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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明宫-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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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张婳脸上露出几分为难,愁眉苦脸地说道:“不知为何万娘娘却执意说白菱是屈打成招,命宫正司放了苏氏。”
“这个贱婢又想做什么?”
“孙媳听说苏选侍有个妹妹是万通的小妾,或许万娘娘是看在万通的份上,饶了苏选侍吧。”张婳迟疑地说道。太后久居宫中,老谋深算,只须她轻轻点拔一下,太后必会想通其中的关窍。
果然,“哐啷”一声,太后额上青筋暴起,拂袖将案上的茶盏全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道:“贱婢!居然敢在祐樘身边安插眼线!!!”
“皇祖母,您说苏氏是万娘娘安排在殿下身边的眼线?”张婳满脸惊讶地问道。
“是哀家疏忽了。”太后又是自责又是痛心地道,“自从苏氏到慈庆宫后,祐樘总是三灾八难,哀家早该想到的。”
张婳心下欣慰,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里至少太后一直都倾尽全力地保护着朱祐樘,不让他受到半分伤害,也许就是因为这份温暖,朱祐樘才没有变成一个乖僻暴戾的人。
太后既然知道苏氏是老妖妇的人,绝不可能再容她活下去,说不定还会出手整治老妖妇。她暗暗窃喜了一会儿,心底忽又升起一丝内疚,朱祐樘不将这些事情告诉太后,想必是不愿惹太后担心,更不愿让太后卷进他和老妖妇之间的争斗。可她却。。。。
她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过了一会儿,绿翘忽匆匆进殿,神色有些凝重,行礼请安后,禀道:“太子妃,皇上传您立即去未央宫。”
张婳立即起身向太后告辞,太后却道:“哀家觉得有些闷,想出去走走,便陪你去一趟未央宫。”
“皇祖母,您对孙媳真好!”张婳打蛇随棍上,抱着太后的双臂笑眯眯地说道。
“小嘴儿真甜。怪不得如今祐樘专宠你一人,都不留宿别的屋里。”太后慈祥地笑道。
“皇祖母。”张婳脸色微红,心底却甜丝丝的。
祖孙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未央宫,皇帝,万贵妃见到太后也来了,忙起身行礼请安,太后挥手命他们起来,走过去坐到上方的宝座上,冷冷地望着跪在地上的苏媚,故作不解地问道:“皇帝,太子不是已经赐死这个女人了吗?为何她还活着?”
皇帝说道:“母后,宫正司滥用私刑,白菱受不住酷刑胡乱招拱,苏氏是冤枉的。”
“冤枉?”太后怒哼了一声,“那么多的罪状难不成都是白菱编出来的?”
苏媚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抽泣道:“太后,是有人想要置嫔妾于死地,授意白菱诬陷嫔妾。嫔妾从未害过人,求太后明察。”
万贵妃端起琉璃盏呷了一口金瑰酒,盯了一眼张婳,说道:“太后,刚刚有人向皇上告发,当初是太子妃指使杜芊羽推苏媚下水滑胎,杜芊羽死后,她噩梦不断,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决定将此事公诸于众,只求主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张婳心下冷笑,杜芊羽已死,也亏她们想得出来这招死无对证。
苏媚伤心欲绝地哭道:“太子妃,嫔妾那可怜的孩子即便出生,也不过是个庶子,对您没有任何的威胁,为何您要下这般的狠手?”
“白菱的供状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你因服用了民间的求子偏方导致滑胎,怕遭到太后和殿下的责罚,你故意自己落水嫁祸给杜芊羽,一来除去一个强敌,二来又可以替你背黑锅。”张婳平静地说道。
“白菱之所以这般污蔑嫔妾,难道不是太子妃授意吗?”苏媚满脸悲愤地望着她,哭泣道,“秦太医每日都到鸣鸾轩替嫔妾把平安脉,胎儿若有什么问题,他必定会禀告太后。嫔妾又怎么可能滑胎后再去设局嫁祸他人呢?太子妃您就算想要脱罪,也该想个好点的借口。”
万贵妃轻抚着琉璃杯上的栩栩如生的凤凰,慢悠悠地道:“太后,太子妃口口声声说苏媚滑胎嫁祸杜芊羽,不如传那几个证人进殿与她一一对质,您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一眼张婳,淡淡地道:“好。”
过了片刻,汪直领着白菱进殿,白菱衣衫破烂,遍体鳞伤,似受了很大的惊吓,双目空洞,不住地喃喃叫道:“别打我!别打我!。。。。。。”
苏选侍流泪道:“白菱,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白菱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想起她是谁,扑到她跟前,放声大哭道:“选侍,奴婢对不起您。他们夹奴婢的手指,用鞭子打奴婢,还奴婢滚钉板,奴婢实在受不了了。”
苏选侍哽咽道:“我不怪你。都是我连累了你。”
“那些罪状都是他们事先写好,再逼奴婢签字画押,奴婢若不从,他们就用那种长满倒刺的鞭子抽奴婢。”白菱扯破袖子,给她看手臂上鞭痕,哭喊道,“选侍,您看。”
苏选侍惊呆了,泪如雨下:“太可怕了!”
万贵妃摇头叹道:“皇上,您看白菱身上伤痕累累,分明就是屈打成招,那些罪状哪能相信。”
皇帝颔首道:“爱妃言之有理。”
张婳脸色平静如水,缓缓地说道:“父皇,即便是刑部,有时候为了取口供也会对犯人动刑,秦宫正掌管宫正司多年,向来公正严明,绝不可能逼犯人在一份假的供状上签字画押,臣媳也没有授意过白菱诬蔑苏氏。所有的罪状都是白菱受刑后如实招出。”
太后点点头:“秦宫正上任以来,还未出过一件冤案。哀家也不信她会滥用私刑,屈打成招。”
“奴婢再也不要回宫正司,再也不要被她们折磨。选侍,您务必当心太子妃。奴婢先走一步。”话音刚落,白菱嘴里涌出泉水般的鲜血,身子直直地向后倒在地上。
梁芳立即上前探了探她鼻息,躬身禀道:“皇上,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苏选侍掩面伤心地哭道:“白菱!”
张婳心下冷笑,又来一个死无对证!
216 处置
万贵妃赞道:“也算是个忠仆。”顿了顿,接着道,“传下一个证人。”
几名太监上前将白菱拖出去,须臾,一名圆脸的宫女怯怯地走进殿,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参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太子妃。”
茵儿?杜芊羽的心腹婢女?张婳唇角弯了弯,这个证人果然够份量!
“你叫什么名字?”太后冷声问道。
“回太后的话,奴婢叫茵儿,以前在杜选侍身边当差。”茵儿恭敬地答道。
太后缓缓地拔动着手里的伽楠木佛珠串,冷声吩咐道:“取豹尾鞭过来。”
过了片刻,小太监取来一根七尺长的鞭子,鞭身遍布锋利的倒刺,阳光下闪动着噬血的光芒。太后盯着茵儿,肃容道:“哀家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一句谎话。。。。”声音陡地提高,“这根豹尾鞭很久没有喝过人血,正好可以试试它是否还锋利。”
茵儿身子抖了一下,胆战心惊地望着那根豹尾鞭,惶恐地道:“奴婢不敢欺瞒。”
“你知道什么如实说出来!”
茵儿颤声答了个“是”,低头说道:“那日苏选侍提议去太液池游玩,在上画舫之前,太子妃突然把杜选侍单独叫过去,神神秘秘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杜选侍回来后脸色很难看,一直心神不宁,奴婢便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说太子妃命她找机会将苏选侍推下水,太子妃说她绝不允许苏选侍诞下皇嗣。”
“谋害皇嗣是死罪,杜芊羽难道不怕死吗?”太后冷声问道。
“奴婢当时也是这么问杜选侍。可她却哭起来,她说太子妃不知道从哪里查到她父亲贪赃枉法的罪证,若她不听从太子妃的话,她父亲不但官位不保,而且还会有性命之忧。杜选侍为了救父亲,只好为虎作怅,将苏选侍推下太液池。”
“杜芊羽已死,你的话是真是假无人可以证明,你让哀家如何相信你所说是真的?”
“太后明鉴,奴婢不敢说谎。杜选侍死后,奴婢夜夜做噩梦,杜选侍每晚都托梦给奴婢,说她死得好冤!奴婢一来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二来夜夜噩梦缠身,害怕露出什么马脚,遭太子妃杀人灭口,想来想去便决定将此事禀告皇上。”
“茵儿,你可知道污蔑太子妃是什么罪名?难道你真的想尝尝豹尾鞭的滋味?”张婳神色镇定,慢条斯理地问道。
“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杜选侍亲口告诉奴婢是您指使她推苏选侍下水。”茵儿
苏选侍膝行至太后跟前,泪如雨下:“太后,秦太医说嫔妾怀的是男孩,已经成形,太子妃心好狠,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愿放过,您一定要为嫔妾那可怜的孩子讨回公道啊。”
万贵妃呷了一口酒,说道:“自古以来母凭子贵的例子比比皆是,太子妃当然不会容许你生下太子的长子来威胁她的地位。”
皇帝失望地望着张婳:“你贵为太子妃,却嫉妒残忍,谋害皇嗣,没有半分贤良淑德,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太后却不以为然道:“这只是茵儿的片面之,单凭她的口供如何能断定便是太子妃指使杜芊羽推人下水?”
张婳心中感激,平静地道:“父皇,其实在去太液池游玩游的数日前,苏选侍屋里的小翠无意中在鸣鸾轩后院挖到一条锦被,可怕的是这条锦被像是在血水里浸过一般,整条被子都染满血迹,当时小翠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慌慌张张地抱着染血的被子来见臣媳,臣媳当时便怀疑莫不是苏选侍滑胎了,可为何鸣鸾轩没有任何动静呢?
臣媳立即去鸣鸾轩探望苏选侍,那会儿她脸上涂着极厚的脂粉,臣媳也瞧不出她真正的气色,便问她胎儿的情况,苏选侍说秦太医每天都会来把平安脉,胎像很稳。臣媳还是有些不放心,便提出想让其他太医替她诊脉,可她却死活不肯,臣媳无奈只好作罢,打算回禀殿下再作打算。父皇,臣媳既然怀疑苏选侍已经滑胎,又怎么可能会多此一举命杜芊羽推她下水呢?”
苏选侍脸色微白,颤声尖叫道“你胡说!什么染血的被子!这都是你编造出来冤枉我。”
“父皇,臣媳一直留着那条锦被,这就命人取来给您过目。”张婳望向小环,吩咐道,“快去将锦被取来。”
小环答应一声,飞奔着出去。
张婳接着又道:“父皇,臣媳昨儿搜查鸣鸾轩之时,发现苏选侍的妆匣底下藏着几张民间的求子偏方,臣媳找太医问了一下,这些偏方都是假的,孕妇服了肯定会引起滑胎。臣媳又顺便去查了一下御药房的领取记录,发现苏选侍在近两个月时间领了大量的艾草,阿胶之物,这些药材均是治血崩之症,臣媳这才知道原来苏选侍的胎像早就不稳,当日游太液池时她早就滑胎了,只是想找个替死鬼而已。”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指使杜芊羽将我推下水,害得我滑胎。”苏选侍眼中满是惶恐之色。
皇帝道:“来人,速去取御药房的领取记录。”小太监立即一溜烟儿奔出去。
过了片刻,小环拎着一个包袱进殿,行礼后,打开包袱,将一床锦被铺在金砖地上,锦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但整条被子几乎染满铁绣红般的血迹,可以想像当时苏选侍血崩有多么严重。
张婳淡淡地说道:“父皇,除了滑胎,臣媳找不到理由可以解释苏选侍的被子为何染了那么多的血。”
苏选侍脸色惨白,尖叫道:“你冤枉我。这不是我的锦被,是你拿其他的血泼上去污蔑我。”
“被子的血早已干透了,难不成我未卜先知,猜到你会污蔑我指使杜芊羽推你下水,事先准备了这床染血的锦被?”张婳脸色沉静如水,冷声地道,“何况,你所有的锦被之物都是由尚寝局绣制,需不需要我找程尚寝过来确认一下这条锦被可是你的?”
苏选侍身子颤了一下,反反复复地叫嚷道:“你冤枉我!你冤枉我!。。。。。”
这时,御药房的总管李知年匆匆进殿,行礼请安后,恭敬地呈上手上的册子:“皇上,近三个月各宫所领取药材记录都在上面。”
梁芳接过册子,将它呈给皇帝,皇帝沉着脸翻了翻册子,又将它递给太后,太后看了几眼便勃然变色,冷声道:“来人,传秦鉴!”
约莫过了半晌,秦太医满头大汗地赶到,看到地上染血的锦被和垂手侍立的李知年,立即猜到已东窗事发,勉强镇定下来,跪下行礼请安,心中飞快地打着小算盘。
太后脸罩寒霜,冷冷地问道:“苏选侍怀喜后,一直是由你照顾她腹中的胎儿,也只有你最清楚她胎儿的情况。你老老实实告诉哀家,她腹中的胎儿究竟是如何滑掉的?”
“太后,微臣知罪。”秦太医十分聪明,猜到苏选侍的事情已不可能再瞒下去,遂决定坦白从宽,垂头禀道,“苏选侍心心念念地盼着生个男孩,暗地里背着微臣服用了民间的求子偏方,等到微臣发现为时已晚,胎像已出现不稳,有滑胎的征兆。她苦苦哀求微臣替她隐瞒,微臣不答应,她就威胁微臣要将微臣有相好之事告诉微臣的夫人。”他叹了口气,满脸羞愧地道,“微臣家中那位是个河东狮吼,若知道微臣相好之事,肯定会闹得鸡飞狗跳,微臣没有办法只好应承她。”
太后怒喝道:“糊涂!”
“太后骂得对,微臣一念糊涂,铸成了大错!”秦太医额头沁出黄豆般大的冷汗,继续说道,“微臣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替她保住胎儿,奈何微臣医术低微,不幸胎儿还是滑掉了。微臣本想向殿下奏明此事,可苏选侍又威胁微臣,若微臣将她滑胎之事说出去,她便会告诉殿下,那些求子偏方是微臣给她的。微臣害怕惹祸,便向她保证一定会守口如瓶。她还叫微臣不用担心,只要微臣不乱说话,她会找到替罪羔羊给她背黑锅。太后,微臣是被苏选侍威胁,万般无奈下帮她隐瞒滑胎之事。请太后恕罪。”
太后沉声说道:“既然你畏妻如虎,视宫规如儿戏,罚仗打六十大板,滚回家去伺候你那位河东狮吼。”
秦太医已近四十,身材瘦削单薄,六十大板下去,即便不死也会残废,他面如土色,抖抖索索地磕头道:“多谢太后不杀之恩。”
苏选侍浑身战栗不已,磕头道:“太后,嫔妾知罪,求太后饶命!”
太后厌恶地剜了她一眼,望向张婳问道:“太子妃,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她?”
张婳想了想,答道:“不如就按殿下的意思,赐她一杯鸩酒吧。”
太后叹道:“真是个心善的孩子。这个贱婢心肠歹毒,双手沾满鲜血,还妄想污蔑你谋害皇嗣,这种心如蛇蝎的妇人就算是五马分尸都算便宜她了!”
217 三条命
苏选侍听到“五马分尸”四字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磕头求饶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太后神色寡淡,漫不经心地说道:“哀家听闻前段时间未央宫闹贼,贵妃捉到贼后不仅将她凌迟处死,还让未央宫所有的奴才们观刑。这个办法虽然残忍了些,哀家却觉得极好,对那些蛇蝎心肠,残害无辜的贱婢就该处以极刑。”
万贵妃慵懒一笑:“太后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太后微眯着眼,冷冷地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拖出去凌迟处死。”
张婳心下苦笑,太后这招杀鸡儆猴意在威慑老妖妇。只不过老妖妇早已视苏媚为弃子,绝不会出手救她,对她的死活更不会皱一下眉头。皇帝数十年来对她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将太后放在眼里。
苏选侍闻言心胆俱裂,身子颤抖如风中的烛火,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地望着万贵妃,声音颤抖:“贵妃娘娘,求您救救嫔妾!自从进了慈庆宫,嫔妾对您一直。。。。。。。。”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皇上也敢欺骗,自个儿胡乱服用求子偏方导致滑胎,不但想污蔑太子妃,还妄想借皇上和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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