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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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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狴犴沉默了下,答道:“为一个月饼。”
  这回不光是唐小棠,连辞霜也跟着一起点点点了。

  148、一个月饼引发的血案
  说是一个月饼,当然肯定不会仅仅为了一个月饼,巴掌大点的东西,顶多算个关键词。
  据说事情是这样的——
  狻猊和颍阳公主成亲六百多年来,每逢除夕、端午和中秋,夫妻俩总是要一起过的,狻猊坐得一手好饭,包粽子、烤月饼也都不在话下,所以公主府过节的餐点,历年来都是由驸马爷亲自下厨准备的。
  那年的中秋本来也应该不例外,狻猊早早准备好了公主最爱的鲜花月饼,又命人将疏风阁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自己则清晨起来沐浴焚香,监督着下头人把一切都准备好,然后就边看书边等妻子过来一起过节。
  可这等啊等,午饭……午饭不来吃,驸马说没事天热也吃不下,那就晚饭……晚饭也没来吃,驸马说没事中秋重在赏月。
  结果这一等,一天就过去了,到第二天公鸡打鸣了颍阳公主都没来,驸马还是说没事没事,叫下人们把月饼分吃了,自己回房间睡觉。
  唐小棠:“……”
  狴犴见她表情呆滞,一拍桌子叫道:“你也觉得公主很过分对吧?”
  唐小棠说:“我只是在惊讶六百年前就有鲜花月饼了。”
  狴犴:“……”
  辞霜咳了一声,把话题拨回来:“接着说,后来呢,公主来道歉了吗?”
  “来倒是来了,不过比不来更糟。”
  原来中秋那天一早,一直备受颍阳公主宠爱的小男宠优郊突然病重,公主甚至来不及梳洗就靸着鞋奔往他的住处,大夫请了七八个,最后还是没能挽留住这位病弱美青年的命,天还没黑,人就去了。
  按理说狻猊是驸马,公主府的男主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会有人告诉他,但狻猊一向都是个不关心别人死活的性格,公主府的男宠流水席的客人,几百年来换了一拨又一拨,他从来都不过问,疏风阁的下人都觉得公主薄情,驸马受了委屈,刚听说优郊病重,还以为是他犯矫情,想要留公主在他那儿过节,就瞒着不报,结果到晚饭时候人死了,疏风阁的下人全都傻了眼,更加不敢告诉狻猊,这样一来,优郊病逝的事连府外的人都知道了,狻猊这个男主人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颍阳公主到疏风阁来,本是想找丈夫倾诉倾诉,排遣一下心中的悲伤,谁知疏风阁的院门紧闭,小厮说驸马还睡着,请公主晚点再来。
  晚点再来——这四个字彻底捅了马蜂窝,颍阳公主于是以为狻猊在闹情绪,大为光火,死了个男宠她心情已经够糟糕了,想来这边找点安慰,却还吃了闭门羹,二话不说就叫人把门踹开,大马金刀地闯了进去。
  “简单来说,就是五嫂以为五哥知道优郊病死的事,却小肚鸡肠地为她没来和自己过节而赌气,进而觉得五哥这人太矫情太铁石心肠,进而又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看错了他,再进而……”
  狴犴还没“进而”完,唐小棠已经晕了:“停!停!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个误会?”
  狴犴点点头:“嗯,五哥被吵醒后出来说自己不知道优郊的事,也没有生气,只是天亮了才睡的所以起不来。但五嫂气昏了头,看着五哥那面瘫脸,越发觉得他是在赌气,在冷暴力,于是就大闹疏风阁,把五哥喜欢的香炉、瓷器、还有上等香料全都砸得乱七八糟。”
  唐小棠哀嚎一声:“她更年期吗?老夫老妻几百年了,狻猊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这也能误会啊?”
  “我看颍阳公主应该是自己心里有鬼,”辞霜沉声道,“狻猊为了她寻丹药、耗修为,她从开始纳第一个男宠的时候起,心里就是虚的,总觉得狻猊在记恨她,却又闷在心里不说。”
  狴犴猛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啦!那天她一直闹到天黑,差不多把疏风阁整个砸了,五哥也没同她生气。”
  唐小棠万分同情地接话:“结果公主越发心虚,觉得换做正常人怎么可能不生气,狻猊不发火,恰好就印证了她的猜测,于是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至此,三人异口同声地长叹了一口气——这叫个什么事儿。
  “五哥的脾气那是出了名的好,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从没见过他发火,但脾气好不等于任人欺负不是?”狴犴颇为忿忿地说。
  唐小棠和辞霜都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狴犴又烦躁地挥挥手:“说了不怕你们笑话,我这次来,除了给五哥治病,还有个打算,就是劝他们俩分开算了,彼此都觉得过不下去了,还绑在一起做什么。”
  辞霜道:“要分开,这话还是得狻猊去说,公主一定怕人说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苦撑这么些年,一定在等狻猊先开口。”
  狴犴跳下椅子,勾了勾手:“走,我带你们去见他。”
  疏风阁。
  偌大的公主府,处处高殿美室,镶金嵌玉,唯独这驸马的住处如同被人遗忘了似的朴实……不,简陋。
  圆拱门的门扇上油漆已经剥落得差不多,裸露出朽木的原色,丫鬟领着三人进了院子,院中也不像一路所见那样鲜花盛开,卵石小路两旁都是光秃秃的泥地,冒着一点点干枯的草茎或者树桩,想来过去也曾繁盛茂密,只是疏于打理,便荒芜了。
  唐小棠对这凄冷冷的环境十分不满:“怎么能这样啊,就算夫妻冷战,下人们难道也跟着看麻衣相,欺负到他头上来了?”
  领路的丫鬟怯怯地道:“前几年玉颜公子还管府中大小事,说驸马爷既然爱清净,跟前人多了也徒惹心烦,就把……管园林的几个人给调走了。公主知道了以后,也没说什么。”
  “堂堂神龙之子却被人这样欺负,真是……”辞霜紧皱着眉头。
  四人来到疏风阁的房屋门前,仍旧是狴犴上前敲门:“五哥,是我。”
  里面安安静静,狴犴正要抬脚踹门,后院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吓得四人连忙冲向后院。
  后院有个不大的池塘,水花滔天,一个红衣的人正在池水中拼命扑腾,似乎不会游泳。辞霜二话不说跳下水去,将那人拖着游向岸边,岸上的人又拉又拽,可算把人给救了上来。
  落水的是一个高个儿的年轻男子,唐小棠拨开他湿透的黑发,发现他的双颊病态地凹陷下去,像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狴犴拍着他的脸焦急地呼唤:“五哥!五哥,是我,五哥!”
  狻猊两眼似睁非睁,也不知看清了没有,小丫鬟边掉眼泪边说:“这两年来,驸马爷已经跳池子不知多少次了,第一次公主来问过,驸马说要去水里捞月亮,公主说他疯了,请了大夫来瞧,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
  落水声惊动了在偏房里做事的另外几个下人,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狻猊抬进房间,擦干水换上干净衣服,安置在床上,整个过程中狻猊一声不吭,时而睁眼时而闭眼,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一般任人摆布。
  “五哥,”狴犴坐在床便拉着他的手,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五哥?”
  狻猊疲惫地闭上了眼,隔了几秒,再睁开,眼神突然清明起来,手腕一翻,反将狴犴的手扣住一拧,狴犴“哎”地一声,被他反剪了右臂恩趴在床上。
  丫鬟们吓得叫起来,辞霜忙将唐小棠推到身后:“你们退后!”
  狴犴哎哟直叫,狻猊冷冷问:“你是谁,来这做什么?”
  “我是狴犴,小七啊,你又不认得我了?”狴犴本来就不以武力著称,涅槃后的身体才十三岁,哪里是多年勤于修炼的狻猊的对手,被摁得爬也爬不起来。
  狻猊瞳孔微微一动,神情再度变得茫然起来:“小七?”
  辞霜警惕地摆好架势,提防他随时发难。
  然而狻猊却放开了弟弟,又恢复到之前那无神的状态。
  “这就是你说的有时候突然六亲不认?”唐小棠退到了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安全地带,问。
  狴犴揉着肩膀爬起来,无奈地叹气:“是啦,经常莫名其妙的就动手,然后又突然变回去,要不怎么说他脑袋里坏掉了呢?”
  唐小棠同情地看着狻猊:“有海洋之萃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吗?”
  狴犴模棱两可地说:“大概吧,海洋之萃的功用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辞霜却道:“想知道他想什么不难,只要令他睡着,我再潜入他梦中去探究一番便可。”
  唐小棠“啊”地一拍脑门:“对嘛,怎么忘了你还是梦貊来着,窥探梦境可是你们的强项啊。狴犴?”
  狴犴也同意:“嗯,这正是我的打算,先设法搞到海洋之萃,然后去梦貊族求助,正巧辞霜将军奉命护送小棠姐姐你来见我,我就请小海龙把他借我用两天。——只不过光你去不行,我也要一起,五哥的性子我比你了解,有些秘密可能需要一定的诱导才会看得到。”
  辞霜满口答应:“可以,多带一个人不是什么问题,这就开始?”
  三人商量了一会儿,议定唐小棠负责看着香炉,保证狻猊处于稳定的睡眠当中,海洋之萃的毒性比海洋之露要更强,寻常人是不能多闻的,但唐小棠有崆峒印护体,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玩意儿,丫鬟小厮们只能在门外守着,如果有人来打搅,一律拦下。
  辞霜带着狴犴一起进入狻猊的梦中,探究他疯疯癫癫的原因。

  149、梦中过往
  丫鬟捧来一个鎏金的香炉,唐小棠往里头抖了些海洋之萃,又小心地加热,使其燃烧,很快地便有一股淡黄色的烟雾从香炉的孔中逸了出来。
  狻猊本是呆呆地靠着靠垫,香味一出,他立刻像是雷达侦测到了电波一样坐直了身子,唐小棠将香炉端到床边,他立刻嘬唇一吸,发出了一声美美的叹息:“啊……”
  然后咕咚一声,晕了过去。
  辞霜目瞪口呆,未料这海洋之萃竟然效果如此显著。
  狴犴舒张了一下关节,招呼道:“走吧辞霜将军。小棠姐姐,外面就拜托你了哦。”
  唐小棠一竖拇指:“放心交给我吧。”
  辞霜试了试狻猊的鼻息,确定他已经陷入深度睡眠,边拉起狴犴的手,说:“我们走了。”
  唐小棠说:“去吧,记得带礼物回来。”
  狴犴哈哈大笑,辞霜啼笑皆非,与他一同化作紫光,钻进了狻猊的眉心。
  屋内安静下来,海洋之萃淡黄色的烟雾还在缓缓飘逸,狻猊睡颜安详,眉毛舒展开,似乎没有任何烦恼。唐小棠坐着看了一阵,有些索然无味,便起来在房中随意走走。
  疏风阁的布置和外面大是不同,没有那么多金银器,多是些别致的瓷器和盆栽,就连床头的挂画,也是淡雅的山水田园,而非花厅的牡丹花开富贵满园,唐小棠总算明白自己那种拘束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纯粹是被那暴发户一般显摆的气场压迫的啊。
  看来狻猊也是个有涵养的人,喜欢的东西和妻子颍阳公主南辕北辙,难怪夫妻俩之间共同语言少。
  就在唐小棠漫不经心地观赏着房中摆设的同时,潜入到了狻猊梦境之中的辞霜与狴犴正处于一个无处下手的状况中。
  狻猊的梦并不像普通人那样,有场景,有人物,而是茫茫然无边无际的黑暗,无数扇大小花纹都一模一样的门悬浮在高低错落的不同位置,环绕在他们四周。
  “这是怎么一回事?”辞霜捕捉过无数的梦境,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
  狴犴上前几步,推开了一扇门,门内强光照出,两人忙抬手挡住眼睛。
  光芒减弱,门内浮现出一组画面,疏风阁的房门前,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公子对着紧闭的房门拱了拱手,朗声道:“小弟茶若原,初到公主府,特来拜见驸马,往后还望驸马多多照拂。”
  是管家之前提到的那个新来的茶公子!二人都有些明白过来,这门背后的多半才是狻猊的记忆世界。
  疏风阁的门咣啷一声开了,红衣的狻猊披头散发地走出来,一言不发地递给他一只巴掌大的木匣子。茶若原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对上好的玉镯,顿时欣喜不已,抬头正要道谢时,狻猊咣啷一声又把门给关上了。
  茶若原愣在门口,陪同的小厮忙道:“这是驸马爷给您的见面礼,每位进府的公子都收过,公子收下就是了,往后好生侍奉公主,驸马爷喜欢清静,公主说了,这早晚请安的事就免了,逢除夕、端午和中秋公主必会到疏风阁来,公子记得不要坏了规矩,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茶若原这才松了口气,合上匣子,对门板鞠了一躬,“小弟多谢驸马爷赏赐,这便告辞了。”
  茶公子主仆离了疏风阁,门内也就暗下去,这段记忆到此为止。
  狴犴默默关上门,又去开另一扇,是狻猊独自在公主府的水榭上打盹,宝座前放了一樽高脚香炉,烟雾袅袅,狻猊闭着眼,不时吸取。
  “驸马爷今日怎么有兴致到花园里来了?”随着一声充满讥讽味道的问话,金花茶丛背后转出来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手里打着一把木扇,领着三五个小厮丫鬟趾高气昂地走上水榭。
  点香的丫鬟从炉边起身向他行礼:“林公子。”
  被唤作林公子的白面小生见狻猊一动不动,连眼皮都不抬起来看自己一眼,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一脚踹翻了香炉,点香丫鬟吓得大叫后退,香炉当啷倒地,香料洒了满地。
  狻猊终于睁眼了,眼神淡漠地看着他,将起未起时,水榭外头又传来颍阳公主的怒喝声:“做什么!“
  颍阳公主几大步冲进水榭,那林公子还没来得及行礼,她扬手便给了这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给你几分颜色便开起染坊,来人,打出去!”
  林公子原以为公主宠爱自己,又极少去看望驸马,便当这驸马是个软柿子,并不放在眼里,今日恰好见他在水榭纳凉品香,就生出要折辱他一番的恶毒心肠,谁知被公主逮个正着,还大发雷霆,这才醒悟过来自己错了。
  但滔天大祸已经闯下,任是他瘫软在地,大声哭求“公主饶命,驸马饶命”,也没有博得那两人的半分同情,公主府的武丁很快就轮着杯口粗的大棒将他一路打了出去。
  下人们大气不敢出一口,将香炉扶起,捧了滚烫的香料要装进去时,狻猊发话了:“算了,用笤帚扫了去,别烫伤了手。”
  “五郎……”颍阳公主歉疚地上前去拉他的手,“叫你受委屈了,是我看走了眼,竟将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领了回来,对不住。”
  狻猊淡淡摇头:“无妨,只是撒了些香料。”
  颍阳公主道:“是苏合香?我叫人再去给你买一些。”
  狻猊依旧摇头:“不用了,香阁里还有。”
  颍阳公主便不知如何是好了,狻猊手仍被她拉着,翻身下了宝座,丫鬟过来替他穿上鞋。
  狻猊说:“太阳快下山了,这里风大,我要回去了。”
  片段到此为止,门外的二人默然无以应对。
  之后再开几扇门,都是与颍阳公主的男宠们有关的种种。那些男宠或谦卑或骄纵,或机关算尽或口没遮拦,无论对狻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得到的都是两个字:算了。
  狻猊就像是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一样,任别人吹捧也好,羞辱也罢,他都默默承受,不为所动。
  辞霜忍不住问:“狻猊从来都是这样的吗?”
  “我说不好,”狴犴的小脸上充满忧虑,“五哥确实对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不爱跟人计较,我也没见过他大喜大悲,但像这样冷淡的,看上去有点不对劲啊。”
  辞霜也这么觉得,圣贤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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