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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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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菱惶恐答道:“劳六公子挂心,奴婢锦衣玉食,有小丫鬟伺候,过得很好。”

楚回涂便皱起眉,狐疑地望着她身上的“锦衣”,又看看屋外来来往往的丫鬟们,那些可都是他母亲的丫鬟,哪里有伺候她的“小丫鬟”。

紫菱姑娘平日里做什么?

紫菱道:“奴婢平日伺候着王妃娘娘,在净房。”伺候女主子更衣沐浴。

“那姨娘们平日在做什么?”楚回涂又问道,他记得父亲纳的几房姨娘,有两三个较为得宠,只是日常不大见面。

“姨奶奶们素日里刺绣、做衣裳鞋子,再就是伺候王妃和王爷主子。”紫菱说完,见楚回涂站在原地沉思,她忙战战兢兢地道,“六公子,奴婢要当差,恐耽搁了事,王妃娘娘责罚。六公子要问姨娘们,不如去问问喜鹊姑娘。奴婢常常在净房,外面的事不晓得。”

楚回涂望着紫菱跟鬼追似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仔细回想偶尔见到的父亲的妾室们。他对这个当年得宠的紫菱还有些印象,常常在楚王妃的身边说笑逗闷子,大丫鬟们在年轻的小主子们面前很有些脸面,可一旦成为通房,一转身就成了过街的老鼠,衣裳首饰是能穿戴得漂亮些。但在主母面前的地位反而不如当丫鬟的时候。

楚回涂百思不得其解,再思及紫菱那副畏畏缩缩不讨喜的模样,认为定是紫菱犯了错处,才会让母妃和父王都厌弃她。

不过。这个丫鬟真是可怜。明明是父王暖床的女人,却去刷马桶。

接下来几天,他在紫菱暗示的几个时间段来寻楚王妃,第一回看见父亲新纳的小妾在门口罚跪,他问这小妾犯了什么错,毕竟是在楚王大喜的日子里,姨娘这时候犯错就是不给主子面子。喜鹊傲慢地说,这位新姨奶奶穿的衣裳颜色不合规矩。

第二回看见父亲屋里的一位老姨娘捧着痰盂恭立于外间,等待王妃歇晌醒来。

第三回去给老王妃请安时,发现生了庶叔的一位老姨奶奶跪在塌边为老王妃捶腿。

如此种种。以往他没注意到的后院女人们。似乎在他面前表演着形形色色的折子戏。那些妾室们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妾,再得宠,在主母面前就得卑躬屈膝地伺候着。

“我记得父王的妾室不止这几位。她们都去哪里了?”楚回涂不信邪地问道。

紫菱恭恭敬敬的,奇怪道:“听话的姨娘们主子才喜欢,才会叫上来伺候,不听话的,就在屋子里做针线打发时间,姨娘们当然得在后院里,还能去哪里?不安份的,王妃早一顿板子打出去了,省得闹得家宅不宁。”

楚回涂脑子里像炸开一样,紫菱这句话说完后。他如醍醐灌顶,恍然间意识到,金穗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安于这种生活呢?即便是有他照顾着,但作为他的二房夫人,一样是妾,一样要在正妻面前端茶递水,上不得玉碟。他不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主子。

如果是这样,金穗还会满面崇拜而神采奕奕地跟他说“保卫我们大夏的蓝色领土”么?恐怕是在想着怎么讨好他和他的正妻以求立足之地吧?

楚回涂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打听金穗的近况,知金穗开了酒楼,生意红红火火,更觉得若是金穗成日在小院子里为他做衣裳,用尽心思地去讨好人,是对金穗的不尊重。

最终,他下定决心,开口让楚王妃推了这门亲事。

楚回涂正处于少年的懵懂期,对人情世故不精通,心底的那片感情是纯洁的,爆发时变得浓烈。正因为始终保持着纯洁,他才不想去玷污它。这时候的他,根本不明白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后悔。

他完全没有去问过金穗的想法,单方面地求亲、退亲,也幸亏他没问,他心底的那片纯净才能永远地纯净下去。

不过,楚回涂在紫菱不经意的引导下,心中对有些事情的是非看得不那么明确了,比如对正妻和小妾,他不认为自己的母亲有错,因为楚王妃是主母,掌握着小妾们的生杀大权,这是他从小接受的思想。但换个位置思考,若是金穗做了妾,命运、生杀大权被掌握在他的妻子手中,他心里却很难受,根本接受不了。

在这种纠结中,躺在假山石上的少年迷茫地望向夜空。

数日后,楚回涂黯然地离开襄阳,揣着人生中遇到的第一道迷障,奔赴金穗口中的“蓝色领土”。

姚老太太知楚王妃不是个轻易罢休的人,却没等来楚王妃的后招,楚王妃只是将金穗的嬷嬷月婵、丫鬟晓烟和八宝叫过去问了一通话,便没有动静了。她正奇怪呢,楚回涂却去了慕容海军里报告,不日要启程了。

姚老太太私下问金穗是否送行,金穗半分犹豫也没有,直言道:“我与楚六公子不过是见过几回面,贸贸然去送行,徒惹人奇怪,岂不是我不尊重?”

金穗目光坦荡,丝毫不在意。

姚老太太庆幸,幸亏是楚回涂一厢情愿。

办喜事的日子总是流淌得特别快,转眼楚王府长达七日的流水席圆满完成。

楚王爷、楚王妃启程前往伯京,奔赴他的政治战场,而老王爷和老王妃留下颐养天年,新任楚王世子接掌襄阳楚王府,襄阳楚王府也有了新的主母。

楚王府内乱遭遭的,紫菱的父母来求情为紫菱赎身,说是在庙里对了生辰八字,紫菱是个不好生养的,想要领回家去。

楚王妃不太相信紫菱父母的说辞,白白将丈夫的通房丫鬟放出去,岂不是要留个善妒的名声?

紫菱的老子娘呈上和尚批的八字,道:“原是瞧着姑娘几年里下来没为王府添丁,见不着姑娘(诊脉),只拿了八字去对,却说是个不好生养的。奴婢不认得字,还请王妃娘娘定夺。”

楚王妃一看那八字,竟是与子嗣有冲突的,但青天白日的,不好“语怪力乱神”,且紫菱不过是个通房丫鬟,楚王爷早不记得这号人了,不然怎么紫菱能刷这么多年的马桶?眼中闪过嫌恶,让她老子娘将人领回去罢。

紫菱一家子都是家生子,待楚王妃与楚王爷走后,紫菱老子娘为紫菱赎身,另嫁到一户家境殷实的庄稼户里,自此过出另外一番生活来。

金穗安排完紫菱出府之事,黄老爹那边与楚王府也谈得差不多,如他所料,楚王爷回伯京有千头万绪的事情要处理,焰焰坊这样的买卖根本不在他眼里,随手交给了楚世子楚回峰。

姚府这边的代表是姚老太太,借着焰焰坊的事,与楚王府做了其他的交易。姚老太太与楚回峰密谈许久,一连几天神色郑重,连金穗等三人请安都注意到不同寻常。

金穗虽好奇什么事,能使得沉稳睿智的姚老太太变了脸色,但兴趣却不大,看姚老太太的神色,并不像是遇到难题,而是困惑、困扰。

过了两天,姚老太太对金穗等人道:“慕容王府来人了,这回同行的有一位七姑娘,闺名慕容雪,你们几个姑娘家,比较说得来。”

金穗惊奇,传说中的慕容七姑娘终于要露出真实面目了。奇怪的是,姚老太太脸上没什么喜色,透着一股子冷淡的味道。

姚莹莹笑问道:“老太太,慕容七姑娘,是年前赖娘子口中的七姑娘么?听赖娘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们倒真是好奇了!”

金穗和姚真真配合地点头,姚真真道:“老太太也称赞,想必是个天仙般的人物!”

姚老太太神色淡淡:“不是王府里养的七姑娘,这一位的父亲在海军供职,是慕容王府嫡支,身份一样尊贵。”

姚真真眉一皱,她对“嫡支”这个词很反感,嫡支在她眼里代表着无能和滥用宗族权力,靠着尊贵的辈分和血脉倚老卖老。

姚莹莹的表情瞬间凝固,眼眸微眯,陷入沉思。

金穗事不关己地眼观鼻鼻观心,眸中闪过一丝八卦的兴味。瞧姚老太太的意思,慕容王府似乎耍了一招狸猫换太子,用个远支的嫡脉“七姑娘”偷梁换柱换下慕容王府的亲孙女“七姑娘”,姚长雍妻子的身份瞬间掉一个档次,这可是本年度最耐人寻味的八卦。

不管慕容王府的那位“七姑娘”给了哪个婆家,姚老太太的表情却是真的很不爽。

翌日,慕容雪入住楚王府,同时递来拜帖求见姚老太太,姚老太太回复让其两日后来拜见。

金穗三人遵循强烈的好奇心,在慕容雪前来拜见时,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事,坐等慕容雪,可从早晨卯时末等到巳时末,才见慕容雪姗姗来迟。

这姑娘一露面,却叫期待的几人纷纷掉了眼珠子——慕容雪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明亮有神,眼角微挑,带着几分张扬,手腕上缠着马鞭,一身骑马装表明她是骑马而来,可是,慕容雪,名字里有个白白的“雪”,皮肤却黑得如炭一般。

第334章 夺鞭

毕竟是有教养的人,金穗等人很快收敛起神色,姚老太太眉一蹙,面上无喜无忧,心中对慕容王府越发不满。她的孙子风采无双,满腹经纶,这样“无盐”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

慕容雪傲慢地立在堂上,她身边的老嬷嬷数次打眼色,慕容雪心不甘情不愿地凝眉道:“见过姚老太太。”双目直视姚老太太,身子没蹲下,满脸的桀骜不驯,盛气凌人,好像在说,我是看在你年老的份上才勉为其难地开口,你识相的,还要给我行礼。

姚老太太活了一辈子,何时被人无礼对待过,登时大怒,抄起桌案上的茶杯子便摔了出去,落在慕容雪的脚下,跌个粉碎。

慕容雪丹凤眼圆瞪,敏捷地跳开,怒道:“姚老太太可知我的身份?我是慕容王府正统的嫡脉贵女,家祖父在慕容海军中的威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慕容王妃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商贾之妇,竟敢对我无礼!”

慕容雪口出不逊还罢,手腕一抖,腕上的鞭子“唰”地一声拍在地上,双眸毫不畏惧地望着姚老太太,半点没被她摔杯子的行径吓着,脖子仰得高高的,眼中满是轻蔑,对无能者只会摔杯子的轻蔑。

金穗三个迅速闪到姚老太太身前,姚莹莹约摸猜出几分,慕容王府那边恐怕出了变故,才送个这么没教养的女孩来顶数,气得柳眉倒竖:“玛瑙。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侍卫进来,将这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野蛮丫头叉出去!”

玛瑙不敢离开姚老太太片刻,推了个小丫鬟出去喊侍卫们来。

“口出狂言,侮辱王室!”慕容雪怒意满溢。抬起脚便要上前抽姚莹莹,不想,双腿狠狠地被老嬷嬷抱住。

屋子里丫鬟婆子们乱糟糟而惊惧地挡在姚老太太前面,这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对着姚老太太甩鞭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姚老太太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捶桌子道:“反了,反了!”

“姜嬷嬷!放开我,你没看到她们一群人欺负我一个人么?我才不怕她们,不过是纸老虎罢了!你放开手,让我去教训教训她们!”慕容雪拔腿拔不出。都想抽伺候自己十几年的老嬷嬷了。

姜嬷嬷万万料不到慕容雪头回请安便闹到这般田地。苦苦哀求:“姑娘三思啊。姚老太太是慕容王爷的嫡亲堂妹,身份尊贵,姑娘万万不可出言侮辱。姑娘难道忘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嘱托?姑娘是来请安的。不是找茬的。姑娘快向姚老太太赔罪……”

“呸!商人妇罢了,哪里够格让我赔罪!我不让她赔罪就是仁慈了。再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了慕容王府的门,只是个商家妇人罢了。我还嫌族亲嫁给商人家而丢脸呢!”慕容雪朝地上啐了一口。

这话说出来可是半分情面也不给留了。

姚老太太抚着心口,平生头一回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姜嬷嬷抱着慕容雪的双腿哀嚎,七姑娘是要作死啊!

姚老太太怒道:“你们让开,让我瞧瞧这位黑姑娘能有什么本事。慕容雪,你今天要是真敢把鞭子落在我身上。老身才是要服了你!”

慕容雪不看她的肤色,她也是个美人坯子,可惜一分黑遮七分美,她手脸俱是黑的,一双唇都看不出本来的红色,只比非洲黑人稍好一些。这是常年在船上晒出来的。慕容雪私以为皮肤黑是自己唯一的缺点,姚老太太这句“黑姑娘”恰恰点中她的死穴。

“老婆子,看鞭!”慕容雪蓦地失去理智,才不管姜嬷嬷伺候她多少年,一脚踹开,一鞭子抽过去,直冲姚老太太面门,可是姚老太太身前的人墙太多了,没抽中姚老太太,只是抽中了一个婆子。

姜嬷嬷刚痛呼一声,便听见婆子杀猪似的嚎叫,她惨白着脸,这回可真是完了,即便回府能捡条老命回来,老太爷和老太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一辈子的体面全交代在慕容雪的一鞭子里了。

慕容雪还在叫嚣:“躲在人后算什么本事?莫要做那缩头乌龟,咱们真刀真枪地较量!若是我输了你,我诚心诚意、心服口服地给你下跪磕头,叫你一声老太太,若是你输了我,就不要自取其辱,妄想我走你的老路!”

慕容雪说了几句,不解气,手中的鞭子又飞出去,抽得几个老婆子惨叫连连。

姚老太太一辈子头回遇见这么嚣张的人,喊道:“你们让开,让开!当我是死的不成?”她压根看不上这个孙媳妇,人家倒好,打到门上来喊叫着威胁着不做这门亲。

姚真真吃惊,听懂慕容雪的话后,满脸呆滞。

姚莹莹冷嗤道:“不要脸不要皮的!”

金穗瞬间觉得洗具了,这姑娘不满包办婚姻,奋起反抗,这一招虽然奏效,却是撕破脸连自己的名声都毁了。

姚真真回过神来后,怒发冲冠地对姚老太太道:“老太太瞧我去教训她!”

金穗惊道:“二姑娘,自有侍卫收拾七姑娘,莫要伤了自己!”

姚莹莹慌忙去拉姚真真,却没拉住,跺脚道:“你去添什么乱!”

姚真真跳下去,徒手就要去抓慕容雪的鞭子,金穗迅速出手将她拽回来,慕容雪的鞭子稍险险地擦过姚真真的衣袖,鞭子触地的声响让人心惊肉跳。

金穗转手一推,将姚真真推到姚老太太怀里。姚真真在女学堂甩鞭子威风凛凛,这时候却也被吓得不轻,不敢想象,若是慕容雪的鞭子抽到她身上,细皮嫩肉的,少不得就要留疤了。女学堂里的那些女孩子们,即便再跋扈,也不如慕容雪这般,是使着抽死人的力气!

姚老太太也吓坏了,搂着姚真真安慰。

而金穗想到,慕容雪是个身份尊贵的姑娘家,侍卫们进来也是不敢去拉她的,顶多挡着鞭子让她抽尽兴罢了。且这一室的女子,不能白白挨鞭子。这姑娘又是个泼辣无赖的,恐怕听不得劝诫,目前之法,只有先夺了鞭子。

慕容王府的嫡脉又如何?哪里及得上慕容亲王堂妹的身份。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

她目光一扫,发现横架上的鸡毛掸子,迅速取了过来。

姚莹莹一直关注着堂上众人,看见金穗闪过慕容雪的鞭子,拎着鸡毛掸子就冲上去了,不由地惊呼:“黄姑娘!”赶忙去扯姚老太太。

姚老太太瞠目,制止喝道:“黄姑娘快回来!”

姚真真和金穗一起上的武术课,对金穗很有信心,兴致盎然地直起身子,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怯懦。

金穗得感谢当初被姚真真硬拉去学骑术和防身武术课,别的女孩子们学的是花拳绣腿,可她是真正上过军校,爬过泥地,翻过障碍墙的,正好为她三脚猫的功夫打个掩护。

只见金穗挥着鸡毛掸子缠上慕容雪的鞭子,慕容雪不妨有人有胆子去纠缠她的鞭子,手上一松,鞭子一圈圈缠上鸡毛掸子,她只觉得掌心一片火热,那鞭子就脱手飞出去了。

金穗冷哼一声,将鞭子和鸡毛掸子扔到堂前,一脚踩上去,冷道:“慕容七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藐视长辈!”

她笃定慕容雪肯定不会舍下脸去抢她脚下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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