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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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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我是疯了才如此相信一个小学二年生。

我将藤索抛给佐藤,让他绑好自己,而另一头我则是打算绑在较稳固的树干上。

「真弓,我来。」贞治道。

没法子,藤索有点短,我亦要爬得有点超出悬崖的边缘。我没有逞强,论身手,贞治比我好得多。绑好了以后,我们就坐在一边,托着头只等着树干断掉。

不是我们黑心,是佐藤他抖得像筛子一样,让他爬回来,危险性还更加大,倒不如赌赌看那根树干能否熬得住了。真怀疑佐藤这样的胆小鬼,到底是怎么跑到悬崖边的树上去的。

很快,贞治预计的首二十分钟过去。又再过了十分钟左右,在那根树干断掉以前、佐藤又开始怕到鬼哭狼嚎之际,莲二终于在预期时间之内带人回来了。救援人员马上去将佐藤接下,谁不知他胡乱一动,掉出了树干之外,好在让藤索缓了一缓,一瞬间救援人员又将他接了回来。同一时刻,树干终于断掉了,吓得跟来的老师一声尖叫。

其实对于那条藤索的持久力,我亦没多大的信心,加上我人小力气小,藤索上的结可能不怎么牢靠,大概真的只能缓上那么一缓,要作为长久的支撑是不可能的。如果莲二赶不及回来,那就真的是出大事了。

我和贞治、莲二,三个人悄悄地相互击了一掌。

等着老师下一步的指示时,我忽然看见那棵大树上有一个鸟巢。我拉了拉贞治他们,贞治上前一看,发现里面有一只死去了的小鸟歪在鸟巢边,是在树下亦能看到的姿势。

或许,胆小的佐藤由介,其实一点都不胆小,心地亦不错。

他只是有点笨。

莲二拿来一根长树枝,将那个鸟巢挑下来,而贞治则是护着莲二,以防他不小心走得太近悬崖。我脱下风衣,在下面兜着掉下来的鸟巢。

鸟巢里面没有蛋,只有那只不知道为什么死去的幼鸟。

我们在附近挖了一个小土坑,将幼鸟安葬了。

本来按我的想法是,尘归尘、土归土,就这样了事,偏生贞治多愁善感,想要替它立个碑甚么的。在我反对以前,莲二连小石头都找来了。最后,我们在这里用小石堆了个记号,权当是山坟。

做好这一切的时候,老师已经翻天了似的在找我们。我耸耸肩,起程回家,结束这累死人的一日。

事后,我们三个智勇双全的小朋友甚至见了报。

小朋友。我这个穿越的加上他们两个非人生物,三个本来就都不是正常人。佐藤由介和池田明日香那些在一星期后还时不时被此事吓得哭出来的,才是正常人。

期末考试时,我每科都刚好六十分,莲二和贞治都全科在九十分以上。

「其实就概率以言,」派卷子的那天,贞治道,「全部刚好六十分是更难以得到的成就。」

莲二走了过来,用试卷拍了拍我的头,「真弓,为什么不认真念书?」

贞治道:「或许更应该问,为什么不认真考试?」

我伏在桌子上,「这个问题本身就有一个错误的前设──就是考试要认真。」

「你确定是错误?」贞治问。

「说了多少次,小学生不要装哲学家。」我挥挥手,让他们一边儿去,别碍着我补眠。

又隔了几天,当我们班正在上课时,我家母亲忽然踏着粉红色的高跟鞋、咯咯咯地闯进来,她身后的训导主任挡都挡不住。

「啪!」她一巴掌打了下来,我差那么一点点就倒在地上。

「平太太,冷静一点。」训导主任道,

「你!」妈妈指着我,「你为什么逃掉所有的课外活动?还有,为什么会是考成这个烂成绩!不是让你温习的了吗?」

「妈妈,」我擦擦嘴角的血,「淑女是不动粗、不大声喧哗的。」你请的礼仪老师教我的。

她一楞,然后又想再打我一巴掌,却是让我躲开了。被打一次是不小心,被打两次是笨。她将我带回了家。她没再打我,只是让我跪在大厅。大姐拿了个软垫子给我,二姐去了拿吃的给我。我平安地活过这一天。

第二天还是上课日,妈妈自然不肯让我逃课,所以我顶着红肿的左脸,难民一样又上学去了。班上的同学看到我就像温疫一样躲了开来。怪兽家长对子女的成长是不好的,亦不知道妈妈甚么时候才能学会这个道理。

「真弓。」贞治一脸内疚地走过来。莲二亦是。

「不要哭丧的样子,我没死。还有,请不要自作多情地认为我是因为你们才逃课。无论有没有网球的事,我本来就是要逃的。」我拍拍他们的肩,「今天还要练习的。」拿到冠军以前,我一天都不想落下。

莲二皱着眉道:「你这样还去?不早点回家吗?」

「妈妈早晚会消气的。」这是事实。不到一个星期,她又会找到新的事来生气的。女人是善变的。

隔天,贞治送了我一大盒膏药,莲二送了我一个小猫图案的冷敷垫子。

其实,这些东西,我家都有。看来他们两个聪明归聪明,送礼上的智慧还是不太够。当然,我是该不废话地收下东西才是。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他们两个都对我百依百顺,犹如老佛爷身边的太监。小贞子和小莲子,随传随到。

放寒假时,妈妈带着姐姐、弟弟们去了移民在外国的娘家,打算在那边过圣诞节,爸爸一如既往地跑了个没影,只余我一个人在家。我想妈妈的主观愿望是将此举当作惩戒,可惜在客观环境下,这是一个奖励。看大姐和二姐的样子,是对我羡慕嫉妒恨。我摊摊手──这年头,家庭暴力都能换来一连串的奖励,我亦对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法子。

我在家里宅了几天后,还是决定辛劳地出去跟莲二他们一起练习。总是自己一个对着墙打,有点傻冒的样子。不停地跑、不停地挥拍,汗水流了不少,不知道够了没有。

大概是看出我的想法,莲二道:「要不要和我来一场?」

「好。」

「不推三阻四了?」

「我已经对贞治的人格失望了。」

旁边的贞治,推了推眼镜。

莲二笑道:「我该庆幸被选中吗?」

「随便你,」我瞟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没对你有过希望。」没希望就没失望,名句。

「……」

比赛还是先让我开球。我的开球完全威胁不到他们,所以只用了最保险的平击球。一球击出,莲二却是在我反映过来前就将球打回来。他第一球第一击就破了我的发球局。那还倒不如像对上干时一样,耍点小聪明,至少不会输得这么难看。

我先将惯用的大陆式握拍转成东方式握拍法。前者由于不用转换正反手姿势,又能发球,所以一直被喜欢方便的我当作主力。只是它对发出上旋球不太有利,所以我改用了后者。我将球抛后至偏左位置,再跳起抽击,完成了孤度大、反弹高的上旋发球。

莲二被反弹得过高的球逼得改变了击球姿势,击回来的球不太有力。很好,就先这样吧,下一步就是在回击中拉锯,尽力发挥我的压线球和步法的优势。

「比赛结束,六比二胜者柳莲二。」

「真弓,」莲二走过来扶起我,「你的进步很快,果然适合打网球。」

「我觉得可能是你退步而已。」

莲二咬了咬牙。

贞治道:「莲二是一时被你过多的技巧打乱。再来一次的话,比分大概会是六比一。以你正式训练的时间而言,五个月就可以在莲二手上稳拿下一局,已经是不错的成绩。」

我瞟了贞治一眼,「我在你手上亦只拿下一局。你想赞自己是可以直说的。」

贞治笑着托了托眼镜,「我当然是对自己有自信,」莲二亦笑起来,贞治续道:「你的上旋发球很好,这不是小学生能掌握的技巧。只是,你的基础还是太弱。如果你的力度和旋转速度再增加,那就无需要进入回击的拉锯,直接发球得分。还有,你的步法让你的反应很敏捷,但再敏捷的反应,如果无法打出好的回击那亦没用。」

莲二拍拍我的头,「你总是擅长在其他地方,却没在最基本的体能和接发球中努力。」

贞治:「你的技巧是很令人赞赏,但亦得先打好基础,否则根本就发挥不出你的优势。」

我点点头。看来,汗水还是流得不够。

贞治放下笔记本,亦拍了一下我的头,「其实打墙练习应该适合你的情况。不要没耐性。」

我抬头望着他们俩,「再拍我的头我就斩了你们的手,眯眯眼、箭猪头。」

他们两个僵硬了一瞬,然后额角的青筋暴起。

少年人的火气大,人之常情。

被教训了,我亦从善如流,开始无聊的打墙和跑步生活。他们的努力总是比我多,我做完练习时,他们都还是未停下来的。这个时候,我会睡在网球场边的草地上,等上一、两个小时,他们就会来叫醒我回家了。我是人,他们是网球人。

平安夜那天,我们做完晨练,网球人竟然提议休息一天去玩。

「不要。」我很干脆地道。休息的意义是合上眼睛。上辈子我做完功课时妈妈会让我休息,如果这时候我去玩电脑,妈妈会骂的。由此可见,练习不等于休息不等于玩。

莲二捂了一下额头,「为什么你连去玩都会想偷懒?」

「不是偷懒,是没劲儿。」我坐在地上,耸了耸肩,「是你们不能让我觉得,跟你们去玩有劲儿。」

贞治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不要将别人当成自己偷懒的替罪羊。」

「你们真没男人的自尊心,女同学说跟你们去玩没劲儿,竟然当成听不到。」

莲二架起我的另一边,「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小学生,不明白你的话。」

贞治说:「我明白,但我没当你是女同学。」

「……」我投降。

他们一人一边地架着我,三个人一起向热闹的大街出发。

绑架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我们的年月

寒假完结后,我升上三年级,和贞治、莲二依然是同一班。春季开学时,粉色的樱花在道路的两旁上绽放。

「真漂亮。」莲二赞叹地道。

我瞟了他一眼,「莲姬果然是少女。」

莲二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了,」贞治推了推眼镜,笑得很诡异地道,「我们今天一起吃午饭吧?」

莲二默默地望着贞治:「……」

我的双手拉了拉书包的带子,「贞治,我们本来就是天天一起吃午饭的。」

在新课室里的新位子上,我睡了又睡,终于等到午饭时间。我和莲二终于知道为什么贞治今天会特别期待午餐了。我们无言地望着贞治,看他从自己的小身板里的某个异次元中抽出一个榴槤。我无论再怎么想,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将榴槤带回学校的。

榴槤,看来你和贞治是老乡──都是外太空来的。

我用手捂着鼻子,然后道:「走开。」

身边泛着粉红色泡泡的贞治,抱着榴槤傻笑着道:「别看它的外型和气味不怎么好,但我昨天才发现,原来它的味道是非常好的!真弓,不要以貌取水果。你不知道吗?通常长得丑的水果,都是好吃的一个。」

「你是在说自己吗,榴槤头。」我就说你们是老乡。

「……」贞治中箭倒地。

倒是莲二饶有兴致地围着榴槤看,笑着说:「我吃过榴槤布甸,就是没尝过新鲜的,试试看亦无防。」

他们两个说着,就动起手来要开榴槤吃。我是想逃的,却被他们拉住了,只好呆在一边忍受着那恶臭。他们像是野人一样,用手就直接吃上了,恶心得不行。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莲二拉住了我,贞治一把将榴槤塞进我的口中。

回到课室时,所有同学都拚命地远离我们三个人。

久而久之,不知道甚么时候开始,连我都开始会吃榴槤。

三年级时,贞治和莲二的数据式双打已经开发得像模象样,而且还在不断改良中,可以想象他们今年还会继续称霸全国大赛初小级别的双打组。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一直对网球保持热情,都确定了会得冠军的事,明明就是很无趣。算了,大概大部分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怪癖,就当这是他们的怪癖好了。

我还没取得冠军,今年自然亦是要参赛的。妈妈已经对我彻底失望,不再管我做甚么了。除了考试不合格会仍然被她骂以外,她不再逼我去参加课外活动。只要晚饭时我在餐桌上出现,她亦不再理会我放学后的去向。多出的时间,我会去练网球,保持每天练习两个小时。周末练完网球,我就会宅在房里睡觉。其实我亦不一定睡得着,不过单是百无聊赖地倒在床上的感觉,就已经让我感到非常幸福。

睡饱吃,吃饱睡,我过着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猪样生活。

我家有人脉,就算我是个白痴,他们都有本事将我塞进中学。他们或许还没有本事将我一直保送到名牌大学,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亦成年了,读不读亦是我自己决定的。家里的资产早有分配,除了长子会占大份以继承家业外,其他孩子都可以得到至少两套房子和一个铺位,还有现金和少许股票。我早就说了我是衣食无忧的,我根本用不着读书去求出身。

作为一只猪,我是不合格的,因为主人想宰我的时候,我不让宰。

妈妈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她又爆发了。事缘我因为常常外出打网球,皮肤晒成又黑又干的样子,妈妈看着碍眼,开始干涉我打网球的事,一直在吵。又一天的晚上,妈妈又在吵闹的时候,刚好爸爸罕有地回来了。妈妈指着我,直骂爸爸不好好管教我导致我成了这个鬼样子。爸爸被她摔盘子的声音烦得不行,呼了妈妈一巴掌。

我瞟了爸爸一眼。

打女人,贱男人。

妈妈当然再是大吵特吵了。

两位姐姐抱着弟弟站在一旁,大姐亦分出一只手来牵着我。我们五个早已懂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暂避,连家里的佣人亦避了出屋子。老实说,他们两个这样吵亦真不怕嗓子痛,厉害。不过有这高分贝,他们将来破产时可以去试试当歌唱家。

他们在吵,我们五个当他们在唱歌。

吵到最后,爸爸终于提出离婚了,妈妈又一改先前的泼辣模样,哀求爸爸改变心意。要我说,离了更好,妈妈本身就是富家千金,她没必要受爸爸的气。

吵了这么多年,孩子还一直生,大人真是复杂。

我耸耸肩。

大概午夜的时候,大姐带着我们先上房间睡觉了──我们明天还要上学的。

第二天清晨,我们意外地收到父母要离婚的消息。原来,终于真的要离了。剩下来的,就是抚养权的问题,因为我们五姐弟都还没成年。父母一边在吵着要争我们的抚养权,却是一个提着行李箱要回娘家,一个身穿整齐的名牌西服又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最后只剩下孩子和一屋子的佣人。

除了两个尚在读幼稚园的弟弟不懂事外,我们三姐妹没一个人关心我们的抚养权花落谁家。反正亦没差。

依旧上学去。

离婚的事,尤其是涉及财产再分配的问题,是很复杂的,没个几年根本就理不完,现在担心这些事还为时太早。倒是这座大宅由于两个主人都不在,形成权力真空,我得以继续打网球。

暑假来临时,亦是全国少年网球大赛的开始,我今年稍有进步,踏入了半准决赛。这跟我是三年级生、在初小组中有一定优势有关。贞治和莲二更不用说了,他们自是天下无敌,真正的难题是在升上高小组后的下一年度。如果他们以最小年级的身份都再次取得冠军,那他们就真的是天下无敌了。

我依然以全科六十分的成绩,顺利渡过三年级。生活真的是愈发没趣,不是读书就是玩,亦不知道这状况是不是会一直维持到地球毁灭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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