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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君,本宫世代除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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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辛允看得正欢,突然一根铮亮的细毛般的东西迎面而来,吓得她差些来不及反应,身子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地上。

戏谑的声音响起:“小允子,看戏是要收取报酬的。”

故意的,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故意的!

抹了一把冷汗,灰头灰脸地离去了。

神医就是脾气怪,那叫一个特色!

所以宫漠倾再为七王爷医治这几天来严格要求了,除非送饭和必要事物外,其余事情均不能打扰,所以自上一次见了漠倾歌后,姬辛允是彻底和他绝面了。

不过这日子并会有因为少了漠倾歌而变得单调无味,反而因为多出来的宫漠倾这个妖孽而劳神伤身,更让她气愤不过的是,凭什么他一个人挤压了后,那只死狼也要来凑凑热闹啊!

让她最不安又好奇的就是花有依了,她不知道花有依到底是不是宫漠倾地下室的那个女子,但是在宫漠倾见到她之后,好像反应得太过正常了。

记得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那天下午,天气叫一个晴朗,她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而花有依正好举着伞,惯例一样站在那棵树下望着天发呆。

—》文—刚巧宫漠倾从邪邪地招呼了一声:“小允子,天气真不粗啊。”

—》人—她吓得当场摔了下来,幸好宫漠倾眼疾手快接住了才不至于摔得难看。

—》书—一把推开他的手:“宫漠倾,你怎么过来的。”

—》屋—他好笑地看着她:“走过了的啊,难道平底升起来的?”

他明知道她要问的是你院子不是在隔壁吗,怎么就跑到我这里来的,但是居然这么无辜地说着风凉话。

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姬辛允抚了抚腰,正要开口,却发现宫漠倾突然怔住了身,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是花有依惊讶望过来的眼。

惊讶?是的,是惊讶,一向平静无波的脸上居然表现出了惊讶。

宫漠倾不由自主地移动了脚步,姬辛允一侧身挡在他前面。

试探着问:“宫漠倾,你在看什么?”

花有依是抹魂魄,一般人根本就是看不见的,为什么看宫漠倾的表情,像是硬生生看见了她的存在一样,为什么他会看见?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幽罗谷那一次,也是他率先先回头,然后自己才发现那棵大树后的异常。

“看什么?”宫漠倾好奇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移到一边,指着前面,“小允子说笑了吧,那么大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那里,难道小允子没看见。”

她眼神一沉,果然是看得见的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除了有些惊讶,没有半丝别的情绪。

花有依长得和密室里那个女子那么像,宫漠倾会这么平静?还是说,其实心底早已千思百转了?

“看见了。”点点头,不甘心地继续问,“宫漠倾,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姬辛允正要进一步提醒,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她长得很眼熟?谁知他肯定地点点头。

她顿时一惊。

“是有些奇怪,小允子,你发现没有,这么好的太阳天里她居然打着伞,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她……没有影子。”

姬辛允:……

宫漠倾,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装傻?

不过,他不点破,自己又何必一再提醒,试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半点可疑之处,于是她也就渐渐放宽心了,或许,真的只是长得像的缘故。

最后,她将自己是怎么遇到花有依和花有依的相关身份告诉了宫漠倾,就连她的魂魄这一事实也都告诉了他,在道出这个秘密时,姬辛允久等未到的惊讶和尖叫没来,倒是引来一阵哈哈大笑。

“魂魄?哈哈哈哈……小允子,你居然敢把魂魄收留在身边,你也不怕她吸光你?”

“花有依是好人!”想也没想就这么出口,然后才愣住了,她怎么知道?她是凭什么说花有依是好人的?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和理由,她就是直觉认为,花有依是好人,就算只是一抹魂魄,也是好魂魄!

宫漠倾笑了笑,不置可否,然后莫名其妙离去了,走时还特意看了花有依最后一眼。

姬辛允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花有依的反应真的有些不太正常,因为在宫漠倾离开的时候,她居然左脚向前迈出了半毫。

这意味着什么?姬辛允敛住神思,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伞替她撑着,慢慢解释:“那是来给七王爷治病的白神医,他就是这么讨厌的一个人,说的那些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花有依点点头,朱唇轻启:“为什么感觉好熟悉。”

只是声音太小,姬辛允什么也没有听见。

最后几天一直很平静,三皇子不知什么原因会偶尔过来几次。最初只是站在浴室外屋和七王爷说着什么,内容无非也就是多多保重,秀秀自己生为兄长的关爱。

这事不用下人们讨论,姬辛允光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

可是,七王爷要财力没财力要实力也没实力,说句不厚道的话,都是一脚踏入棺材的人了,那三皇子怎么就这么讨好着呢?

如果仅仅是因为做给皇上看,那也不必挑了这么一个什么利用价值的病秧子啊。

姬辛允不懂,也没时间懂,因为最近皇城发生了一系列让人措手不及的事。

那就是新婚之夜的那些少女居然全都无缘无故失踪了!

这件事闹得城内人心惶惶,皇上大发雷霆,还亲自登临了玄镜师的府邸,特意请他占卜了一卦。

不过很不巧的是,每次拜访,正主都不在府,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玄镜师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莫测是出了名的。

不过,这些人中可不包括姬辛允。

每次都会呆在她院子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她能不知道吗!

这就让她相当不理解了,您说您好好的玄镜府,比这小地方可是好上了好几倍,怎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呢。

您老到底知不知道跟您一个大人物,而且还是阴晴不定的那种相处在一起,我倍感压力三大啊!

更可悲的是,白天遭受着宫漠倾的摧残,晚上回到屋里还要像个下人一样被这尊大神支使来支使去的,于是,在两头挤压的压迫下,姬辛允很快就形销骨立了。

惹得白狼每见一次都欢腾得滚地,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笑笑笑,笑死你,老娘瘦总比你肥起来好!三月路人雷啊,说的就是你!”得瑟地扳回了一句,姬辛允像斗胜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从白狼面前溜达过。

白狼:……

拐角处意外地遇到了三皇子,她随即一俯身:“草民见过三皇子。”

周始如一地简单弯了腰。

漠北凉随意挥了挥手,走得很是匆忙。

姬辛允看着那焦急离去的背影,又是去找宫漠倾的?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这三皇子每次来七王府都会特意跑过来找宫漠倾,每次一找也都只是片刻功夫。

难道漠北凉想要拉拢宫漠倾?

呵呵……就宫漠倾那世俗不拘的性格,他会甘人驱使?要真是说服了,天上真的就要下红雨了。

“你去哪里了?”刚推开房间,身后就飘来一道冰冷而幽深的声音。

她一吓,然后拍着胸脯:“大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走到桌边倒了杯压惊茶咕噜咕噜灌下腹,一抹嘴巴:“我刚才去浴室观察漠倾歌的情况了。”

“漠倾歌?”

“是啊,话说……大师你好像不怎么待见他啊。”

玄镜师闭眼,对她这话不置可否。

然后就在姬辛允以为是自己说错话,想要补救之时,他又开口了:“今晚我就要走了。”

“哈?!”姬辛允一愣,然后心底乐开花,啊哈哈,终于要走了吗?

不过表面还是把留人的架势做了个十足:“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不多待一段时间?”

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恶寒了,晕死,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啊,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像幽会的男女分别之时,那难舍难分的挽留啊?!

好在玄镜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护额处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以后每晚你就到王府后院去,种上一棵槐树。”VMAr。

“种槐树?”她没听错吧?作为除妖师,在她的印象里,槐树就是专门用来招揽怨魂的,他刚才说什么?种槐树?还是在漠倾歌后院里种?!

玄镜师吩咐完后就回到里屋里静修去了,等到天黑,招呼也没打一个,就自个儿离去了。

姬辛允黑着脸望着那消失在月色里的一抹红影,手指握了握,又握了握,难道她这里是免费收留所?!

本打算在他走之前再问一下有关乾坤镜的事情,也算是作为这几天无条件被他驱使的一丁点回报了,谁知道他居然走得这么快!

啊啊啊……气死她了!

种槐树,种你妹啊!

老娘就该去砍槐树,给你准备棺材!

好吧,事与愿违,后面几天晚上,姬辛允就苦逼地当起了夜猫子,压后院去了。

不是她当真那么好心,而是——

而是,卑鄙的,她居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那家伙居然对她施诅咒。

无赖之下她也就这能听命了。

最近三皇子来得越发频繁,不仅是三皇子,就连四皇子也赶来了,三皇子倒还好,至于四皇子为什么会赶来,姬辛允可就真不知道了。

不过同样的,四皇子每次来都会像三皇子一样跑去宫漠倾那里,这可就忙死他了吧,咳咳,只是每次四皇子从隔壁院子出来时脸色那叫一个黑。

不过那都不关她的事,所谓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何必去自寻烦恼。

这天宫漠倾又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来了。

“小允子,我们成亲吧。”

吓得她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直接喷过来了,宫漠倾刷地一声展开扇子,挡住那些水渍。

“宫漠倾,你是有病吧?”

“这么激动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风度翩翩地摇晃起折扇,长腿一迈做到她对面。

“好吧,你说。”

“你知道皇城内最近发生的事情吧?”

“你指的是那些新娘失踪的事?”这么一想,她立即通悟过来,笑着调侃,“宫漠倾,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还是说,三皇子和四皇子开出的诱惑太大了?”

他啪地一声收起扇子,敲了敲她的头:“说正事呢!”

然后勾起笑,话锋一转:“我一直都很热心的,要不然,小允子早就变成一堆枯骨了,哈哈哈……。”

你就得瑟吧,最好笑死你!

“哐当——”里屋传来一阵响动,两人一愣,走过去正好看见花有依从红伞里飘出来。

“你没事吧?”姬辛允担心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红伞,上下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无事后才松了口气。

宫漠倾不动声色地看着那两个人,手里玩转着茶杯。

“小允子,你是不是太激动了?她可是魂魄。魂魄会知道痛的吗?”

额……

花有依接过伞,随同姬辛允走到桌边坐下。

其实,从她一出来,目光就一直没理开过宫漠倾。

宫漠倾和姬辛允细细商讨着捉拿幕后黑手的事宜,突然他停顿下来,偏过头,直直对上花有依虚渺的眼神。

“姑娘,我们认识吗?或者说有见过面吗?”

“怎么了?”姬辛允听的是云里雾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一直看着我。”

姬辛允嘴角抽了抽:“宫漠倾,你真的是太自恋了,该不会都产生错觉了吧?”

“呵呵……是吗?”

讪讪一笑,回到正题。

“你真打算这么做?”姬辛允举起茶杯,“我还是觉得太冒险了,先不说我们连对方是什么,做什么,抓那些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就连这后招都没有,就这么仓皇决定,还是不太好吧。”

“难道小允子怕了?”

“宫漠倾,激将法对我没用。”再说了,就算是怕了又怎么样,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闲暇时除除妖,自然没有什么拯救百姓于水生火热的伟大志向。

在她眼里,说得好听一点,叫什么救世主,难听一点,那根本就是二逼!

“小允子就那么残忍?”

“宫漠倾,不要做出那么让我恶寒的动作,我会想吐的!”

“难道小允子一生就没有什么报复?”

“有。”

“什么?”

“乾坤镜!”

宫漠倾眉角一挑:“除此之外?”

“做吃等死。”

宫漠倾:……

他真有种冲动,想扑过去直接将那白皙的脖子掐断。

“好了好了,宫漠倾,他们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一个闲云野鹤居然这么热衷起这件事来?我说你逍遥自在的好日子不过,怎么就死脑筋偏去趟这趟浑水?”

“闲云野鹤?”宫漠倾失神地吟念着这四个字,难喻一笑,笑里多些丝姬辛允看不懂的情绪。

该不会是这妖孽的安逸日子过久了想换个口味吧?

可这也不能拉上自己啊!突然间宫漠倾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晃眼,那叫一个阴谋,让姬辛允直觉得想逃。

只是才刚迈出左脚,他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顺势往自己怀里一带,姬辛允猝不及防,直直扑进他怀中。

“令堂的,你……!”

“只要你答应了,那七万两银子从此一笔购销。”

真是个诱人的条件:“你以为我会这么被你威胁到吗?!简直就是侮辱老娘的尊严,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老娘像是那种会为了区区七万两银子折腰的人吗?啊?啊?啊?!”

“啪——”重重地一记掌声,“成交!”

宫漠倾:……

共同商讨,达成一致意见。

后面几天就开始周密计划了,你说不就是演戏吗,宫漠倾有必要那么真,真到都直接搬到她院子里了。

“为了不让对方怀疑,我们现在就开始适应吧。”宫漠倾痞笑着走进屋。

姬辛允一吓,一个鲤鱼打挺:“适应?适应什么?”

他一副你真笨的表情:“当然是和睦的婚前相处啊。”

和……和睦?

“怎么个和睦法?”

“当然是……”宫漠倾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吓得她直觉得后退。

突然,他长臂一伸,将她拖回来,翻身压在她身上。

“小允子这是想逃吗?”

“宫漠倾,该是我问你吧!”她气红了一张脸,更主要的是,为什么又是这么个姿势啊!为毛在他面前都会被直接压倒啊!难道她就长得那么像一副欢迎随时压倒我的样子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他又笑了,妖孽般的笑溢满了嘴角,该死的,她居然会觉得很美,很诱人!甚至很想贴上去看看是不是像它的色泽一样美味。“你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宫漠倾,你不可以胡来的!我以后可是要嫁人,你不能败坏我行情。”

“就算是我不乱来,小允子的行情也不怎么好啊。”然后又很厚颜无耻地说着,“既然这样,那让我败坏一下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呜呜……怎么就没有影响啊。妖孽,我发现和你沟通起来好困难啊,难道今晚我注定要惨遭毒手了?

我还没出师,我一声除妖好名誉还没得到宣扬,我至今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就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我……

某女眼角淌泪,心底淌血。

然后双眼一闭,英勇就义的豪爽模样。

不是我不想反抗啊,是情况容不了我反抗,就算是反抗了也是微弱到可以直接忽略的啊,呜呜……

而且,不是还有句话说得好嘛,生活就像强奸,既然不能反抗,倒不如好好享受。13771467

……

不过姬辛允久等的享受没有来,因为宫漠倾抱着她,打了个呵欠,然后贴着她的胸口沉沉睡下。

呱呱呱……

姬辛允:……

夜深人静,想想就睡吧。看着那贴在自己胸口处睡得安详的某人,她也渐渐闭上了眼。

早上起来就没见了宫漠倾的身影,倒是李管家突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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