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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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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太太听说后明里暗里提到自己的父亲,姚老太太气道:“亲家公能拉着军队护送雍哥儿么?你敢说一句能。我立马让雍哥儿出府!”
堵得姚大太太一噎,干瞪眼。
姚老太太气得吃不下饭,姚长雍来劝,不敢为姚大太太说好话。只得退让道:“老太太,孙儿好好地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去好不好?老太太快些用饭吧,饿着了老太太,孙儿会心疼的。”
姚老太太不吃饭,姚长雍也饿着肚子,姚老太太担心孙子饿坏了。勉强自己吃下,眉间夹着心焦嘱咐道:“可得好好听林大夫的话吃药,一顿都不能断的。”
姚长雍补了这些日子,身体还是较中毒前瘦弱,姚老太太每顿盯着他用饭吃药。
姚长雍想说,他虚火旺盛,每隔几天流一回鼻血,补回来的气血都随着鼻血流走了,但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姚老太太听他答应得心不在焉,便又道:“那个翡翠坑不知是好是坏,你要真上心,索性我去瞧瞧!”
“这怎么使得!”姚长雍大惊,忙劝道,“老太太赶紧歇了心思,我们府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能办事的,养的掌柜管事们随便一个都比外头的玉石散商强多少倍。我派个掌柜的去便得了。”
姚老太太舒口气,笑容染上唇角,道:“还是雍哥儿孝顺。不是不让你去,是说你人痊愈了,身体还虚着,哪里吃得了四处奔波的苦头。雍哥儿啊,祖母在一日,便护得你一日。”
姚长雍酸涩道:“我明白的,老太太。”
荣禄堂这边安生了,姚长雍去了福熙院。
姚大太太这回没有半句怨责姚老太太,而是狠声道:“雍哥儿,这回中毒的仇,母亲绝不会再姑息了!”
姚长雍心惊胆战:“太太要做什么?可莫冲动。”一个祖母,一个母亲,姚长雍真可谓是劳心劳力。
姚大太太松开他的手,看了姚长雍一眼,眸中含着一丝坚毅,冷笑道:“当年你祖父一念之差引狼入室,而你祖母看不起那些个妖精,对你姑母却是没差的。你姑母做出丑事后,便被老太太逐出家门,做了个短命鬼。唉,当时的事阴差阳错,但姓傅的千不该,万不该,报复到你们兄弟俩和你父亲的头上。雍哥儿,你放心,母亲不会做什么的。这个丧心病狂的白眼狼,早晚遭天谴。”
姚长雍细细看姚大太太的脸色,半晌看不出端倪,温声道:“太太,如今朝中局势混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姚太后还不能动。今上是否是个明白人还看不出来,且等局势明朗,无论今上是站在太后一边,还是不愿得罪慕容王府,傅池春的命早晚捏在我手里。太太,且先让这等小人蹦跶两年。”
等局势明朗了,绥平帝若站在姚太后一边,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姚大太太嘴角动了动,她对朝局不懂,眸光略闪,最终叹息一声:“我儿有凌云之志,奈何有傅池春这等狗仗人势的恶人。”
姚长雍看着正襟危坐的姚大太太。与他隔着一张桌子,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即便在他中毒的时候,姚大太太都只是站在床头哭泣,吩咐丫鬟们为他更衣擦汗罢了。
姚长雍本有机会出府,最后却不了了之,贺世年传话了两三回才确认不会出府。金穗打包了出门的行李,又拆开。又打包,不耐烦了,索性专门弄了一口大箱子装上,让晓烟隔几日瞧瞧莫蛀了虫。
她正烦闷失望,月婵和她婆婆薛大算家的来见。金穗一喜。在卧房外的隔间里相见,这一年的冬天不是很冷,她让丫鬟们生了几个火盆子,窗户半开着,温度很舒适。
月婵和薛大算家的给金穗见礼,金穗亲手扶起月婵:“月婵姐姐的身子重了。我许了,以后月婵姐姐的礼便免了罢。”又对晓烟道:“你个没眼色的,以后月婵姐姐再给我行礼。蹲下了身子,我可得罚你。”
晓烟忙道:“奴婢谨记姑娘的教诲。”
“贫嘴!”金穗笑嗔了一句,让丫鬟看座上茶,温声细语地询问月婵孕期的身体状况。
薛大算家的笑眯眯的。一句话不说。
月婵脸色微赧,抿唇笑道:“劳姑娘惦记,刚开始是有些妊娠反应,吃不下饭,吃什么吐什么,那会子可吓坏了,过了头两月。却是见什么吃什么,一天到晚总觉得饥肠辘辘的……”
“赶紧的,晓烟,我记得今儿做了点心,一样端两碟过来。”金穗听得笑了,一叠声吩咐晓烟上各种点心。
倒是惹得月婵闹个大红脸,金穗当着她婆婆的面如此照顾,这让她十分感激,忙摆手道:“姑娘,这可使不得,哪里就娇贵了,且来时吃了不少了。”
“到了我这儿还能让你饿着?”金穗笑盈盈的,听说月婵偶尔吃两剂保胎的药,又让小丫鬟兑了蜂糖水上来。
月婵吃着点心喝着糖水,泪水便流了满脸。
金穗脸色一变,正要问她怎么了,薛大算家的忙解释道:“女人怀了孩子便是如此,动不动情绪上来。姑娘莫吓着了,会算媳妇是瞧着姑娘对她太好,激动的。”
金穗哭笑不得,月婵忙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鼻音,笑道:“正是婆婆说的,有时候眼泪要流我都控制不住,前天还不知怎么脾气上来,两句话不对推了一把孩子他爹,倒把我自个儿吓着了。”
“听你说的倒有趣,莫不是孩子是个调皮捣蛋的?”金穗凑趣道,月婵还未显怀,加上锦官城的冬天不太冷,但衣裳较之寻常穿得也厚些,倒看不出来她的肚子。
薛大算家的多年心愿总算达成,提起孙子嘴巴都合不拢:“调皮捣蛋的才好,调皮捣蛋才壮实……”巴拉巴拉讲了一串月婵怀孕时的趣事,逗得金穗捂嘴笑,月婵朝她使眼色,她便打住了,开始说起今日来的正事,笑道:“姑娘,今天来是有要事。”
金穗便借口把屋里的丫鬟们打发了。
今天是晓烟和八宝上来伺候,八宝猜到薛大算家的来意,红着脸避了开去,想要躲在门帘后听两句,晓烟却拉着她,没心没肺地笑道:“八宝,珍眉前些天送了我些花儿,正好今天得了空,给你瞧瞧。”
八宝闻言,便和晓烟去了她屋里。
月婵这会儿不饿,闻着点心的香味却忍不住嘴馋,索性了解金穗不是个说台面话的人,便慢慢地拈点心吃。
薛大算家的从怀里摸出一本花名册,摊开给金穗看,大略说了下自己的安排:“……都是自愿的。小丫头们害羞不敢来见姑娘,姑娘倒是可以私下问问。”
又点着木兰的名字道:“只有木兰姑娘有些难办,我去问了两回,一直没给准话。”
金穗先不说木兰,而是惊异道:“薛大算家的,你识字儿啊?”
“回姑娘的话,我幼时倒是读过两天书,后来却全给忘了,我不识字,只模糊认得字的模样,记得在哪一页哪一行。这册子是我们家媳妇做的。”薛大算家的窘迫地说道,耳朵尖上红了红。
这样也行?金穗无语了,笑道:“薛大算家的,你是有个好记性。”
薛大算家的恭谨地笑了笑:“姑娘谬赞。”
金穗蹙了眉道:“木兰那儿是怎么说的?”
“哦,木兰姑娘什么都没说,我一问,她就脸红……”薛大算家的没完美地办成差事,心里略有不安。
月婵这时候插话道:“姑娘,要不我去跟木兰谈一谈,好歹我跟她熟悉些。”
“也好,木兰曾在月婵姐姐手下受教,想来能听进一些你的话。”金穗松开眉头,又问道,“我瞧着府里适龄的小子们都配了丫鬟,或者要赎身出府了,木兰只能找府外的婆家,薛婶子可有合适的人选?”
“姑娘,我没来锦官城当差之前是庄户人家,娘家还有些殷实的人家要娶媳妇的,另外,这几年管着浆洗上的差事,倒还识得几个小管事。”薛大算家的略作筹算,又有些忧虑地道,“虽说都是清白人家,不比我们这些做人奴才的,但是我就怕木兰姑娘享惯了福,吃不惯普通人家的清苦。”
薛大算家的说得隐晦,楚王妃当初把四个长相清秀、各有专长的女孩送给金穗,并非是没有别的打算。月婵年纪大些,嫁了人便做个教养嬷嬷,剩下的三个比着金穗大了几岁,却也没大多少,金穗早些出嫁的话,她们连陪嫁丫鬟都做得了。
金穗眉一凝,她早先根本没想到出嫁那么远,楚王妃哪里是送她伺候的丫鬟,分明是陪嫁丫鬟,留着给她做通房的。木兰一问三不说,是存了心思将来为她固宠?
她想想便觉得恶寒。一个紫菱,该让她们看清楚现实才对,通房丫鬟想要上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金穗看向月婵,月婵微微点头,肯定了金穗心中所想。她擦了擦手指上的点心碎渣,细细打量金穗的脸色,轻声道:“姑娘,怕是楚王妃有这个意思呢。”
何止有这个意思?肯定是楚王妃那边的人给过她什么话了。
金穗无奈道:“那月婵姐姐和木兰通通气吧,倘若她真存了这个心思,何不成全她?人各有志罢了。”
第366章 堵心
月婵大惊失色:“姑娘,这可使不得!”
她前几年指导金穗的规矩礼仪,自从成亲后略通了夫妻相处之道,可从没教金穗恪守什么“三从四德”“闺训”之类的,且金穗自己是个有主意的,只当她一时讲的气话。因一时之念,坏了往后的夫妻和谐,堵心、闹心的还不是金穗自个儿?
金穗当然不是让木兰给自己做通房丫鬟,轻笑道:“这有什么使不得?你且问清了她,放心,我不会白给自己添不痛快。只盼着她能看明白了才是。”
月婵心里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暗恨木兰不成器,因着她婆母在座,不好深劝金穗。
金穗明知她想要说什么,却也不挑破,轻轻叹了口气,道:“木兰是我的大丫鬟,又是楚王妃赐给我的,我向来倚重她,把内院账房这等重要的职务交给她管。凭着这般本事,做个默默无闻的丫鬟确实是埋没了她。”
后一句话带着两分讽刺。任凭谁在她还没成亲时,便幻想着给她做通房丫鬟,她心里痛快才奇怪呢。
月婵亦是叹气:“可恨木兰是个不知足的。”
薛大算家的看出两人有私房话要说,她要禀告的事情已经禀告完了,识趣地道:“会算媳妇,你陪着姑娘说话。姑娘,老婆子告个罪,外出解个手。”
金穗点了点头,待薛大算家的出去后,月婵低声道:“姑娘年纪还小,不晓得通房是个什么玩意。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金穗抬手打断她的话,讽刺地说道:“月婵姐姐,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吃亏?通房丫鬟是个什么人儿,我看紫菱便晓得了。木兰这儿你得好好劝一劝,上回咱们去楚王府没带上她,紫菱的事儿她没亲眼看见,恐怕是不相信的。若劝不回来。少不得,劳累你婆婆寻个富贵些的人家嫁了她出去。”
木兰跟金穗没有深仇大恨,所有的猜测还仅仅是猜测,没有发生成既定的事实,金穗即便是生气。还没到要害她的地步,因此,话语间还是留有很大的余地。
若木兰真不知好歹,脑筋转不过弯来,非要跟紫菱般撞上南墙才会回头,那她也留不得木兰。总不能放个定时炸弹在家里。随时防备着,未来还要防着跟自己抢老公。闹得家里家外乌烟瘴气的,金穗觉得还不如直接把她发卖了。
可木兰没有大的错处。她与楚王府通消息的事情,金穗没抓到切实的把柄,这么发卖了,着实是不给楚王妃面子。金穗也不忍心伺候自己四五年的女孩。被人当货物似的买来买去地糟蹋。
月婵噗通跳动的心稍微平复,道:“姑娘吓死我了。”又想,金穗这么说,是真的打算舍弃木兰了。
不知木兰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薛大算家的借口是去茅房,出得门来,院子里的小丫鬟挨个跟她打招呼,她方才贪着金穗的茶水用的是好茶叶。喝光了一盏,在廊下站了站,便朝后头茅房走去。一晃神间,看见屋后头有个青色的人影受她一惊,飞快地跑了开去。
薛大算家的低骂道:“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是想汉子了吧?蹲这里听墙角。”
她也没在意,反正她和金穗谈论的事情早晚是要在黄府公布的,几户联姻的人家没有十分满意,也有八分了。且金穗与她和月婵是内屋的隔间说话,中间隔着卧房,站在屋后头的墙根下怎么听得见?
这个青色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木兰,小丫鬟们或亲近或畏惧月婵,因此月婵和她婆婆一进二门,便传得整个后院皆知。木兰知晓金穗冬天喜欢在窗户上留个缝,便去了墙根后听壁角。
被薛大算家的这一惊,她慌里慌张地跑回屋子,晓烟看见了便问:“木兰,后面有鬼影子追你哪?你慌成这副模样。”
“大白天的,什么鬼影子,你也不怕真撞到鬼!”木兰啐了她一口,脸颊因奔跑和惊惶染上浅红,道,“我听说月婵姐姐进了二门,赶着回来瞧她,小丫鬟子却说她和她婆婆正陪着姑娘说话,我便回来了。”
晓烟嘻嘻一笑,意味深长地打量她几眼,笑道:“我和八宝在赏花,木兰你也来瞧瞧。”
待木兰走近,她又道:“你成日待在账房里拨算盘珠子,倒是修得一张好白的面皮!”
晓烟因知木兰要定亲,才会着意打量她,搁在平时不过是句无心的玩笑话罢了。
木兰的脸上却是红上添红,扭捏道:“呸,胡说什么!”
晓烟一呆,八宝猜着几分,估摸着是为了薛大算家的来意,心头也有些不好意思,佯装无意地笑道:“木兰,你来瞧瞧这盆花,叫做厚脸皮。方才晓烟还跟我说,姑娘曾拿这花打趣她。”
大冬天的,这盆厚脸皮依旧绿意盎然,似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冷。
木兰不客气地道:“姑娘这话可是说的应景对人。”
晓烟红了脸:“好啊,八宝,我才告诉你,你转口就告诉了木兰,这话留在嘴边上还没凉呢!”
三个小姑娘互相嬉笑打闹,月婵这时候在小丫鬟的殷勤扶持下走来,笑问道:“瞧着你们这边热闹,在闹什么呢?”
木兰的眸光在月婵身上一顿,藏在背后的手攥成拳头,又舒展开,手中揉碎了两片厚脸皮的叶子,那是她趁着晓烟不注意偷偷摘下的。
晓烟忙向月婵告状,月婵点她额头道:“姑娘说你两句又怎么了?哪有你这样的丫头,还跟姑娘置气。”
“我可没置姑娘的气,那回姑娘去姚府还专门要了点心给我吃。这回是八宝不厚道。”晓烟笑嘻嘻的,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八宝巧笑道:“嘿,你是怪我没点心堵你的嘴。是吧?”
“贪嘴!”月婵好气又好笑,轻轻拧了下晓烟的耳朵,“莫说姑娘不给你吃点心,便是不给你吃饭,你也不该记在心上。”
晓烟嘿嘿地笑,她要是记在心上,就不会跟八宝拿这件事说笑了。
木兰一撇嘴。自从听见月婵劝说金穗不让她当通房,她便以挑刺的眼光看月婵,觉得月婵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冒犯金穗,以及偏袒傻大姐似的晓烟。
月婵训了一通晓烟,见她不疼不痒的。也是无奈得很,转而道:“晓烟是馋鬼,八宝不该取笑晓烟,你们丫头快去外面做碗面来领罚,只有木兰是个讨巧的,白遭了你们俩的连累。”
说着。月婵亲切地携了木兰的手,又对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头道:“你们站着做什么,还不去?姑娘可是吩咐下来。让我吃碗面再回去。”
原来不是开玩笑的,晓烟和八宝齐齐红了脸,忙去厨房找贾娘子了。
月婵进了木兰的屋子,两人在床头坐下。木兰已知月婵想要说什么话,心下厌恶,率先热情地问起月婵孕期体验,问月婵是否要吃茶等等。
月婵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一一耐心地回答,如此聊了几句,便知木兰是故意岔开话题。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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