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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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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叼起一根烟:“上个月阿B夫妇刚离婚。你知道不?啊我忘了,这已经不是我们的话题了。”
“Steven!”我轻轻敲桌子边,服务生却走过来问我有何需要,只好叫杯蓝山咖啡。
他终于摆脱油腔滑调,桃花眼里闪现出往日的忧郁,他说:“蜻蜓,你真以为我会欺负这黄安妮?”
“你不是还想同她生儿子吗?她不是还去过你在浅水湾的房子吗?别告诉我你只是开个玩笑,人家可是认真的,没准回家都告诉爸爸妈妈去了。”
“哈哈,是你会当真吧!朱嘉华小姐,你这样纯情美丽的女人,能出现在香港,真是香港的福气啊。实话告诉你吧,如果我真的有需要,到处有的是烟花巷,安妮这样的女仔,我们也就是口头占个便宜。蜻蜓,说实在的,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你还是如以前那样骄傲。”
“你跟你父亲叔叔还有哥哥,有什么区别吗?”
他沉默一会,说:“你可以说没区别,但到底有没有辜负别人,有没有伤害别人,我比你清楚,你不用义愤填膺地来斥责我。”
“那就是我辜负了你,伤害了你,对不对?”我的态度不再嚣张傲慢,“我是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那天的不告而别不是我的本意,一切事发突然……”
“不用说了。”他打断我,“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我坐直了,看婴儿车里,小乔治已经啃着手指睡着了,另一只手,牢牢抓着他心爱的橡皮鸭子。
他刚好抽完一根烟,又点起一根,一位大采购路过的妹妹,和他互相挥了挥手。
“哈喽,今天天气真好!”他笑一笑,看着妹妹走远,然后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所有的一切,从那一天早晨我突然消失说起……
那天他醒来,看见我已经不在,可是所有的东西都在,不像是离家出走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连化妆品都在。立刻打我的手机,却被告知关机。他很奇怪,也很紧张,怕我是遇上了劫匪或者色魔,从而遭遇不测。
“后来我一想,现在是大白天,这个可能性基本很笑。而且我跑出去在周围找了半天,没有人告诉我有事件发生。但是……”
“但是什么?”我被吊起胃口,仿佛他在讲一个好听的故事,我不过是局外者。
他的手机响了,一个死活不肯说自己姓名的男人,要求他1小时后到锦江饭店去见他。
“当时我认为这个电话一定和你有关,所以我想都不想就赶过去了。”
到了饭店后,他一进房间就被一重拳击倒在地。等他跌在地上半天才从腹部的疼痛中挣扎出来后,才看见屋子里站着2个陌生的男人,都穿着黑衣。
“他们是谁?”我着急地问。
“你听我说。”
两个男人将Steven从门口拖进里屋,丢在床边的地上。他看着他们,问:“你们是谁?我们有何冤仇?”
对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其中一人伸出一只长满了黑毛的大手,托起他的下巴:“告诉我实话,朱嘉华小姐的腹中骨肉是谁的种?”当时的一刹那本能,Steven以为是Sam派来的人,来暗查真相的。
“不过我至今也没搞明白他们究竟是哪路人,属于哪个门派,但当时在我即将脱口而出,告诉他们小乔治是Sam的亲生儿子时,又一个闪念从我脑海中滑过……”
“你说了什么?出现了什么闪念?”
从小在香港所谓上流层长大的Steven,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开始怀疑这不完全是Sam手下的人,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说不定是Sam的仇家,这个仇家不是所谓的江湖仇恨,而是这个圈子里的激烈竞争,太红的歌手最容易遭嫉妒,搞不好是有人想弄一手消息去整Sam。但在不知道真相前,无论说什么,都不见得可以避免灾难。所以他回答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和朱小姐只是普通朋友。”
哪里想,对方根本不相信,追着问:“那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Steven回答:“不好意思,我认识朱小姐时,她已经身怀六甲,她凭什么告诉我孩子的父亲是谁呢?反正,这孩子肯定不是我的!”
路过蜻蜓29(3)
“那你们有没有上过床?”另一个黑衣人问。
“我前面说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是吗?我怀疑你根本没有说老实话,根据内线消息,你根本和朱小姐在外公开是恋人!”
“谈恋爱就非要上床吗?我们谈纯洁的感情不可以吗?”Steven强词夺理。这下惹火了黑衣人,对方猛地给他来了一巴掌:“臭小子,再跟我玩酸花样!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然后告诉老子答案!”
“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如今满世界到处是记者,恐怕顺得哥情失嫂意。各位大哥如果是江湖好汉,为何不报上真实姓名,让小弟我也死得明白,不然回头得罪了谁都不好。”
对方恶狠狠地回答:“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只要提供给我们你知道的一切!”
看Steven还是认死理,他们便给他灌了一杯水,然后他就人事不省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三天,可是我看见了我的父亲,他守在我的床边等我醒来。原来这伙人在弄倒我后,查到我身上的身份证,可能是因为他们对我父亲的后台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就辗转安排通知了我父亲,告诉他他儿子被绑架了,让他带了50万港币过来接我回去。我父亲就这么来了。”
“他为什么不报警?饭店的登记记录里可以查出他们是谁。”
Steven笑了笑:“小姐,你别天真了,要不是有我父亲撑着,我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那伙人不会用假身份证和假护照登记啊!而且他们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是用饭店房间里的电话打的。”
“后来呢?”
“后来我父亲就让我跟着他回香港了,从小到大,我给他惹的祸还少吗。他教训我说如果没有他,我怎么可能混得下去,亏我以前还痴心幻想要独自闯天下呢。最后还不是回到赵家男人的宿命上来了?”
“你父亲没问他们是谁吗?”
“大姐,他当时很生气,我又是他的独生子,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把我带回家再说,而且即使问了,他们难道就会抢了钱还留名?”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他低下头来,喝光面前的一杯咖啡,“再后来,我父母就逼着我和她结婚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听说也是显赫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拿出道听途说的消息。
“没错,但你别忘了,我也曾同你说起过她,她就是是我爸爸身边一个阿姨的侄女!”
这下我急了:“那你为何要和她结婚?还有,还有……”
“你不要激动,又何必激动呢?没有什么还有了,我本来就是逃婚出来的。我欠我父亲50万,我能拿什么去还呢?对他来说,成全这桩姻缘,比什么都值钱!”他说完这句,用一只手掌遮面,哭了起来。
小乔治在这个时候被渐渐鼎沸起来的人声惊醒,也开始大哭起来。
我问Steven的最后一句话是:“在当时,你为什么要拼命保护我和Sam呢?”
“我不是保护Sam,但是我知道,伤害到他,也就是伤害到你。”他这样回答我。
他走的时候,我抱着我的儿子,目送了他很久。
晚上Sam照例过来看乔治。父子俩相拥在一起,满屋子转啊转,不亦乐乎。
等吃过晚饭,小乔治睡了,我拉着Sam在沙发上坐下来。
“陪我说会话好吗?”我靠在他肩膀上。保姆已经让白祖辉叫去隔壁屋子里了。其实她也心知肚明,但她人品好,不会出卖主人。
Sam揽住我:“好啊,正好今天有讨厌的小记者跑来问我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问我知不知道朱嘉华小姐今天下午跟一陌生靓仔一起喝咖啡的事情。”
我的心一紧:“你怎么说?”
“我当然指东打西了,我告诉他这个问题应该去问白先生。”
“那个靓仔是Steven,我们是路上碰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有些心虚。可是Sam似乎不关心这个,他把小乔治抱过来亲亲。
“来,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天天长大。你不觉得他长得越来越像你吗?”
“是啊,一看就是我们的儿子,你瞧这脑门,跟你一模一样呢。”我看一看他的表情,假装随意地说下去:“那你有没有怀疑过我对你的心呢?怀疑过这个孩子?”
他坐起来,看着我:“为什么问这个,我怎么会怀疑你和儿子呢。如果我会怀疑,我是不是该考虑带着儿子去做个DNA测试?傻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能够给你名分,已经对你很内疚了,你也知道,莎伦她多年辅助我的事业……”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要听这个,我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会为我们母子去做任何事?”
“这要看是什么事情了,杀人放火可不行。”
“那,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从你这里把我抢走,你会去杀了他吗?”
他扳过我的脸,呼吸扑到我的鼻尖上:“你在想些什么呢,谁要,不,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当然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假设罢了。”
“是吗?”
“是啊,你看我现在又肥又丑,肚子上还有疤,哪个男人还会对我感兴趣?”
他被我这样的形容搞得愣一愣,然后乐不可支:“哈哈,我就不是男人吗?再这么侮辱我老婆我就扁你啦!”
路过蜻蜓29(4)
我笑得气都喘不过来,只能用拳头擂他的胸膛。他同时抓住我两只手。
“傻瓜,想听我说心里话吗?”
“想……”
“那我告诉你吧,如果真的有个男人也如我一样爱上你,我不会去杀他,我只会……”
“只会什么?”
“让你来选择,如果你也爱上他,我一定会放你走。”他很认真地说,将我的双手放到他的心脏前。我一阵动容,彻底地相信了他对我的宽容与爱。
Steven说得对,那一群强盗,不见得就是Sam派来刺探我们的人。他对我的爱,是不容置疑的。即使是他来刺探,又有什么不对呢?只有爱之深,人才会变得多疑多嫉。
“想什么呢?”Sam看我一直没有吭声,摇了摇我。我抬起头,用充满泪水的眼睛,望向他。
“我已经不在乎什么了,只要你对我们母子真心地好。”我说。他将我搂得更紧了。
“过一段时间就是圣诞了,想要什么礼物?”他问。很诚恳。
我开了口却说:“你能借给我50万吗?”
“50万?那么多,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给我圣诞礼物吗?”
他面有难色:“不是我不给,你知道,财政大权都是莎伦在掌控着。”
他最后给了我10万,并让我不许告诉莎伦。
路过蜻蜓30(1)
30.原来要“忘记”其实一点都不难,根本原因就是,你根本就没有去爱过这个人,所以不会“难忘”和他有关的一切。
我开始写东西。搞IT的白祖辉给我接了网线。1997年的下半年,网络发展十分迅速。白祖辉给我装完系统,接通电子邮箱和聊天工具后,说了一句话:“以后你要是沉迷于此无法自拔,不要找我。”
“谢谢,我怎么会责怪你呢,我不过是为工作提供便利。”
“知道,你已经算是比较早的网民之一了。恐怕外面的许多杂志社报社,还没有通过邮件收发稿件的习惯。”白祖辉十分好心。
“没关系,慢慢来。”我笑。
我已经在当地找到一份兼职文案的工作,不用管图片,只需要根据客户或者客户代表发来的提示和要求设计文字。这份工作是Steven帮我找的。薪水不菲。
我告诉他我需要点业余爱好,其实我现在只有30万港币。
我们已经成为忘记过去的好朋友。起码,我已经忘记了。
原来要“忘记”其实一点都不难,根本原因就是,你根本就没有去爱过这个人,所以不会“难忘”和他有关的一切。
Sam听说我去兼职,很生气。他指责我是故意看不起他,认为他是没有能力养活我们母子俩。我告诉他我不能够过空虚的,天天上美容院逛商场买衣服的日子。我曾经是有才华的女子,我不可以让自己荒芜。
他看我这样理直气壮,加上白祖辉在边上好言相劝,告诉他我不过是接点活回家做做而已,又不是出去抛头露面。他才慢慢松了口气。
可是第二天保姆出去买菜就被人拦截,人家同她打听是否白家的生意出现问题,需要白太太出去工作。并套她的话问小乔治现在都跟谁比较亲……
保姆说她一直在说不知道不清楚。
家里的电话响起来,几个好奇的娱记来打听我为何要出去工作。
我跟他们说女人当自强的道理,可是转念一想,他们不会那样写出去,娱乐小报不是励志文学,写这种东西谁要看?
三天后,我终于被迫放弃工作。
方冰安慰我说:“你就在家写写小说什么的吧,然后发邮件给我,换个新笔名发表。只要我不说,没人知道是你干的。而且我现在也很需要你,我现在工作压力很大,你也可以帮我点忙。”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总好过在家当无聊的电视儿童。
后来我开始化妆,经常换不同的眉眼造型。路上有人搭讪我,我都会立刻说你认错人了。
除了去国外,我基本不会带着小乔治和Sam一起出去。他幼小的记忆里,在香港和大陆,从来没有爸爸妈妈一起带他出去玩的记忆。他现在已经会坐会爬会叫爸爸妈妈了。他管Sam叫爹地,管白祖辉也叫爹地。我们让他做他的义父。看见莎伦,他会吵着要“大妈”抱。我也变得更加忙碌,不仅要在家完成兼职,还要教乔治认字,发音和辨别东西。偌大的房子里,背景配乐永远是Sam的歌声,我让儿子自小就沉浸在他父亲的声音里。
抛开奢华背景,我的生活与一般母亲并无二致。只是更加沉默。
只要没有应酬及飞去外地,Sam每天都会来看我们母子,会陪儿子玩一会。他将我和莎伦之间的关系处理得非常好。
我从来不过问他的财务,那是莎伦的责任;他也保证我每个月都能生活得很优裕,起码去“爱玛仕”及LV专卖店甚至飞去东京米兰巴黎伦敦消费都不成问题。Sam不仅依靠演出及卖唱片获取酬劳,他还有一笔不小的生意。
逢到假日,他也会陪在我或者乔治身边,白祖辉及他的一位友伴,会和我们一起分头上路,去动物园或者海洋世界。一路上他永远和我们保持距离,只在只有我们一大家子的私人空间里,他才会变回那个平易近人的他。我知道,他一直在我们身边。如果有可疑人士或者突袭的镜头出现,白祖辉就会迅速抱起小乔治就躲进Sam送我的奔驰房车里,Sam自己则以他一贯的太级手段,将他们应付过去,或者躲开他们,也逃之夭夭。
回头碰在一起,说起“逃难”的经过,会带出些搞笑的花絮来,大家一起笑得人仰马翻。
而我的好朋友方冰,只要出差来香港,就一定会和我一起畅食痛饮,有时我们会叫上Steven,听他说最近的趣闻,他还是那样喜欢到处跑,搜集各种好玩有趣的八卦和我们分享。所不同的是,以前我需要这些,是为了谋生,现在我需要这些,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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