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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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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缘皱眉,这怎么又扯到乌雅身上了呢?

62。风波又起

诺缘皱眉,这怎么又扯到乌雅身上了呢?

“既然小雨这么说,那可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福晋皱眉,眼睛似有似无的扫过诺缘。

“奴婢,奴婢不知,只是觉得,想害我家主子的人,定是嫉妒我家主子得宠,更是嫉妒我家主子肚里的孩子,所以,所以……”

“所以我和其它福晋们也是被怀疑的对象,你是想说这个吗?”福晋一贯温和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凌厉,声音更是冷得可以,吓得小雨一哆嗦,这时只听年氏娇弱的声音传来:“福晋恕罪,小雨性子直,说话没轻没重,我们姐妹几个平时相亲相爱,我有孕之后更是深得福晋的照顾,怎么可能会是福晋您呢,不可能不可能的……”

“侧福晋,您心善,觉得谁都不可能,既是不可能,那药渣又说明了什么,福晋说的对,只要是四贝勒的女人,都值得怀疑,但是那只是单凭这一件事说的,若是再加上上次乌雅主子那件事,可怀疑的人就少多了。”

年氏斥责了一句“多嘴”,却没能阻止大家的目光全部集中到诺缘这边来,诺缘一下子明白过来,小雨指的人,就是她啊,无奈的摊手,目光穿过众人,落到了四四的身上,看到他皱紧的眉头,觉得就算是被冤枉了也值了。

女人啊,多傻……

看诺缘只是摊摊手,没任何解释,福晋只得又问小雨:“你指的是谁?”

小雨壮着胆子看了看四四,四四似乎面无表情,却身体前倾在年氏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年氏先是大惊,然后脸上一片红晕,她抬起头,对小雨说:“小雨,别瞎猜了,各位福晋根本不可能害我,那药,许是厨房端错了吧。”

“福晋,明明……”

“别说了,小雨!说到底,药是你手上出来的,错了,便是你的责任,现在念你忠心伺候,功过相抵了,若是再浑说,我也救不了你。”说罢,眼睛往四四那里飘了下。

小雨会意,无奈的低头:“许是小雨端错了药,请福晋责罚。”

福晋脸上疑云布满,看了周遭一圈,才笑道:“原来是端错了药,搞得这么大,不罚你还真难以平民愤。”说了一半,突然转向四四,柔声问:“贝勒爷看看如何责罚?”

四四依然面无表情,出口的话冷冰冰的:“别苑缺个看门的,既是伺候不好人,那就去看院子吧。”

小雨仿佛听到了天大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眼泪边往外狂奔,先是大不敬的用手指指着四四,后来又看看诺缘,最后狠狠的瞪住了年氏,最后大喊道:“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你们所有人都利用我,我究竟算什么,哈哈,哈哈哈。”

“洛英,拉下去。”几个字从四四的嘴里挤了出来,就见洛英推开房门毫不怜惜的拉着小雨的胳膊拽了出去。

诺缘看到简单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拖了出去,随后,四福晋的手拉了拉简单的,简单才回过神来。

四四起身,安抚了年氏几句,然后对四福晋说:“我有事先走,你善后吧,以后别有的没的就兴师动众,先问个大概再叫大家过来。”

四四推门而出,路过诺缘身边时用小手指轻轻钩了下她的手背,呃……这个死人,这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见四四走了出去,四福晋才对年氏说:“妹妹好好养着,丫头我会再拨个伶俐的来,你这边人手不够,暂时先让简单顶上吧。”然后又对诺缘说:“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诺缘往外走,易大哥也跟了出来,行至无人处,诺缘才问道:“你觉得是谁干的?和乌鸦的堕胎药一样的,那除了我还能是谁?”诺缘指着自己的鼻子,皱着小眉头问道。

“乌雅我不知道,不过年氏的确奇怪,即使两次下药都是一人所为,也该在第二次换几味药来避免嫌疑,这么原封不动的药方子,倒像是希望别人把这次的药和上次乌鸦的药联系起来似的。”

“你是说,这次和上次不是一个人所为?”

“我想是这样的,年氏是想把别人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来,这次的事,八成是她自己导演的,但是上次乌雅的事,我不敢肯定是她做的,但是也不能排除。”

“真闹心,防不胜防啊。”诺缘耷拉着头,有点郁闷,易谦的声音比她还郁闷:“看来四贝勒的确能保护好你,他能做到的,我却做不到。”

“啊,易大哥,你很好你很好真的很好,别自责,千万别自责。”

“说过要保护你的,没做到,不光是自责,还有挫败感。”

这么严重啊,诺缘挠了挠头,那怎么办啊,因为她,易大哥都挫败了……

“易大哥,要不,要不我给你做煎饼果子吃吧。”

易谦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忙摆手说:“其实也没那么严重,现在都好了,诺儿,答应易大哥,以后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

诺缘点头:“我会的。”

两人分道扬镳……

——————

是夜,月黑风高,诺缘正辗转睡不着觉,就觉得有人推门,还以为他会睡在年氏那里呢。

装样子起身,打开门,接过他身上的外衣,又很贤惠的帮他净脸,净手,然后发现,四四的脸上红了两道子,顿时怒火中烧:“你去别的女人那里也就算了,还搞得一身痕迹的来气我,白天在我面前演戏,晚上也不放过我,你不愿意来大可不来,看我好欺负是不是?”

四四先是皱眉,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无奈的摇头:“你还可以再用力一点擦,然后我明天就不用出去见人了。”说罢,转身往床边走,自己脱了靴,仰面倒在床上。

诺缘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毛巾,发现有点过激了,白天的事说不在意,潜意识里还是有芥蒂的。

“喂。”诺缘走过去捅了捅四四,结果出其不意的被他抱了个满怀,“坏死了。”她娇嗔的说道。

两人亲了亲,诺缘就滚到一侧躺着,静谧的夜里,各怀心事的两人,难以做成什么惊人的大事,只能这么躺着……

诺缘:“白天的事,你怎么想?”

四四:“无论怎么想,结果只能是这样。”

诺缘:“息事宁人?”

四四:“目前是这样。”

诺缘:“你和年氏说了什么,她怎么突然态度就变了?”

四四有点故作神秘的意思,“说了你也不懂。”

诺缘:“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四四:“我说,小雨这次护主有功,干脆收了她算了。”

诺缘挠挠头:“这和年氏有什么关系?”

四四一副你看,说了你也不懂吧?这样的表情看着诺缘,诺缘想了半天,终于理清了利害关系,收小雨,等于年氏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本来想打垮她的,可如果又多了小雨,这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看起来小雨比诺缘更有心计,更不好对付,这么权衡,年氏才肯放过她的吧。

“可是,为什么她后来脸又红了呢?”

“没什么,我只是说,即便收了小雨,我也第一个疼她。”

诺缘咬牙:“你还真敢说,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

“不用负责任的假话才更容易说出口,不早了,睡吧,乖。”

四四搂着诺缘,很纯洁的睡着了……

————

由于年氏小产,小月子做了半个月,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诺缘的生活过得出奇的平静,可是这日,娘家人的来访彻底粉碎了这种平静。

本来是凌柱府上的管家来请,说得很严重很着急的样子,让四贝勒和诺缘回娘家一趟,诺缘第一直觉就是假额娘怎样怎样了,因为以她现在的地位,若是没紧要的事一定是假额娘和假阿玛来四贝勒府上拜访才对,现在竟然派人来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想到这些,她顿时急得不行,可四四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她就没了主心骨。

找到易大哥,易大哥出主意说派人去找四四,四四常去的地方左不过是那几个,除非在宫里,否则没有找不到的理由,后来差人去找了,真的在十三府上请回了四四本尊。

相比于诺缘的惊慌失措,四四倒是显得沉稳很多,坐在轿中,一直安抚的拍着诺缘的手背,仿佛已经成竹在胸。

来到凌柱府上,却见假阿玛还有假额娘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诺缘松了口气,不是他们俩出事就好,下了轿,照例撒娇似的扑到了假额娘怀里,可假额娘却神色尴尬,往后躲了一下,若不是四四在旁边拉着,诺缘就扑空摔倒了。

气氛尴尬起来,相比于假额娘和假阿玛的疏离,四四的怒气更加让诺缘感到不安,大家都是怎么了?

被请进了院子,假阿玛和假额娘都不说话,带着他们往里走,一直走到了诺缘的闺房之外,才停下。

两人回头看了看诺缘,然后推开了房门……

诺缘狠狠的愣住了,要不是身后的喜儿惊呼道:“怎么又一个格格?”

诺缘可能就此永远的石化了……

63。疑似有喜病例

诺缘狠狠的愣住了,要不是身后的喜儿惊呼道:“怎么又一个格格?”

诺缘可能就此永远的石化了……

终于东窗事发,正主回来了,那她该怎么办?

默默的走进熟悉的屋子,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再看看呆得不像样的喜儿,诺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喜儿,你先在外头守着。”

关上了房门,五个人立在屋里,互相打量着,尤其是钮钴禄·诺缘,一双好奇而冰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诺缘看。

“四贝勒,您看这如何是好?”凌柱首先发话,把问题抛给了四四,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四四嘴角勾起,反问道:“拜了堂,入了洞房,还能如何?自己家的女儿和人私奔了,就找个假的冒充,说起来可是欺君之罪。”

冷冷的声音配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连诺缘都哆嗦了……

凌柱擦了把汗,继续不知死活:“要说骗,我们也是被骗的,都是这个丫头冒充我们的女儿。”

四四眼皮都没抬一下:“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清,猪狗不如!”

“。……”凌柱继续擦汗。

诺缘:“那个……”

她一开口,才发现所有的目光都对准了她,本来想解释的,可是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所以就又沉默了。

众人默!

这时,钮钴禄·诺缘突然出了声:“四贝勒,诺缘别无它求,只求一个安身之所,能让我静心向佛,不让阿玛和额娘难堪,夫君早亡,诺缘一介女子没了依靠,他人都知我已嫁于四贝勒,若是住在娘家,被人看见就是一场灾祸,到时候四贝勒也难免被波及,因此,诺缘的事,四贝勒不能不管。”

好厉害的一张嘴,没想到她已经和那个什么表哥的成了亲,更没想到,表哥那么早就没了,天意弄人啊,就注定她沈诺缘不得安生。

四四思索了片刻,眼睛眯缝了起来,“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给你一个安身之所,我看不如了结了你更让我放心。”

过了片刻,才传来假额娘的抽气声,她大惊失色,慌乱道:“我就说四贝勒不吃你们那套,我说求求沈姑娘的,你们爷倆就是不肯,她在我家吃了半年闲饭,我们对她那么好,她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打动了吧?何况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钮钴禄·诺缘:“额娘,女儿早已经是行尸走肉,安身于世上或是栖身于地下并没有区别,若不是想到哥哥们远驻边关,想给二老留个念想,我早就随表哥去了,如今,既是天不容我,那要杀要剐,就随四贝勒的便吧。”说罢脖子一梗,又让诺缘想到了英勇就义的刘胡兰。

诺缘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别呀,好死不如赖活着。”

这话说完,顿时收到四四的白眼一枚,好吧,她还是闭嘴吧。

“你既然对生死都看淡了,那我就成全你,洛英——”

四四昂首喊了一嗓子,洛英推门而入,就见四四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对钮钴禄·诺缘说:“你跟他走吧。”

钮钴禄氏一脸的大义凛然,什么都没问就跟着洛英往外走,倒是假额娘有些沉不住气,拉住钮钴禄的衣角问四四:“你要把她怎样?”

“不怎样,如她所愿,给她一个安身之所。”

“在,在哪里?”

“放心,不是城东的坟头。”

“那,那是哪里?”

“无可奉告。”

不理假额娘的哀嚎,钮钴禄决绝的拍掉了死死拽住她衣服的手,“你们知道我还活着就够了,而且离你们不远,想我的时候,就去看看她吧。”

钮钴禄氏指了指诺缘,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诺缘心虚的看着假额娘,第一次发现她的目光中有了敌意,一个在心里已经当成亲人的人突然用陌生的眼神看着你,好伤心啊。

回去的路上,诺缘一直沉默着,四四当然发现了她的失落,但是并没有急着去安慰她,这个时候,放她自己安静的接受现实效果会更好。诺缘也没有问四四把钮钴禄氏送到了哪里,另一个女人的未来,她没精力管,也没能力管。

回到府上,四四并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多留,照例是昼伏夜行,搞得跟偷情似的,渐渐的,府上开始传言刚进门的格格已经失宠,时不时的,厨房和内事也都给些脸子看,这让喜儿有点郁闷。

可最让诺缘心惊的,还是上次喜儿当着四四的面随口的一句话,她说:“那天凌柱府上那个姑娘怎么和诺缘长得一模一样?”

诺缘看到了四四眼中的杀机,连忙给岔了过去,多亏了喜儿性子迷糊,要不然,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这府上最怕的就是管不住自己嘴巴的聪明人,喜儿管不住自己的嘴,那是因为她不聪明,还好还好,她离聪明还差好远。

————

转眼几个月过去,诺缘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大姨妈每个月都如期而至,这让诺缘有些郁闷,四四却说,缘分到了,孩子自然就来了。

可诺缘知道,他比她更急,关于子嗣的问题,他一直是敏感而无助的。

相比于她得宠的程度来说,的确是不应该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唯一让她庆幸的是,其他房里也没什么动静。

时近八月盛夏,院子里虫鸣阵阵,诺缘坐在大树下乘凉,一阵阵微风吹过,发丝抚过脸庞,痒痒的,这让诺缘愈加不想动了。

弱弱说一句,其实是她中午吃多了撑得动不了……

门口传来一声娇呼:“呦,妹妹好惬意呀。”

为什么在说话之前非要加上个呦字呢?诺缘皱眉头,无奈还得应付,官大一级压死人,谁让人家是侧福晋。

“李姐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诺缘猛的站了起来,天热,有点头晕,她扶着树缓了缓,等眼前的黑暗过去,才发现李氏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点怪。

“姐姐进来坐啊,怎么了?”诺缘招呼李氏,她才回过神走了过来:“妹妹出落的愈发出挑了,姐姐我看得都移不开眼了。”

女人都是虚荣的,诺缘也不例外,一听到有人夸她,对李氏的敌视立刻缓解了几分,脸上也露出点笑容来。

“喜儿,上茶,再去厨房拿点儿茶点来。”

喜儿有些踌躇,诺缘抬头问道:“怎么了?”

这一问,喜儿却哭了起来:“格格,厨房那些人都势力着呢,看您看起来不得宠,连要点点心都给脸子看。”

诺缘心里一惊,怕喜儿嘴快,把四四夜里跑来亲热的事说出去,忙岔开说:“谁那么大胆子,我和你一块去看看。”

李氏以为诺缘真动气了,忙说:“我也跟去看看吧,看看哪个奴才敢这么大胆子,四贝勒府一向是最讲规矩的。”

三人走到厨房外头,诺缘与李氏在外面等着,只让喜儿一个人进去。

只听喜儿说:“我家格格让我来拿些茶点。”

“柜子里有,自己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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