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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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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娘扭啊扭的扭出了门去。

阿杜?诺缘泪奔,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啊?她自从来古代都是只有雷别人的份儿,今天她被彻头彻尾雷个焦黑呀。

假阿玛又说:“本来打算近期就把你和九阿哥的婚事给办了,皇上也是这个意思,可谁知昨天九阿哥意外落马,把腿给摔了,太医说恢复起来最少要三个月,唉,又耽误了。”

诺缘一愣,九阿哥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四四发现了她之后就摔了,难道是四四干的?这家伙可真没人性,对自己的亲兄弟也下得去手啊,F4啊F4……

“阿玛,额娘,女儿吃饱了。”

二老看了看她,朝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诺缘装作大家闺秀慢慢的走出了屋子,刚一出门就听见屋里一声奸笑 ,她假额娘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头子,天天装端庄装得我脸都僵了,快亲亲帮我松松皮。”

诺缘的嘴角抽搭了一下,决定听一会儿再走,马上她又听到假阿玛的声音:“老太婆呀,要亲也该你亲我啊,我不光在家里装,到了朝上更要装,我比你痛苦啊。”

假额娘:“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真实的活着?”

假阿玛:“嗷……因为别人不懂我们的真,在虚伪的环境里就要伪装虚伪,这样才不会被人当做异类。”

假额娘:“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把女儿嫁给那个九阿哥,他出了名的好色,心又冷,为什么为什么?”(咆哮状堪比咆哮较教主,贴下教主图片:)

假阿玛:“阿杜说九阿哥是诺儿的一个劫,只有过了这个劫,她才能活下去。”

假额娘:“唉,我倒是希望她能嫁到平常人家去,莫飞这孩子其实挺好的,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姐姐家里也殷实,亲上加亲,诺儿嫁过去也不会受苦,谁知道却出了九阿哥这事儿,阿杜说没说诺儿这劫怎么解?”

假阿玛:“她说,除非遇到命定之人,否则无解。”

假额娘:“难道九阿哥还不是命定之人?”

假阿玛:“她说诺儿是母仪天下的命,她的命定之人可尊贵了,反正是那堆数字里的一个了,别想了,想也没用,菜都凉了,吃饭吧,人一多你都不好意思动筷,咱两个人的时候你能吃五碗饭呢。”

假额娘:“嗯,吃饭吧。”(口齿不清)

——————

诺缘蹑手蹑脚的走回了房去,却怎么也坐不住,假阿玛和假额娘的怪异举动她到没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再说他们的怪异还在她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可是这杜姨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注水肉这样的词都知道?难道也是穿来的?

杜姨娘说的话假阿玛和假额娘好像深信不疑,还说这家小姐母仪天下,她记得易大哥说过钮钴禄氏后来封了皇后,皇太后,当然那都是四四死了之后的事情了,可是历史上那个钮钴禄到底是她还是这家的小姐呢?

难道是她穿来了古代抢了这家小姐的身份?那这家小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

无数个问号导致诺缘坐立不安,她索性直接去找杜姨娘问个清楚。

推开杜姨娘的房门,一股子很冲的焚香味道扑鼻而入,诺缘打了个喷嚏。

“格格啊,进来吧。”

阿杜没有责怪诺忽然闯入的诺缘,她好像在等她一样,坐在八仙桌前喝着茶水磕着瓜子。

诺缘跑得有些急,此刻正喘着粗气,她让喜儿先回去了,就见阿杜也不紧不慢的说:“春香啊,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点心,给我拿点儿来。”

“是,主子。”春香身穿一身红袄,袅袅的走了下去,此刻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诺缘环顾了一下阿杜的房间,饰物和摆设大多是黑色的,有点神秘的感觉,尤其是书桌上那只黑猫的标本,油亮的黑毛和黄色的眼睛让她后背发凉,她心里有个问号,清朝就已经有了动物标本了吗?

“说吧,有什么想问我的?”说话间杜姨娘吐出了一个瓜子皮。

“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杜:“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诺缘本来想问这家的小姐现在如何了,可是鉴于以前被四四炸过n次,她这回学聪明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会不会嫁给九阿哥?”

阿杜:“我和老爷说过,九阿哥是钮钴禄氏的一个劫,过了此结自然后半辈子尊贵无比,过不了的话也不要紧,还有你接着。”

呃,敢情她是候补的?

这回诺缘完全相信了,杜姨娘知道她不是钮钴禄氏,那她也就没必要再小心翼翼的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杜姨娘,你也是穿来的吗?”

阿杜摇了摇头:“不该问的别问。”

诺缘:“那你告诉我会不会嫁给四四?”

阿杜把眼前的瓜子盘子一推,伸了个懒腰:“够直接的,不过我的规矩是只回答三个问题,你已经满了,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罢扭着腰往床边走。

诺缘这个悔呀,不带这么耍人的吧?如果问题限量的话是不是在最开始应该提醒一下呢?那她也就不会问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废话了。

阿杜:“你走吧,每个人只可以问三个问题这是我的规矩,整个府上的人都知道,无论什么人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可是每个人就只有三次机会。”

诺缘间求助无门,只好作罢。

——————

*四贝勒府书房*

四四负手而立,目光忽明忽暗,而十三正坐在书桌前皱眉打量着他的四哥。

四哥自从丫头离府后心情一直不佳,那天和易谦失去联系时他几乎疯狂了,见人便骂,连四嫂都被他给骂哭了。

而在第二天去了趟凌柱家里之后奇迹般的变了个人一样,他打听了之后才知道,那丫头竟然从天地会逃了出来,顶着钮钴禄·诺缘的名字去充了凌柱家的女儿。

诺缘无事这是个好消息,可她成了九弟的未婚妻这可是个坏消息,这消息又让一向沉稳的四哥差点崩溃,那天看着四哥阴郁的神情,他几乎以为老九的死期到了,可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四四并未采取任何行动,直到几天前老九落马。

“四哥?”

“嗯?”四四一挑眉,目光在十三脸上晃了一圈,最后落在面前的茶碗上:“胭脂——茶凉了不知道换?”

一阵压迫感袭来,胭脂吓得簌簌发抖,“奴婢,奴婢这就去换,四贝勒息怒。”

“嗯,换完了自己去福晋那里领20个手板子。”

平平常常的声音,低沉,磁性,就像说赏你20个银锭子一样的语调,可胭脂得来的却是一顿手板子,这打手板子对于她们这些当丫环的来说比打屁板子更甚,屁股破了干活也不碍的,可手不行啊,一沾水就钻心的疼。

“奴,奴婢遵命。”胭脂含泪拿着茶壶走了出去。

“十三,你刚刚想问什么?”

十三一闪神,滞了几秒钟:“哦,我想问你老九落马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提到此事四四的脸更阴沉了,他用笔杆子一直在敲桌面,咚咚咚的声音扰得十三心里闹得慌。

“不是我。”

十三惊道:“难道是意外?”

四四:“都是骑着马长大的,你看哥儿几个谁落过马?”

十三:“既然不太可能是意外,那到底是谁想害老九?”

四四沉声道:“他自己。”

十三:“他自己?哦……”他似乎是明白了。

上次听四哥说过,老九似乎并不太喜欢诺缘,如果四哥向他要人,他也许会给,可是四哥一直没张这个口,就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夺回诺缘,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让老八老九那伙人碰触到他的软肋。

而此刻婚期将至,老九见四哥没有任何动作,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了,如果不出点什么意外,他就得听从皇阿玛的安排娶了诺缘,所以,意外产生了。

可是十三还有疑问:“四哥,我怎么觉得老九这法子笨了点儿呢?靠自残拖婚那能拖多久啊。”

四四:“他不需要拖多久,只要拖到我忍不住了去求他,或者去求皇阿玛,无论这两种我选了哪一种,他都是最大的赢家。”

十三了然,但又开始替四哥担心,去求皇阿玛是万万使不得的,和自己的弟弟争一个女人,那四哥好容易在皇阿玛面前树立的好形象不就毁了吗?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诺缘嫁给老九啊,这可如何是好。

“洛英——”

洛英推门而入:“奴才在。”

四四的目光有些空浮,眼睛眯成一条缝:“派人去查找钮钴禄家小格格的下落。”

洛英皱眉,“主子,据奴才所知钮钴禄家就一个格格。”

“原来是只有一个,可现在嘛,是两个。”

“喳——”

————

转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离上次见到四四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就像蒸发了一样,人见不到,消息也没有半点。

说不想是假的,诺缘没有一天不想他,吃饭的时候会想到他优雅的吃相,喝水的时候会想到他嘴角不经意间流出来的水印,睡觉的时候会想到他温暖的怀抱,呜呜呜,她都失眠好多天了。

还有易大哥,那天她就那么一冲动逃了出来,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总舵主知道了会如何处置他,而他又怎么来圆这个慌,唉,难道女人真的是重□友的?她现在才想起替易大哥担心来,是不是太晚了点了?

诺缘开了窗子,望到外面满世界的白色,才知道昨晚竟然下雪了,寒冬眼看就要过去,园子里的梅花开了,踏雪寻梅,她突然有雅兴出去走走。

在四贝勒府里她住的院子就叫梅园,现在肯定满园梅花,漂亮透了,可她却不能回去,也不知道小雨怎么样了,还有四福晋……

诺缘穿上披风,推门而出,刺眼的阳光照在雪地上反射出的光芒愈加让人睁不开眼来,诺缘伸手挡了挡,慢慢的去适应强光。

凌柱府邸不大,一个四品典仪,也不可能太铺张了,何况府上人也少,算上每个主子的贴身大丫头和粗使丫头厨子等也不过才十五六人,一个三进的院子足够用了。

院子成目字型排列,假阿玛和假额娘住在三进院的正房,诺缘和阿杜各住东西厢房,二进院的正房是假阿玛的书房,东西厢是下人们住的,男女各一间,一进院的正房是会客厅,东厢是客房,西厢是膳堂。

三进院和二进院中间其实是个小型的花园子,也是种了些花草的,这中间就有一大部分梅花,还有一些假山和小的水池,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

诺缘走近一株梅树前站定,挑了一支最有傲骨的折了下来,嘟囔道:“虽然你看起来最傲气,不过大丈夫要能折能弯,我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就弯一下吧。”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诺缘以为是喜儿,伸手就把花递给了“她”:“一会儿回房插起来。”

却听身后一声轻叹:“唉!你还有雅致赏花,四哥为了你都要急疯了。”

51。是梦是真?

却听身后一声轻叹:“唉!你还有雅致赏花,四哥为了你都要急疯了。”

这清清朗朗的声音……

诺缘回过头去,扯开了一个笑容:“十三,你怎么来了?”

十三的笑容有点无奈,拿着梅花在诺缘的脸上扫了扫:“要装不认识就装得彻底一点,怎么还一会儿认识一会儿不认识的?那天见到四哥你不是还死鸭子嘴硬来着吗?”

诺缘吐了吐舌头,“我忘了,天冷,进屋说话吧。”

也就是个转身的功夫,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白色的影子,诺缘躲闪不及,被撞了一趔趄,多亏十三手疾眼快,一手托脖子一手托腰把诺缘抱了起来,看着那白影子也倒了下去,他灵机一动伸出右脚垫了一下,那一团白的后脑就磕在十三脚上,真险啊,这要是摔在地上还不得见血了?

诺缘不好意思的挣扎了两下,十三也不勉强,放她站好,又伸手扶起了倒在地上的人。

那人一站起来,诺缘才看出来是兆佳·莫兰,可她此时的身份是钮钴禄·诺缘,就只能装做不认识莫兰。

莫兰看起来有点风中凌乱的样子,她并没有看诺缘,而是有些郁闷的看着十三:“就只是一个长得像她的人而已,在你心里也比我重要吗?一个被抱得高高在上,一个差点跌在地上,这不光是天与地的差别,还有手和脚的区别,为什么救她用手,救我就用脚?你说啊!!”

莫兰一副泼辣样,竟然小手一伸推了十三一把,男人再温柔也是有脾气的,尤其在这样一个男权的社会里,眼看着十三就要发怒,诺缘连忙打岔。

“莫兰是吧,进屋说去,走走走。”说罢拉着莫兰进了屋。

十三紧随其后,冷着脸关上了房门。

莫兰上下打量着诺缘,“啧啧啧,真像啊,姐姐,你太像诺缘了,看到你和看到她一样亲切。”说完飞扑过来发送狼吻一枚……

诺缘被她亲的一愣,却听见十三抑制不住的笑声,成功吸引了莫兰姑娘的注意。

莫兰扭头,双手叉腰,鼻子皱起:“十三,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福晋,以后就算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也要先通知我。”

诺缘一惊,好快呀,十三和莫兰竟然已经完婚了,她从离开四贝勒府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个月呀。

十三双手抱胸,一脸笑意:“哦,只要通知你就可以沾花惹草了?”

莫兰的腮帮子鼓了起来:“通知我了我就跟着你,看你怎么沾,怎么惹?哼!”转而面对诺缘,却又是一副笑脸,“姐姐,听说你也叫诺缘?这可糟糕,若是你们两个长得一样名字一样的人站在一起,我肯定就分不出谁是谁了,呵呵呵。”莫兰爽朗的笑着,牙齿露出了十八颗,回头看了看十三,突然说道:“姐姐,我们两个说说话,不理那个呆子。”

被称作呆子的某人难掩笑意,竟自在八仙桌前背身坐定,而莫兰则是拉着诺缘的手走去书桌前坐着。

“姐姐,听说你要嫁给九阿哥了?”

“皇上指的婚。”诺缘不置可否。

“你不觉得九阿哥,冷了点吗?”她突然贴近诺缘,小声道:“给你吐露点小道消息,据说他在床上很暴力,他那些福晋门身上伤痕不断……唉呦喂,谁揪我耳朵?”

“再胡说我也要暴力了。”十三语气不善,担忧的看了诺缘一眼才放开了气得鼓鼓的莫兰。

“臭祥子,就知道欺负我,姐姐,你都不知道,他一在诺缘面前就温柔的像只小羊,哪还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就只会对我凶,没良心的,谁对他好他欺负谁。”莫兰一跺脚,眼圈竟然红了。

十三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哄道:“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喜欢的不管是吃的用的哪样没可着你?”

他这一说不要紧,莫兰的眼泪刷的一下就飙下来了,抽搭着说:“我要你吃的用的干吗?我在娘家什么吃的用的没有?我要的是你的心,可你偏偏不给。”

十三状似无奈,把莫兰揽在怀里拍了两下:“好了好了,在别人家呢,要哭回家对着我一个人哭去,走了走了,乖。”

莫兰抹着眼睛跟十三站了起来,哽咽着对诺缘说:“姐姐,今天才第一次见你莫兰就丢脸了,我得先回家了,以后再来找你玩儿。”

“好,回吧。”诺缘的表情有些尴尬,正对上十三无奈的目光。

十三说:“改日再聚。”

诺缘并没有送出门去,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然后又听到莫兰好奇的问了一句:“以前怎么没听说你和钮钴禄家的格格认识啊?”

十三咬牙:“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跟着我。”

诺缘哭得更大声,外加跺脚声:“你就知道凶我,呜呜呜!”

十三:“好了好了,你愿意跟就跟吧,我不管了就是了,别哭了,擦擦脸,仔细吹裂了。”

声音渐行减远……

诺缘和衣倒在床上,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以前她总想着十三如果有了中意的人她会很开心的,可是看着十三的温柔给了莫兰,她却觉得莫名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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