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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养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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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无语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才想到这种可能性吧?”
囚牛严肃地回答:“因为我过去不相信颛顼会是个奸邪小人,我和他无冤无仇,只是想见他叔父一面,见了我就走,不抢他任何东西,他何苦要针对我?”
106、夜闯金天神树
囚牛严肃地回答:“因为我过去不相信颛顼会是个奸邪小人,我和他无冤无仇,只是想见他叔父一面,见了我就走,不抢他任何东西,他何苦要针对我?”
“那你就没想过他也许担心少昊对你一见钟情就不要他了呢?”说完这话,唐小棠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种事自己也能顺理成章地脑补起来,果然被司徒嫣带坏了么。
“……有可能。我要去见他,和他当面把话说清楚,崆峒印借我一用。”放下手里半碗冷粥,囚牛果断起身。
“你别冲动啊,这样太冒险了!”唐小棠拦住他。
囚牛的表情格外坚定,仿佛不会为任何外因所动:“借我!”
唐小棠无可奈何地掏出钮递给他:“你自己小心啊。”
囚牛接过钮二话不说就消失了,小悦在一旁说:“你就不怕他有去无回,连带着崆峒印也落入颛顼大人手里?”
唐小棠苦笑一声:“看着他,就像看到了我自己,你说我能不帮他么?”
小悦默了默,忽然起身:“我们也跟去看看。”
月圆前夜,金天神树中照例在为次日的朝拜做准备,少昊爱鸟,栖息在大泽的妖怪多为鸟类,金天神树中的大小官员也都是各种鸟,登记名簿的极乐鸟,传讯通报的鹦鹉,接引指路的白鹇……一律在腰间系着五色彩带,与朝拜者形成区别。
颛顼走进圆形的朝拜大厅,脚步声清晰地回荡,打扫卫生的杂役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鞠躬问好。
“动静不要太大,”颛顼一身九凤锦袍,板着脸教训,“手脚麻利点,收拾干净就赶紧离开。”
一众杂役点头哈腰地答应了,颛顼又去巡视下一处。
夜晚的风中带着水汽,温暖地拂过面颊,颛顼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转头四处望了望,神情中隐约有些不安。
一名鸟官上前道:“颛顼大人,陛下请您过去。”二人同为五帝,但颛顼是晚辈,鸟官们称呼他为大人,称呼少昊为陛下。
颛顼点点头:“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走向等候在台阶尽头的大雕,大雕将他驼起,盘旋着飞向树顶的宫殿。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一道不起眼的金光咻地降在大厅外的角落里,囚牛手握残缺不全的崆峒印,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以不到三分之一的崆峒印闯过金天神树的结界,又要不惊动四周看守的侍卫,实在是不容易,但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小心地张望了一阵,确定这附近只有忙碌的杂役,便又转身去寻往高处去的路。
一转身,面前降下两个人,吓得他差点从树枝上摔下去。
“嘘!”唐小棠赶紧竖起手指让他别出声。
囚牛哭笑不得:“你们怎么跟来了,快回去,万一被抓到会没命的。”
唐小棠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别紧张,万一被发现了,躲进封印里去就行了,别人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来来,小悦认识路,正好我也要见少昊,一起去。”
囚牛真是没脾气了,跟着俩姑娘猫着腰在石栏后面穿行,遇到躲不开的人就缩进封印里去,过个一分半分地再出来,一路竟真的没被人给逮到。
“封印还能这么用,我真是彻底服了你了。”囚牛感慨地说。
“这边有窗户。”小悦招了招手,两人赶紧跟着凑过去,踩着粗糙的树皮墙壁攀上去,两臂挂在窗棂上,努力朝里看。
囚牛十分疑惑地问:“这处看起来是少昊的寝殿,小悦怎么会来过这儿?”
小悦在下面扶着唐小棠提防她摔下来,仰头答道:“我哥是朝歌山山神,地位自然和一般的鸟怪不同,朝会后少昊大人召见他,我和小喜就跟着一起来了,没进去,在门口坐着吃麻糖。”
囚牛想笑又不敢笑,嗯了一声,一米八一米九的大个子傻乎乎地挂在窗子上,伸长脖子往里看,竖直耳朵偷听。
寝殿中挂着层层青纱,视线都被挡干净了,两人又不敢伸手去拨,只能耐着性子等风吹过来的时候偷瞄上一眼。
一个十分生涩的声音在说话:“这样瞒下去,何日是个头,倒不如实话实说了,若是有人不服我,又是个有能力的人,让位予他有何不可。”
窗户上俩挂面顿时来精神了——听这口气是少昊!
唐小棠心想少昊的嗓音怎么跟得了重感冒刚好的人一样,又绵又哑,好几个字的发音还古里古怪的,说是方言口音又不太像,和外国人说中文的腔调倒还接近一点,但也不全是。
再看身边的囚牛,听了这怪腔调非但没有皱眉嫌弃,反而眼里都要冒桃心了,唐小棠暗暗咂舌,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过了片刻少昊又说:“你说得对,没有天兆,便不能服众,然我如今这模样,要如何庇佑大泽的子民?”
你?哪个你?大殿里在没有第二个人说话了呀,唐小棠觉得莫名其妙。
“你能帮得了我一时,还能帮得了我一世不成?轩辕,伊耆,然后是我,待我死后就会轮到你……”
少昊的话还没完,两个偷听的人就齐齐吃了一惊。
唐小棠挤眉弄眼——怎么回事,少昊说他要死了?你知道这事儿么?
囚牛紧皱着眉摇头——完全没听说,再听听看。
少昊又叹了口气:“我这样活着,不过是熬日子,早就没什么盼头了。”
可以肯定的是,少昊在同一个什么人说话,可是这个人的声音却根本听不到,唐小棠恨不得化身长颈鹿,把脑袋伸进去看个究竟。
殿中安静了很久,大概是那人正在对他说什么,那人会是谁?不会说话,难道是个哑巴,正在写字?有这可能,写字当然会比较慢。
“你不用说了,”少昊忽地又开了口,“是我辜负了他,对不起他,等我死后……不!什么也别对他说,等我死后,把我的身体烧了,撒在大泽,然后将伏羲琴交给他。”
伏羲琴!唐小棠捕捉到关键字,顿时紧张起来,少昊要把伏羲琴给谁?还好自己今天跟来了,不然等崆峒印集齐以后再来,万一不幸地少昊死了,伏羲琴的下落就成谜了。
少昊又说:“你不明白,高阳,等你有了心爱之人的时候,就会懂我的心了。”
囚牛浑身一震,听到了他最为关心的内容,然而少昊的话极其隐晦,根本听不出他话中暗指的“心爱之人”究竟是谁。
“算了,不说了,我想休息了。”少昊下了逐客令,殿内终于有了人活动的声音,布帛摩擦,似乎有人正在脱衣服。
唐小棠忍不住看囚牛的表情,只见他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地走了一遭,煞是五彩缤纷,她对同性恋什么的了解不多,但不管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脱衣服总会让人联想到一点儿童不宜的东西,不知道囚牛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囚牛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殿内轻舞飞扬的青纱,一动不动。
还好还好,还不至于冲动得闯进去,唐小棠暗自庆幸。
但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殿内传来“哎”地一声,少昊笑道:“轻一点。”
不等唐小棠脑补,身边唰地一阵风刮过,囚牛已经按捺不住扑了进去,撞上碍事儿的青纱,直接哧啦一声撕裂开,气势汹汹地杀了上去。
“喂!”唐小棠急得要跺脚了,干忙手脚并用往里爬,“小悦快推我一把,要出事儿了!”小悦在下头卯足了劲儿将她的脚顶上去,唐小棠吃力地翻过窗户,贴着墙壁滑下去。
“住手!”囚牛怒吼着拨开层层青纱向里冲,唐小棠只想找个墙角扶一下,内心大呼:“大哥啊你听不出人家那是你情我愿的吗,住什么手,喊谁住手呢,你这一闯撞见些不该撞见的东西,少昊更是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啦!”
她想起司徒嫣说过的一句话,说支配男人身体的不光是大脑,还可能是【哔——】,心脏就那么点血,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血往下流,脑袋就不够用了。
事实证明,真他妈是这么回事啊!
“什么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同样愤怒的口气让唐小棠立刻辨认出那是颛顼。
少昊刚才是在和颛顼说话?那颛顼为什么一声不吭,少昊喜欢的人不是他,他喜欢的也不是自己叔叔?怎么回事,怎么全乱套了?
堪堪追上囚牛,眼前的画面和预想中的大不一样。
一个羸瘦的男子坐在床榻上,面上满是病态的倦容,身上只穿着就寝时候的丝质单衣,被子盖到腰际,手随意地放在背面上,瘦得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
他面色枯黄,双颊深陷,显然是病得不轻,乍一看好像很老,仔细分辨却又能依稀辨认出他健康时候的容貌,不过人类二十出头的模样。
颛顼衣冠整齐,站在床边,手里握着他一把白发,正用篦子给他梳头。
啊噢,前期推论全部错误,少昊和颛顼根本没有近亲相那个啥,小侄子这是在服侍生病的叔叔就寝呢。
颛顼一眼就认出了他们俩,顿时火冒三丈地放下篦子,上前两步大吼道:“你们想干什么!谁准你们进来的?统统给我滚出去!”
唐小棠简直想抱头大哭了,囚牛的一时冲动彻底捅了炸药包,接下来别说借伏羲琴了,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成大问题了。
“高阳?怎么了?”少昊却只是略有点惊讶地,向颛顼问话。
颛顼瞪着两个入侵者,发怒的公牛一般喘着气,也不回答。
少昊茫然朝床边伸出手:“高阳?”
107、上神之劫
囚牛的瞳孔骤然一缩,满脸的难以置信,颛顼平定了一下情绪,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少昊,重新拿起篦子继续替他梳头。
再给一万次机会唐小棠也绝对不会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的,少昊不仅双目失明,还两耳失聪!囚牛和自己闯进来,他完全都无法察觉到!
听不见也看不到,那岂不是证明囚牛三千年来在大泽外放歌求爱全都是白搭?!要不要这么坑爹啊?!
囚牛痛苦地喘息着,在床前跪了下去,唐小棠不知所措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跪下,就见颛顼替少昊梳理好了白发,用一根缎带绑好,然后握着他的手站了几秒,少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说:“辛苦你了,早点去休息吧。”
原来颛顼是用意识在和少昊沟通,难怪听不到声音,唐小棠恍然大悟,接着又有点费解,少昊为什么还非要用口和他沟通呢?直接意识对话不就好了。
囚牛弯下腰去,伏在地上呜咽起来,堂堂八尺男儿,在发现心爱之人沉疴在床命将不久的时候,竟是丝毫不顾旁人的眼光,埋头痛哭流涕,哭声中满是懊悔之意。
然而少昊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静静倚在床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少昊闭上了眼,鼻音轻轻哼起一段旋律,温柔得如水一般。
哪怕只听过一次,唐小棠也立刻辨认出那是囚牛吹奏的笛曲,尽管只有开头的那么两三句,还略有跑调的迹象。
囚牛猛然停止了呜咽,抬起上身,惊愕地望着床上那人。
少昊仍然无知无觉,反复哼了几遍,自嘲地笑了笑,旁若无人地自言自语道:“都忘光了……”
这话瞬间刺痛了囚牛的心,他挽起袖子狠狠地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取出短笛,就这么跪在床前吹奏起来。
原本大气滂沱的雅乐失去了应和之声,顿时显得哀婉绵长,加上囚牛强忍悲痛,气息不稳,时常出现颤音,又断断续续,听起来仿若哀乐般凄苦,令人扼腕。
殿外无人进来打扰,想必是颛顼特意吩咐过了,囚牛双眼通红,眼角不断流下泪来,顺着脸颊下滑,湿透了衣襟。
唐小棠实在是于心不忍,便上前几步,战战兢兢去碰少昊搭在被子上的手。
“高阳?”少昊只当是颛顼去而复返,没有半分提防,然而当唐小棠握着他的腕翻过来,令他手心向上时,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声音顿时严厉起来,“你是何人!”
唐小棠在他手心里写了四个字:“我来救你。”
少昊分辨出她的话,冷笑一声:“连传音入密也不会,如何能救我,高阳去了何处,谁放你进来的?”
唐小棠又写:“盘古让我来找你。”然后掏出崆峒印放在他手心中。
人会说谎,神器却不会,少昊摩挲着残缺的崆峒印,沉吟半晌,疏离的神色稍退了些,但仍是不信任地道:“真是大神派你来的?你知道如何救我,救得了我?”
唐小棠继续写:“修补崆峒印,化劫。”
大概是触及了问题的关键,少昊松了口气,说:“明日就是朝会,结界暂时解除,难怪你能进得来,你见过大神真容?他将崆峒印残骸交给你的?”
唐小棠却又不说这个了,另外写道:“是我们。”
少昊眉毛一动,领回了她的意思:“还有谁?”
囚牛的笛声断了。
唐小棠招招手,他迟疑地上前去,唐小棠将他的手和少昊的牵到了一处。
几乎是一瞬间地,少昊脸色剧变,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惊恐地大叫起来:“来人!”
殿外侍卫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一拥而入,然而少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唾沫,又吩咐道:“算了,下去吧,没事了。”侍卫们知道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就又有序地退了出去。
殿中一片死寂,唐小棠不敢再贸然做什么,万一这回少昊真的发怒可就惨了。
好在少昊并没有发怒,他五指颤抖,似乎在犹豫,欲言又止,囚牛将自己的短笛放入他手中,少昊干瘦的手指在那还带着掌温的竹笛表面轻轻摩挲了一阵,苍凉地叹了一声:“你还是来了。”
囚牛眼中尽是悲痛,大手将他的手和短笛一并紧紧握住,弯下腰去,泣不成声。
唐小棠知道自己不合时宜了,于是收起崆峒印从大门走了出去,守门的侍卫得了嘱咐,对她抱拳行礼:“颛顼大人请姑娘到千圣殿说话。”唐小棠点点头,一旁就有人牵着大雕过来,送她到对面的枝桠上的千圣殿去了。
夜尽星稀,千圣殿中点燃了金色的宫灯,明亮耀眼,唐小棠走进去时,颛顼正坐在宝座上发怔。
“颛顼大人。”唐小棠学着电视剧里的人,行了个蹩脚的礼。
颛顼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抬了抬下巴:“坐吧。”
真是个傲慢的主,唐小棠腹诽着,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颛顼挑剔地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吁了口气,说:“叔父心里也很苦。”
唐小棠理解地点点头:“如果我是他,也不会想和囚牛见面的,让对方喜欢一个存在与幻想中的自己,虽然有点自私,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料颛顼却说:“不,叔父并不是从来便这副模样,认识囚牛的时候,他是五帝之首,论修为论涵养都堪称完美——当然,即使他变成现在这样,在我心目中,叔父也依然是完美的,只是旁人看来就未必如此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小棠急不可耐地问,从盘古对她说到众神劫难的时候起,她心里就一直盘旋着一个问号,神龙死,崆峒印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令这些呼风唤雨的上神无法自救,三皇之中,女娲看起来丝毫不受影响,伏羲神殿却整个坍塌,五帝之中,神农已死,少昊也……
颛顼深深叹气,抹了一把脸:“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天谴接连不断地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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