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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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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承认的一点就是，和赏心悦目的美人打架确实比较舒服，尤其当美人不仅实力不弱、可以给自己提出能力缺陷或是改进之处的时候。能力提升当然是好事，何况还有大餐吃……怎么看自己都不赔本啊！飞坦心满意足地闭上眼休息。话说要不是怕被头儿察觉到，还是在重霜家的客房睡觉比较舒服地说……这样想着的飞坦完全没有注意到一边的目光。
重霜泡在浴池里，氤氲的雾气蒸得他昏昏欲睡。近一个星期来，他天天和某个有暴力倾向的家伙切磋，累也是自然的。不过就在他越来越好地掌握自己变化出来的水的同时，也发现飞坦似乎很喜欢在人身上留下伤痕，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重霜曾就此事和飞坦讨论，得到的回答是一声冷哼：“那样才有感觉！”重霜真是服了他，“别人就算了，难道你伤害自己，力量会更强大吗？”没想到这句暗含讽刺的话不仅没让一向脾气暴躁的飞坦跳脚，反倒是一脸若有所思。
真是怪人一个，重霜皱着眉看自己手臂上新添的不少条条杠杠，他可没把伤疤当荣耀的癖好。要是在家就好了，在能解决所有皮肤问题、老妈所谓的“美肌温泉”泡泡，一切OK。可惜现在离得可是十万八千里啊，重霜叹口气。搁在浴缸外的手滑了下来，落进水里，细腻温暖的感觉。和泉水有那么点像呢……对啊，他怎么忘记了，既然自己可以变出流云瀑布的水，那经常泡的温泉怎么不试试呢？
两个小时之后。浴缸里的水冷了又热，热了又冷。重霜不停地实验自己的新想法，最后发现在热气腾腾的环境下比较容易成功，大概是温度的原因，不过其他效果不太明显。肚子开始抗议，重霜这才想起因为太累，自己晚饭没吃下多少。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吧，现在把肚子填饱才是正经事——这么想着的重霜穿好浴衣拉开门，却看见库洛洛举着手一脸迟疑地站在外面。
“你……”重霜先是惊讶后是无语，“我肯定我这次有让人安装门铃。”“我按了，可是没人理我。”库洛洛一脸无辜。重霜走到楼梯边，瞥向下面，桌上有本摊开一半的书和已经快没有热气的咖啡。“快两个小时了你还没出来，我还以为……”库洛洛跟在他身后，一副好心被冤枉的样子。
7 红油辣椒×加入×准旅团
难道我能在浴室里被淹死不成？重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有事？”重霜下楼，走进厨房前丢下一句。不要告诉他，库洛洛闲得没事找他唠嗑来了。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他总觉得库洛洛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也算是有事吧。”库洛洛倚在门边，一只脚弯起来抵在门框上，眼睛打量着厨房。由于重霜的身高原因，他特地让人在流理台一半高度的地方加了垫架，这样方便他站在上面做饭。
“什么叫‘也算’？”重霜头也不回，他现在全副注意力都在夜宵上，念力使用很耗体力的，他快饿死了。“因为我也不确定，”库洛洛一边说一边挑起嘴角，可惜前面的人看不见他的表情，“飞坦是不是你养胖的。”
养胖……飞坦？重霜手一抖，被发现了？毕竟飞坦乖乖听话是有一大部分建立在怕库洛洛知道的基础上的，如果他已经知道……库洛洛眼明手快地上前两步接住落下的勺子，很满意自己话语带来的效果。他稍稍低下头，把勺子塞回重霜手里，“不过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
重霜僵在原地，任由库洛洛言语间的热气拂过自己的耳垂。果然，团体麻烦，这个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明明知道了还不直接说，偏要绕着弯子，死也不给人个痛快。察觉到库洛洛已经走回客厅，重霜低头看看勺子，再摸摸自己的脖后，动作很正常没错——可是他怎么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所以库洛洛在看见面前饭食的时候，重霜正在心里暗自诅咒。吃吧吃吧，小心呛死你，他捧着着自己那份大快朵颐。库洛洛原本只是看见重霜从蒸笼里拿出白色的面皮并往上面用勺背抹匀油，但是眼前的成品却有点诡异。切成宽条的面皮自然有，可是除去萝卜丝、菠菜、豆芽菜、胡萝卜丝外，上面浮的一层红通通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库洛洛指着红油问，重霜不是把辣椒油当汤用了吧？“热面皮就是那样的啊，”重霜敏锐地发现他有点发白的脸色，暗自偷笑的同时却一本正经地说：“没有红油辣椒怎么能叫做热面皮呢？而且我已经给你少放一半了哦～”
事实的确如此，不过重霜没有说的是，一半是相对于自己的那份而言的，而他吃辣的本事连魔女如重月都自愧不如。重霜吃的是正常的四倍量，也就是说，库洛洛的那份所谓的减半，还是有双份的油辣椒，以及双份的胡椒粉蒜泥姜汁米醋……
重霜三下五除二地吃完自己那份，心满意足地舔舔嘴唇，“果然是人间美味啊！”库洛洛看看已经见底的空碗，再看看重霜迅速窜起绯色的脸颊，除此之外好像一点事情也没有……好奇心终于战胜了理智。
第二天的晚饭时刻。“今天可是大餐哦，”重霜往桌上端荷叶盖好的酒坛，略一掀开倒扣的小碗，浓郁酒香扑鼻而来，顶上赫然是一只饱满水滑的金钱鲍。配上一边的蓑衣萝卜、火腿拌豆芽、冬菇炒豆苗、油辣芥，还有作为主食的银丝卷和芝麻烧饼，飞坦眼睛都直了：“哇噻，你太强悍了，这能赶得上那些议员们的私家厨师了吧！”
啧，这可是从凯斯特王朝流传下来的名菜啊，就算是在斯塔尔共和国也没有几个人会做，因为工序实在太复杂、用料实在太考究。那些厨师有人会做么？他也就大致找齐了主要的配料，要是老妈做的话肯定更豪华丰盛。不过这样已经达到目的了，这个菜的特点就是不开盖没有香味，一旦开了就香飘四方——等到飘到对面房子的时候，东西肯定被飞坦扫完了。重霜想起某个本来有兴师问罪意图的某人吃完之后却一声不吭离开的样子，暗自偷笑：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果不其然，飞坦回去之后没多久，库洛洛又出现了。重霜端着一杯热豆汁，正满意地吐气：“库洛洛？”看着他指指自己的喉咙，大有你要负责的意思。哦？不仅被呛到，而且还失声了？重霜适时地给他端上一杯：“不然先润润喉吧。”库洛洛粗略一看，白色的液体——牛奶？他拿起来喝了一口，眉毛顿时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随后立刻站起来走向盥洗室。重霜看着他有点急的背影努力忍住笑，哈哈，他果然不习惯，不枉他把豆汁除去气味、还多过滤了几遍！
就在重霜低着头、肩膀抽动的时候，传来了略有沙哑的声音：“你故意的吧？”肯定语气的疑问句。重霜对自己不断重复“你是无辜的”，抬起来的脸笑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怎么会呢？你看你现在不是能说话了吗？”“那是因为昨晚上吃了你做的夜宵。”库洛洛无奈指证。“那不是自己先说饿了的嘛，我也没逼你吃啊！”重霜貌似认真地分析。
库洛洛眉头抽动。明明飞坦吃了他做的饭不知道多久，一次事故也没有，怎么自己吃了三回就中招两次，安全的那次还是和飞坦一起吃的。今天晚上更明显了，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东西，香味熏得他都快压不住口水直流的属下，而回去的飞坦眼神都有点迷离了。为什么自己吃的不是超辣的就是酸臭的东西？
明摆着是区别对待啊！看起来迂回战术完全不能用，库洛洛眼神一沉：“你针对我？”重霜弯唇一笑，他肯定不会说是因为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才这么做的：“唔，大概吧。”这种模糊的答案……库洛洛突然微笑了：“飞坦最近一直和你一起吧？”
果然来了啊，主题。“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重霜不疾不缓地把问题丢回去，他实在不明白库洛洛的立场。“用食物做交换？”库洛洛问，重霜摆摆手指，“不，是你。”库洛洛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嘴角笑意更深了：“你知道我们是个团体？”
“那又怎样？”不要老是问一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问题，重霜不耐烦地想。库洛洛利落地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刺青：“这个呢？”一只十二只脚的蜘蛛赫然跃入重霜眼帘，“那不就是你们房子外面的图案吗？”不过好像多了一个数字“1”。
“事实上，那是我们团体的标志。”库洛洛抻平衣袖，施施然坐下，“以基地为中心，方圆十公里都是属于我们的地盘。”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我闯入了你们的地盘？重霜的眼神分明表达了一个意思：早不说晚不说，现在说是什么意思？库洛洛笑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邀请你加入。”
原来如此，昨天晚上和上次在被人围困的时候来找他都是为了这件事啊。重霜盯着对面坐着的人，库洛洛神态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名字，团规？”重霜慢慢吐出四个字。库洛洛显然是整好以暇，“幻影旅团。不得自相残杀，平时自由活动，团长的命令是最优先的。”
“就这些？”重霜眯眼，“也就是说平时我爱干嘛干嘛，但是你召集的话就一定要去？”“现在是的。”过分，独裁主义啊。
“召集起来做的事？”“夺取一切想要的东西。”的确是货真价实流星街的风格。
“频率？”“不定，最好是五年能有一次吧。”这个意思是五年也很可能没一次？真空暇，就算继承家业了也可以考虑当散步时间用。
“团员间的相互切磋？”“确实意义上的切磋，是允许的。”这个不错。
“挑人标准？”“团长去找，或者想加入的人杀死原成员。”现在还没正式成立吧，就已经考虑到以后满员的情况了啊。
“如果有人危及你的生命……”重霜还没有问完，库洛洛就打断了他的话：“应当存活的是旅团。”
这样啊，所以他在之前的回答里用上了“现在”，也就是说团长并不是不可替换的？“你的意思是团长是大家推举的吧？”库洛洛点头，“没错。”重霜支着下巴，目前来看最有领导人风范的也就是他了。看起来这家伙很可能就是发起者啊。
想来想去没找到拒绝的理由，光是那个切磋可行的选项就是个大馅饼了。“最后一个问题，”重霜做好了决定，“那个刺青……是必须的么？”“原本以为会是一个更严肃的问题的……”库洛洛笑起来，“是。”
蜘蛛啊，真不想刺……重霜想想，走过去，动手把库洛洛的衣服挽起来，对着刺青开始发动念力。库洛洛莫名地看着他的动作，往他胳膊上抹水做什么？虽然水温是挺舒服的……等下，温水？库洛洛惊异地发现了这一点，重霜开口：“你看下。”只见刚刚还很清晰地在张牙舞爪的蜘蛛颜色发淡，轮廓也模糊了。
“这是？”什么水啊，功效也太强大了吧？重霜倒是毫不意外，“果然对刺青也有效果……”话锋一转，“看见了吧，这还是我没有开发完全的能力。”“完全了会怎样？”库洛洛不抱希望地问。“估计会一浇就消失无踪吧。事实上，我一直用这种水洗澡的。”
也就是说，如果要保留有刺青的话，就要洗一次刺一次？也不知道他哪来那种效果的水洗澡。不过对于能在后花园捡到水晶羽骨的人，这一点貌似不是什么难事。
“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那刺青……”“很麻烦吧？”本来想说就算了的库洛洛突然被重霜打断话语，那种迫不及待的口气，怎么觉得他只是不想在身上扎个蜘蛛而已呢？想想自己现在还疼着的喉咙，库洛洛半途改口了：“那就换个洗不到的地方吧，舌头怎么样？玛琪的技术可是很好的。”重霜没有发现库洛洛的临时转意，他只知道一定要在某个部位刺一个蜘蛛，瞬间苦了一张脸：不是吧，那种不符合他美学的东西……
芬克斯信长自然是十二万分欢迎重霜的加入，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以后不用再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了；富兰克林对于重霜的念刃十分欣赏；玛琪本来就抱着那样的想法；而飞坦呢，一向坚持无神论的他差点就要去烧香了，库洛洛丝毫没有提到他曾经做过的事。
于是皆大欢喜。团规知道，人对上号，接下来就是刺青。反正无论如何是逃不掉了，重霜看着玛琪手里亮闪闪的针，“玛琪姐姐，你还是给我扎在舌头背面吧。”玛琪犹疑了一下，“你确定？那会痛很多啊。”“没关系，我不怕。”痛算什么，那只奇怪的动物还是眼不见心不烦为好，当然这话重霜肯定不会说出来。
看着的一群人在旁边大呼奸诈：“重霜你也太知道讨漂亮女孩子欢心了，嘴巴都甜成那样了，还表现什么英雄气概啊？”看看一向冷冰冰的玛琪，给他们刺青的时候怎么没问会不会痛啊？由于太过吵闹，换来了玛琪的白眼一枚。众蜘蛛一致认为，那就是铁证上的铁证。
8 同居×粥三百×春节
第二天早上起来，重霜刚把牙刷放进嘴里，一阵麻痛感立刻窜起来，手都麻了半边。结果让他立刻从半迷糊状态彻底清醒。真是要命，昨晚上准备好的材料统统派不上用场了。他的焦圈麻花辣咸菜麻豆腐啊，重霜真是欲哭无泪。都怪库洛洛，脑袋也太好使了吧，那种地方也能想出来。
想到要忌口，重霜的心情一大早就处于阴雨状态。所以当他看见客厅里哈欠连天、好像刚起床的一堆人之后，天气更是迅速恶化。“这是怎么一回事？”重霜只能问看起来还很清醒的库洛洛，眼底淡淡的黑眼圈说明了他一晚没睡。“没什么，他们只是听说你手艺不错。”库洛洛毫不经心地说，把面前的书放一边，头仰到沙发上，闭着眼睛揉太阳穴：“话说回来，我也很期待呢。”
苦头还没有吃够啊，重霜恶狠狠地想。不对，难道说这些人都等着我做早饭？如果仔细看的话，现在他额头绝对开了十字路口：“团规里没有要负责其他团员伙食这条吧？”“的确没有。”“我不做饭你们会没东西吃吗？”重霜进一步确定。“也不会。”“那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啊？”重霜看着悠哉的人，爆发了。
“那也没有关系，团员间应该互帮互助的吧。”库洛洛睁开眼睛，指指正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下客房出来的飞坦，重霜狐疑地看着他：“啊？”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就和你想的一样。”库洛洛站起身来，“我为什么要反对团员间的念力修行呢？”重霜的眼睛睁得老大，这么说他可以和一堆高手切磋？虽然偶尔是有“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的想法，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就达到了。库洛洛有这么好说话？完全不能相信，总以为要更费力气才能说服他呢。不对，他居然知道得那么清楚，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库洛洛看着依然没回过神的重霜，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么？头微微扬起，平常漂亮的凤眸睁大了，可以清楚看见黑得分明的瞳孔，还有流露出的少见稚气——哎，这个样子可比平时的冷淡冰山吸引人多了。库洛洛不觉好笑，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都快忘记重霜只是个六岁小孩了。“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伸手拍拍重霜的头，发丝的触感很柔滑，他不由得顺势摸了一下：“那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重霜呆呆地看他走向走廊尽头的门，库洛洛怎么也好像把自家当基地用了——哎，不对，自己没说贡献房子给团里当基地吧，这些人怎么似乎都默认这一点了呢？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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