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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王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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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五岁时,我娶了她,我心知她见过的人不多,只当我是兄长,在她危难时候,我偏是娶了她,要了她的身子。我总想,终有一天她会当我是丈夫般的爱著,那时,再让她生咱们的孩子,哪知…」说到此处,再也没有说下去了。
怜君还是瞪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儿。
这男人,轻描描说著,语气却隐隐痛著,隐隐恨著。如果他有通天的本事,一定要上月老那里看看,看看这个男人的爱跟春花的爱,这二人的爱到底怎么回事?春花当他是兄长般的爱著,而南宫朗却把春花当成生命的爱著…
…
他头好痛啊。真的好痛。
怜君苦著脸。他的爱就简单多了,真的很简单,简单到…
…
他张口欲言,想要告诉南宫朗,他的爱有多简单,但张了口,却吐不出半个字来。最后,他只能再叹著,低声:
「大哥,我的爱…
…
竟然已经找不出话来形容了,因为我早过了奈河桥,忘记那种相许的感觉了。」顿了下,他又毫不在意地微笑:
「你的春花,跟我一样,早过奈河桥了。不管她对你是什么样的爱,都已经是昨日之事,你再思念再不舍,她终究是没有感觉了。来XXXXX过奈河桥,亦是如此。人生总总,最后,不过是黄粱一梦而已。」
一觉醒来,房里只剩他一人。怜君睡意甚沉,秀眸懒洋洋一掀,忽然瞧见枕边的床位被阳光映照得十分明亮。他哇的一声,顿时清醒过来,连忙缩缩缩,缩到壁角,再从阴凉的壁角艰困地爬到床下,撑开他的黑伞遮住大兴皇朝的阳光。
南宫朗有没有良心啊!明知他是鬼,至少摇醒他一下嘛,万一他魂飞魄散怎么办?真狠真狠!怜君有点气恼,恨恨来回踱步。
七月是鬼门阴气大盛时,也正属人间天气极热之际,他是个鬼,能留在阳间过鬼月,但魂魄还是会耗损的。
如果不是为了解决南宫朗这棘手的事儿,他寧愿待在地府守著他的小书库也不想上来!他想了想,现下无人,劈里啪啦,把腰间一堆腰牌全拿出来数一数。」
「还好,隐身令也有。」
地藏王菩萨立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他怜君也有小宏愿,就是在地府要中规中矩,以免为判官舅舅惹上麻烦。所以他上阳间前申请许多权杖,有备无患嘛。他抽出只能用一次的隐身令,其餘继续掛在雪色腰带上。没多久,他的身形渐淡,终至隐没,他嘿嘿笑二声,穿墙而过,大摇大摆迈向昨晚閒人勿进的求春小寝楼。
白天烈阳高照,僕役来往频繁,但个个安静得吓人,怜君没有太注意这座园林的运作,兴匆匆地来到玉春楼。
他双臂环胸,打量著这楝只能看不能进的小寝楼。
再试一次。
《大兴皇朝》5-8章节
他伸出手,贴在房墙上,试著穿墙强进,哪知他的掌心才碰到墙壁,立即又被弹飞出去。
这一次他有心理准备,随地一滚,正庆倖自己反应机灵,但滚一滚,竟然撞上假山,痛得他哀哀大叫
有没有搞错?他轻抚著额面,一脸委屈。
他忍痛起身,拉好垂地的腰带,扯下银冠,任著一头束起的黑髮落地,然后狠狠地瞪著那扇门。
「哪有道理进不去的?愈是进不去愈有鬼!不对,我就是鬼,当然进得去!我就正大光明的进去
这楝女子小寝楼里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能解开他三年来的疑惑。他不再选择穿墙,直接来到门前,深吸口气,双掌贴门,要用力推开,壮烈成仁的惨叫声立即出自他的嘴巴里。「哇哇!这是什么鬼啊!」掌心像烧灼一样,他痛得直跳著,门上金铃不停响著,搅得他心烦意乱,又是掩耳又是痛得跳来跳去。这样惹鬼心烦的铃声不曾停歇,没有多久就引人奔进院里四周张望。「这是怎么回事?」来者是一男一女。
问话的是年轻的男人,约莫一一十三左右,一身元色的衫子,虽然面白而讨喜,但眉眼有著超乎年龄的愤世忌俗,而尾随在后的女子就是昨晚那叫蓝蓝的美艳姑娘了
僕役迭声道:「六爷,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道!
「不是早就吩咐,只有五爷能进玉春楼吗?现在谁在里头你会不知?
蓝蓝看了那门一眼,脸色驀地发白,低声说:「六哥,钥匙只有五哥有。
这门根本没打开过。」那被称六哥的年轻男子,满面的杀气,一听见此话先是一怔,而后上前瞪著锁得死紧的门
蓝蓝声调微颤道:「五哥说,如果2是人,只能出不能进,如果是么想进门,符咒会让鬼铃遽响……我从不相信……我从不相信
那男子面色一变。
她失神地喃道:「六哥,如果是里头动了门,天铃会响,刚才内外铃都响个不停,那就是除了有鬼要进去外,还有人要出来,你说会不会……会不会是……要出玉春楼了?
「绝不可能!」他慍声斥道:「死了的人怎么会出来?妳别胡思乱想!要出来早出来了,怎会等到现在?我归无道第一个不信!
她目色低垂著,浑身颤抖。「那……鬼呢?真有鬼要进去了?谁的鬼?
「噢。这世上如果2真有鬼,那七月百鬼横行此处也是有可能的,绝不可能是春花的魂魄!」归无道歉道:「蓝蓝,今天这事别跟百哥提,二哥把楚家庄的姑娘带回来了,也许从今天起,春花就能成为五哥真正的回忆了。」
蓝蓝轻声应著一声,深深看了那扇门一眼「你去把五哥房里整理整理,顺便放几件女人家的东西进去……」归无道撇开目光,低声说:「今晚就让楚姑娘住在五哥那里吧。」
「噢。」蓝蓝应著,轻轻笑道:「这法子早该用了,都三年多了,我不信五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生一世只碰春花一个女人。」
怜君就蹲在他俩之间,仰著脸托腮听著他们的计画。计画似乎不错,南宫朗房里床是双人床,枕也是双人枕,晚上多一个人,打理绝对不费功夫,但他要睡哪里?要他打地铺吗?这二人说著说著,就分头行事,一个回厅等二哥带人回来,一个去南宫朗房里收拾。
怜君看看玉春楼那扇门,决定他心里的谜团可以下回分解,于是,他尾随著蓝蓝离开
蓝蓝自她房里捧了几件姑娘的衣衫,这些衣衫都十分轻盈淡雅,惹人心爱,同时她也收拾几件珍珠玉饰,回到南宫朗的房里
怜君照样托著腮,站在房外,手肘靠窗槛看著她忙来忙去。
「都盛暑了,何必盖这么厚重的被… … 」蓝蓝喃喃著:「… … 再怎么相像,也决计不会跟春花一样怕冷。」语毕,收了棉被
接著,她停在床前。怜君望著她的背影,她的背影还真的连动都不动,像是石雕美人一样。
那床他才睡过,知道上头根本没有什么好看的,她到底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背影美人终于有了动作。她拾起床角的一本书,自言自语:「这种书生游歷天下的书,五哥怎会看呢?多半是打玉春楼拿来的。」蓝蓝正要把书一块带出去,奴人在门外喊道
「七小姐,六爷说楚家小姐来了,要妳上厅里去见见人。」
蓝蓝立即转身,神色又是高兴又是紧张。「终于来了吗?我马上过去。」
随手放下书,匆匆出门离去
怜君被他们这些人弄得也紧张兮兮,连忙跟著她,直往大厅去。
白天的园景跟半夜大不相同,粉墙碧瓦,雕樑画柱,长廊上还有串串玉珠成帘,遇风叮叮噹当的,不扰人反而声声悦耳如天唬
僕役忙里忙外,人人精神十足,笑声不断,这里跟玉春楼简直是天壤之别一边是热闹有餘,那边却是死气沉沉,生人勿进
怜君难得瞧见这样流动的阳世生活美景,一时人迷,不知不觉跟丢那叫蓝蓝的美人。
他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往哪条小径走。
真烦恼哪,他没见过什么世面,说穿了,就是小土包一个的无用小书生,这种大宅子对他如迷宫,生前是有逛过几回这种大宅,但路道早就忘光光了
快正午的阳气正旺,就算是隐身,他也有点吃不消了。
怜君只手遮阳,退避到廊上,成帘的串串玉珠带来阵阵凉气,他略鬆口气,正要想个办法到大厅去,廊腰转来一名十四、五岁的孩子。那孩子生得普通,带点土气,朴实的衣著应是这里的小僕,令怜君注意的不是这孩子的外表,而是那孩子的后头有… …怜君秀眸大张,瞪著这孩子突然抚著胸口痛苦倒下,接著,黑白无常拖著铁链… … 吱― 铁链曳地的声响格外刺耳。「墨新,年十五,七月初二死于八风园… … 」阴声迷乱鬼魅,复诵著生死命数
怜君连忙背过身,掩耳不敢再听下去。
过了良久― 「怜君。」不知是哪位无常大人开了口
「… … 是。」怜君唯唯诺诺缩著身子,不想看勾魂那一幕。
「结束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大人 … 怜君、怜君… … 还是觉得这头的风比较清爽… … 」他很没用地说道
「怜君,你毕竟是要在地府做事的,再不习惯这种事情,会令判官难做人的。」「怜君并非不习惯这种事,只是… … 如果二位大人能够再玉树临风一点,再跟潘安套点交情就好了… … 」身后一阵低气压,冷得令人发抖,他只是说实话而已嘛。怜君扁著嘴,问道
「这位小兄弟他… …
「阳寿已尽,这事你也经歷过。可惜他孤身一人,无人送终,怜君,你此次上来,身负重任,盼你早日功德圆满,不辱判官之名。」
「是是是,怜君心中已有计较,绝对圆满达成。」
等到身后阴风渐远,怜君才以袖遮面,悄悄回头偷覦
果然廊上只剩一具少年尸首。
他注视著那少年尸身一阵,叹了口气:「不就说,都是黄粱一梦吗?」
他负手东张西望,没人路过发现这具尸首
也罢,人死后魂离,皮囊已无任何意义,他正要离开,哪知一抹黑影掠过,吓得他惊喘出声。
那黑影试著窜进少年尸首又弹震出去。
怜君第一次见到有小鬼冒著魂飞魄散的危险,想要借尸还魂。昨晚他见这园林里连个鬼都没有,这小鬼肯定是跟在黑白无常身后进来的。
「有没有搞错… 」怜君喃喃:「没有还阳令,还敢借尸还魂?」还阳令还阳令,他低头又掏出大把权杖,一一数过,数到最后一块权杖──还阳令。他心头扑通跳著,不对,他哪来的心跳,最多是有点颤抖。还阳令耶,当初随便申请一堆权杖以备不时之须,现在有还阳令,他可以以人身进玉春楼,就算是破窗而人,也不会受符咒影响吧
愈想愈可行,怜君双手合十对著那少年尸首,诚心道:
「小兄弟,皮囊借我一用,我乃地府雇员,等我事情办妥后,定会将你的后事一併处理好,凡举棺木、坟地、寿衣都会为你想办法,你要有需要,我也会找人来哭坟… … 咦,别抢别抢别跟我抢啊!
见那小鬼又不知死活来借尸,怜君连忙伤紧还阳令,抢先一步隐人墨新的躯壳里。
快吐了快吐了? --… 「呕… … 」少年干呕难止。
「墨新,墨新!」一名黄衫婢女见少年蹲在地上呕著胆汁,掩鼻上前。「你是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是身体适应不良症啊!地府书上有写,借尸还魂,是借他人的尸,魂魄不合,必定浑身不适。
他头晕目眩,心臟发痛,四肢百骸如被地府索命铁链锁住似的,沉重到他都快沉进地面了。
现在的他,活生生像穿了件不合身的衣物,他临阵脱逃行不行
「墨新?
原来这少年叫墨新。他记得这里的僕役姓都跟主子姓,而主子有六名,他姓墨,那就是二爷墨随华的人了
怜君又干呕一阵,只觉苦不堪言
还阳令只能使用一次,最多撑五天就得退出这身子,现在他退了,再进来就是违反地府法则。
只能忍!他抹抹嘴,可怜兮兮地抬脸,委屈地说道
「我没事,可能是有点中暑了。黄鶯姐姐,墨二爷要我上前厅找他,前厅往哪走?」
那叫黄鶯的婢女一怔,傻傻望著他水汪汪的眼儿,直觉问道:「二爷找你这小子做什么?
「这个… 」怜君见她端著食盘,很机灵地说:「中午了,二爷要我送午饭过去,我不小心迷路了。」他话才说完,黄鶯用力打向他的后脑勺,泼辣骂道:「你这小子也敢骗人!明明你被二爷三令五申不得在他吃饭时候靠近,他会找你这小子送饭?你连我也敢骗!
再打!墨新,十五岁少年。
长相老实,甚至带点土气,没有家人,心臟有病,二年前以平民身分卖到这里做事。大兴皇朝里地位最低微的就是奴人,奴人之上即是平民。人口买卖里,奴人几乎与畜生地位相同,身有奴味额有奴印,价,也因此广受皇朝百姓富商欢迎,低价购人,用坏了丢了就是
甚至,奴人无坟,死后丢弃山野,官府也不会去追究。至于一般百姓卖身为奴僕则较为昂贵,除非体面贵族需要没有气味的家僕,否则在皇朝里一般平民直接卖身不易,须先转奴人再卖。墨新幸运,八风园是少数愿购人一般卖身百姓的地方,他唯一被指派做的事,就是照顾墨随华的爱驹。
兴许他对马儿有一套,墨随华不曾指派他做过其他杂事。吃睡都在马厩,成天与马为伍,身上随时沾染马味,因此有洁癖的墨随华拒绝让这小子在吃饭时接近。
现在的墨新,后脑还被打得发痛,两颊烙著五爪红印,捧著食盘,依著黄鶯姐姐指的方向,一路往前厅走去
他这般倒楣… 怜君用力吸吸鼻子,果然闻到一股马骚味。早知如此,刚才就多多考虑一下。
真臭真臭,他是一介文弱书生耶… … 怜君面色凄苦地来到大厅。他低头看看菜色,黄鶯是个好姑娘,在把他揍到满面猪头后,认定他是想见楚家庄的绝色美人,便让他送菜来,不过,后果自理。
他送的这盘菜,是炒银芽
他用力闻,再闻热腾腾中带点新鲜的素色香味。四处无人,他捡了根银芽塞进嘴里,细细嚼著,随即吐了出来。地府书上忘记录上一条,借尸还魂吃下的东西,真是… … 难吃到极点。「墨新!原来菜在你这里,难怪少了一盘!」一名红衣女奴人刚从前厅出来,一见是他,就要接菜过去
怜君侧身让开,笑道:
「红袖姐姐,我来我来!我想看看二爷带回来的楚姑娘生得如何?」
那红衣奴人先是一怔,而后低声骂道
「有什么好看的?」
「唔,我好奇五爷未来的妻子跟前任妻子差在哪嘛。」
「楚家小姐比春花小姐美丽许多,但你才来府里多久,连春花小姐也没瞧过一眼,你去做什么?
「我、我想看看美人嘛… … 」后脑又遭袭。可怜的墨新,在这府里到底是受到何等待遇啊?红袖白他一记眼怜君露出笑脸,。「去去去,若是让二爷骂了,我可不理。」
「谢谢姐姐。」忙著跳上阶梯,突地他又回头,正好迎上红袖看他的古怪眼光。「姐姐,我有件事想问。」红袖回神,用力眨了眨眼,定睛望著眼前的人。这是墨新没错,可是刚才那笑容怎么似曾相识… … 「那个… … 春花姑娘嫁给了南宫朗,为什么妳还叫她小姐?」怜君好奇地问道。
「咦,这、这、因为大伙都这么叫她啊。」
怜君搔搔头。「是这样啊… …
红袖摆出茶壶姿势,斥道:
「还不快去送菜。主子们虽然随意,但菜凉了,你也有罪受的!」
怜君连忙应著,赶快溜进大厅里
厅里无人,但盈盈笑语自附近传来,他摸索一会儿,沿著银铃笑声,穿过约十步的室内小廊道,来到新建的附属小食厅。
他难得一见这种精美小厅,好奇心不在话下,一时失神,直到饭桌那头有人喊道
「小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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