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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也疯狂-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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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咱四贝勒?”两个小丫头在背后刻意压低议论的声音。
丫环甲:“看衣服没错啊,不过四贝勒怎么印堂发黑呀?”
丫环乙:“别瞎说,那是咱贝勒爷头顶祥云。”
诺缘黑线,祥云是黑的吗?是乌云才对吧?
丫环甲:“那贝勒爷怎么流了酱红色的眼泪?”
丫环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
“咱贝勒爷冤啊,一定是遇到什么冤屈了,许人家窦娥冤的六月飞雪,咋就不行咱贝勒爷冤的红泪满面呢?”
“贝勒爷好可怜。”两个丫环惋惜的声音越来越远……
诺缘颇为心虚的看了四四一眼,只见四四充耳不闻,两眼只看着前方囧囧有神,她歉意的伸出手去摸了摸四四的头,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嗯,这摸头的动作诺缘当然是很熟悉的,貌似以前经常用在小白身上。
四四微躲了一下,之后便上半身僵直了,虽他他极力的控制着情绪,但仍然可以看出有翻白眼之势,不多时,两人走到了梅园,进屋,四四把诺缘脸朝下放好,打发小雨去请郎中了,自己则去外屋整理了一下尊容。
“忍着点疼。”他走到床边盯着诺缘屁股。
“你,你想干嘛?”看色狼的表情。
“把烧焦的衣服拿掉,否则伤口会感染。”
“嫑。”嫑碰我屁屁。
此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四四一伸手,诺缘就往里面一躲,再一伸手,她再躲,躲来躲去把四四的火气撂了起来,他冲着诺缘咆哮道:“你看看你自己,毛手毛脚的成什么样子?到哪里哪里就乱作一团,我看十三不选你简直是太明智了!你给我过来,不许再躲,再躲我叫人打小雨的板子!”
诺缘愣住了,原来四四不是冰山,他只是包裹在冰面下的活火山而已,一旦喷发不但冰雪融化而且还能烧伤人,很不幸,她的心被烧伤了,是啊,她哪里能比得过乌雅呢,她连小雨都比不上,十三不选她太明智了。
诺缘被四贝勒放在腿上,她能感受到四四大腿上强健的肌肉,四四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忍着点,我开始了。”
“唔……”诺缘紧咬住唇。
“很痛?”
摇头,眼泪狂奔出来,是很痛,心痛,她为什么就不能像那些大家闺秀一样的贤良淑德呢?她只会闲着没事缺德。
“啊——唔——”前面那声“啊”是诺缘喊的,后面那声“唔”是四四发出的声音。
因为,因为诺缘疼得厉害,咬住了某人的大腿……
四四只是叫了那么一声,手下的动作没停,诺缘也在学习着他的毅力,咬着他的大腿也没松嘴。
这两个人,感情是飚着劲儿的比谁先放弃呢。
“好了。”四四松了一口气,诺缘也松了嘴,感觉到嘴里一股血腥之气,把头埋的更低了,她没脸了,她承认自己是伺机报复了,谁让四四那么说她?
“生气了?”四四的声音饶有兴致。
“我……”
“爷,您怎么了?刚才碰见小雨出去请郎中,说您……呦……”四福晋话说了一半,惊看到诺缘和四四的姿势,话也不会说了。
诺缘感觉屁股上凉飕飕的,傻子也知道,自己肯定正光着腚呢,她又没脸了,这次是对四福晋,继续埋着头装死。
“郎中呢?”四四把诺缘放回床上去,诺缘感觉到有一束光线好像要把她的后背烧透一样,她反正是没脸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闷着头摸过被来挡上屁股,棉被一沾皮肤,她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钻心的疼啊,她有些忍不住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啜泣出声。
“谁让你盖被子的?”又是一声暴喝,诺缘又是觉得屁股一凉,本来她还极力的忍着,现在索性哇哇大哭了起来。
“我,我,我丢死人了,没脸见人了,呜呜呜呜。”捶床,使劲儿的捶!
“贝勒爷,郎中一会儿就来,您先回吧,这丫头是害羞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受得了如此的羞辱呢?”福晋说完此话室内温度陡降两度,诺缘虽然没有抬头,不过想也知道四四那张脸一定拉的比朱元璋还长了。
“爷,您看我这话说的,我的意思是说……”福晋话没说完,诺缘听到四四往外走的脚步声,随后一个略有些困惑的声音传了出来:“谨苏,交给你了,别出了岔子,她是十三弟的人。”说完走掉了。
诺缘抬起头,迷惑的看向四福晋,“福晋,这关十三什么事啊?”
“这,这,爷大概是认为你觉得自己是十三的人,被他看见了身子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呃,好大一个误会,不过无所谓。
“福晋,诺缘还没给您请安呢。”
“傻孩子,说这些个话干嘛,你都伤成了这样了,还管那些虚理做什么?”
诺缘看着福晋的那张笑脸,突然觉得她笑的有些勉强,她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那么奇怪?
30。四四寿宴
诺缘抬起头,迷惑的看向四福晋,“福晋,这关十三什么事啊?”
“这,这,爷大概是认为你觉得自己是十三的人,被他看见了身子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呃,好大一个误会,不过无所谓。
“福晋,诺缘还没给您请安呢。”
“傻孩子,说这些个话干嘛,你都伤成了这样了,还管那些虚理做什么?”
诺缘看着福晋的那张笑脸,突然觉得她笑的有些勉强,她怎么了?为什么人人都那么奇怪?
“福晋……”
“主子,郎中来了。”诺缘话未说完,小雨领着个郎中进了门,却不是经常见的那个给弘晖看病的人。
“主子,这是京城有名的专治外伤的郎中,贝勒爷特地吩咐奴才去请来的。”小雨口无遮拦的说着,丝毫没感觉到四福晋的脸色有些不对。
“哦。”诺缘应了一声,又埋头装死了。
给一个陌生人看屁股,还不如让四贝勒看呢。
郎中给开了药方,一剂外敷的,是制好的成药,只要每日三次涂在伤处就行,一剂是汤药,每天喝一付。
四福晋看着小雨帮诺缘清理了伤口,然后又涂上了伤药,才放心的离去,临走时,诺缘考虑再三,虽然舍不得,不过还是把剩下的外用药挑了点放在空瓶子里交给了四福晋。
“福晋,四贝勒的额头也烫伤了,您回去也帮他上点药吧。”说完又埋头了,她脸红什么呀。
四福晋抓着药瓶的手有些微微发白,脸上的笑容很僵硬:“放心吧,我会交给他的。”
诺缘听着福晋出门的声音,把红彤彤的脸抬了起来,“小雨,我饿死了,有吃的没?”
小雨:……
她家主子思维转的好快!
——
*四贝勒府书房*
书房伺候的小丫头皱眉看着四贝勒已经好久了,她家贝勒爷自从中午福晋来给送了药之后就变得怪怪的了,上过药后一直盯着那药瓶发呆,时而傻笑时而皱眉,有一次竟然还狠狠的锤了下桌子,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打翻了茶碗,然后一向对下人严苛的贝勒爷又让她险些惊掉了下巴,他竟然笑着对她说没关系。
没关系?这是贝勒爷该说的词吗?
她在贝勒府做事都已经快3年了,也不过看过四贝勒笑过几次,还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应付式笑容,她一直怀疑她家主子曾经得过面瘫,面部表情丧失了,可是要说恢复这也太快了点了,刚擦上药就全好了?
“胭脂,去把内室里我盖的被子拿出来一条。”
“是。”
“主子,给您被,放桌子上吗?”
“对,再去拿把剪刀。”四四把桌上的东西一古脑的全部挪到一边,把整条被子放到上面来,好在他对书房的要求很高,书桌够大,整条棉被都瘫开了,他上下审视着,最后在被子中心偏上一点的位置用笔勾出一个圈来。
“贝勒爷,剪刀来了。”
“嗯,照着我画的圈把被子剪了。”
“爷?这被子,还没盖几天呢……”胭脂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四四剑眉一挑,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胭脂浑身一震,动手开始剪被子,她真是鬼上身了,贝勒爷的决定她怎么敢质疑呢?
“贝勒爷,剪好了。”
“嗯,再去把今年新做的那条被子拿来。”
胭脂虽然疑惑,可是不敢发问了,应了一声便去内室取被,取回来后,照例把被摊平,等待着贝勒爷的指示。
只见贝勒爷又那起笔画了一个比刚才剪掉的那块更大一些的圈,说了句:“剪掉。”
“好,好。”胭脂不明就里,有点被吓傻了。
剪完了以后,胭脂愣愣的看着他家贝勒爷盯着那堆零碎的被子傻笑,然后很满意的交待道:“先把这两片的毛茬码上边,免得里面的棉絮飞出来感染到伤口,然后把码完边的圆片子上横竖各放上一条薄竹条做骨支撑起来,最后把圆片子缝在漏洞的被子上面,听懂了吗?”
胭脂一时不能理解,皱着眉半天没敢应声。
“就是说要让上面这个圆片的地方稍微隆起来一点,就想做风筝一样的道理,明白?”
“哦,胭脂懂了。”不过她不知道贝勒爷想干嘛,好好的两床被子被毁成了一床,上面还多了一块大补丁,要说这唯一的好处就是后补上的那块圆片子压在被子上面,好像不贴身了,倒是方便放p。
“做完后拿来给我看看,然后送到梅园去。”
两个时辰后,胭脂送完被子回来复命,“主子,被子已经送去了。”
四四没抬头,眼睛仍然盯在书本上,“哦?那边主子什么反应?”
“回,回贝勒爷,诺主子痛哭流涕,直说您是她的再生父母……”胭脂说到这里其实非常想笑,是拼命忍着的,她一想到诺主子抱着被子边哭边唱的样子就忍不住……
“噗——”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四四抬眼看了胭脂一下,又开始看书,“还说了什么?”
“还说,还说您是她的奥特曼……”小心观察四贝勒的反应,发现四贝勒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一首奇怪的歌……”
“唱。”四四简洁的下命令,然后抬头拿茶去喝,脸色微红。
胭脂清了清嗓子:“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噗——”四四喷了,惊喜的目光快要把胭脂灼透:“她真这么唱的?”
“嗯。”胭脂猛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
胭脂走出门去,她不明白为啥诺主子说她爱这条被子就像老鼠爱大米四贝勒会那么激动呢?
看着书房的门被关上,四四的冰山脸慢慢浮上了笑容,他用双手托着腮,眼中浮现出无数个闪烁的小星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诺缘对他的看法了,大概是眼看着十三从暗室里把她带走吧,老话说的对,在你眼前的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价值。
————
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三十日,四四二十七岁生辰,贝勒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诺缘的屁股已经结痂,而且在养伤这期间内,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了,每天正面朝下趴在床上,刚开始是觉得有些胸闷,她以为是压的,后来有点涨涨的感觉,等到她能坐起来了才发现,图钉已经变成了西红柿……的分支——圣女果。虽然还是小小的,可是她很开心啊,她要长江后浪推前浪,把胸比她大的女人全部拍死在沙滩上。
不过还有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她被勒令远离厨房三丈以外,弘晖心心念念的煎饼果子到底没有吃上,害他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诺缘,一会儿家宴你陪我去。”弘晖拉着诺缘的手说。
“我?我算哪棵葱啊?席上都是皇亲国戚,没有我的位置。”
“我跟你说哦,今天我五叔,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都来哦,他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你真的不想去?”
这小子,其实诺缘在经历了和十三的那场情殇之后早对帅哥提不起兴致了,她现在现实得很,帅有什么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日子过。
可是看着弘晖熠熠发光的小脸,诺缘终是不忍心拒绝:“好,我陪你去。”
*四贝勒府善房*
古代人管吃饭叫用膳,所以吃饭的地方不叫餐厅,而叫膳房。
诺缘以前都是跟着弘晖吃小厨房的,这大厨房她没去过,膳房就更没见过,此时她正站在弘晖的身后,仔细的打量着这件空荡荡的大屋子。
房间很大,建的时候应该就是做好了摆多桌酒席的计划,中间一张大桌子,能坐15人左右,周围四张稍小一点的桌子,每桌大概能坐10人,每张桌子都是实木的,那时候也没有非实木的家具,桌椅看起来都很敦实,椅子背上镂空雕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很好看,桌椅的颜色偏黑,整个屋子气派很足,但是稍微有点沉闷。
此时时间尚早,各位阿哥都还没到,或者是到了,在书房吃茶也不无可能,膳房里只有管家王福照应着,见弘晖带着诺缘来了,不觉微微一愣。
“奴才给大阿哥请安,您的座位在这里。”说罢领着弘晖入了主桌主座旁边的一个位置,然后看了看诺缘,似乎有些为难。
“哦,王管家,我站大阿哥后面伺候就行了。”
弘晖回头瞪了诺缘一眼:“笨女人闭嘴,王福去拿张椅子过来。”
于是乎,诺缘不但堂而皇之的加入了四四的生日宴,而且还混上了一个座位,虽然这个椅子有点小,有点低,不过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个p!
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低人一等!
弘晖似乎对王管家拿来的“椅子”也不慎满意,拉着小脸就要出声,管家就在旁边,诺缘只好帖着弘晖的耳朵说道,“有得坐就行了,别让王管家为难了,我坐这个小凳子还能说是帮你布菜的,若是和主子一样了,你让你阿玛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弘晖一脸隐忍,总算是没有发作。
这时诺缘听到一群男人的声音,呃,原来男人多了说话也会是叽叽喳喳的,转瞬声音就在门外了,几只帅哥进门来……
诺缘一眼便看到了那天那个帅哥胤禟,他走在最前面,迈进门槛一抬头也看到了诺缘……
“哎?九哥你怎么回事?”九九停了脚步,后面一个帅哥一头撞上,鼻子遭殃。
“哦,没事,外面光恍花了眼,一进屋子看不清东西了。”
“九叔,十叔。”弘晖站了起来很正式的行了两个礼,诺缘无奈只好也站了起来,“奴婢诺缘给九阿哥和十阿哥请安。”
“哎?你不是那天那个……”十话说了一半被九以眼神制止。
“对,她就是那天那个。”四四冷冷的声音传来,诺缘见他一身黑色暗红色花纹的衣服,背光负手站在门口仿佛身上被镀上了金光,他绕过九,十走了进来,转而对诺缘说:“你怎么来了?伤好了?”
“嗯,早好了,你把府上的好药全用我身上了,不好才怪,呵呵。”她还配合着傻笑了几声。
“弟弟托付的事情,四哥向来用心啊。”诺缘闻声一惊,从后边走进来的是,是十三,也不过就是十几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很苦涩,诺缘都不敢去看……
后面又依次进来不少人,诺缘所在的这张桌子几乎坐满了,古代重视伦理纲常,兄弟之间长幼有序,虽然今天是四四生日,可太子爷仍然坐在上首,然后往后依次是一,三,四,五,八,九,十,十三,十四,十六,十七,弘晖,还有她。
诺缘当然就不能算是一头了,她只不过是加座的,还矮了一截,不过比起阿哥们身后此后的婢女来说,即使是这个矮凳子也够让她自豪的了。
这边男人们都坐好了,才听到一阵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随后一股子脂粉味传来,弘晖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诺缘眼看着四四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事吧?”诺缘贴在弘晖耳边小声询问。
弘晖笑了笑,“没事。”然后给了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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