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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董鄂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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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温然道:“多谢长姊,额娘也叫我给长姊带了好些东西来,大的都交给云珠姐姐了,还有几件小的……”说着,打开一个湖蓝色的哆罗呢包袱,里头是一件家裳的杏子红的香云纱寝衣,两件天青色妆花缎的幼儿衣裤,都是春季里穿用的,一看针线,便知是梅氏亲手做的。
淑懿叹道:“额娘主持府里的杂务,已是辛劳,怎好又叫她为我做衣裳?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也不劝劝额娘!”
费扬古的笑意清和温暖,“臣弟怎么没劝过,只是额娘说这点子衣裳还累不着,再则好不好的,到底是她的一番心意!”
淑懿一件件地打开细看,见针脚细密,件件做得精细,掀到最后一层时,忽见底下有许多描的绣花样子,用金粉细描,一花一草都细腻得如同活了一般。
淑懿拈起一张花样子,笑问道:“这也是额娘叫你带来的?”
费扬古迟滞一瞬,笑道:“是,额娘知道长姊在宫里也做针线,就搜集了这些花样子,叫长姊看看有可用的没有。”
淑懿俏笑道:“额娘要在府里主持家务,哪来的空闲搜集了这些花样子?你不要欺瞒长姊!”
费扬古脸红了,抿嘴儿笑道:“长姊说什么呢?就是些绣花样子,臣弟为什么要欺瞒长姊?”
淑懿望了望天,笑道:“你为何要欺瞒于我呢,我也不知道,难道你是想借长姊之手,把这绣花样子送给什么人不成?”
费扬古面色潮红,额角生汗,笑道:“长姊……”
淑懿握住费扬古生着薄茧的双手,笑道:“好兄弟,咱们姐弟从小儿是绝不藏私的,就是不能告诉阿玛跟额娘的事,你都会告诉姐姐,如今我虽然入宫生了阿哥,可是我在宫里,没有一日不挂念你的,你若有什么心事,还不快告诉我,说不定姐姐能给你出一份力呢!”
费扬古一听,立时站起来,拱手就要单膝跪地,求道:“还请姐姐帮臣弟这一回,臣弟一定不忘长姊大恩!”
淑懿忙拉着他坐下,笑道:“慢慢说,不着急的!”
费扬古恳切道:“是……是端慧公主。”
淑懿眼睛一亮,心想,这世上果然有一见钟情的事,端慧公主与费扬古真的是两情相悦,就笑道:“你们只在宫里见过一面,就放不下了?”
费扬古的言语中有了抑制不住的甜蜜,笑道:“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公主为人豪爽大气,正是臣弟心仪的,况且臣弟与辅国公的幼子素来交好,听博和礼说,端慧公主自幼便心地仁善,颇有侠女之气……”
淑懿打断道:“难道你把心仪端慧公主的事,告诉博和礼了?”
☆、150第百五十章 来者不善
淑懿听了;拍了两下手;乳娘早已会意地将四阿哥抱了来;四阿哥身子壮,瞧人的目光亦是炯炯的,这会子虽然倦了;一见顺治,却又精神起来;嫩如桃瓣的嘴唇张开;流着口水冲着顺治笑。
顺治爱到骨子里去了;一把抱过来;也不怕婴儿涎水沾湿了龙颜,只一个劲儿地亲个没够;四阿哥娇嫩的皮肤乍一被顺治若显粗糙的皮肤摩挲,痒痒的,又说不出来,只扁着嘴咯咯地笑,顺治很乐于做这样的游戏,又变着各种花样去逗四阿哥,三口人说笑了一会子,淑懿笑道:“好了,看见阿玛只是高兴了,可别累着了他,待睡醒了再玩也不迟!”
顺治也怕四阿哥大病初愈累着了,就叫乳娘仍旧抱进暖阁里哄着睡觉。
这里顺治伸过手臂,给淑懿当肉枕头垫着,余兴未减道:“四阿哥虽小,却已显露出聪慧来了,待长得大些了,朕少不得要亲自带他跑马射箭!”
淑懿抿嘴儿笑道:“才刚费扬古还说要带他去跑马射箭呢,看来他做舅舅的还抢不上呢!”
顺治怡然笑道:“四阿哥若能得费扬古亲自教他骑射,也是好事,不过朕这个阿玛总也不能闲着,等他再大一些,朕还要教他些前朝的政务,预备着早晚替朕分忧解难呢!”
淑懿心中一动,问道:“福临的意思是……”
顺治笑吟吟地瞟了淑懿一眼,道:“还用说么,四阿哥是你生的第一个儿子,朕自然要将百年之后的大任交给他。”
淑懿怔住,又缓了缓神色,道:“福临这样看重四阿哥,原是他的荣幸,只是福临正当盛年,往后还会有嫔妃生下皇子来,这时就提这个,难免旁人心中不忿,就是皇太后听了,只怕也不自在。”
顺治沉吟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朕不过在承乾宫说说这话罢了,旁人面前自是不提的,更别说皇太后了,说起太后……唉……”
淑懿眸光一沉,会意道:“难道是新人入宫的事……”
顺治闷闷地“嗯”了一声,道:“朕已经尽力争取了,太后仍执意选了皇后的庶妹入宫,还有个说法,先前淑惠妃获罪身亡,宫里嫌晦气,始终隐而不发,只草草地葬入了妃陵,这次入宫的柔月,对外仍称作淑惠妃,居钟粹宫主位。”
淑懿暗想,太后竟替她选了钟粹宫,这回东六宫又要热闹起来了!
这位柔月,淑懿倒是听人说过,与先前的淑惠妃柔音同为科尔沁贝勒绰尔济的庶女,只是柔月生母早丧,原先柔月的生母在世时,在绰尔济贝勒的妻妾中,也算宠冠后宅的,只是天不假年,据说这绰尔济贝勒也算个多情之人,柔月的生母离世后,久久不能忘怀,后来因缘际会,又遇着柔音的生母,与柔月的生母面貌颇为相像,所以绰尔济的府上,一直是淑惠妃的生母最为得宠,只是在先前的淑惠妃获罪之后,才稍稍有些势微。
算起来柔月的年纪还比淑惠妃大两岁呢,只是当时秀女大挑时,她不知为何遍身生了白癣,因而误了入选,这次一入宫即为主位,也算一偿前番心愿了。
淑懿默然片刻,笑道:“天家制度是三年一届秀女大挑,即使这位淑惠妃不入宫,到了三年之期,福临不是仍要纳世家女子入宫么?且太后亲自过了眼的人,想必错不了的,出身又极尊贵……”
顺治敏感地皱了皱眉,他天生对出身科尔沁的女子有一种排斥,只因她们的到来,总会使他联想到外祖家的权势。淑懿安能不知道顺治这个软肋,所以才故意拿出“出身”来说事儿,横竖孝庄此举是想扼制谁,显而易见。
顺治不屑道:“难道没有科尔沁,朕这个皇帝就当不下去了么?太后既喜欢叫柔月入宫就入吧,反正钟粹宫那里,朕也懒得去。”
尚未入宫先得帝王反感,这位淑惠妃的前路已经遍地荆棘了。
淑懿就问:“定了哪日入宫了么?”
顺治仍是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定了正月十七入宫,如今听说人已在京城住下了,正请了嬷嬷,教习宫中礼仪呢!”
淑懿仍是不瘟不火道:“绰尔济【“文】贝勒倒【“人】是十【“书】分尽【“屋】心,只是才过了年,就这样劳累这位柔月格格,怎么不早些准备起来,也从容些。”
顺治看了淑懿一眼,低低道:“朕对新人入宫之事一直反对,后来太后主动提出封费扬古的爵位,朕才松口答应的,所以拖到现在。”
原来如此,原来这背后的权力交换,早已激烈不堪!
淑懿秀洁的额角抵在顺治的下巴上,无限柔情道:“福临为臣妾所做的,也算是尽心力而为之了。”
顺治冷哼一声道:“你说的也是,就是现在不许柔月格格入宫,还有秀女大挑的时候,朕一发地拒绝不得了,不如趁机换太后一个人情回来——你也不必谢朕,朕也有自己的考虑,朕不想咱们的四阿哥往后像朕一样,生活在科尔沁的阴影之下,费扬古又争气,朕也正好替儿子培植一些忠诚之臣。”
淑懿充满了感激,只是说不出来,半日,才讷讷地说道:“这么说,正月十七,就可以见到那位柔月格格了?”
正月十七那月,柔月格格自然早就妆扮一新,稳稳地坐在慈宁宫里,等着扮演今日的主角了。
淑懿扶着云珠,一路走着到的慈宁宫,长街两侧的梅花开得正盛,红似胭脂,白如雪片,可巧十六夜里又落了一场雪,雪绽梅朵,倒更显梅花有了精神。
才至慈宁宫,只见宫人们早早得就将院子里的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冽风卷起细碎地雪粒子,偶尔贴着地面飘过平整的青砖地。
一进正殿,只觉暖流扑面而至,与外头的干冷极不相谐,淑懿不禁有一瞬的眩晕,稳一稳精神,才闻到紫铜盘凤鎏金大鼎里,飘散出清淡的百濯香。
百濯香乃众多香料中最名贵者,沾衣百衣不散,孝庄一向崇尚节俭,从不轻易焚百濯香,这时拿出来,应该看得出,对这位新入宫的柔月格格,十分重视了。
嫔妃们已经来了一半了,尤其是低位嫔妃,到得更全,一则对这位科尔沁的格格怀着几分好奇,再则是皇后的亲妹,一入宫即封主位,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此谁也不敢轻易怠慢。
既然是亲妹子入宫,皇后自然要做足十二分的功夫才行,因此早早地便到了慈宁宫,满面喜气地坐在孝庄下首,淑懿端庄地走进去,就看见皇后单薄的笑容背后,隐了无限的怅惘,心想只怕淑惠妃入宫,柔华多的不是臂膀,而是一位冤家姐妹,这样想着时,她已经甩了甩帕子,向孝庄和皇后请了安,孝庄笑道:“快来跟你妹子见个礼罢!”
柔月从淑懿一踏进来,便看见了她身上雍容大气的皇贵妃服制,因此虽然没见过淑懿,也早猜出这位便是宠冠六宫的皇贵妃,这时听孝庄说见礼,因她位份不及淑懿高,就缓缓地站起来,款款地向淑懿行了礼,淑懿只在一瞥之间,先自大惊,这位柔月格格,跟先前死了的淑惠妃柔音,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想来也是,柔音的生母能得绰尔济贝勒宠爱,就是因为面貌酷肖柔月的生母,这两姐妹面貌相像,实在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这副相似的容貌落在顺治眼里,只怕总能让她想起先前淑惠妃陷害嫔妃不孕之事,却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且不知道皇后看见这位与淑惠妃如同双生的妹子,会不会想起先前与淑惠妃的种种。
柔月初入宫,言语之中不见羞怯,反而有一种凛然无惧的倨傲,淑懿想,恐怕又是一位心比天高的格格,这回又有好戏看了。
孝庄转脸问皇后道:“钟粹宫都收拾好了么?今儿可就能搬进去了?”
柔华含笑道:“回太后的话,都收拾好了,立时就可以叫月妹妹搬进去,而且儿臣怕宫里的家具都是积年旧的,恐妹妹不遂心,特意叫内务府将前殿后殿乃至庑房都换成了一色崭新的紫檀家具呢!”
孝庄只笑着点了点头,各宫嫔妃却是暗自惊异者有之,咬牙切齿者有之,谁都知道用整套的紫檀家具,也就是皇帝的养心殿里会这样阔气,更何况钟粹宫地方不小,前殿后殿那么多间屋子,皇后只怕把内务府都掏空了,把宫里的紫檀都挪到钟粹宫去了吧。
淑懿看到秋贵人不服气的撇撇嘴,那模样仿佛是在说皇后向着自家妹子,才将钟粹宫弄得如此奢华,淑懿却暗暗高兴了一下,看来这位皇后娘娘确实与庶妹不怎么和睦嘛,不然凭她深沉内敛的性格,怎么会想不到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为淑惠妃拉来大把的仇恨呢?
康妃坐在一边,始终没说话,,这时听皇后说钟粹宫皆是紫檀家具,就笑道:“听说淑惠妃娘娘的嫁奁颇丰,想必是只有极名贵的家具,才配得上娘娘的嫁奁。”
淑懿不禁心里一拊掌,这康妃的阴毒还真是半分未改,如此挑拨离间的方式,只怕就算听出来,也没人敢说出来。
可是偏偏就有人敢说出来。
☆、151第百五十一章 画藏诡异
秋贵人是个藏不住半句话的人;这时笑道:“淑惠妃娘娘入宫的时候好;嫁奁想必也是极丰厚的;所以皇后才会将钟粹宫布置得如此奢华,臣妾可是知道,就连长春宫;也只是正殿之中有紫檀家具呢!”
康妃就是这个意思,嫔妃们多出身世家;多多少少知道绰尔济贝勒的那点家务事;柔月虽然生母早丧;却受尽阿玛宠爱;所以虽然各府中嫡女的嫁奁份例比庶女多,但是有绰尔济贝勒的资助;想必柔月这位庶出格格的嫁奁,比皇后柔华还要丰厚。
厄音珠格格没听出这些关节,因她先前听说柔月格格嫁奁中的一些传奇之物,就好奇问道:“听说娘娘的嫁奁中有一幅《麻姑献寿》,可是真的!”
淑惠妃昂然笑道:“是有这样一副画,因是名家所作,阿玛一直珍藏着,平日连看都不舍得叫人看一眼,没想到这回竟舍得叫我带了到宫里来。”
恭靖妃笑道:“那自然是要叫妹妹拿来给咱们开开眼罢了,没想到绰尔济贝勒不但勇武过人,还这样风雅,竟是个文武全才。”
恭靖妃这着三不着两的奉承淑惠妃,叫皇后很不高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知恭靖妃是接受到了皇后的眼色,还是话说完了,总之没有继续往下说。
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文武全才却不敢当,只是阿玛一生爱好古玩,也有看走了眼的时候,本宫记得那时有人拿了一幅顾恺之的画作,要阿玛出一万三千银子去买,幸而当时有位幕僚看出那画作是后人临摹的,不然,岂不白白叫人坑了银子!”
柔月嫣红的唇角绽开一朵艳丽的笑容,道:“旁的臣妾不知道,只这幅《麻姑献寿》却是珍品,我记得当初额娘也极想得到这幅画,只是阿玛不肯,到底是叫臣妾带到宫里来了。”
柔月口中的额娘,就是她的嫡母,绰尔济贝勒的嫡福晋,皇后的生母。
孝庄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有人拿出博尔济吉特氏的家务事来说话,引得柔华姐妹先自相争起来,心中对康妃和秋贵人已生出些恼意,只是当着众多嫔妃的面,又是柔月格格入宫的好日子,她不好发作,便将话题引向他处,与嫔妃说了些闲话,很快就说倦了,想歇着,嫔妃们自然不敢打扰,都各各告退回宫去了。
淑惠妃柔月,因其令人注目的身份,才出慈宁宫,就有几位低位嫔妃围了上来,其中属乌雅福晋最为热情,乌雅福晋居于储秀宫,宫中主位宁悫妃育有皇二子,尚且宠幸平平,而她只生了位格格,情形也就更加惨淡。
乌雅福晋觉得这次是个绝好的机会,科尔沁贝勒最宠爱的庶女,当今皇后的亲妹妹,论长相比皇后还强上三分,且不论姿色如何,就依着她的家世地位,皇上也绝不会冷落于她的,过个一年半载,若能生个皇子,说不定连皇贵妃都越过去了呢!
如果自己能有机会搬到钟粹宫来住,那么沾沾淑惠妃的光儿,多分些雨露,再努把力生个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再不济,皇上有空多过来看看格格,好歹能添些父女之情,公主要挣个好前程,不就得靠父皇的宠爱吗?
乌雅福晋的算盘打得再精细,也都被淑懿和云珠瞧在了眼里。云珠附在淑懿耳边,蔑然道:“瞧乌雅福晋那谄媚的劲儿,恨不得把淑惠妃捧到天上去,哼,淑惠妃连嫡亲长姊的帐都不买,难道会叫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住到她宫里来分宠,乌雅福晋也太痴心妄想了!弄不好叫皇后知道了,还要给她些苦头吃呢!”
淑懿只静静地瞧着这一幕好戏,而后悠然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淑惠妃入宫,必然会一石激起千层浪,有这样多的女人愿意搅和进这大风大浪里去,不是正好叫咱们得清净了么?且叫她们闹一阵,到时候谁最不安分,用不着咱们出手,太后就会施以颜色!”
云珠听了虽觉有理,但想到淑惠妃的家世背景,也不免着急,“皇上无论喜不喜欢淑惠妃,就算看到太后的面子上,想必也不会冷落于她吧!”
淑懿深深看了一眼云珠,叹道:“我还以为你能看透这里头的事,怎么你也跟乌雅福晋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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