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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美如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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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比她小是铁定的,看他那小身板断不会超过十五。

“真是不需要。”百里屠苏有些继续冷着脸扫落叶。

僵了许久,秦镜也是些许怒意了,压着怒气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百里屠苏抬眼,妖煞之气而起看向秦镜,她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你别用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瞧着我,我今日是来给道歉的。”她捏了把冷汗,还是走为上策。

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她深刻反省了她今日的行为,当真是差到极点。宋知了瞧着秦镜未敢出声,因为她显少有这般苦大深仇的模样,定是有谁得罪了她,但凡这种情况,她都离得远远的,怕是殃及她这个甚事情都未做的。

陵越气冲冲的走来,宋知了立马迎上去:”陵越师兄,你怎来了?”陵越绕开了宋知了,径直走向秦镜:“你今日为何不帮着屠苏?”

秦镜无言以对。

“屠苏在天墉城虽不受待见,但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妹,师从同一个师父,你竟然连最简单的是非曲直都不愿说了,当真与陷害屠苏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说完一席话,陵越拂袖而走。秦镜从小到大都未曾被人这般骂过,心中定是有些许不快的,只是陵越句句在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忽的外头一声闷雷响起,秦镜却起了身,朝门而走。

“表姐,外头要下雨了。”宋知了瞧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定是有一场大雨,她递上一把雨伞。

秦镜接过雨伞,轻声道:“我只是去转转,很快回来。你要好好寻思明日的菜色,这帮弟子的口味越来越难捉摸了,你辛苦了。”

宋知了瞧着今日着实有些奇怪,心下暗思:为甚脸平日里性子温和的陵越师兄会那般凶的骂表姐,还好似与屠苏有关,难不成表姐欺负了他。念及百里屠苏,宋知了脑中忽闪过一些片段,但零星点点,未能串连起来,思绪所及之处就化为淡淡烟霭,消失不见。她揉着泛疼的脑袋,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不消片刻,雨点落下,幸好秦镜出门带了伞,不然淋了雨,跟前次那般高烧不退可怎么好。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抬眼一看,竟是没想到来到了紫胤闭关的剑塔处,她正想转身,却听得身后一段凄凉的诉苦声,她转过身去。

紫衣少年跪在雨中,那人不是百里屠苏还能有谁?

大抵是诉说着他今日被受欺凌之事,还诉说这几年的委屈。秦镜扯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和滴落在脸上雨水。她现下终于明白,他为甚总是不爱说话,原是心里承受太多把他压抑的。

“师尊,徒儿想知,究竟为何执剑?”百里屠苏跪地朝着一扇门大喊着。

秦镜睁大了双眼,只见门上出现了十六字:克己复礼,明辨本性,为义执剑,坦荡无愧。

百里屠苏见着这十六个字,心中怨念清明不少,跪在地上许久才离去。

秦镜一直站于远处,待百里屠苏走后,才敢慢慢走近剑塔,走上台阶找了一块干净之处跪在地上,她可不会跟百里屠苏一般自虐淋雨:“今日之事,是徒儿做错了,任由旁人陷害她。我也从来不知道小屠苏这般可怜,活得这般的不自在。师尊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日后定会与师兄师弟好好相处,也定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他,谁若敢欺负他,我就拿着我的小镜子打死他们……”秦镜正当说的兴起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之声,清冷之中徒带一点无奈。

“如你这般暴躁,当真不像我紫胤的徒儿了。”

秦镜转过身去,蓝衣银发光芒万丈,她惊异的睁大了眼:“师尊,您闭关的时候老是进进出出,真的不会有甚影响?”

紫胤未回答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然问道:“剑穗在你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很大工程量,你们出来冒下泡吧~☆、菩提腰穗

秦镜起了身,拂了身上的尘土,凝眸注视着紫胤,当即她就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还他剑穗,她只得低头含糊道:“甚剑穗?您老莫不是闭关闭糊涂了。”

紫胤听得秦镜含糊的言语,又见她低头,定是心虚所致,心中已明了不少,却依旧用着波澜不惊的言语道:“前几日出关我只去了你处,定是掉在你那儿了,若你拾得,快些交予为师。”

“自个儿掉了东西,问我要作甚,您还是快些进去闭关为好。”秦镜将头低的更下了,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且振振有词,可今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虚了,见紫胤未接话,仰起脸忍不住问:“莫不是这剑穗对师尊来说很重要?”她捏着伞柄的手紧了一下,没走心的又添上一句:“是个女子所赠?”

紫胤一脸漠然虚淡,双手负背,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连绵大雨,时间恍若静止一般。一道雷电闪过,照亮了他那淡漠的身影,孤寂得好似他处于寒冰地狱一般,淡漠如冰,随之一风而来,广袖迎风而舞,而那银发翩然飞扬,正巧与秦镜那一头青丝纠缠触碰在一起。

风止,一切归于原状。

秦镜瞧着她那孤寂淡漠的虚影,心想道:这个百年清修之人,表面虽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份崇高,实则定是无比清寂。想来收得其他两个弟子也皆是这般的性子。一个念头萌生,便是她日后做一个时常逗他笑的好徒儿,让他感受到天大地大你并不是孤寂一人。

虽然这事着实有些犯难,但凭着秦镜这般爱闹的性子也不是甚难事。

“师尊,你那剑穗我真没瞧见,等会我回屋去寻寻,寻到后给您成不成?”秦镜不自在的晃了晃的手中雨伞,又抬头望天,总之她不能马上反口说就在她那儿,忽悠着师尊下一次出关见她定是极好。

紫胤见秦镜这般说了,只得点头同意。

秦镜好似想起了什么,放下了手中的雨伞搁置一边,摸了摸腰间,又探向袖中,寻了许久从腰间掏出一个黛蓝色的腰穗,上头还坠着一颗她打磨许久的菩提子,如此颜色倒是与紫胤那一身的衣色相配,显眼却不张扬。

“师尊定是不习惯腰间不坠剑穗,徒儿这里有个穗子,虽不是什么剑穗,也不是顶好的丝线,但是师尊你要知道你是人,不对……是仙,但终归不是剑,坠着剑穗着实不合适的,这是徒儿闲来无事做的一个穗子孝敬您老人家的。”

秦镜一张笑脸对上紫胤那张冷脸,这画面当真有些违和,她伸手许久,却不见紫胤来拿,只听得淡淡一句:“不用,我只佩那剑穗,你给我寻来就是。”

秦镜笑脸已然僵住,手心之中一层薄汗微漾,她不悦的走至紫胤跟前,紫胤后退了一步,她就又走上前了一步,并迅速伸出手扯向他腰带,以最快的速度给他系上了穗子,心中默念道:你今儿个就得给我系上,不系也得系。

她扯着嘴角咧嘴笑道:“师尊若要扯下这穗子,我就把你那剑穗剪碎了。”

紫胤略略一怔,他这小徒没甚本事,竟敢语带威胁与他说话,不过此威胁也十分成功。是了,他终是妥协了,对于这个徒儿真是不知该怎的才好。

“师尊不必客气的,以往给我爹也做了一个,师尊在徒儿心中跟我爹是一个样的。”秦镜嘴角含笑,她先前把紫胤比做母亲,现下又比作父亲,如此一来,她倒是能心安理得的做一个乖徒儿。

不过在藏剑山庄的秦守可要抹一把泪了,这闺女几时给她打过穗子了,平日里不忤逆他也是大幸了,还怎的敢让她打穗子,委实不靠谱。

见外头雨小了些,雷电也停了,便对着紫胤道:“师尊,我要回去了,你且快些进去闭关,找到剑穗了我会过来敲门的。”

说罢,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台阶,可走了几步远,后头有人撑着伞一点点遮住了她,秦镜抬眼一看见着上头一把伞,心中一阵疑虑,转过身去:“师尊,你作甚?”

“伞……”紫胤当真是惜字如金,他将伞柄递至她手中,尔后转过身去。

秦镜紧拽着手中的伞,却听得紫胤道:“屠苏素来不爱喧闹,与同门师兄弟们也甚是疏远,闲暇之时你与他多亲近些。”

“我一直很闲暇的,师尊请放……”这最后一字还未说出口,这紫胤已再她面前消失不见。

秦镜感叹,这法术当真妙极,日后定要学会它,放着这般好的资源在,不学几招法术,当真浪费。不过,今日也不是一无所获,她伸手瞧着指尖磨菩提子时而留有的一些伤痕,虽疼,却泛着丝丝甜腻,她就如食蜜糖一般的孩童一般,哼着小曲儿回了屋内。

宋知了也不知她表姐哪根筋又不对劲了,刚出去之时还是哭丧着脸,如今回来了却是这般的喜上眉梢之色,人道是春日孩儿脸,一日三变。如她表姐一般的,虽说已过春日,夏至时节,但她变得也忒快了些。

这几日,天墉城招收了许多弟子,这膳堂也愈发忙碌起来,秦镜一如往常的帮着宋知了料理厨房之事,掐指一算前前后后也有一月,仍不见凝丹长老撤销这惩罚,想来也是凝丹长老未众多天墉城弟子谋福利,因为这一个月的伙食确实改善不少。

只是这边,宋知了和秦镜被厨房之事忙得不可开交,怨天怨地一声:我到底来天墉城作甚的?

午时用饭之时,宋知了和秦镜在一边帮衬,弟子一个个上来打饭,可到了百里屠苏之时,秦镜手中多拿了一个馒头头,可与此同时宋知了却抢在秦镜前头,多夹了两块五花肉给他,小声道:“屠苏师兄,这是给阿翔的。”

那阿翔便是那只甩了秦镜几次脸的芦花鸡,百里屠苏对那鸟倒是呵护备至。

“谢了。”百里屠苏言谢,眼眸里却少了平日里的冷淡。

站在旁处秦镜,心中疑惑大起,捏着手中的馒头也不知该不该放回原处,两块五花肉的魅力确实比她的馒头大的多,她啃了一口馒头走至宋知了旁处,附耳细语:“你莫不是移情别恋了,我瞧着这位少年看你的神色也不太一样。”

想来陵越师兄只是出门几日,她就耐不住寻觅别的目标了?

宋知了轻咳一声,附耳回道:“怎的可能,我心中只有陵越师兄一人。只是觉得此人略眼熟,前次在后山偶遇他,相谈甚欢,觉来此人也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冷,或许他只是不爱说话。”

她倒是分析的透彻,不过秦镜已然沉浸在她与百里屠苏相谈甚欢的场景,只是无论怎的遐想都不能与那冰冷的性子串联起来,因为着实不能自行补脑出那一个“欢”字的程度到底是有多深。

待百里屠苏坐在位子上头吃饭时,一男一女走至他桌边,还捎带这递给他一瓶药。这两人秦镜未见过,应是新来的弟子,女子娇憨可爱,模样倒是不错。那男子英俊沉敛,眼眸深邃,骨子里渗透着一种深不可测。

秦镜眯起眼打量这那人,凭她在江湖中摸爬打滚多年,见过形形□□的人物来说,她料想此人定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镜终于听明白,原是百里屠苏受了伤。两人关怀备至,可那小冰块百里屠苏一副冷脸相待,最后还一走了之,当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想来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屠苏师兄这是怎的了?”女子一脸疑惑走至门边,瞧着百里屠苏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落寞。

“他平日里便甚是古怪,莫要理他就是。”肈临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眼中尽是轻蔑。

女子忍不住问道:“他怎的古怪了?”

肈临眉眼一抬,开口道:鬼都不知他从何处来,听闻前些年刚拜入执剑长老门下便害的自个儿的师父闭关疗伤……”

秦镜听得这句话时,手中的饭勺子掉落,不由得走向肈临:“你说师尊闭关是因为疗伤,且是为了百里屠苏?”

肈临瞧着秦镜,想起当日连甩他几个巴掌他还心有余悸,所以立马含糊其辞道:“这事天墉城都传开了,那小子是灾星。”他又转向那女子好生提醒:“晴雪你要莫要和他纠缠便是,他也会害了你的。”

秦镜一听,瞥向肈临,一脚踹了过去,肈临只得捂着膝盖忍痛。

“看来你是前些日子的巴掌还未吃够,他师兄虽然下山去了,可他师姐还站在此处,你竟有胆子当着我的面,说我师弟是灾星,这一脚是让你长点记性,若是日后再欺负他,往后不用来膳堂吃饭了。”秦镜狠话一放,她师尊为了屠苏都受了伤,而且需要闭关三四年方可,定是受了极重的伤,想来里头定是有一段事由在此,她定要在师尊闭关的日子好好保护百里屠苏,也不枉费师尊的一片苦心。

“凭什么?”肈临吃痛的抱着膝盖怒道。

“凭我表妹是天墉城的大厨,我是二厨。”秦镜却是第一次觉得这管理膳堂也算是天墉城的高层了,偶尔还能耀武扬威一下,总算她不枉她这一个月左右的辛苦劳动,关键时刻还是蛮有用。

宋知了一脸无奈的瞧向秦镜,这好端端的怎的又扯上她了,还是天墉城大厨,她委实消受不起。

☆、清境之剑

秦镜与宋知了在厨房忙活了一月终于得到凝丹长老的赦令,今后不用再去厨房。

不妨猜测是凝丹长老知晓了秦镜在膳堂上耀武扬威之事,所以为了广大天墉城弟子不受吃不了饱饭的威胁才下令撤了这项处罚也是未可知的。

于是,秦镜心情大好,打算去慰问一下百里小冰块的伤势,因为他就在前头的石凳上坐着,作为师姐的她怎么也得上前打个招呼才是,只是天墉城的弟子夜间不准去后山溜达,他怎的在此处。

秦镜抬眼望了望夜空,星眸璀璨,绚烂多姿,她倒是第一次发现这星子是这般的耀眼,天墉城到底清气聚集之地,这星空确实比凡间看到的要美得多。

“屠苏师弟,听说你受伤了?”秦镜走至百里屠苏身后,营造出一张笑脸,虽假但也要尽力表现出她的亲和。

可谁知百里屠苏还是冷言冷语道:“与你何干。”

“好像是与我无关。”秦镜嘀咕了一句,本想转身便走,眼前一晃而过紫胤的身影,心下一笑,转过身去把一个布袋子丢给了他:“这是我从凝丹长老那儿骗……捎带回来的,你先用着,若是效果好,我再去捣鼓几罐来。”

其实事情大概便是这样发生的。

一日秦镜转悠去了凝丹长老的炼丹房,一推门便瞧见他静坐一边,她高举手中的酒坛子,打趣道:“嗨,还虚真人,这么巧你在,我带了好酒来,是知了酿的。”

这不是他的地盘,他还能去哪里。

凝丹长老瞧了眼秦镜,有瞧向他手中的酒坛子,立马笑脸相迎的上前很是疼惜小辈的接过酒坛。“这酒坛子很重,我来替你拿着。不过,能来瞧我老头子就好,何必拿着酒来,我多不好意思。”

说着还边扒拉开酒封,很不客气的将酒倒入酒葫芦中,倒完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坛口处,当真是一滴都不舍得浪费,还不忘添上一句:“下次记得多带几坛子来。”

秦镜扯了扯嘴角,心中暗道:您简直太好意思了。

“听说还虚真人对于炼丹之术颇有见解,所谓是入天下地都找不出您这般厉害的,真真是比那太上老君还要高深几分,若不是我早早的拜入紫胤真人门下,说不定就拜您为师了。”秦镜说得头头是道,煞有介事的做出扶额个惋惜的,这等溜须拍马之话她信手拈来就是。

这些夸赞对于凝丹长老很是受用,一拍大腿感同身受:“我今儿个终于遇到一个会识货的,前来拜师的都指名拜入执剑长老门下,你且说说他们是不是瞎子来着。“秦镜连连点头:“是是是,他们忒没眼光。还虚真人的炼丹之术已达臻化境界,我师尊心里头只有他那几把破剑,跟您这般和蔼可亲老爷爷一比自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肯定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我师尊那叫做高冷,秦镜还暗暗添上一句。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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