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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穗-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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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洪姐姐关心。已经好了。”
“我瞧黄妹妹气色红晕。想来也是大好了。这些年姚府的老太太很照顾黄妹妹吧?”洪燕菲继续问道。
金穗有些不舒服,姚老太太照顾黄家是全城人都知晓的事,洪燕菲随便一打听便知道了。却偏偏紧迫地追问她,这让她有些反感,可这些年学来的基本礼貌让她忍下了,脸上的热情冷了不少,只维持着客套的笑,答道:“姚老太太慈爱,这些年得她老人家照顾许多。”
洪燕菲便道:“我想着也是。听说黄老太爷这些年办起了个焰焰坊,前些天我父亲办过焰焰坊的案子,因此我晓得一些。看来姚府对救命恩人优待若此,是大善之家。”
金穗眉梢微蹙。这话表面听着是在夸赞姚府,其实是在说黄家挟恩图报,她已有些不耐烦了,不知洪燕菲怎么会性情大变,心下叹息,口中可不愿承认黄家是白吃姚府的饭的,笑道:“这一点倒是真的,姚府每年冬季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会和官府一起开施粥的铺子,在锦官城的名声十分好。不过,洪姐姐可能有些误会,焰焰坊不是我爷爷一个人办的,是姚府、楚王府、慕容王府和我爷爷办起来的。”
洪燕菲眼中闪过一道诡光,道:“原来如此,我还当焰焰坊是姚府送给黄老太爷的。”
金穗不欲多言,她觉得洪燕菲对她怀着敌意,却想不明白为什么,正在想脱身之法,张婉在窗外招手:“黄姑娘,我方才捞了两条鱼,真是漂亮,你过来瞧瞧!”
金穗应了一声,起身对洪燕菲道:“洪姐姐不如也来赏鱼儿?”
洪燕菲眉一蹙,摇摇头,声音冷淡下来:“外面日头大,我就不凑热闹了。”
金穗松口气,告了一声罪,快步走出去。
洪燕菲嘴角绷紧,银牙轻咬唇肉,藏在袖下的手悄悄攥成拳头。
金穗恼张婉妄作红娘,但张婉解救了她,又让她气不起来,见了玻璃缸里的红锦鲤鱼,说道:“这是河里的观赏鱼吧?你怎么给捞起来了?”
张婉意有所指地说道:“我看别的鱼不顺眼,还不兴我单捞了顺眼的鱼,躲到僻静处赏玩?一会子我再将鱼放回河里去。”
金穗轻笑一声,好笑地道:“你来回地折腾,也不怕吓着鱼。”
张婉抿嘴笑道:“吓着鱼,吓不着你便是。我问你,里面那个面生穿着怪异的姑娘是哪家的?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人家眉眼里瞧你不顺眼呢。”
居然连张婉都看出来了,金穗暗道,可见洪燕菲是真不待见她的,而不是她感觉出错。一时心下越发不自在。
“里面那位是巴郡府贼曹掾史洪大人的闺女儿,约摸是刚来锦官城,还没来得及做衣裳,穿戴的与我们稍稍不同而已,你可莫乱说得罪了她。”金穗提醒道,手中拽了根小树枝去逗弄缸里的游鱼。
张婉朝屋内看了一眼,说道:“这位洪大人我当然听说过,在阳陵县破了你们家案子的人嘛!既然互相不待见,我看还是不见为妙。走,我们去那边的石榴树下,那边树木多些,也更阴凉。”
张婉不管金穗同意不同意,径直拽着她走了。金穗似感觉到背后有道目光更冷了。也罢,她没必要去专门巴结明显对她有敌意的人。一时到了阴凉处,记起洪燕菲,又觉得她可怜,可能正是因为姑娘们的聚会上没人与她交谈,脸面下不来,才会情绪郁闷吧。
不过,这会儿她找张婉还有要事要谈,今天应了马秋霜的邀请,一个重要目的便是见张婉。
果然,张婉打量四下无人,将丫鬟们打发到外围去,悄声问金穗:“黄姑娘,你爷爷跟你说你的亲事了么?”
“亲事?”金穗故作惊讶,诧异地问,“我爷爷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张婉着急了:“哎,你爷爷真不告诉你啊?我上回不是跟你提过么,回去后,和我太太商议了下,横竖你和我相好,又是个好姑娘,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让我太太在族里相看年纪、才华与你相匹配的堂兄弟——要不是我家哥哥已成亲,弟弟尚小,不然才不会便宜堂兄们呢。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太太说,我二伯父已经去你家提过亲了呀!怎么,你爷爷不告诉你么?”
“去,什么叫跟你相好,我才不跟你相好呢!再说了,那什么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爱谁肥水谁肥水去,当我乡下人没见识,什么肥水,不过是粪水!”金穗啐了张婉一口,扭过头不理睬她,心里却飞快地计较起张家老二家里的人口。
张太太还真肯下血本,张家老太爷如今最重视的正是张家老二。不过,她对张家二房的人不熟,实在不记得有谁跟她年纪相仿。
张婉脸色涨成猪肝色,欲呕未呕:“……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金穗斜瞪她一眼,张婉立马赔笑道:“是我说错话了。”又为金穗着急:“我可告诉你,这事上可不能扭捏,我太太说了,我们家适婚的男子随你挑选,你要是瞧不中我二伯家的五哥哥,挑别的哥哥也成啊!我家老太太如今喜欢你可喜欢的紧。”
金穗半嗔半恼道:“又不是挑大白菜。而且我也不急着嫁人。”说着,金穗眼珠子一转,波光流转,神秘地笑道:“张姐姐,你过来,我跟你说心里话。”
张婉以为金穗动心,她忙挪了两个石凳,从金穗对面坐到她身边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金穗悄声道:“其实啊,我是想招个赘婿呢。”
张婉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金穗说完,半掩了袖子,偷笑去了。而张婉以为金穗是害羞。
晌午吃席时,金穗没在席位上看见洪燕菲,问马秋霜,马秋霜嗔道:“洪姑娘方才跟我说起你,她认识的人统共我们俩个,你却跑了,席间都是不认得的,因此先回府去。”
金穗挑眉,给马秋霜赔了不是。
从马秋霜在自家办了这个品夏季水果的宴会后,锦官城内的姑娘们安分下来,不再车水马龙地去谁家赴宴,可宫里的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等得人心如在七月的日头下炙烤一般。
金穗想着,反正张婉已透露过消息给她,在这件事上遮遮掩掩的与黄老爹离心伤感情多不值,越性儿直接去问黄老爹,好让黄老爹听听她的想法。
黄老爹没有惊讶金穗已经知道了,毕竟金穗常在外面跑,听到些风声也无可厚非,且若不是她在外面跑,他也体会不到“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
黄老爹满足归满足,同时滋生出了惆怅,凝视着金穗感慨道:“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不过才这大点儿。”
他比划了下,约摸他两个手掌那么大。金穗没见过初生的婴儿,自己比了比,深觉不可思议。
金穗感怀,说出自己思考好几天的决定,道:“爷爷,我是你养大的,不想嫁到别人家去。我们招婿,爷爷,你说怎么样?”
第325章 传位
黄老爹微怔,手中摇晃的蒲扇顿了顿,随即继续摇起来,笑问道:“咋会想到招婿呢?”
金穗伸手试了试雪里红梅茶杯的温度,双手端给黄老爹,黑白分明的眸中噙着淡淡的笑意,神色却郑重。她这几天意识到自己到了议亲的年纪,一直在思考将来的事,与张婉说那番话不过是暂时堵住她的嘴,此刻与黄老爹谈起,则是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黄老爹接过茶,尝了一口,茶水将凉未凉,温度正好。
金穗谈起自己的亲事也有些不好意思,从黄老爹的对面坐到他身边去,黄老爹摇蒲扇的方向一转,习习凉风吹到金穗的脸上。
金穗道:“爷爷,你瞧文太太招婿,自己当家做主,想做啥,便做啥。我虽未必有文太太的勇气和能力,但也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自己做自己的主。”
黄老爹认同地点点头,金穗见他沉吟不语,问道:“爷爷是咋看待张家的提亲呢?”
“你先前的几个瓷器样子让张家老太爷看上你的才华,他那五孙子从未与你谋过面,贸贸然上门提亲,我不得不上些心。我这几天使人打听过,这位张五少爷没好名声,却也没恶名声,可以说是名声不显,资质平平。这样的人……我都瞧不上,你又咋瞧得上?”黄老爹神情淡淡的。
“所以?”
“我正想找个理由推拒了。”黄老爹说完,便见金穗脸上绽开明媚的笑。他微微地笑了。
然。黄老爹话一转,却道:“不过,我却觉得张家算得上是门好亲。”
金穗笑容一顿,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好奇地问道:“爷爷为啥这样说呢?”
“首先呢,张家不是小门小户,在锦官城的大商家里,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与我们同为商籍,我们家与张家的门第比是低了,但与张五少爷家相比,勉强算是门当户对,他们家的媳妇不会受外人欺负。这第二,穗娘儿。你在瓷器上有些天分。这些才是你在张家能立足的根本。”黄老爹语重心长道。“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爷爷天天操心这些事儿,即使嘴上不说。心里却惦记。我们家根基薄,哪天儿我撒手去了,爷爷不求别的,只求你不被人欺负,我在九泉之下方能含笑。”
金穗忽然心一酸,泪就落了,哽咽道:“爷爷还年轻,身子骨儿硬朗着呢,哪儿就说这种丧气话!”
黄老爹拍拍她的背,面上含笑。笑含酸楚:“爷爷不年轻啦!”
往先黄老爹隐隐地透出百年之后忧心的意思,却没这回一样开诚布公地道出来,这是头一回黄老爹明明确确地表达出这个意思。
金穗擦擦脸上的泪痕,嘟嘴道:“爷爷不能只为我想,姚府的老太太今年都七十多了,爷爷肯定也能长命百岁,这才过去一半呢,这时候可不能就服老了。”
黄老爹敷衍地点头,金穗说什么便是什么,心中熨帖。
金穗索性道:“我以往一直想跟爷爷提,只是不好意思。爷爷年纪也不大,不如找个伴儿?”
黄老爹大囧,老脸微红,笑骂道:“我多大的年纪了,你还来打趣自家爷爷!”
“我说的是实话嘛!也是心里话。”
黄老爹忙道:“我们现说的是你的亲事儿。穗娘儿,我瞧你的模样儿,竟是看不中张家五少爷的?”
这招转移话题的技巧可真不算高明,金穗无可奈何地道:“爷爷,我根本没见过张家五少爷,谈不上看中看不中。我想,爷爷还不如考虑考虑我的建议,要是爷爷不打算续娶,为我添个小叔叔,我们黄家的香火可就要断了……”
黄老爹神色淡下来,轻轻摇着蒲扇,面含愧色,口吻中带着一丝自嘲:“我如今这把年纪顾不得许多,护着你能留条黄家的血脉便罢。至于祖宗香火,便是如今有个男丁承继香火,也不晓得祖宗在哪儿啦!待我去了地下再去跟祖宗们请罪。”
这话可是说重了,黄老爹为了金穗以后有依靠,竟连祖宗都要往后排。
金穗心中泛起波澜,她知晓这个时代的人对死去的祖宗,看得比活着的晚辈还要重要。不觉地,眼眶悄悄湿润。
黄老爹和颜悦色地看着金穗,语气却加重了些:“穗娘儿,不要瞧着文太太有多风光,家里没个男人支撑,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你性格要强,太过有主见,嫁去别人家里,我担心你会过得不舒坦,所以,招婿我也会考虑的。”
金穗酸涩的心里再添酸涩,黄老爹是最了解她的人:“我相信爷爷的眼光,以后亲事上都听爷爷的。”金穗有些疲惫,不再谈这个话题,若是能选择,她很想不嫁人,但是黄老爹必定是不肯的,他怎么忍心自己唯一心疼的孙女往后孤孤单单一个人?
黄老爹神情怅然,他往日怕金穗嫁人吃亏,时时教导她独立,但金穗太过独立要强,他又担心这样的金穗嫁人后会压过丈夫一头,不讨丈夫喜欢。可若是金穗不够独立,像别的女孩子那样以夫为天,他又担心金穗被骗被欺负。
左想不对,右想不对,黄老爹深深地叹口气。
金穗不忍黄老爹为她的事愁烦,换了笑颜为黄老爹捏背,聊些轻松的话题,谈到在马秋霜的宴会上见到洪燕菲,和黄老爹略提了两句。这种闺阁中的事金穗通常不好提姑娘们的名讳,但她的知心朋友只有黄老爹一个,偶尔会跟黄老爹聊起。
黄老爹眉梢微微蹙起,说道:“你说洪姑娘穿的不是锦官城时新的衣裳?看来坊间的传闻是真的了。”
“啥传闻?”金穗奇道。
“坊间传闻,洪大人在阳陵县时破案艰难,又是刚上任的,威信还未建立,只得拿出私房重赏。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案子才在领赏金者的揭发下告破。洪大人办案的手段真是出人意料。”
金穗十分惊诧,俄而恍然大悟,怪不得与洪燕菲重逢后,她会盯着自己的首饰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黄老爹沉思片刻,接着道:“姚府对前阳陵县令不满,策动商人罢市,这回轻轻放过洪大人,很可能是两边达成了啥协议。你以后不要与洪姑娘起冲突,再不济,不见便是。”
金穗赶忙应了:“洪姑娘到嫁人的年纪,和我见不着几回面。”
黄老爹不放心,恰好襄阳递来邀请帖,楚亲王要将亲王之位传给楚世子,朝廷已下旨传位,届时楚世子要在襄阳大摆筵席。黄老爹虽说是个小人物,却也是和未来的楚王爷有合作的小人物,既然收到请帖,饶是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来,亲自去楚王府走礼。
黄老爹本来打算先将金穗寄在姚府,不过后来改了主意,促使黄老爹改主意的事让他十分愤怒。
楚亲王传位前两年便有苗头,黄老爹早早在金玉满堂定了一对红珊瑚盆景,这天他请了镖师将红珊瑚盆景送往襄阳楚王府,晚上宴请镖师们吃席,因晚上有宵禁,许多酒楼不开门的,只得在烟花之地摆了几桌。
黄老爹洁身自好,不代表他迂腐地不懂酒桌上的往来,为粗犷的镖师汉子们请了几个姑娘陪夜,他自己寻个清净地儿睡了,谁晓得第二日一早开门后与对面的人脸对脸。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家的五少爷,满脸满脖子的胭脂唇印,衣衫不整,怀里还搂着个姑娘。要不是黄老爹为金穗的亲事与这张五少爷“邂逅”过几回,恐怕还认不出他的脸。
黄老爹登时大怒,这等无耻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孙女婿,枉他还曾动过念头,毕竟才智平平的丈夫好控制,可是张五少十几岁便流连烟花之地,夜不归宿,根子底儿都坏了。黄老爹甚至觉得,多看他一眼都嫌恶。
当天黄老爹回家换身衣裳,急匆匆地亲自上门推拒亲事。张家老太爷辗转听说金穗要招赘,纵是舍不得金穗的“才华”,却更加不舍孙儿们受委屈。族里人听说是做倒插门的女婿,谁乐意去丢这个脸,张家老太爷虽遗憾,却不好勉强。
两位老人家友好和平地喝茶聊天,亲事便没影儿了。
黄老爹又怕金穗得知张五少的混帐会难堪,当即带着金穗先一步去襄阳,金穗这几天心情不好,正好带她散散心。
一路上游山玩水,到达襄阳时离邀请帖上的时间还差着三天,此时此刻,楚世子已在伯京受封为楚亲王,在襄阳摆过宴席后便会回伯京的楚王府长住,襄阳的楚王府将由他的嫡长子——新任的楚世子接任,由老王爷监督。
金穗看过大好河山,心境开阔,心情雀跃,黄老爹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祖孙俩找间客栈投宿。
第二日,黄老爹去找他的老朋友们相会,金穗独自留在客栈里,懒懒地睡一觉起来,歇得整个身心舒畅,全身的毛孔在叫嚣着舒坦。
她方吃过早饭,月婵禀告说一位韩姑娘求见。
金穗纳闷:“我在襄阳没有朋友啊?”
【张五少:第一回出场就被pia飞了,,作者是后妈!齐佳芜:渣男,不解释!下一章试着把男配拉出来遛遛。】【ps:sorry,今天渣小说去了,尽量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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