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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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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吃过吗?我见都没见过,可姑娘咋晓得,它是蔬菜的?”
金穗越发兴奋了,头一次出格地抱住珍眉,狠狠亲了她一口,顾不上解释她的疑惑,忙叫出黄老爹,指着植株,期待地问道:“爷爷,你晓得这种植物吗?”
珍眉摸摸被“非礼”的脸颊,傻傻的,也看向了黄老爹。
黄老爹泛起疑惑,却知金穗不是不知轻重爱大惊小怪的孩子,便认真打量金穗指着的植物。
说来也怪,这种植物开的是白花,开花的时候与别的普通植物无异,结得的果实却是尾巴尖朝天,尾巴上尖尖的,因才结果,果实很小,只有小拇指一般粗细长短。
黄老爹眼中满是陌生,想起金穗以前说过的话,心下一阵好笑,却任由孙女儿折腾,如实说道:
“我走过的路不少了,却真的没见过这种东西。”
金穗越发兴喜,比中了彩票,两块钱买中六百万还要激动,她来到古代头一回想仰天狂笑三声,原地跺脚转了两圈,犹不能平复心中激动,嘴角哆嗦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出话来:
“爷爷,珍眉,它……它……它是辣椒啊!”
黄老爹挑起眉,不解地望着金穗,珍眉则是完全的茫然。
金穗猛地如被泼了盆冷水,知自己兴奋过头,两手交握紧攥,咕咚咕咚跳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两下,才稍稍压下激动,慌乱之下,胡乱解释道:
“幼时有一回我和娘亲在野外踏青吃饭,娘亲随手摘了两只辣椒放在菜里当作料,味道和花椒、胡椒的味道有点像,却比那两个辣得多。”
金穗一口气说完,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又弯腰来看辣椒苗子,说实话,她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在植株上的辣椒,与想象中十分不同,像这样的果实多是沉甸甸的,她以为辣椒会尾巴尖朝下的,没料到是朝上的。
如此乱糟糟地兀自想了一回,意外察觉黄老爹和珍眉两人格外安静,她回头,见黄老爹和珍眉眼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茫然和怀疑。
珍眉则道:“姑娘,你说的这个啥椒的,前两天儿下雨,雨珠子打落了两个,我捡起来尝了尝,尾巴尖上是甜的。里面的味道却像大葱似的,我刚咬开,眼泪就流个不住,山岚哥哥还开玩笑说有度,不准我们碰呢!”
第189章 烦恼
金穗有心带着珍眉,毕竟珍眉还是个小孩子,山岚忙着地里的事儿,照顾不过来她,但她自己尚且寄人篱下,哪敢带珍眉呢?
只说道:“我在县府也上不久学的,珍眉……顾大夫不能老使唤爷爷采药,等爷爷不在县府,我还是要回来的。”
珍眉展颜,拍手笑道:“那姑娘以后是要和雁子她们一起去镇上进学吗?”
又可惜地道:“听说县府的娘娃儿们学的东西比我们学的要金贵些,姑娘不能一直在县府进学实在可惜了。”
“那又有啥要紧的?”金穗不打算告诉珍眉她们要搬家的事实,笑着说道,“其实县府的女学堂和我们镇上的女学堂一般,左右学的不过那些书本上的东西,其他的女红、厨艺之类不过是县府里的绣坊、酒楼送去的师傅们,想搏个好声名罢了。”
珍眉深觉有理,便点点头,思及黑暗里金穗看不见,轻轻“嗯”了一声。
金穗见她困意上来,自己也有些困了,接着说了一句:“而且,因镇上的娘娃儿们时不时要在农忙时回家做农活,你才觉得她们学的东西少些。我们要有那多时间,学得墨水也是一样多。”便先打个呵欠睡了。
珍眉小心地翻两个身,想着金穗明天又要走了,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一趟,心下不舍,兀自寻思半晌,不等寻思出眉目来,已睡熟了。
翌日,金穗和黄老爹赶早回到县府,金穗因意外获得辣椒,像刚吃过重庆火锅似的,通体舒坦,见到文华热情地打招呼。连那一点点芥蒂也没有了。
金穗这么厚道,文华越发愧疚,两节课间常常过来找金穗玩耍,和金穗分享自己带的一些小点心,介绍她的朋友,决口不再提文家老姨太太之事。
别的尚可,不过,文华身份特殊,比照她母亲招赘婿的前例,这姑娘八成以后也会招赘。因此,在县府的富人圈子里,文华在一众同龄小姐们中间炙手可热。且因文华从小当做男孩子教养的。这在一众小家碧玉的姑娘堆里极难得,小姑娘们都爱跟她玩。
金穗年纪比她们小些不说,又非文华最亲密的朋友,文华突如其来的热情不仅她自己个儿吃不消,连文华两三个极要好的朋友也有些怨言。她们不会对文华说什么做什么。却不代表背地里不会为难家境贫寒、没有身份背景的金穗。
因此,偶尔金穗转个身发个呆的瞬间,女师傅发给她的砚台打翻了;课间玩耍时,从天外飞来一只鸡毛毽子,哪家小姑娘鸟笼的鹦鹉飞出来落到她肩膀上等等,这样层出不穷的雕虫小“计”扰得金穗烦不胜烦。
金穗想着不过是些小女孩们的玩意儿。她又没有实际损失,便不予计较,砚台打翻了。她主动跟女师傅认错;洗干净了重新研磨,鸡毛毽子、沙包擦着她肩膀飞过去,她主动给人家扔回去;鹦鹉、虫子飞到她身上,她也不怕,反而抓下来问是谁的。倒是吓得周围的女孩们惊叫连连。
再加上她见人皆是一副腼腆的笑,说话温声温气。不急不躁,任由别人心里恼火到怒火冲天仍不在意,更不会打击报复。
如此几回合下来,金穗并不粘着文华,反而时时推辞文华的邀请,小姑娘们觉得没意思,渐渐地,不再闹金穗了。
金穗狠狠地舒口气,她这些日子正烦着,因武双魁中了童生之后,武安娘子从他身上预见到未来是一条阳光灿烂的康庄大道,因此,武家为武双魁庆祝请宴以及告过祖宗祠堂之后,便催着武双魁赶紧回县府读书。
因武双魁也算有功名在身,他可以入县府官制的学堂读书,可他不仅要有原私塾先生的荐书,还得需人引荐。武安夫妻俩一辈子做梦都想让自家出个能读书的,因此格外上心,亲自来县府四处活动。
说来也巧,黄老爹对武家的事儿上心,有一回和连年余喝茶时无意中提到这事儿,便顺口提了一句,连年余则道:
“这有什么可愁的?我们家在珠黎县有几桩生意、几处铺子,洪老爷又是从伯京出来的。要说与他有私交有些过了,却也是认得的,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待我下回与洪老爷喝酒时提提。”
不几日,洪涵巩在珠黎县唯一够得上档次的酒楼里“偶遇”宴请武双魁同窗的武家父子,武安拍了两句极为质朴的马屁,又打了两斤梅子酒,宴请同窗变为宴请洪县令。
只过了半日,武双魁便收到县府里的官学送来的消息,让他近日去就读。
武双魁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金穗自然不是为这个烦恼,而是武双魁重归学堂,翠眉两头顾不过来。金穗作为“外人”,只好自己求了晋奶奶每日早上多做些饭菜,她多带一些寄放在学堂的饭堂里,等中午的时候在饭堂里热一下便可吃了。
饭堂原先有这个先例,以方便家远的孩子冬天能吃上热饭,可金穗煎了几回药,饭堂的人以浪费柴火为由,不许金穗再用饭堂的炊具。
金穗能不烦恼吗?
因是头一回,饭堂里的师傅们还顾惜她的脸面,说话很是委婉。金穗知晓,她没身份背景,若是师傅们嚷嚷出去,她年纪小可不顾脸面,却不愿别人因此诟病黄老爹,好在学堂里的那些小祖宗们终于消停了,她能少烦些心。
黄老爹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向顾大夫求情为文家的老姨太太治病,这些天正苦恼,金穗越发不敢拿这样的琐事儿烦他,早上临上车时对连年余的小厮道:
“小哥儿,回去时能否顺路把这些草药交给济民堂叫做瞿麦的小药童?往先是他给我煎药,最晓得该咋煎的。告诉他,我晌午会去济民堂吃药。”
小厮很快明白金穗的用心,吃惊地问道:“黄姑娘晌午要走到济民堂去吗?”
“嗯,我走快一点的话,应该还能赶得上一个来回。”金穗答道。
小厮听了微微拧起眉,却答应帮金穗答话。
正准备去买菜的晋老婆子忽然插话进来道:“金穗啊,横竖我一天里没多少事儿做,你要不嫌弃,便让我给你煎药得了,顺便你还能回来吃晌饭,咱们这儿离你们学堂也近些。”
金穗大喜,继而想到晋老婆子年纪大了,她又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在县府里的生活,煮药可是个细活,因此便有些犹豫。
晋老婆子干瘪的嘴巴动了动,像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似的,接着慢悠悠地说道:
“不过,我有个条件,你早晨要能早起和我一起去菜市场买菜,我这些年眼睛越发不中用,上回菜市老板还骗了我两个铜板,这个杀千刀的哟!你要是去了,可帮我掌掌眼,莫让人欺了我。”
金穗想着不过是早起罢了,黄老爹每天为采药,那才叫起得早呢,忙满口答应下来,当天便留了草药给晋老婆子,中午搭乘一段文华的顺风车,回来吃药吃饭。
约摸是她经过了文华朋友们的考验,这回那些小女孩们倒是没再多言语。
其实,小姑娘隐晦的小心思极容易理解。县府里的小姑娘们从小管得比较严格,少见外男,突然有一个性格极像男孩的文华,自然好奇想亲近。只是,这种隐秘的心思连她们自己也不知晓罢了。
金穗叹道,这群少女们啊,正处在对性别懵懂的年纪。因此,看在她们少了这方面见识经历的份上,金穗对她们小小的拙计并不在意。
没想到翌日,金穗在黄老爹早起离开后,跟晋老婆子去菜市场,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砍价。晋老婆子人老成精,那真真叫做“砍”,唾沫横飞,比起刀光剑影也不差。每每她光顾过的小摊子总能听到几声抱怨,还有些大概是晋老婆子经常光顾的摊子,人家见了她躲都来不及。
金穗一边暗暗佩服,一边偷偷学师,砍价也是一种艺术。
她这边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黄老爹为文家的事儿也是过得如履薄冰,金穗不知顾曦钧底细,自然不知文家老姨太太正好触了顾曦钧的忌讳。
金穗叹道,这群少女们啊,正处在对性别懵懂的年纪。因此,看在她们少了这方面见识经历的份上,金穗对她们小小的拙计并不在意。
没想到翌日,金穗在黄老爹早起离开后,跟晋老婆子去菜市场,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砍价。晋老婆子人老成精,那真真叫做“砍”,唾沫横飞,比起刀光剑影也不差。每每她光顾过的小摊子总能听到几声抱怨,还有些大概是晋老婆子经常光顾的摊子,人家见了她躲都来不及。
金穗一边暗暗佩服,一边偷偷学师,砍价也是一种艺术。
她这边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黄老爹为文家的事儿也是过得如履薄冰,金穗不知顾曦钧底细,自然不知文家老姨太太正好触了顾曦钧的忌讳。
第190章 试药
虽早就知晓顾曦钧直言不讳的性子,黄老爹听了他丝毫不留情面的话,仍是微愣,随即讪讪一笑,自己开解自己,真为他的态度伤神伤心,那才是自找苦吃。 顾曦钧冷哼一声,睨了两眼黄老爹的腿,垂目道: “黄老汉,你为别人向我求情医治风湿,岂不知你自己的病也快成沉疴旧疾了?” 黄老爹不语,眉梢悄悄皱起,知他话未说完,静待顾曦钧后面的话。 顾曦钧冷冷一笑:“我年岁不大,却也去过不少地方。你的病与寻常打渔的渔民不同,非到深海里不可有。再者,我观你走路、爬山姿势,你当是去过极热之地,还住过一段日子吧?” 黄老爹脸色慢慢变黑,沉声道:“顾大夫,你到底想说啥?” 眼底的暗沉紧紧裹住顾曦钧的身影,目光定在他的脸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亦不惧与他对视。 顾曦钧眼中划过一丝赞赏,赞赏他被戳破时竟然如此镇定,既不卑不亢地回视自己,又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揭露,同时确定了自己的怀疑,在确定的同时又产生更多的疑惑,但是黄老爹这副不怕被戳破的样子,他却失了探究的兴趣: “看你这副样子,倒是一丝心虚也无。” “顾大夫这话好笑,我有啥可心虚的?顾大夫是火眼金睛,啥能逃过你的眼,再说,我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惧?可顾大夫你的话却像怀疑我似的——我年轻时候不知事儿,还真的去过南方热地。至于你说的深海,去过倒是去过,不过是九死一生,挣条命不被鲨鱼吃掉罢了。不晓得,顾大夫,你。在怀疑啥呢?” 黄老爹回答得镇定自若,有条不紊,眼中略有不满和困惑,似乎更怀疑顾曦钧怎么会怀疑他。 顾曦钧一听,未曾从黄老爹脸上找到破绽,他的语气很稳,目光没有纤毫的躲闪,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忍不住又把目光落在黄老爹的腿上,眉毛轻拧。若有所思,并不接黄老爹的话,仿佛被什么困扰住了一样。 黄老爹连唤两声“顾大夫”。皆不见顾曦钧答话,顾曦钧烦躁地挥挥手,指着两种草药道:“你今儿先各采两斤。” 言毕,他走到树下卸下药篓,摸出纸笔写写画画。时而嘴里低声喃喃着什么,时而抬眼看几眼黄老爹的腿,注意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然后飞速在小本子上记载。 黄老爹满头雾水,采集了几棵草药之后,很自然地转过大树。随着采药之地的变换,他很快隐匿在人高的蒿草之中。这时候,他方才舒了口气。庆幸自己摆脱了顾细菌诡异的目光,顾曦钧那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像在看一块砧板上的肉,那种神情仿佛在研究从哪里下刀。
黄老爹被心里的这种想法惊了一下,后背出了层薄汗。
只是。顾曦钧的断然拒绝虽在意料之中,黄老爹仍忍不住失望。文太太的人情真没法儿还了,除非他碰到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或者风湿方面的精专大夫。
想着风湿二字,黄老爹竟隐隐觉得膝盖泛酸,丝丝缕缕的疼痛从骨头缝里传到心里,他忙敛了心神,不再想此事。
傍晚回去时,黄老爹细观顾曦钧的神色,见他恢复正常,不再紧盯着他的膝盖猛瞧,他也缓下了面色,沉默地亦步亦趋地跟在顾曦钧身后。
这时,顾曦钧忽然回头,黄老爹吓一跳,如果不是膝盖的位置长得有些低,他几乎条件反射地捂住膝盖了。
顾曦钧见他神色,不自在地咳一声,声音虽然清冷,却少了些冷嘲热讽,说道:
“黄老汉,我可以为你医治风湿腿疾。”
黄老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顾曦钧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呢?别人求都求不来他的医治,如今他居然主动要求医治自己的腿疾,这种反差太大,黄老爹不敢置信,眼中便露出了几分怀疑。
顾曦钧却是不容人质疑的,冷哼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正好省些心。”
黄老爹愣了下,见顾曦钧面色羞恼,便知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而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忙道:
“我自然愿意的,只是太高兴,一时忘了能说啥。只是,顾大夫,这诊费和药费……你晓得的,我孙女儿还在吃药,断不能断了她的药。”
“好啦,一个大男人,瞻前顾后磨磨唧唧的。你是我看中的病人,我自然不会问你要诊费,草药嘛,这些日子你跟着我也学了不少,我列了草药你自己去采,让瞿麦给你处理便是了。”
瞿麦是顾曦钧的贴身小厮,从小跟着顾曦钧,不仅泡得一手好茶,还会简单的医理和煎药,在此之余,把顾曦钧照顾得提提贴贴,周周到到。
按照金穗的话说,瞿麦是个全能管家。
黄老爹也怕自己腿脚不便,他自己受些零碎苦头也罢了,将来拖累金穗,心疼的还是自己,既然有机会能治好,自然不会放过,虽然被顾曦钧那句“我看中的病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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