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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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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宣布了脑死亡,她的父母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把她的角膜、心脏、肾脏和肝脏都捐给需要的人,”黄绮回毕竟和舒霞是一个学院的,这样的事校方一定认真做了宣传,他倒是很清楚,“接受捐赠的患者家属集资给她在薛岭山那边买了个公墓,希望她能在鹭岛上安息。”
唐小棠闷闷不乐地咬着吸管:“明明是我拖累了她,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接受她父母的道歉,唉……”
黄绮回假装不经意地掏出手机看了下,说:“啊,今天正好是中元节,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她吧?”
中国人上坟一般都会选在三个日子,清明、中元和除夕前,中元作为鬼节,家中有亲人去世的到了这一天即使不去上坟,也会在路边放个小盆,烧一点纸钱什么的,说到底也只是寄托一种愿望,希望故人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不过公墓当然不会允许你蹲在跟前烧这烧那,现在很多人也开始逐渐接受了西方的作风,上坟的时候改为献花,尤以白菊花为最多。
“在我们那种家族里面,遗体捐赠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古时候的说法认为如果下葬的时候少了哪一部分,来生就会缺哪一部分。”
黄绮回将一束白菊花放在舒霞的墓碑前,感慨地说:“其实作为阴阳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凡人死了以后是不能转世的,但就那么执拗,不相信科技,不相信现代医学,难怪会被人说成是封建迷信。”
舒霞的黑白照片嵌在大理石的墓碑中央,青春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在她的墓碑前,已经放了七八束鲜花,都是今天早些时候来看望她的人留下的。
唐小棠双手合十,对她鞠了一躬,喃喃道:“有的人死了,但她还活着。”
第一让蹲在一旁不开心地说:“有的人活着,她就不让别人好好活着。”
唐小棠扑哧一声笑了,习惯性地转头去看身后,却发现温婷不见了踪影。
由于还没和好,今天虽说是出来聚餐,温婷还是不愿意挨近第一让,于是吃饭的时候独自坐一边,来公墓的路上也是独自拦出租车,不跟他们搭一趟公交,上山以后一直远远地跟着,买了花束拜托给唐小棠以后,就在不远处心不在焉地看风景。
唐小棠转头没找到她,心里有点奇怪,就问身旁的两个人:“婷婷呢?怎么不见人?”
“可能嫌太热先下去了吧。”黄绮回不以为意地眯着眼睛瞟了一圈。
“我去找找。”第一让不太放心,起身去找。
第一让一走,公墓前顿时只剩唐小棠和黄绮回两个人,舒霞生前是黄绮回的仰慕者,在她面前和黄绮回独处只让唐小棠觉得脊背发毛,说不出的愧疚,遂没话找话地说:“我们也走吧,刚才好像看到那边有专门供人烧纸钱的地方,过去看看。”
黄绮回点点头,跟在她后面下了台阶,一路都安静得有点反常。
公墓的烧纸炉都是共用的,几家人围着一个烧,唐小棠去买了点黄纸,想想又买了点元宝,想想又买了个纸糊的小丫鬟,黄绮回嘴角微抽,问:“你买小人干什么?”
“当然是烧啊,”唐小棠把冥钞分分好,一叠厚一叠薄,厚的一叠先烧,边烧边小声说,“舒霞学姐,对不起啊,我知道你的魂魄现在已经不在了,也没法怪我了,我就当你还在吧,希望你在地下过得好,缺钱随时托梦给我,有合适的机会就托生个好人家,阿弥陀佛。”
黄绮回哭笑不得:“还阿弥陀佛呢。”唐小棠不理他,烧完了厚的一叠又拿起薄的一叠,边扔边说:“老师,今天是鬼节,我来给你烧点……呃,手续费,我知道你那么威风,其实没钱也能办成事啦,不过还是拜托你给阎王说说,让舒霞学姐投个好人家吧。”
黄绮回不笑了,两手插在兜里默默地看着她。
唐小棠认真地烧完黄纸,又开始烧元宝:“崆峒印还差三块,我很快就可以来带你回家了,仙草不好烧,烧点钱给你在下面自己买了吃吧。哦对,还有个丫鬟,帮你打杂的,别欺负人家啊,也不许对人家太好啊。”
黄绮回:“……”
烧完了两人份的纸,唐小棠拍拍手上的灰,去找水龙头洗手,黄绮回跟在后面,突发奇想地说:“元宝比黄纸值钱,小糖糖你明显厚此薄彼。”
“形式上的东西不要太计较嘛。”唐小棠掸了掸手上的水,笑道。
黄绮回耸了耸肩,咳嗽一声,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忙活了半天,最后没办法令朱槿还阳,以后……有什么打算?”
唐小棠听得出他意有所指,也不拆穿,只说:“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啰,反正师祖说崆峒印送我了,那我没事的时候可以常去地府陪他,或者老师非得去转世不可的话,我就去找他转世以后的那个人,把他养大——到时候就可以随便蹂躏他,搓圆捏扁,想怎样就怎样,哈哈!”
无情的拒绝固然会令他难过,但如果让他心存侥幸,反而是更大的残忍,黄绮回听到回答以后略显黯然的神情自然被唐小棠看在眼里,但她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时间久了,黄少爷自然会喜欢上别的人,何况自己也没多好,嗯,不值得留恋。
“小棠!”温婷从山上一路跑着下来,气喘吁吁。
“怎么了?”唐小棠忙迎过去。
温婷抚着胸口,一手指着山上某处:“我刚才在那边,见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十分钟后四人重新站在温婷先前到过的地方,墓碑前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束新鲜的菊花能证明不久前确实有人来过。
墓碑的主人大家都不认得,不过令人觉得十分新奇的是,这个人的墓碑右下角居然有二维码,旁边还写了一行小字,说欲知先生生平详情,请登录微信。
在场的只有黄绮回一个人玩微信,于是他掏出手机上前扫二维码,第一让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吐了个槽:“真是名符其实的‘扫’墓啊。”
唐小棠:“……”
温婷:“……”
黄绮回捧着手机哦哦直叫:“快看快看,这人是个书法家,获过加拿大那边的书法奖呢!还是中国书法协会的名誉那什么不要抢啊我的新手机!”
俩姑娘哪管他这么多,抢过来先看了再说。温婷十分费解:“加拿大为什么会设立中国书法奖,老外真的能懂毛笔书法的精髓吗?”
“那不重要啦,说不定是华裔设立的。”唐小棠划拉着屏幕查看此人生平,发现似乎还真是个书法大家,今年年初才去世的,因为前来瞻仰他的人很多,又不可能在墓碑边放一个介绍牌,于是就有人给出了扫描二维码了解生平详情的建议,真可谓紧跟时代步伐。
看完了书法家的传记,唐小棠问:“你说的奇怪的人,到底哪里奇怪?”
温婷后退了一步,右手捏了个剑诀在空中比比划划:“他就这样、这样这样站在这里跳舞,手指划过的地方留下了墨水一样的东西,像在空气里写字一样,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这附近到处都是字,上有黄庭下有……什么什么的。”
第一让两眼倏然睁大:“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是《黄庭经》?”
157、空中飞舞的字迹
《黄庭经》是中国古代的一部道家典籍,很多人可能并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但提到书法《黄庭经》,懂的人立刻会想到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王羲之。
和兰亭集序相比,黄庭经虽然也是王羲之手书,知名度却要低得多,要不是第一家世世代代对这些养生典籍都有所涉猎,还真不容易想到。
温婷回忆着那人的动作,在墓碑前手舞足蹈:“他就这样写……然后转了个圈,又在这边写了几个字,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就走近了点看,结果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他马上唰地一下闪进那边的树林里不见了。”
手指在空中写字,这门手艺唐小棠和黄绮回都不陌生,年初鹭岛花海事件当中,司徒长琴就是这样在直升机上画了一道符,重新镇住了海底的囚犯。
那么温婷看到的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司徒家的人呢?或者,就是司徒长琴?
“不是,绝对不是,那是个男人,”温婷听了唐小棠的描述后直摇头,“一米八吧,穿的也不是旗袍啊,而是那种……那种,嗯……电视剧里书院书生穿的那种长袍子,烟灰色的。”
第一让说:“道袍?”古时候的中国书生确实常穿道袍,这个道袍当然不是道观里道士那种印着八卦的衣服,但外形基本相似。
温婷瞥他一眼,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搭理他,第一让不太高兴地转过了身去。
黄绮回建议道:“去问问司徒家的人?司徒嫣不在,能见到司徒长琴吗?”
“这个难说,我给小嫣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帮我们安排一下。”
唐小棠给司徒嫣挂了电话,然后等了一会儿,司徒长琴命令自己的助理打了过来。
助理在电话那头说:“长琴夫人说一定是温婷姑娘看错了,徒手画符的本事虽司徒家以外的人也有一些会的,但普通人是看不见这样的符咒的。”
四周很安静,助理的声音清楚地传出手机,温婷马上大声反驳:“不可能!我连字都看清楚了,怎么可能是看错?”
助理被她吓一跳,小声对唐小棠说了句什么,唐小棠嗯嗯点头,然后把电话挂了。温婷郁闷地问:“她最后跟你说什么?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什么叫看错了,解释不出来说不知道不就完了,干嘛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不要生气嘛,你就当是老人家面子上挂不住,包容一下呗,”唐小棠赶紧搂过她的肩膀,“我们相信你没看错不就行了?”
花也献了,纸也烧了,四人又结伴乘车回码头,这回温婷没有坚持打的,而是和他们一起挤公交,算是小小妥协了一下,不过今天是中元,从公墓开出的车人满为患,即使开着空调也热得不行。
温婷和他们隔着一点距离,手抓着吊环烦躁地随着车子转弯而晃来晃去,夏天穿的少,胳膊一碰到身边的肥胖中年大叔就让她起鸡皮疙瘩,可又不好表现在脸上,只能竭力缩小自己占的空间,和周围的人保持距离。
汗珠顺着背往下流,痒得她很想抓一下,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一只热乎乎汗津津的手不怀好意地摸到了自己腰上!
温婷心一提,忙朝一旁躲开,可那只手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继续色迷迷地摸向她的屁股,温婷一下子慌了,正要奋力挤开空隙逃走,身后狭窄的空间里突然又伸来一只手,只听一声“唉哟”的惨叫,咸猪手离开了她的后腰,一个半秃的小个子中年男人被拧着手腕提了起来。
“敢扒我包,活的不耐烦了吧!”第一让人高力大,几乎把人体的两脚离地,两眼冒火地回头冲司机喊:“下一站停车!”
那中年猥琐男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叠声地叫冤枉,可第一让狡猾得很,抓他的同时就把自己的钱包塞他手里了,这会儿他右手高举着,手里捏着个钱包,说没扒窃,谁信他?
不论那人怎么哭冤枉,第一让就是不撒手,车子刚一停稳,周围人马上让出路来,第一让将人搡下了车,唐小棠三人自然也马上跟着挤下来。
“我没有扒您的包啊,我没有那个胆量啊!”中年猥琐男骨瘦如柴,知道自己绝对挨不了面前这小伙子一下,只得拼了命的求饶叫冤。
第一让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钱包塞回口袋里,冷哼道:“没胆量扒我的包,却有胆量摸我女朋友?”
中年猥琐男见事情败露,只好耷拉下了头,温婷气得冲过来对着他就是一脚,要不是唐小棠及时拉住,她还得用高跟鞋细跟再补上两下。
“对不起!对不起几位,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中年猥琐男捂着被踹疼的大腿外侧直跳脚,哭丧着脸哀求。
第一让将他拖着往站台广告板后面走去:“你们在这等,别过来。”
唐小棠大惊失色:“喂,你别乱来啊!”
黄绮回咩哈哈奸笑,竖起手指晃了晃:“放心,对待这种人就应该用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咔咔咔,把他五根手指都拆脱臼,哼哼!以后就不会再犯了。”
广告版背后果然传来杀猪一般的惨叫,不少路过的人都惊恐地看过来,只见一个高大的青年抓着一个瘦弱中年的手腕,对着他手指拗了几下,中年男跟过了电一样浑身抽搐,扯着嗓子尖叫饶命。
“这只是点小教训,以后再敢在公车上猥亵女孩子,被我逮到,拆得你全身散架,记住没有!”第一让气势汹汹地问。
那中年猥琐男抓着自己手腕,痛得飙泪:“记住了记住了,再也不会了!”
“滚!”
恶惩了猥琐男后,第一让又回到站台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他们一起等公车。
“不要板着脸啦,嗯?去和他说句话呗,”唐小棠推了推温婷,小声在她耳边说,“好歹道声谢啊。”
温婷一脸别扭,不愿意去,唐小棠又说:“人家可英雄救美了,怎么着也该表扬一下不是吗?婷婷,你要再这样,我可转去支持苏昕仪了哦。”
温婷还在犹豫不决,唐小棠手机响了,于是顾不得再劝她,转过头去接通:“喂?”
“喂,是唐小姐吗?我是长琴夫人的助理,能请您立刻过来一趟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正是在公墓的时候代司徒长琴打电话过来的女助理,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助理显得慌慌张张的,手机里传来她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出了什么事?”看看天色,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啊,什么事能急着这个时候请她过去。
女助理哽咽了一下,说:“长琴夫人失踪了!”
若论神州大地上千百年来传承不息的几大家族各有什么专长,圈内的人都能如数家珍,例如巴蜀唐家惯于召唤式神供驱使,岭南司徒家则以符咒誉满神州,安阳苏家通晓天命,汉中第一家精于医术,徽州黄家维系阴阳两界的平衡,是唯一能够不借助伏羲琴之力便能与亡魂沟通的人……
在这些闻名全国的大家族之外,还有一个千多年前就没落了的、极不起眼的家族,复姓龙珏,龙珏家的子孙没有唐家司徒家能征善战,也不像另外三家有傲人的特长,他们唯一的资本,就是上古传下来的、力量仅次于十件神器的司南!
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亲朋好友,只要你想找,司南就能指引你去向,因而龙珏家也被称为追踪师。
只可惜龙珏家的司南十分吝啬,一个人一生只能向他求一件东西,而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所以龙珏家远不如其他几家那么吃香,在汉末就已经彻底衰落,唯一的继承人也隐居深山中,仅有那么极少的一些人知道她的下落,会去向她征询意见。
而在龙井山一晤后,龙珏家最后一位血裔燕如让出了祖传的司南,时隔近两千年,龙珏家的传人,变成了一个外姓的小姑娘,而这个小姑娘,曾经是被唐家唾弃的无用之才。
“……我明白了,”坐在司徒家的会客室里,唐小棠耐心听女助理讲完了司徒长琴失踪的前后经过,在一大票或老或少的司徒家后裔们不信任的目光中,镇定自若地说,“长琴大人对我有恩在前,我一定会尽力的。”
司徒长琴活了千多岁,一直都是当家做主的女强人,这会儿突然失踪了,家里连个说话管事儿的人也排不出来,急得掉泪的也只有女助理一个,她紧紧握着唐小棠的手:“唐小姐,长琴夫人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
唐小棠坚定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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