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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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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太人老成精,一双眼睛明亮有神。金穗不似上回出行那般回到锦官城后立刻来看望她,再联系到锦屏的那句话,她立马意识到金穗和姚长雍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第389章 姚黄

要么是金穗恼了,要么是金穗羞了,不管是哪个,总算有些进展。

因此,这些天来她心情很好。

再者,姚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金穗择婿得她自己满意,黄老爹的意见反而在次,这才会越过黄老爹,从金穗这里下手,不失为一条捷径。

因着姚长雍接手的事务越来越多,姚老太太也越来越清闲,金穗陪着说了半天的话,在荣禄堂吃过晌饭,她去歇晌,金穗得以脱身,恐怕再坐下去,她便要顶不住姚老太太灼灼的目光而坦白从宽了。毕竟对于这趟出行,她事后的表现有些反常,姚老太太会产生怀疑,对他们路上的经历会好奇是常理。

姚老太太甚至慈爱地拉着她的手,道:“要是长雍路上欺负你,你只管说,看我教训他!”

“没有,没有,”金穗就怕姚老太太提姚长雍,她一提,她就紧张,“姚公子路上对我很照顾呢。”

姚老太太嘴角含笑地合上双眼,金穗待她睡着了,掖了掖被角,和姚真真轻手轻脚地离开荣禄堂。金穗松了口气。

二人携手同行至聚榴园,聚榴园是姚真真的院子,姚莹莹未出嫁时,她们常常聚在汀兰水榭,姚莹莹出嫁后,二人常在荣禄堂陪着姚老太太,因而,金穗只来过数次姚真真的院落。姚真真的院子和她的性格极像,聚榴园内除了大片的石榴树外,种满了牡丹、芍药、马蹄莲、彩云球、芙蕖、兰草、丁香、杜鹃、栀子、峨眉蔷薇、春海棠等,端的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此刻,二人坐在紫藤萝花架游廊里,金穗望着摇摇曳曳的栀子花,花香袭人,沁人心脾,她不禁赞叹:“二姑娘,你这儿真是满园春色啊!”

姚真真十分得意。吩咐秀枝道:“秀枝,你去摘几朵石榴花来。要那花石榴的。”

姚真真种了两种石榴树,一种是她口中的花石榴,即只开花不结果的,花期比较长。一种是果石榴,秋天会结出果实,花期相对的也会比较短。原先她只种了花石榴,姚老太太嫌弃不吉利,一声招呼没打,硬是吩咐花娘种了果石榴树。

姚真真当时没阻拦。不全是因为对姚老太太的恭顺孝敬,也是因为她的母亲津二奶奶孙氏跑来指桑骂槐,说是女儿诅咒她只开花不结果。生不出儿子,其实当时她已经有姚一帆了。那时姚真真才多大点,吓得一句话不敢说。这桩事是她心上永远好不了的疤,以至于后来把园子的名字由“凝春园”改为“聚榴园”。这里面未必没有与津二奶奶对着干的意思。

这么多年,津二奶奶除了姚一帆,肚子里再没有动静,气得津二奶奶怪在姚真真头上,越发不喜这个女儿。

这些陈年往事,金穗只是隐隐约约听姚府的小丫鬟们闲磨牙说的,真伪不知。但是津二奶奶不喜姚真真却是事实。

秀枝剪了几枝石榴花来,另有个机灵的小丫鬟手中捧了只绘水墨幽兰的三羊插花瓶,在秀枝的示意下摆在游廊的石桌上。

秀枝乖觉地递上两把小金剪,一把给姚真真,一把给金穗,二人修剪了三两枝石榴花,插在瓶中。

姚真真摆弄着瓶子,越看越喜欢,朝秀枝笑道:“瞧着挺雅致的,石榴花又吉庆,我记得四叔的书房里摆了一只绘水墨君子兰的插花瓶,是象耳的,比这个还要得趣。秀枝,你把这只花瓶连着石榴花送到镜明院去,把那只象耳的换过来。”

金穗微怔,啼笑皆非地再次领教了姚真真的恶趣味,嘴角抽了抽,终究一声没吭。

姚真真不过是想把她插的花送给姚长雍罢了。

秀枝约摸是为自家姑娘臊得慌,微微垂下眼帘,踟蹰着提醒道:“姑娘,奴婢记得,那只象耳花瓶是慕容大公子送给四爷的,统共两只呢。”

“两只啊,”姚真真瞥了眼金穗,笑得花枝乱颤,眼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光,贼兮兮的,“有两只便更好了,你就说,这花瓶里的石榴花是我和黄姑娘一起剪的。黄姑娘是贵客,四叔怎能小气。”

秀枝见姚真真一副捉弄人的模样,明了劝不过来她,只得把目光转向金穗,夺人所爱不是君子所为。

金穗深知姚真真存着看笑话的心,她正要琢磨着怎么打消姚真真的念头,只听姚真真抢话道:“我是你姑娘,还是黄姑娘是你姑娘?莫看黄姑娘了,我心意已决,赶紧去,磨磨唧唧的做什么?”

秀枝无奈,怕再推脱下去,姚真真半分面子不给留,横竖镜明院那边是不会同意的,也就白跑一趟腿罢了,只是二姑娘的做法委实不厚道。她无比怀念姚莹莹尚在姚府的那段日子,至少能有个人压得住姚真真偶尔跳脱的心血来潮。

她不抱希望地捧着三羊花瓶去了镜明院,把姚真真的话传给正当差的锦屏,而锦屏毫不犹豫地进去通报,说道:“四爷,今日黄姑娘过府,和二姑娘剪了石榴花插花瓶,特地送给四爷摆桌。四爷看,摆在哪里合适?”

这话出口,主语就从姚真真偷换成了金穗。

姚长雍正在练字,闻言抬眸,目光凝在锦屏手中的石榴花上,唇角浅浅勾起,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掺着一丝石榴花般耀眼的灼热,道:“这俩丫头有心了。就摆书桌上吧。”

锦屏便把三羊花瓶摆在象耳花瓶旁边,象耳花瓶里插了两枝早上剪的魏紫和姚黄,她也没提姚真真要象耳花瓶的话,只说笑道:“二姑娘院子里的石榴花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平日里连帆少爷去要都不肯给,上回三太太要一枝石榴花插头花的,偏二姑娘护得紧,不许人掐花。”

“这丫头旁的心眼子大,就这个心眼子小,难得大方一回。”姚长雍目光仍是胶着在石榴花上,他恍惚记得金穗穿过一件薄荷绿撒石榴花的短襦,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锦屏接口道:“所以才说二姑娘对四爷是有孝心的。四爷瞧瞧,要不还个礼?”

姚长雍一怔,丫鬟们拐着弯说话,他还有什么听不出的?他眸光垂下,锦屏正在整理那瓶牡丹花,眼中了然,爽快地笑道:“是啊,二姑娘是个有孝心的。这只象耳瓶看着还不错,既然有这只三羊瓶了,象耳瓶就送给她吧。我记得你们表少爷送了一对来,你去找出来,剪两只牡丹插上,回送给黄姑娘和二姑娘。”

锦屏忙喜滋滋地应诺,翻了翻花册子,取钥匙打开多宝柜,从下面的小抽屉里寻出第二只象耳花瓶,又各剪了两枝硕大的魏紫和姚黄,分别插在象耳花瓶中。

秀枝左等不到,右等不来锦屏,银屏过来问是什么事,秀枝红着脸道明来意,银屏便笑道:“这有什么急的,妹妹先回去伺候二姑娘,就说四爷忙着没空见,花瓶先让锦屏收起来了,稍后待锦屏禀告了四爷,会亲自去回话的。便是四爷舍不得花瓶,总归不会让锦屏空手去。妹妹且放心先去吧,索性站这里干等着也无法。”

锦屏是个伶俐的,这么久没出来,或许正在跟四爷磨呢。关于姚长雍和金穗的事,银屏隐约听锦屏透露了点儿,姚长雍送礼还怕找不到由头,送上门的机会,必定不会放过。她会这么说,不过是让秀枝念她一点恩情罢了。

秀枝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又是姚长雍的大丫鬟说的,银屏的话可不就是姚长雍的话?便感激地朝银屏行了一礼,回了紫藤萝游廊里回话。

银屏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一瞧,桌上不见了象耳花瓶,多了只插石榴花的三羊花瓶,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瞥了眼认真练字的姚长雍,心中越发笃定。

她方收拾完一面书架,锦屏从书房后面连着的抱厦里进来,呈上花瓶和花朵给姚长雍过目,银屏嗔了一眼锦屏,捂嘴偷偷笑了。

姚长雍无语地望着两只花瓶,心湖泛起一丝涟漪,隐隐绰绰地藏着一丝欣喜,故作不在意地一挥手:“送过去吧。”

锦屏正儿八经地福礼退下,出门唤两个小丫鬟各捧一只花瓶往姚真真的聚榴园而去。

金穗本来松了口气,不理会姚真真的沮丧,谁知转眼锦屏便来了。

锦屏说明花瓶是送给两位姑娘的,神色如常地告退,一直到出了聚榴园,嘴角咧开,恨不得哈哈大笑,金穗看了那牡丹花,脸色都绿了,真是太好玩了!

要说姚真真前些日子还在纠结和不确定,这会儿是完全明白了姚长雍的心思,这又是送花瓶,又是送插花的,还是送的“姚黄”,天下真没有更巧的事了。

她兀自在心里偷着乐,犹嫌金穗的脸不够绿,索性把自己瓶里的那只姚黄换了金穗的魏紫,笑容明媚:“黄姑娘,你晓得我最喜欢红色,这朵魏紫便给了我吧!”

她换都换了,金穗还能抢过来不成?

第390章 嫉恨

金穗绿着脸,实在扯不起一丝笑来,皮笑肉不笑地道:“花瓶是二姑娘的花瓶,石榴花也是二姑娘的石榴花,无功不受禄,我实在受不起这只花瓶。两只花瓶理应都属二姑娘才对。”

“哎呀,黄姑娘不要计较这些了。说起来,四叔那么宝贝这俩花瓶,要不是因为黄姑娘……是外客,四叔顾着面子,才不会这么大方地送花送瓶呢。且,方才锦屏姐姐都说是送给我们俩个的,我怎能专美?”姚真真笑嘻嘻地顶回去,看着金穗的目光闪闪发光,直看得金穗的脸忍不住燥热。

且不论二人一推一让,站在旁边伺候的秀枝惊得一张嘴张大得能塞进个鸭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而且貌似她家姑娘早便知晓内情。眉梢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秀枝是因为金穗救了姚长雍一命而不得不对金穗放下成见,但是没想到金穗的心居然这么大,居然肖想姚府目前身份最尊贵的男主子,而且姚长雍居然买账,这犹如一个惊雷劈得她脑袋瞬间懵了。

她怎么敢?!

秀枝手中的帕子使劲绞了绞,绞成个麻花状,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个信息,好一会儿才能腾出思绪回想这段日子姚府人对金穗的态度,老太太那里不用说,老太太是修炼几十年的人精,待金穗比以往更亲和,有金穗的救命之恩在前,这也说得过去。那么变化最大的便是姚长雍了,姚长雍不带别人出行,单单带上金穗,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如此看来,老太太和姚长雍都是满意这门亲的。秀枝知道自己应该对金穗转变态度,更加尊敬起来,但是情不自禁的。心中还是冒出一丝嫉恨,当年黄家刚来锦官城时有多落魄,全落在她眼里。黄家能有今日的富贵全是靠着姚府。在她眼里,黄家和府里的奴才其实没有多大区别。只不过碍着姚莹莹和姚真真把金穗当做朋友而不敢说罢了。

晓烟察觉到秀枝全身紧绷僵立,她微微有些奇怪地瞟了她一眼,因为往年秀枝对金穗不友善,她和嫁出去的木兰、八宝以及月婵进了姚府后,从来不乐意与秀枝打交道,所以最近的一两年里,秀枝没再有意无意地针对金穗。她面上假作亲和,实际上还保持着警惕心,心里是不以为意的。

今日秀枝的神色,让她有种果然如此的心情。她略略想了想,约摸是姚长雍送的那只花瓶让秀枝心生嫉恨,晓烟不厚道地勾了勾唇角,听到姚真真吩咐她摘栀子花骨朵,忙应诺。借着转身掩去嘴边的笑意。

而秀枝被指使再去摘石榴花来。

压在姚真真心头一个多月的疑虑消散殆尽,她浑身轻松,堵回金穗不收花瓶的话,甜笑道:“后天要过端午,正好栀子花开得正好。黄姑娘带些花骨朵回去泡在水里,到节日那天别在衣襟上,应个景。”

姚真真是轻松了,金穗的心却乱了,原来还有两分不确定,现在姚长雍的意思无异于大昭天下,只喏喏地应了几声。

姚真真兴致勃勃地聊了几句,见金穗心不在焉,反应过来四叔今日的行为有些孟浪,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挑了几朵石榴花为金穗别在发间,玩笑两句,托辞说乏了,问金穗是否歇息。

金穗顺势告辞,姚真真没有多留,毕竟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了,让金穗静一静也许更好。

马车从二门出了姚府大门,金穗幽幽地叹了口气。

晓烟这几日观金穗常常心烦,她不明就里地问:“姑娘因何不开心?”

金穗瞥了眼懵懵懂懂的晓烟,她虽然心不在焉,但是游廊上离得近的就她们四人,秀枝的嫉恨和晓烟的得意全落在她眼里,她只是没心情去计较罢了,但是为什么人家秀枝就那么聪明,她的丫鬟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不过,她没指望晓烟为她分忧,这也不是晓烟能插手的,怏怏道:“没什么,就是太清闲了。我瞧着那只象耳花瓶蛮精致,回去后你连着两朵牡丹花送到老太爷书房里去,也让老太爷瞧瞧名贵牡丹是个什么模样。”

她可没脸再去黄老爹面前说什么了。

晓烟欣喜地点头应是,今天气着了秀枝,她十分开心,这心思便活络起来,笑道:“姑娘,薰衣草农庄恰好这几天有薰衣草上市,姑娘可去农庄上散散心。”

金穗精神好了点,当初带着薰衣草从北跑到南,从东跑到西,花费了许多心思。薰衣草花田长成后十分壮观,头两年她在薰衣草开得正艳时举办赏花宴,邀请的皆是高门贵女,这名声打出去了,这两年每到花期,薰衣草农庄俨然成为贵夫人们请客赏玩的好去处,为府里增加不少进项。

晓烟见金穗精神好了些,忙又接口笑道:“等薰衣草花期过去,姚公子肯定还会出门的,到时候姑娘又能出门游历了。”晓烟眼中满是羡慕,她一直旁敲侧击地让金穗带上她,可惜金穗惯会打太极。

金穗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晓烟在小丫鬟们面前有些大丫鬟的气派了,在她刚回来的那些天常常“三思而后行”,这些天她也赞赏有加,但是晓烟的天真烂漫是天性使然,一朝一夕无法纠正。她正为这个心烦呢,这丫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真气闷。

一句话说完,晓烟就见金穗眼里那点子精神气的火苗偃旗息鼓地熄灭,她微微瞪了眼,以往“出门游历”四个字可是金穗的兴奋剂,怎么今天不管用了?思来想去没整明白是哪句话惹金穗不开心,晓烟这一路伺候得极为小心翼翼,性子里的张扬不敢再冒头。

回府后,金穗兀自懊恼回房,晓烟捧着花瓶送到黄老爹的书房里。黄老爹至傍晚才回府,听薛会算说是晓烟送来的,而不是金穗送来的,他略想了想,唤了晓烟来,笑呵呵地问她怎么得了这花瓶和牡丹。晓烟当然不可能把姑娘私下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给黄老爹,但寥寥两句依然让黄老爹明白了其中缘故。

黄老爹挥退晓烟,坐在梅鹊镂雕梨花木交椅里一下一下地捋胡子,眼中交替闪过笑意和忧虑,坐了半晌,心思复杂地起身去后院吃饭。关于姚长雍的话题祖孙两人没再提过,姚长雍只不过发出一个试探的信号,姚府里未必能成事,说多了只会让金穗的声誉受损。

端午吃粽子,金穗洗手做羹汤,吃过早饭便开始蒸白白的糯米,煮好后用细布裹好凉在一边。珍眉回府来过节,和金穗拎个小篮子赶去郊外的野竹林里采摘竹叶,野竹林据说有十来年的历史,一直有幸不曾开花,竹叶宽如成年人的巴掌,常常有人来摘竹叶泡茶、裹粽子,或者拔竹笋,或者截取竹子做竹筒和竹笛。

金穗和珍眉刚挑了半篮子的竹叶,听到有人在竹林旁边吹笛,缅怀屈原,笛音婉转哀伤,后来又透着节日的欢快。金穗从来没听过,一时听愣住了,袅袅的笛音飘荡在竹林上方,穿过数不清的竹叶而来,她恍惚觉得那些竹叶在笛音的震荡下微微发颤。

珍眉看了眼金穗,没吭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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