靠的太医来瞧瞧。”
“好。孙媳听皇祖母的。”
沈兰曦秋水般的双眸闪动着点点晶光,发自内心地微笑道:“恭喜太子妃梦熊有兆。”
张婳很想拉着她好好地说会儿话,碍于太后在场,恭恭敬敬地答道:“谢兰娘娘。”
过了一会儿,皇帝得知东宫有喜,龙颜大飞,立即赏下许多珍宝与药材。皇帝的赏赐刚到,皇后与其他嫔妃的赏赐紧跟着也到了,万贵妃自然也不落人后,赏赐的珍宝比皇后足足多了十八件。
太后盯着那些珠光璀璨的珍宝,嫌恶地说道:“把那个贱婢送来的东西全扔出去。”
张婳不免有些肉痛,老妖妇出手倒是挺阔绰的,这三十六件全都是价值倾城的珍宝,扔了怪可惜的,留着赏赏身边的人也蛮好的,遂忙拦道:“皇祖母,这样扔出去也太显眼了,传到父皇耳中恐怕会给殿下带来麻烦。孙媳先将它们收进库房,眼不见为净。”
太后觉得有理,点点头:“你看着办吧。”又坐了半晌,不厌其烦地叮嘱了很多孕中注意事项,方带着沈兰曦离开。
用过午膳,歇了一觉,张婳觉得有些闷,便携着绿翘去御花园逛了一圈,回去的路上却见万宝珠迎面走来,她穿着一袭水红色织金罗裙,妆容精致妩媚,眼角各点缀着一朵水钻花钿,更添了几分妖娆。
张婳客气地道:“万小姐又进宫来看贵妃娘娘?”
万宝珠一如既往地傲慢,也不行礼请安,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小腹,唇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听说太子妃怀喜了?”
249
张婳懒得与她计较,微笑着点点头便打算离开。
万宝珠却拦在她面前,轻摇着团扇,娇声道:“太子妃别急着走啊。”
张婳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耐着性子问道:“万小姐找本宫有事吗?”
万宝珠神情悠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想和太子妃聊几句,亲近亲近。”
张婳有些莫名其妙,委婉地说道:“本宫还要回去喝安胎药,不便久聊,下回再请万小姐到霁月殿喝茶聊天。”
万宝珠娇笑道:“那就不耽误您喝药的时辰。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婳心下好笑,万宝珠今天着什么魔了?刚走了两步,忽又听她说道:“对了。我特地给太子妃准备了一份大礼,恭祝太子妃早日诞下麟儿。”
“大礼?”张婳心下奇怪,淡淡地道,“万小姐太客气了,心意到了就成,何必破费。”
万宝珠笑了笑,神神秘秘地道:“再过些日子您就会收到这份大礼,到时候太子妃可别嫌弃。”
“怎么会?”张婳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微笑道,“那本宫就先谢过万小姐。”
“我正赶着去未央宫给姑妈请安呢,就不和太子妃久聊。告辞。”万宝珠丢下一句话,扭着腰枝便走了。
绿翘望着她的背影,皱眉道:“万宝珠想做什么?按理说她是万贵妃的侄女,应该远着您才对,怎么会突然表现出一副想和您亲近的模样。”
张婳也觉得她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笑着说道:“随她去吧。”
回到霁月殿,张婳喝完安胎药便上床歇下,自从怀孕后,不知为何竟变得十分渴睡,一天里倒有**个时辰都在睡觉。
醒来时约莫戌时,张婳草草用过晚膳,问道:“殿下呢?还没有回来吗?”
碧桃一面服侍她盥洗,一面答道:“方才殿下派人来过,说今儿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回来恐怕会很晚,怕打扰到您歇息,所以打算宿在书房,让您早些安置,不必等他。”
张婳秀眉微蹙,又宿在书房?这几日朱祐樘夜夜都宿在书房,若换了从前她倒可以理解,可现在虽然皇帝未废黜他,却收回了很多权力,他基本处于半闲置的状态。
难道朝堂上又出什么乱子了?还是老妖妇又出什么妖蛾子?张婳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可朝堂上的事情自己又帮不上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不给他添乱。
她命人炖了一盅人参鸡汤送去书房,倚着床看了会儿画本,阵阵睡意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仿佛有人将她抱入怀中,有双手似乎一直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依稀听到耳畔响起一声极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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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无聊了。”
张婳斜靠在迎窗大炕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聊,实在无聊。”
因太后十分紧张她腹中的胎儿,再三叮嘱她前三个月胎像未稳之前,必须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不准到处乱走,还特地免去了她请安。
金莲微笑道:“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去,太子妃您就忍忍吧。”
张婳无聊地抓了一把白玉棋子,一颗颗地扔进青花釉里红牡丹雄鹰鱼缸,认命地叹道:“无聊!无聊透顶!”
话音刚落,忽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真有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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