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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艳莲杀-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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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色?”

眼见这个栗色卷发少年,防风大脑一片空白,“你……没有死?”

沐色眯眼看着防风,空气中有腐烂的味道飘来,他不由开口,“你都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还期望我死?”

防风握紧手里的剑,盯着沐色,“你果然祸害千年。”

说着,手中的剑泛着碧光,攻向了沐色。

沐色目光一沉,拉着十五往后旁边一躲,将阿初放在她怀中,反手织起一张丝网,朝防风反扑。

剑是近战,而银丝是远攻,这张网飞来,防风手中的剑往前横着一扫,碧光滔天,切开一个口子,继续攻击。

两人战斗在一起,身形变换的非常快,如烟似雾,已经看不清身影。

可十五却依然将防风的招数看在了眼里,每看一招,她就心惊胆战。

“沐色,住手!”

当防风终究体力不支,慢了一拍被沐色银丝缠住,其中一枚要攻入他心脏时,十五终于大喊出声。

沐色是一愣,回头惊讶的看着十五。

“沐色,放了他。”

她已经认出了防风。

沐色蹙眉,手中银丝再次一挥,几条银丝钻入防风的手骨,防风疼得几乎要跪在地上却是咬牙站立。

十五抱着阿初,看着受伤依靠在残石的防风,“七星使者,可是防风?”

沐色傀儡术了得,防风早就知道,亦知道十一年前自己不是对手,却没想到,十一年后,此人的傀儡术更是达到了一种常人无法估摸的境界。

但是,不杀此人,他心中不甘。

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他从疼痛中缓过神来,看着那白发女子,“正是。”

“那七星盟盟主,可是,白衣?”

防风惊讶的看着十五,显然震惊为何此女子竟然连如此机密的事情都知道。

他抿唇不语,可这个动作,却落在了十五眼里。

这是默认。

她胸口沉闷难耐,没想到多年后,几人再次相遇,竟然是如此境地和立场,再想到方才莲绛那句:从此两不相欠,她顿时心生悲悯,望着防风,发出凄凉的笑声。

她最尊敬的师傅,那个将她从雪地里捡回来,养育她,并亲手授予她剑术的师傅,如今对她下了江湖诛杀令。

她曾经最亲密的伙伴,那个日日夜夜守护在暗处,只为影卫职责的朋友,如今握着剑置她于死地。

她最爱的人,如今亦要为了整个大洲,与她对立相杀。

而她,做错过什么?

她从未想过得到整个天下,从未想过要为了北冥而吞噬整个大洲,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大洲最大的敌人。

想来可笑!

她从未想过杀天下!

可天下人,却处处要杀她,甚至于那从不面世的西岐,也不放过她。

“走!”

十五看着月重宫方向,突然止住那凄然的小声,对沐色道。

沐色看着十五发抖的身体,回盯了防风一眼,拉回银丝,十五已经抱着阿初飞奔了几步。

刚到沧澜江边,沐色看到十五突然像一滩软泥一样往地下倒。

他忙将上前,将十五抱住,发现她冰凉的身体一阵黏糊,借着月光一看,竟满是鲜血。

他伸手解开十五的面皮,下面藏着的那张脸,惨白若雪,脸唇都泛着紫青色。

她似乎很痛苦,却偏生没有像上次南岭那样哭出来,而是抱着阿初,靠在沐色怀里,不甘的盯着挂在苍穹上的那轮明月。

“胭脂……”沐色轻唤着他的名字。十五目光落在沐色脸上,“是不是我死了,这天下就能太平?”

沐色一怔,紧张的看着十五。

她眼底的绝望,在于,亲手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全是她至亲的人。

沐色捧着十五的脸,紫色的眼瞳里泛起妖异的光,“胭脂,这天下若杀了你,那我就替你,杀了整个天下。”

章节目录 第二百零四章:卿行君随 十

十五怔怔望着沐色,苦笑,“我若有一日,真不在了,那你替我照顾好阿初。舒夹答列它是我的生命。”

她漆黑的眸子里,再也没有十一年前他初见她时的那种像宝石一样的璀璨,也没有像那像日光一眼的灿烂,只有一种沉浸在黑暗中的绝望和悲苍,和无边无际,无法消散的痛苦。

绿意说的没错,她一日忘不掉,她一日就无法解脱!

“沐色,答应我!”十五似乎已经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候,此行,她为杀艳妃和夺红魔伞而来,如今目的达到,她身体和意志都到了崩溃的边缘。

沐色手指缓缓落在她眉心,“好,我一定会照顾好阿初。槎”

得到答案,十五舒了一口气,她此生,除了沐色,已再无可相信和寄托之人。

扑捉到她意志消散的瞬间,沐色手指扣住她眉心,声音陡然一沉,带着一丝慵懒的魅惑,“胭脂,看着我。”

依靠在他臂弯中,正精疲力竭要睡去的女子,听到命令和召唤,颤抖着睫毛,迎上他深邃的目光,那一瞬,女子疲软的身体突然颤抖,脖子往后仰,半合的双眼陡然瞪大,苍白的唇亦微微张开扫。

而她被摁住的眉心,泛着淡淡的紫色荧光。

随着那光芒的增强,女子眼瞳越睁越大,那睫毛不停的颤抖,带着某种惧怕,甚至于,到后来,她的眼角竟然滚出晶莹的液体,而她的唇,也吐出几个微弱的字,“不,不能忘。”

“胭脂,解脱吧。”少年的声音,似从地狱而来。

女子眼神挣扎扭曲,似要从某种束缚中解脱出来。

但是,她全身动弹不得,甚至感觉到脑子里有东西,正在飞快的流失。

那个人站在泥泞雨水中,抱着她腰肢说,“十五,我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带我走?”

那个人将她拥在怀里,笑嘻嘻的道,“如果生个儿子,就许给小鱼儿。”

那个人随时抓起东西,就往她身上砸,“睡了我,你敢不负责?”

那个人捧着她的脸,满足的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但是你不说。”

这些片段,从脑中一掠而过,可再想,却什么都没有。

女子双唇发白,泪水从眼眶中点点滚落。

怎么办,这是她最珍贵的记忆。

然而,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像一只强大手,将她的记忆飞快的夺取。

甚至,她看到时光倒流,长安,漫天飞雪,路道两旁拥挤了百姓,辇车无法前行,正前方,一个满身裹雪容颜倾国的人伸手拦路,那碧色的眼眸直直的望入她心底,“你们女人,说话总是不算话吗?”

十五想伸手去拉住那个人,想抚掉他满身的白雪,可转眼间,头顶烟花四起,灯火绚丽,那个人已穿了件绯色的烟罗衣衫,负手立在人群中,精致的脸上藏着一份羞涩,美人咧的唇边,沾着一点红色的糖滞,让本就完美他,平添了几分妖娆。

“所以,我这窜糖葫芦,是独一无二的?”

长发红裙,他笑得夺人心魄,她想要去拥住他,然而,刚伸手,他身体竟然变成点点碎光,她来不及尖叫,周围却是漆黑的林子,脚下伏尸满地,他穿着白色的衣衫立在月光下,语气冷漠,“除非,赌上你的三生三世!”

月重宫寒池,他躺在池中,黑发凌乱,春光旖旎,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她的发丝,两人彼此的第一次,相互交互,他眼中有无尽的羞愤,而她捂住他的眼眸。舒夹答列

这些记忆,像一抹朱砂画,现在却被人无情的清洗掉。

“不……”她不能忘记。

招魂曲的低声从远处而来,她看到自己手带玄铁链子,一跌一爬的朝远处那莲花台走去。

白色的帐子里,慵懒的坐着一个人。

“月重宫,不需要活人。”

那人声音浅浅传来。

“不。”

怀中的女子发出一声悲鸣,血红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滴落,她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咬向自己的舌头。

沐色大惊,忙扣住她的下颚,止住了她的自杀,而她旋即吐出一口血,喷洒在沐色脸上,最后昏迷过去。

沐色似也受到重创,身体颓然,血沫沿着他嘴角滴落。

如海藻般的栗色卷发垂落在身侧,让他看起来极其的疲惫和无助,那半垂的睫毛,甚至有种让人心疼的迷茫。

一直立在树后的绿意,缓缓走出来。

“看到了吧。”绿意看着十五,“她对那个人的意志力太强了,她宁愿死都不肯忘记那个人。”

在感受到自己是被人强行剥夺走最后关于莲绛的记忆时,十五在无望之际,选择了咬舌。

沐色没有说话,但是,他此时,看起来,无比的消沉。

“总有其他办法的。”许久,沐色抬起头来,对绿意突的一笑,那笑,带着一种坚定的执着,“虽然只差一点,就将她最后的记忆剥夺。但是,我还有其他方式。胭脂,将会成为,最快乐的胭脂。〃

“你要做什么?”

绿意突然感到不安,只见沐色漂亮的手指,凌空一画,无数蓝色的荧光蝶在空中飞舞,如一幅旖旎的梦境。

绿意震惊的看着这些蝴蝶,只见一只蝴蝶突然落在自己手背上,她不由伸出手一摸,大惊,“这是真的?”温热的触感,那是真正的蝴蝶。

沐色神秘一笑,美若神袛。

绿意这才惊讶,十一年后的沐色,已经远远不是那个当年能被一只笛子,一只蛊虫就可以操纵的完美少年了。

他已经是一个强大的能与天地抗衡的魅精了。

“我会给她编织一切。”

那些蓝色的蝴蝶像燃火一样燃烧,幻化成了无数萤火虫,如漫天星光,笼罩大地。

此刻,连绿意也分不清,方才看到的到底是幻象还是真实。

“抱着阿初。”

地上的清美少年,眉宇间已多了一丝睥睨霸气。

绿意上前,将怀中被点了穴的孩子抱起来,又看了看十五,沉了一口气。

沐色抱着十五,沿着沧澜江往上走,他白色的衣角被露水打湿,却是一步一步坚定的走着。

身后的绿意抱着阿初,缓缓跟随,河道修长,像一条漫无边际的路。莲绛身上的衣衫被荆棘切开无数条口子,最后找到重伤的防风时,月重宫上方已经起了一沉白雾。

防风仰躺在地上,沐色最后一击,却是伤了他经脉,短时间内,他根本难以调理气息站起来。

仰头看着身前出现的男子,他亦不由怔了片刻。

以前那绝艳芳华的男子,此时头发凌乱,身姿落魄,苍白消瘦的脸上道道血痕,看起来极为狼狈,而他碧色的双瞳如鬼魅般盯着自己。

方看去,真觉得,此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俯身,目光扫过防风身上的伤口,哑声开口,“他们为什么放了你?”

防风一愣,他也不清楚!

“方才,两大长老都死在了他们手里!”莲绛惨笑,“可本宫寻此,你却活着……为什么?”

晨露凝结成水滴落在防风脸上,南疆潮湿阴冷冷风吹在伤口上,他顿时一个激灵,意识在剧痛中清醒了几分。

他想起了那个被沐色护住的女子。

那个女子,头发如雪,面色枯槁,可却有一双白皙的手。

这天下,沐色除了一人,还会呆在谁身边?

他居然想起女子离开时问的那个问题!

“咳咳咳……”防风大声咳嗽起来,竟然试图挣扎起来,要朝十五方才离开的方向跑去,“胭脂!”

他嘶声大喊,可削弱的声音,瞬间被阴冷的风吹散,

他将力气聚在腰腹,试图坐起来,气息瞬间紊乱,一口恶臭的黑血从他口中喷出。

莲绛蹙眉,“你中了尸毒!这大洲最罕见的毒。”

防风顾不得因为气息紊乱而复发的尸毒,大声的喊,“胭脂……”可喊了之后,他又无力的仰躺砸地上,发出一声声绝望的苦笑,“宿命,真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宿命吗?”

十七年前,他奉公子之命,守护胭脂四处游历,一来是保护她的安危,而来是守护她的宿命。

公子曾说,胭脂命运多舛,但是只要有正确的引导,说不定,能更改她的命格,给她世间女子最平凡的生活。

然而,胭脂到底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那个魅,将是她人生最大的劫。

他得公子所命,将此魅诛杀,可没想到时,胭脂的命格也随之大波动,最后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公子说,他们终究无法更改胭脂的命运,死,是她的终。

可是,他不甘!

他违背了公子的诺言,找到了胭脂的尸骨,将月光锻造成了铁链,负于胭脂身上,将她埋葬在了南疆阴气最重的墓地。

若,胭脂真若公子说的那样,她非凡人。

那‘死去’的胭脂,就一定会活过来。

他永远记得,将沐色心挖出来那刻,胭脂那看着他无比憎恶的眼。

他记得胭脂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他是她眼中的叛徒!

为了等待胭脂复仇的回归,他留在了碧萝身边。

八年日夜煎熬,碧萝混得风生水起,而秋叶一澈对昔年全心付出的胭脂字字不提,于是,他在等待胭脂回归的同时,开始了自己的复仇。

胭脂死前被各种折磨,他如何能让碧萝好受?只有尸毒,才能让碧萝身亲体会胭脂曾受过的痛苦,可是,尸毒必须要很大的量,才能入体,而碧萝小心谨慎,于是,他才有了一种方法。

每日给碧萝熬养颜汤,然后同她一起喝。

而八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胭脂的回归。

只是,他似乎永远也更改不了胭脂的宿命。

又三年后,沐色竟然再次复活,而他们,再次站在了一起。

发出恶臭的黑浓从他嘴角溢出,他苦笑望着头顶,“如何能改变宿命?”

年轻的祭司怔了怔,道,“如果没有看过宿命的轨迹,那就不用想着去更改了。”

作为南疆的祭司,他有权利要求长老占出他的宿命,但是他从来不曾做过。

“但若真想更改,那就逆天。”

防风一怔,看着莲绛有些疯狂的脸,对方干裂的唇幽幽开口,“告诉我,她为什么放了你?你可是杀她而来!”

“故人。”防风痛苦的闭上眼睛,颤声,“她是我一生都要守候的故人。”

“故人……”莲绛坐在地上,背靠着灌木,喃喃出神,“她不是北冥之人么?怎么会是你的故人?”

防风惊讶睁开眼,吃力的打量着颓然的莲绛,颤声,“大人,不记得她了?”

莲绛迎着防风震惊的目光,苦笑,“当然记得!北冥,卫霜发,那个前来大洲寻回北冥圣物的女人。”

“不!”防风摇摇头,“她不是卫霜发,她是胭脂……你……”再看莲绛眼中的茫然,他终于发现了莲绛的怪异。

这个男人,不记得胭脂了!

“胭脂?”

莲绛低声重复这个名字,突然想起,那晚沐色第一次出现,喊的就是这个名字。

胭脂。

他靠近仰躺在地上的防风,眸子里碧光妖冶,“让我看看,你记忆中的胭脂!”

“大人!”防风大喊,只感到莲绛双瞳像漩涡一样包围着自己,那一瞬,他突然想起西岐人,有一种很可怕的术法叫做:摄魂术!

=

槐花漫天,如纷扬飘舞的细雪。

院中,一个不过五岁的女孩儿,身穿火红色的衣衫,手持木剑,一遍遍的练习平刺的姿势。

她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瓷的脸上因为认真的练习已有了一层薄汗。

小女孩儿开始慢慢长大,原本婴儿肥的脸,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出落得如雪般的剔透。

她的剑术,亦以惊人的速度增进。

在风中扬起的纱衣,像一朵绽放的蔷薇,少女抱着剑靠坐在树下,眯眼笑道,“防风,你下来吧,我知道你在树上。”

树上的灰衣少年吓得一动不敢动。

“信不信我一剑就把你挑下来!”说着,少女的剑果然一晃。

少年抱着树杆,然后丢下去一个苹果,被少女的剑尖稳稳接住。

少女将苹果拿在手里,往袖子上蹭了蹭,树上的防风忙喊,“胭脂,苹果已经洗过了。”要知道,她练了一天的剑,袖子上可满是灰尘。

少女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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