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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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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迫于婆婆压力不得已为丈夫纳妾时,她才终于明白洪夫人当初提到妾室时,为什么那般深恶痛绝,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是她尊荣富贵一生中永远的污点,直到这辈子闭眼那一刻,她心里的结依旧难以解开。
那一晚,丈夫宠幸姨娘时,她始才真正放下对郑文婷“耍弄”她的怨恨。
不提洪燕菲后半辈子的心结,此时郑文婷对洪燕菲的怨恨浑然不觉,即便知道洪燕菲有这个误会,她也不会放在心上,两人不是一个阶层的,便是洪燕菲当了毫州第一夫人跟她之间的差距也有一条天埑。
蔡嬷嬷接到王府口信,报于郑文婷,郑文婷只淡淡应了声,洪府不敢开罪慕容王府,这是预料中事,只不过洪夫人行动力惊人,比想象中快速。
“明儿要接东瀛的贡品船,雍四奶奶要下船,今儿是在船上的最后一日,我晚上要跟雍四奶奶小聚,你去安排下。”
郑文婷亲近金穗,背了人唤她时,不再叫“黄氏”,改口为“雍四奶奶”。
蔡嬷嬷听得出来郑文婷话语中的亲昵,心里也开心,连忙答道:“是,世子妃娘娘。”
郑文婷顿了须臾,又提醒道:“雍四奶奶无功而返,心里不舒坦,你让伺候的丫鬟婆子们说话小心些,莫勾她伤心。”
蔡嬷嬷应诺,自去安排,走路都轻松不少,至于金穗找没找到姚长雍,她无能为力,她心里眼里只有郑文婷。
金穗这会儿的确很是失落,紫檀桌案上摆了几盘子苹果和橘子,她拿起一只红艳艳的苹果咬了一口,想,姚长雍不知能不能吃上苹果。伏在窗口看海浪,则想,姚长雍掉进海里会不会冷。晚上和郑文婷吃饭,望着满桌子菜,又想,姚长雍能不能有口热饭吃……
夜晚在外面甲板上吹了会儿凉风,锦屏眼里泪光闪烁,提醒金穗进屋休息:“……着凉了,四爷回来要得多心疼。”
金穗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又望了眼海面,缓缓走进厢房,在海上时,她感觉离姚长雍近了些,可惜明日就要离开了。
方关上门,角落里一个黑影扑上来,金穗失魂落魄,竟没察觉到屋里有人,一下子被扑倒,她抬手格挡,嘴巴张开就要惊叫,那人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制住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金穗挣扎,抬腿踢他脆弱之处,那人轻笑一声,避过,压住她的双腿。金穗一愣,黑影压下来,未等她反应过来,柔软而带着凉意的唇贴上她的菱形唇瓣,两指轻捏她下巴,熟悉的气息和柔软钻入她口中。
湿润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灵活的舌不知餍足地纠缠,追逐,逗弄,在她的嘴里掀起惊涛骇浪,顷刻后转换场地,她的舌被迫卷入男人的嘴里,舌根被吸吮、拉扯得发麻。
金穗眼角泪水悄然滑落,不知什么时候被制住的手重获自由,她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尽管舌头被弄得快没知觉了,她依然尽力去迎合,随之起舞。
她有多久没见到姚长雍了?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也许有万年那么长,她数不清多少个夜晚孤枕难眠。
人生是个半圆,与另外一个半圆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生命。
姚长雍捧住她的后脑勺,急切地寻找那条熟悉的柔软和气息,吞食檀口里香甜的甜津,用他的舌、他的身体去感受她,安抚身下小人儿的不安和惶恐。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缓缓停下急切莽撞的动作,一面平复呼吸,一面轻声唤:“穗娘儿,穗娘儿,你还好么?”
他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尝到咸咸的泪水,咸味里夹杂着一丝甜蜜,他又是微笑,又是心疼。
金穗后背被他的大手垫起,伏在他胸膛上喘气,听着他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不规律的震动,头一回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是这么令人安心。
她无声地点点头,觉得不够,带着娇喘说道:“长雍……长雍,我很好,你去哪儿了?”
她有很多话想问,结果问了这一句,肩膀便开始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姚长雍用袖子抹去她的泪水:“我回来了,不哭。”
说着,姚长雍一把抱起金穗,这个女孩子还没长大,身子又轻又娇小,姚长雍掂了掂,感觉比他离开时轻了些,顿时胸口又泛起一丝疼意,将金穗放在床铺上,亲手为她脱了鞋,又脱了自己的鞋,两人挤在不算宽敞的床上,身子紧紧相贴。
金穗怕是个梦,紧紧攥住他的手,脑袋靠在他颈窝,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
姚长雍闻了闻她乌发里清淡的茉莉花香,搂住不安的小妻子,这才回答道:“我让霆表哥给你带了信,你应该收到了吧?我就是去个新发现的海岛上了,去安排些事。倒是愧对你外公了,想必他现在很是自责吧?等风声过去,我亲自向他赔罪。”
金穗轻轻捶他一拳,一句话就打发了她,哪儿能那么容易:“我要听你出了锦官城后所有的事。”
姚长雍无可奈何地勾起唇角,吻吻她的唇:“出了锦官城我就去了伯京,这你晓得。傅柳梢不是个安分的,该是被你处置了吧?后来我就和王大人去了东瀛,看到楚小六留下的记号,让人拿半蝶玉佩找着了他,同时找到了爷爷。在东瀛谈判完,我就随王大人……现在该叫外祖父了,随外祖父回朝,半路上遇到摄政王的人袭击,顺势落海去了蓬莱岛。傅临冬和他妻子慕容霑也去了,我安排完事,就回来看你。”
金穗扑哧一笑:“你讲的可真乏味。”比黄老爹说的还精简。
ps:
忍不住让男主出场了,实在不忍心等最后一章才让男主来个结尾啊,预计下月初完结,亲们耐心些,就完结了,相信看了这句话的亲会松口气。这本书跨了三个年头,作者也表示不可思议,怎么在那么低订阅的情况下坚持下来的
第522章 受伤
姚长雍吻她发顶,嘴角扬起微笑,她知晓自己去了哪儿便可,至于其中惊险,实在不必吓到她。
两人各自缄默了会儿,仿佛只这样抱着也能到天荒地老。金穗心里陡然升起惶恐,捏了捏他圈在她腰上的手,热乎乎的,手背上的皮肤明显比离开锦官城时粗糙不少。
姚长雍似有所觉,手臂收紧,打破沉寂,问道:“你见到爷爷了?”
金穗松口气,伸手推开床铺边上的窗户,冰寒的月光伴随着狂妄的冷风洒进来,也照到了姚长雍的脸。
金穗深吸一口气,抬手抚摸他的脸,一面点头肯定他的问题,一面说道:“你瘦了。”
素手下移,摸到他下巴上,又抿唇苦涩地笑:“胡茬这么长。”
难怪方才吻她时,她总觉得扎人。这样一瞧,他的模样和往日大不一样,皮肤更黑了些,眸子晶亮,黑色的眼珠周围似裹了一层金属光泽,带着金属特有的锋锐。胡渣更好地掩藏了他的情绪。
果然离开长辈的庇护,更能锻炼人。金穗却觉得心疼,这种成长需要巨大代价。
姚长雍下意识摸摸下巴:“变个模样也好,不容易让人认出来。窗子关了吧,夜风凉。”
金穗依言关上窗户,姚长雍摸到门口,捡起方才从金穗手中掉落的火柴,点燃桌上的美人灯。
金穗从灯光亮起的那刻,细细观察他的动作,微微松口气,姚长雍行动自然,说明他没有受重伤。
姚长雍丢掉燃尽的火柴,转身看到金穗殷切的眼神,轻轻一挑眉,眼角含笑:“怎么了?”
金穗无数次幻想过姚长雍回来时两人见面的场景,毕竟分开好几个月,她以为他们会生疏。可姚长雍还没见到正脸,就来了那么一出,那些新婚小别的尴尬和隔阂瞬间消弭于无形,剩下的只有亲昵。
她半跪在床塌上,他坐上床,轻柔地将她偎进自己怀里,再自然不过的动作。
金穗眼皮微跳,闷声说道:“你这个时候回来,晚饭可吃了?我让锦屏送些吃的进来。”
正要扬声唤锦屏,姚长雍却突然伸出食指堵住她的嘴。拇指一抬她的下巴。再次以吻封缄。不一会儿两人便呼吸急促,金穗回吻得越发热烈,感觉到姚长雍浑身绷紧,又是迫不及待。又是极力克制,金穗的手下滑,她为他更过衣,解开他腰间的带子是轻而易举的事。
姚长雍面对妻子自然不会设防,又沉浸在情不自禁中,等金穗的手滑进她衣内,他才察觉,愣怔了一瞬,他摁她的手。声音压抑:“现在不是时候,别惹火。”
氤氲了水汽的眼迷迷蒙蒙,隔着迷雾似藏着一头随时准备进攻的兽。
金穗不是真正十四岁的女孩,脸颊蓦地泛红,舌头忽而打结。在姚长雍逐渐清明而至戏谑的目光渐渐找回理智,这才道:“我想看看你的身体……”
姚长雍的身体再次紧绷,眼睛紧紧盯着她被吻得嫣红水润的唇。
“有没有受伤。”金穗盯着他吃人的目光把后半句说完,不由地头皮发麻,她干嘛在关键时刻舌尖发麻打结,都怪他弄得她舌头发麻,说不出话。
她慢慢低下头去。
姚长雍胸膛轻振,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金穗抬脚踹了一脚他的大腿,她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一边腿上,这个动作更像是被逗得炸毛的小猫在发脾气,一爪子挠过来不疼不痒的,反而越显憨态可掬。
金穗若是知道自己在姚长雍眼中被形容成一只憨态可掬的猫儿,肯定会吐血三升。
姚长雍抿唇笑了片刻,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手搭在她肩膀上,笑说道:“不用担心,我身边有巫秀,那次掉落海中,没受一点伤,我水性不差,又有慕容水军的协助,他们不会让我受伤。”
金穗点了点头,仍是不放心,颦眉道:“既然未受伤,那你让我瞧瞧,让我安心总行吧?”
一句“安心”勾起姚长雍心里无限温柔,墨似的眸子似一汪深潭,令人掉进这温柔里不愿抽身。
姚长雍颔首,方才差点擦枪走火,他不敢再让金穗动手,主动退下衣衫。
金穗脸红得滴血,姚长雍脸上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但作为古人他向来保守,身上依旧白皙,脖子衣领的位置有清晰的一条黑白色分水岭,包括手腕上也有,一片白里的两个红点格外明显,不过这白丝毫不影响他坚硬的肌肉,腹肌看起来格外有力发达。
“好啦好啦,你穿上吧,这屋里虽烧了地热,到底是船上不方便,莫着凉了。”金穗赶忙转开眼。
姚长雍抿唇一乐,也没有继续逗弄她,他怕的是自己忍不住,到底是年轻血气旺的年纪。
金穗眼角余光一瞥,突然拽住他左边的袖子,阻止他穿上衣裳。
姚长雍不动声色地嬉笑道:“怎么?舍不得我穿衣裳?”
金穗不理会他的嬉笑,一手摸到他的后背,靠左的位置果然有条疤,她手一紧,眼泪吧嗒吧嗒掉:“你明明受伤了,还骗我!”
姚长雍无奈,忙安抚地拍她脊背:“别着急,已经好了,就是留个疤不好看,横竖在后背上,谁也瞧不见。再说,我是男人,一道疤罢了。”
“是怎么弄伤的?”金穗以手丈量,有一掌那么长,疤痕凸凹不平,结的痂已经掉落,但是方才姚长雍穿衣裳时,左手不自觉颤了下,应该是凉风侵袭伤口,引发伤口肌肉不自觉颤抖。
说白点,就是伤口虽然已经好了,但是因在海上湿气重,没有处理好,留下伤口风湿的病症。
这样的小病症在特殊条件下才会显出症状,一不小心就忽略过去了。
姚长雍不以为意地笑道:“就是上回落海时,不小心挂到船上的硬物,挂了个伤口,伤口不深,瞧着是个长疤,没有多严重……”
“既然伤口已经痊愈,却还会牵引你的行动,说明有隐患,我去问慕容世子借大夫来为你诊脉。”
姚长雍忙阻止:“不过是小伤,不必兴师动众。”
金穗急着要辩解,忽而想起方才她叫锦屏时,姚长雍的反应,眼神一黯,轻声问道:“你,这次回来能留多久?是不是慕容世子还交代了其他事?”
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不敢在锦屏面前现身?又为什么阻止她去叫大夫来?不就是隐藏行迹么!
姚长雍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轻叹一声,说道:“就晓得瞒不过你。”
金穗瞪他。
姚长雍如实道:“我不能久待,我在这艘船上的事,只有你和霆表哥知晓。”
金穗紧张问道:“那……那你留多久?”
姚长雍敛眉,系好腰带,正襟危坐道:“我在此停留三日,明天随你下船,这事儿霆表哥早有安排。等东瀛贡品安全抵达,我会去趟西洋。”
金穗惊讶:“西洋?”
姚长雍点头:“西洋诸国连年遭受东瀛倾销阿芙蓉,早有不满,蠢蠢欲动,但是东瀛是我们大夏的附属国,这事儿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至少不能等打起仗来才察觉到动静。我会化身商人随船队去西洋打探消息,一旦爆发战争,咱们大夏不能被波及。”
金穗觉得像是在做梦。
姚长雍饶有趣味地点点她下巴上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下巴沟:“本该是霆表哥去的,但他现在已经是世子,不能离开慕容海军,更不能踏出大夏的领域。”
所以,姚长雍是代慕容霆去的。
金穗最为迷茫的便是,战争原来就在身边,瞧姚长雍轻松写意的模样,大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豪气。
她生在和平时代,没想到战争离她这么近,金穗有些迷茫。
姚长雍在她唇上安抚地亲了一下:“不用怕,无利不起早,西洋诸国一盘散沙,碰大夏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不敢来。”
前世课本和资料里的信息一下子涌入金穗的脑子里,她明明忘了课本很多年,此刻突然记起来,却发现有些东西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暂时被遗忘了,缺少想起这些东西的契机。
她想了想,说道:“西洋诸国出自同一个祖先和种族,文化同源。别瞧他们分裂成很多个小国家,每个小国家都不起眼,可他们凝聚力很强,又生活在那样的岛上,坐井观天,陆地争来争去就那么大。兴许,他们偏喜欢越洋过海征服别的国家呢?”
姚长雍细细琢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而发现自己在思考这个问题,惊奇地问:“你很了解西洋?”
金穗轻摇头,自然地回答:“前些年文伯娘和文姐姐随慕容世子游历,我看过他们的风物志,他们为了宗教的问题打来打去,觉得很不可思议,便多了解了些。”
金穗见姚长雍本就警惕西洋,并未多说,坚持要看他的腿,姚长雍万般无奈下,觉得再扭捏不像个男人,只好脱了外面的裤子,挽起中裤给她看。金穗这才完全放心,又惦记起找顾曦钧给姚长雍配药。
ps:
女主这么小,不知道结局他们能不能“在一起”,这个“在一起”什么意思大家懂得。清水文啊!
第523章 隐忧
锦屏听到金穗屋里有不同寻常的动静,正要喝问,话到舌尖蓦然咽了下去,不敢轻举妄动,忧心忡忡地去找青凤拿主意。
青凤大惊失色,赶忙向上汇报慕容霆。
慕容霆正搂着娇妻说私房话,被打搅十分不悦,听了青凤的禀告,神色淡定,眼底划过狡黠的光,简单地做了布置:“……到底不敢确定雍四奶奶是否被挟持,且碍于男女大防,这样吧,锦屏去试探,青凤布置人手,小喜子,你也去,随时传消息给我。”
他把手上的一支护卫交给青凤支配。
青凤谢恩,火烧火燎地退下布置。
郑文婷就在一墙之隔后,匆匆系了裙子,急声问:“世子爷,我去瞧下,不看见表弟媳安然无恙,我实在心慌得很。”
慕容霆眯了眯眼,不知想起了什么,漾起一丝坏笑,一把搂住郑文婷的纤腰,不顾郑文婷的推拒,压下她优雅的脖颈,贴着她雪白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郑文婷惊诧,使劲推了一把慕容霆:“你怎么这么坏!”又连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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