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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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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世年摸不着头脑,并未多问,提醒道:“冀州柴府一直在调查三彩陶瓷馆,欲找出为他们提供花样的人,想要挖人,黄姑娘这些日子去张家时要仔细些,不要再见张老太爷了。”

“好,我与张老太爷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去张家了。”金穗赞同贺世年的建议。

她帮姚长雍是一方面,对自己的小命也很珍惜,每回去见张老太爷是小心又小心,除了姚老太太的那对镂空转心瓶外,外面的人皆不知张家后来的花瓶花样与金穗有关。

贺世年又道:“黄姑娘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比较好。若是突然再也不去了,难免会引人怀疑。”

金穗深以为然,隔两天便去张家走动。

金铃铛的花瓶在开春时面世,暴发户们最爱这种又雅致又带有金饰的花瓶,刚一面世。便被哄抢一空。

张老太爷迷上了嵌怀表的花瓶。金穗指导几处改良意见,主要是在玻璃上做些修改,玻璃磨光之后做成凸透镜。能放大表盘。这个时代有玻璃就有望远镜,张老太爷很快明白了金穗表达的意思,不住口地夸赞她,是怎么看她怎么满意。

金穗被张老太爷灼人的目光看得发窘,张老太太留饭,她却落荒而逃。

马车上,晓烟抬袖,半遮了唇笑道:“张老太爷还做春秋大梦,想让孙子给姑娘做赘婿呢。亏得老太爷早早辞了他。”

金穗叹道:“爷爷未必是真拒绝啊!”她猜黄老爹是“欲拒还迎”。想要好好在张家挑个出色的孙女婿。

晓烟微愣,不敢再乱说话,望着金穗迷茫的脸,她不由地也迷茫起来。

张老太爷恨柴府欺人太甚,柴府又想用老法子压制张府,三彩陶瓷馆和溢彩轩便开始打起擂台来。锦官城内有溢彩轩的分号。金穗偶尔在蜀味楼便能听到客人谈论两家人打价格战,斗色斗彩斗花样斗质量,互相贬损拆台,一场没有硝烟的商战斗得好不热闹。

金穗事不关已,冷眼旁观。她能做的只到这一步,剩下的要看张老太爷的手腕和魄力了。

而贺世年笑眯眯地以张府和柴府的斗法为例,为金穗分析市场规律,商业运作。金穗叹,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搅浑了一池水,自己却做壁上观,隔岸观火看好戏。

三月初,选秀正式开场,张府的瓷器也正式登上海船,从东海出发运往海外,张老太爷大宴宾客三日。

三月中旬,姚老太太派姚三太太和津二奶奶袁氏婆媳俩去伯京送礼,恭贺慕容霆大婚,这婆媳俩还领了个暗差,即为姚长雍挑个媳妇儿。姚老太太没办法才派她们去相看孙媳妇,可姚府内的女眷多为寡妇,派够身份的去送礼都不合适。

姚大太太琢磨许久,终究不信任三房的人,主动请缨同去:“……儿媳多年未回过娘家,还请老太太舍了这个恩典,送礼有三弟妹和津哥儿媳妇,还有雍哥儿,便够了,霆哥儿成亲那日,儿媳躲在娘家便是。”

儿媳妇主动要去伯京,姚老太太哪里有不同意的,多一个人,姚长雍的安全便多一分保障,二话不说答应了,又叮嘱姚大太太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两婆媳多年来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不带一点火药味,大概也就是姚长雍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

姚府走了三位女主子,似乎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姚老太太常常使唤玛瑙去叫金穗来陪,金穗偶尔会在荣禄堂歇晚,姚真真搬来和姚老太太同吃同住。

姚大太太本管着府内诸事,她走后,外院的事由姚老太太和姚长津、姚长源暂时分管,内院的事落在欢大奶奶袁氏和源三奶奶甄氏身上,甄氏是个聪明的,拉上姚真真说让姚真真学着掌家。姚老太太倒是对甄氏刮目相看,对她亲热很多。

姚府内里的水很深,金穗一概不参与,只哄着姚老太太高兴就行了,这一日,她和姚老太太下完棋,晓烟低声道:“姑娘,是顾曦钧顾大夫来梁州,小寒姐姐也回来了。”

金穗又惊又喜,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真的?小寒姐姐住在哪儿,我去看看她。”

刚说完,她才发觉在荣禄堂里,忙不好意思地捂住嘴。

姚老太太嗔笑道:“你们主仆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不让我老婆子听见?”

金穗忙笑着坐过来,提起紫砂壶斟了半盏茶,道:“老太太耳聪目明,心灵手巧,我便是再修炼五百年,也逃不出老太太的如来佛掌去!回老太太话,是我一位远游的朋友回来梁州,我有一两年没见过,这才激动了些。”

姚老太太没读过《西游记》,但金穗这句恭维话还是很好理解的,按她的理解,这是祝她长命百岁,赞她聪颖,她笑骂道:“小丫头就会拐着弯哄我开心。听你说的居然是个女孩子,赶明领过来给我瞧瞧。”

这话不过是顺口一说。

金穗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位姑娘叫小寒,是莲花巷文太太家的大丫鬟。这回是和顾大夫一起回来的。”

“文氏的大丫鬟和顾大夫一起回梁州?你把我弄糊涂了。”姚老太太的眉梢微微拧起。

“是我没说清楚,是小寒姑娘和瞿麦。不晓得老太太还记不记得顾大夫的学徒,就是叫做瞿麦。”金穗垂下眸子,闻了闻茶香,饮了口茶,慢慢地回味茶香的余韵。

姚老太太这下听明白了,小寒和瞿麦是一对,但她注意到金穗用的是“小寒姑娘”,瞬间明白两人是未婚夫妻,顾大夫是前年走的,那时候文氏还在外邦没回来。这小寒可真大的胆子!但看金穗和那小寒亲近,亲热地称呼“小寒姐姐”,又不像是对待私逃奴隶的态度。

金穗不避讳着小寒,可见文氏是赞同小寒与人私奔的。家风不严,姚老太太本来是要为文姑娘说亲的,这下心中打起了鼓,生出一丝犹豫来。

金穗察言观色,欣喜道:“老太太,小寒姐姐回梁州,顾大夫肯定也是回来了的,上回顾大夫离开梁州时只有我和四公子相送,我爷爷听说后,还感伤好一阵子,说顾大夫冷心冷面的,学会不辞而别这一套。顾大夫医术好,要不让顾大夫为老太太把个平安脉?”

金穗不担心文家在姚老太太心里的形象,毕竟只是个贴身大丫鬟“私奔”,文太太当时在外邦,这只是权宜之计,且小寒能大着胆子回来,那么就不是“私逃”。金穗要的只是姚老太太的这一丝犹豫,为文华争取一点时间而已。

倘若文华找不到更好的人家,她觉得文华能嫁进姚家也不错,至少能得姚府保护一辈子。

姚老太太很欣赏顾曦钧的医术,把小寒给抛到脑后去,笑道:“顾大夫也是我们府上的老朋友了,理当请来喝杯茶。”

金穗勾起唇角,接了这个差事开溜,晓烟道:“顾大夫在济民堂,瞿麦和小寒姐姐都住在那里,昨天才到,还没来得及回莲花巷。”

金穗遂让车夫王叔将马车赶往济民堂,小寒果然在这里,正和瞿麦一起收拾草药,顾曦钧被一群大夫、学徒们围着问东问西,他的表情很不耐烦,那些大夫和学徒却如见了鱼的猫儿般,没有半点不高兴。也是,大家都习惯顾曦钧这副模样了。

金穗看了会儿笑话,问小寒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小寒还梳着姑娘的发式,皮肤晒黑了些,笑容腼腆,道:“顾大夫先去益州呆半年,之后去了昆仑山和天山,到今年才往南走。我们在路上听说太太回来了,顾大夫就说,就说……”

小寒深深地低下头,满脸的红晕。

第348章 赠药

“顾大夫就说回梁州提亲是吧?”金穗戏谑地接下话茬,心中却十分惊讶,顾曦钧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模样,能爬雪山?金穗忍不住给顾曦钧竖个大拇指,为了采药,甘冒生命危险,这是天下好大夫的榜样。

小寒羞涩地点点头,无意识地玩弄腰间的荷包流苏。

金穗惊奇,看惯了小寒精明干练的模样,这副羞涩的样子也别有风采。

小寒平复些许羞意,抬起仍然红晕的脸,说道:“可惜我们消息不通,待回到梁州一问,才知太太和姑娘去伯京了……”一语未完,她惆怅地叹口气。

金穗摸摸鼻子,小寒确实挺背运的,轻咳一声,笑道:“小寒姐姐,文伯娘和文姐姐启程之前交待我,倘若小寒姐姐回梁州来,要为小寒姐姐消掉奴籍。这事儿,老姨太太那儿通过气儿。”

小寒闻言大喜,惆怅的脸色瞬间变得畅快,眼眶里浮起感激的泪花:“亏得太太和姑娘不怪罪我,还为我着想。”

金穗宽慰两句,说道:“既然回来了,该是去见见老姨太太,老人家只当小寒姐姐是去年春天才跟顾大夫他们离开梁州的,见了人,小寒姐姐可不许说漏嘴,否则老姨太太可是要怪我的。”

“奴婢遵命,”小寒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蹲身福礼道,“还要多谢黄姑娘为我周旋。”

金穗连忙拉她起身:“我随口说一句,你也当真。对了,文伯娘和文姐姐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小寒姐姐的亲事却是不能再耽搁下去。我和小寒姐姐一起去见老姨太太,早些操办了亲事方是正经事。”

再者,顾曦钧在梁州会停留多久还未定,早些把亲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小寒忍着羞涩,轻轻点了点头。她出门在外一两年。深深地体会到未婚女子在外行走的不便,且早些成亲,心也能早些安定下来。

因金穗玉成她的好事,她对金穗多添了几分尊重和亲昵,和金穗聊起在外见闻时。说道:“我听瞿麦说。顾大夫这回是去采集昆仑山的雪灵芝和天山的雪莲入药的,不过我一路都没看到有什么雪灵芝和雪莲。”

金穗眉心微跳,没当回事。她以为顾曦钧是去昆仑山寻找仙机修仙呢。

顾曦钧连续答了大夫们三十好几个问题。终于不耐烦地吼了一声:“平日叫你们多出去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们偏不听!再不济,多翻翻医书,这有什么难的?去,去,去,这些小毛孩都能解答的问题,你们去问行走大夫去!”

推了几把。总算把那些一窝蜂涌上来的大夫们赶走了,他蹙着眉,一屁股坐在门槛上。

瞿麦在整理草药,小寒斟茶,金穗朝小寒使个眼色,接了茶盏。双手递到顾曦钧眼前。

顾曦钧闻到味道不对,眉一皱:“走,走,走,我不答了。”

“顾大夫。是我。我见顾大夫舌战群雄,定是口渴了,特意送上茶水。”金穗又将茶盏朝前送了送,半蹲着身子。

顾曦钧抬头见是金穗,眼一眯,脸色阴转晴,接过茶盏,笑道:“原来是你个小丫头啊!长这么高了,我差点认不出来。”

金穗腼腆地笑了笑,让晓烟搬两把小凳来,顾曦钧不想挪动,金穗自己坐在凳子上,问候了几句,提起为姚老太太把脉之事,顾曦钧一口答应下来。

金穗又笑问道:“顾大夫,小寒姐姐和瞿麦的喜事,您看看什么时候办合适?”

顾曦钧瞧一眼装作聋子的瞿麦和躲进药房的小寒,凉薄地笑道:“我这回来梁州只待半个月,他们能在半个月里办完亲事就办呗!不能办的话,我可没办法,我居无定所,说不得在哪儿停留得久,在哪儿停留得短,反正不是我的亲事,我不着急的。”

瞿麦脚下一个踉跄,簸箕里的干药草晃了晃。

药房里传来一阵椅子脚挪动的声响。

金穗暗地里翻个白眼,不露声色地笑道:“时间赶得紧,我得早些和文家老姨太太说说去,早些办起来,不耽误顾大夫的正经事儿。”总要在十四日内让两人成亲,不耽误洞房。不过这话,金穗可不敢说出口。

“那就好。”

金穗无语,顾曦钧挑起眉又道:“黄姑娘怎么不动,不是赶着去办亲事么?”

“……”金穗结结实实翻个白眼,正襟危坐,“顾大夫,我不是三岁孩子,连这么简单的冷笑话都听不出来。”

顾曦钧哈哈笑道:“这才是黄家丫头嘛!没得正经得跟个大家小姐似的,自己把自己装在格子里!”

金穗有再度翻白眼的冲动,这世上站在格子外面的,也只有顾曦钧这种人了。

顾曦钧笑完,古怪地看着端庄稳坐的金穗两眼,忽然说道:“黄姑娘今儿是从姚府过来的?”

“是啊,姚府人去伯京送礼,顾大夫该听说过,慕容大公子要成亲了。姚府里人少冷清,我便过去陪姚老太太说说话。”金穗解释道,瞟了眼顾曦钧,生怕他再胡言乱语,说出些更不中听的话来。

在刁钻古怪的顾曦钧这里,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也有不说的错,他噗嗤笑道:“我不过问了一句,黄姑娘便解释这么多,倒像是心虚似的。”

“……”金穗再度无语。

顾曦钧挤眉弄眼,见金穗不理他,故作惊讶地说道:“这才过去不到两年,黄姑娘貌似更得姚老太太喜欢了。”

这不是显而易见嘛!再说,她和姚家走得近,关顾曦钧什么事?

金穗懒得再跟顾曦钧说些无厘头的话,遂起身告辞。顾曦钧望着金穗匆匆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他悠闲地双手枕在脑后习惯性地往后靠,却忘了他坐在门槛上而不是在他的摇椅上,“咚”一声一个倒栽葱栽倒在地上。

瞿麦转眼就见顾曦钧四脚朝天摔进门内,心想,师父进门的方式还真特别。这回索性再当一回瞎子,当做没看见,该干什么干什么。

……

翌日,小寒先去文家,待文老姨太太派人来叫她过去相聚,她才动身过去。

文老姨太太这几年经历亲人聚少离多的折磨,心肠越来越软,见了小寒不住口地问她在外过得怎么样,小寒都说好:“……人晒黑了些,身子板儿却壮了。”

文老姨太太很是欣慰,文太太从外邦回来后问起小寒,她当时非常愧疚,小寒过得不错,她心里的愧疚便少一分。

说起小寒成亲,文老姨太太包揽下来:“我们府上多少年没做喜事,有些规矩礼仪的,你这个大丫鬟不如我这个老太婆好使,还是我来操办吧,横竖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哪儿就累着了。”

小寒倔强不过文老姨太太,千恩万谢地答应。金穗没帮腔,她觉得有件喜事给文老姨太太办,既能冲冲喜,又能给她找些事情做,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文老姨太太笑着讲解成亲的风俗和忌讳,让两人都长了回见识。

金穗把姚府的丫鬟们分派出一批来帮忙采办张罗,她不敢用文家的庄子,待嫁的屋子是她的薰衣草农庄,瞿麦利用自己的积蓄临时在锦官城内租了一套小院子作为喜房,请了城内著名的媒婆和喜婆来主持婚礼。因瞿麦已拜顾曦钧为师,顾曦钧便是他的“高堂”。

四月初七宜嫁娶、祭祀、祈福、求嗣、开光、出行、上梁、安床等等,有“宜”无“忌”,是个黄道吉日,伯京慕容王府下一任世子慕容霆也在这一天成婚。

金穗身边的丫鬟只有月婵成过亲,跟黄老爹请示后,全程观看了小寒的婚礼。顾曦钧坐在正堂上,笑得合不拢嘴,请的客人大多是济民堂和文家的人,热热闹闹地弄了几桌子酒菜。金穗为图热闹,索性建议大家聚在一起吃,文老姨太太顾忌着小寒发嫁的庄子是金穗的,也就同意了。

小寒在婚礼过后陪了文老姨太太几天,又跟顾曦钧踏上新的旅途,小寒很不舍,这一回的心情和上一回不一样,上一次是义无反顾,这一此,她隐隐有预感是最后一次和文家人相聚了。

小寒一路上张望,遗憾的是,始终看不见文太太和文华的身影。

金穗坐在长亭里,叹气道:“月婵姐姐,你有没有数过,我来过这个长亭多少回了?”

月婵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前几年黄老爹常常去外地办差,根本就数不清金穗在十里长亭里送过多少回朋友、亲人离开了。她蓦地醒悟到金穗话里的意思,心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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