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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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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庆王?!犹如晴天霹雳,把我震得呆住了。
他是庆王?是乌留珠?是我的夫君?
“我的好殿下,你就讨了我去,让我做个侧妃。”女鸳鸯言语更娇。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我倒是不期望我的夫君真如外面盛传的那样,英气勃勃,一表人才。然后我俩情投意合,我相夫教子,他不纳侧妃,我俩缔结百年之好。但是他也不能不进新房,偷腥纳艳,那么明目张胆的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平民女人尚不能忍,何况我还是齐国公主,代表齐国。这里头不仅有我的矜持骄傲,还要代表着齐国的矜持骄傲。
这难道这就是乐歌说的,前程渺渺,焉知非福?
这难道就是我的夫君——英明神武的庆王殿下送我的新婚大礼?
我忍不住了。只需推开屏风,这一对狗男女就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齐国一个交代。
可正当我想动的时候,身后突然抵过来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
我大惊失色,回过头去。
只见一个黑衣劲装男子,立在我身后。他面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似水波平静。可我却看出那掩藏其中的欲望、不羁、收敛和压抑,竟十分复杂。
外面男女痴缠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原来这出好戏并不只有我独赏。只是和陌生男子一同“观赏”这场面,让我觉得无比羞涩。
黑衣男子看着我那渐渐变红的脸,竟笑了!眼角笑纹深深。
笑过后,这男子倒是对我显得略有善意。可抵在我背后的那把刀,却半点都没有和善的意思。他的心思其实我很明白,我不能发作,只能作壁上观。
他不是为我打算,是为自己打算,他不能让正在外头偷情的庆王殿下知道他的存在。
可见他的身份,就算不是个贼,也其心可诛。
虽然我的夫君在外头偷情,虽然我被一把刀威胁。可我却还是能够笑着面对这个男子。
不错,我的性命是掌握在他手中,那他的性命何尝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呢?
这种新婚之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真是有意思。'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在齐国内廷,怎么可能遇见?
我本就不爱我的夫君乌留珠,更讨厌所谓的政治联姻。自然不会在乎他忠贞还是滥情,只是若我的夫君不在我们新婚之夜偷人,我心中会稍稍待见他一点。
眼前男子的眼神似在为我的勇气喝彩,我却只盼望我的夫君能赶紧偷完,我可不想明日脖子僵硬出现在众人面前。再说屏风那么小,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过了多久,一对鸳鸯终于偷完了。
我和我身后的男子面红耳赤地全程观赏了庆王殿下和美人莎里古真香艳的偷情场面。这场面,比我出嫁前,教我房中术的嬷嬷们还要尽心尽职、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明日还来?”庆王殿下意犹未尽。
“你不是娶了王妃嘛……”莎里古真姑娘倒是个清醒人。
“齐国木偶,管她呢!”齐王殿下一语惊人,对我评价颇高。
两人又纠缠许久,淫词艳语总也说不够。
我真的想冲出去骂句: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我相信我背后的男子和我想法一致。
终于,春梦圆满,鸳鸯散尽。我松了口气。
我见身后男子还是不肯放下手中利刃,不禁说道:“你也不必杀我灭口,你看你蒙得那么严实,再见我也不会认得你。再说了,你没发出一点声音,我更不认得了,你尽管放心好了。
他又笑了,他笑起来应该很俊朗。
他用眼神问我,我是谁?
“路过的,我真的只是路过。”我道。
他点了点头,用手在脖子上一抹,这是警告,警告我不要乱说话。我也点了点头,我还真想和人说说,说说我新婚之夜的这番奇遇,可问题是我能和谁说?我能说什么?
说我新婚之夜和别的男人一起偷看夫君偷情?
这男子动作矫捷,是个练家子。身材高挺,肩膀宽阔,卖相极好。
他跳窗出去,身形如电,转眼就消失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走前一步……透过摇晃窗格往外望……我倒也不是舍不得他。我只是想告诉他,不必跳窗,走门就好嘛。
整个书房就留下我一人,更加幽静。莎里古真的体香犹在,甚是动人。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堂堂正正地推门出去。
夜色更深,明月透过枝头斑驳在地上的碎影隐隐绰绰,有点凉。我搓了搓双臂,拉紧衣服从容前行。去我的新房,该睡就睡,该吃就吃。
我想这新婚之夜,我倒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18
18、尚未央的番外(2) 。。。
作者有话要说:谨以此篇献给我热爱的天鹅大人,阿门!!!
晴空丽日,古丽江边。
我坐在皇族才能坐的高台上,俯看下去。紫白黄蓝四色行辕从高台的东西两侧绵延开去。猎猎军旗迎风,也同行辕一样分为四色。每色旗下都整肃排列着燕国的铁甲骑士。五色缤纷,斧钺生光,很是壮观。
“皇上驾到!”司礼高亢的宣颂。
我随着皇后黛而真、贵妃德素儿和一干命妇公主们,下拜行礼。
燕王乌得衮甚是肥胖,可迈上三十六阶的高台却是一气呵成。他一上台,台下数万兵士顿时敲动手中刀戟,声响震天。
燕王乌得衮红光满面,开始念长长的祭文。
在我身后的两位姑娘,一位是燕国公主喜黛,一位是德王之女郡主哈尔蜜。两人耐不住祭文的冗长,开始闲聊。
“这祭文?讲了什么?”哈尔蜜问。
“回去问问太祝,自然知晓。”喜黛微微发笑。
“晋王今日可来?”哈尔蜜言语中有着浓浓地期待。
“每次祭天,怎会少了他?”喜黛道。
“这齐国公主长得可真美。”哈尔蜜的闲聊对象突然变成了我。
“只可惜,我皇兄的心思在达真的女人身上,他眼下又去了束河,齐国公主就算是个天仙也没用。”
“达真的女人,叫什么?”哈尔蜜是个有好奇心的女子。
“我怎知道?不过狐媚子一个。”喜黛倒是颇有公主气度。
燕王还在念他的祭文,我听得直犯困,恨不能转身去回答哈尔蜜的问题:叫莎里古真,这事儿我都知道,唉!
祭文终于念完,众人按着品阶入座。因我的夫君乌留珠去了束河,我被安排坐在贵妃德素儿身侧。
贵妃德素儿三十来岁,容貌美艳,是公主喜黛的生母,对人相当和善。她一边让人给我奉上奶茶,一边给我讲燕国祭天的风俗。
燕国发源于古丽江沿岸,世代以捕鱼为生。这里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原来燕国先祖乌达注和她的妻子素拉丹曾为了爱情,同葬身于滔滔地古丽江中。天神为了能让他们永远相守,将他们变作了古丽江中的鱼和水草。为了感谢天神的厚意,同样为了保护不知是鱼还是水草的燕国先祖。燕国人每年春季都要用驯养的海东青来捕捉古丽江上的天鹅,用天鹅血来祭天祭祖。
贵妃德素儿沉浸在凄美的爱情之中,而我则觉得捕杀天鹅太过残忍,不知道身为王妃的我能不能不参加燕国这项重大的皇室活动。
“可惜庆王不在,你不能瞧见他的勇武。”贵妃德素儿含笑地看着我。
我微笑以对。我的确不能在今日看到我的夫君乌留珠有多勇武,但是我对他偷人时的勇武印象深刻。
我和贵妃正在交谈间,只听三十六面牛皮大鼓声如隆隆雷鸣。燕国的三十六位勇士们已站成一排。这三十六位青年男子均穿着黑色的袖箭服,背插双刀,英姿勃发。更吸引我的是他们的肩上各停着一只海东青。海东青长颈、钩喙、圆眼,盼顾之间极有神采。我身在齐国鲜少能见到这种猛禽。当下也觉得很是新鲜。
鼓声越敲越急,海东青蓄势待发。古丽江边的天鹅似感应到了什么,在江上低低徘徊,齐声鸣叫。
勇士们驯养海东青自有一套,轻轻在它爪上一拍。三十六只海东青犹如离弦之箭,齐齐在天空中飞翔。
临到水面,海东青贴水而徐回,倏千云而上击,用它那铁钩利嘴去啄天鹅。天鹅们惨声一片,鹅毛飞舞,徐徐落下,像下了一场大雪。
有几只天鹅倒也敏捷,顿时展翅飞翔,想躲过海东青的追击。一来一回,竟然争斗在高台上空。场面失控,数鸟搏击,声嘶力竭,情形委实有点吓人。
皇后、贵妃、公主、命妇们均花容失色,慌不择路地跑下台去,连尊贵如燕王都跟着下了高台。只有我被困在高台上没下来。
我倒也不是勇敢。不知哪位贵妇下台太急,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摔倒在高台上,一时有些起不来。
我悲壮地望着海东青和天鹅搏杀,越来越接近我的头顶。燕国号称神箭之国,可向来训练有素的弓箭手在此时却没有任何反应,怕也是忌讳着我和猛禽实在离得太近了吧?
我想我没过多久,就将成为这场祭祀的牺牲品,会成为有史以来燕国祭天祭祖最尊贵的一道牺牲,和亲公主中下场最悲惨的一位。
正当我觉得命不久矣时,突然人群发出数道惊呼。有一人一马朝我飞驰而来。马上那位玄衣男子驭马同时,竟还能一边往高台方向套绳索。
绳索动若游龙,“嗖”的一声,套在我的腰上。男子臂力强健,一拉一扯之间,我竟然飘飘然从高台落下。我闭上双眼更加害怕,心想这次大概死得更为难看了吧。可这男子强行停马,身形拔起,脚点几步,勾臂将堪堪要落在尘土中的我抱在怀中。
我余悸未去,青丝委地,抬头看他。
丽日下,他含笑面对着我。双眉斜插入鬓,俊伟恍若天神。
他的臂膀强壮温暖。
他那双眼……欲望、不甘、隐忍、压抑!
竟然是他!
他也似乎认出我来,满面的惊讶过后,流露出一种颇含意味的揣测来。
他再一次用眼神问我,我是谁?
但是这次我绝不可能再说,我只是路过的!
高台之上,全是皇族。我的身份……
他抱着我良久。周遭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我面薄,扭了扭身子示意他,我要下来。
他却不理,仍将我紧紧抱着,抱到了他的马上。
我惊讶,从马上俯看他,仔细端详。他玄衣赤带,束发在侧,足蹬十寸鹿皮短靴,腰背宽阔,容颜俊美,神采飞扬。
我面上微红,有点不太自在。
高台上,群鸟厮杀,胜负已分。
天鹅落败,一只只掉在高台上。勇士们一拥而上,将死天鹅捧得高高的,口中大声呼喊。
喊些什么,我听不真切。
他并不和我说话,只牵马往高台下走去。我坐在马上,双足因未踏在马镫上而微微晃悠。没有了先前的惊惧和害怕,我倒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坏。
辽阔大地,关山隐隐,我与他一同前行。
“啊!天神保佑!”人群中,贵妃德素儿第一个扑上前来看我,见我没有受任何伤,她忙将双手合在胸前,默默祷念。
燕王为了两国邦交,对我也很是关心。我看到他庞大的身躯慢慢地向我走来,对我说:“真是凶险,没事就好。”
“我儿乌铎,真乃燕国第一勇士也。”燕王对我说罢,望着救我的那个他,语出惊人。
我不禁回头,与他对视。
他是乌铎,晋王乌铎,我的小叔!
“还不来见过你嫂嫂?”皇后不喜欢乌铎,写在脸面上。
“齐国公主,久仰久仰。”乌铎走到我面前,拱手见礼,口中却并不称我为嫂嫂。
“晋王殿下,久仰。”我亦还礼。
“在下久慕齐国风物,日后,还请嫂嫂不吝赐教。”
“如晋王所愿,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瞧他们叔嫂,还真是客气周到。”多亏贵妃德素儿打破僵局,否则我和乌铎还将这么继续客套下去,不知要到几时。
“儿臣准备大宴,先行告退。”乌铎同燕王、皇后、贵妃告辞,淡淡瞥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发愣……新婚之夜,陌生男子、庆王书房、晋王乌铎,种种关联起来,这个乌铎他想做什么?
祭天仪式过后,迎来大宴。
天色渐渐转暗,沿着古丽江边燃起巨臂大小的火把。松木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围着燕王身处的大席,燕国贵族依礼而坐,极是热闹。
美貌的侍女穿梭其中,捧着牛羊肉食,烈酒奶茶,香气四溢。
勇士们摔跤、角斗。贵族们叫好声连连。
更有燕女的胡旋舞,回雪流风,飘摇似转蓬。
我喝得有些上头,双颊摸着滚烫。再也架不住贵妃、公主轮流来敬,只能推说去行辕更衣。
酒意翻涌,我沿着古丽江畔往南走……见山如墨,见水如烟,心中竟有几分欢喜。
这大宴景象,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的故国。华夏之邦,重礼守节,不要说是内廷皇族,便是普通氏族,都遵循着一套严格的礼仪。我身为公主,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能在辽阔天地,星空之下,如此自由。
我的眼眶有些湿湿的,因是酒劲,因是此时的气氛,我说不清。
我突然想起临行前,乐歌那番话:未央你心性自由,或许只有广阔无垠的草原才最适合你。
果真是如此吗?
我坐在江畔,抱着双腿,将头靠在膝上。倾听夜风吹过,自然之音。偶尔也会破坏气氛,拿起地上的碎石,向平静地江面掷去。碎石击过水面,顿时水波乍起,敲碎明月,涟漪都染成银色。
这样真好!
什么都不想。没有身份,没有责任,没有牵挂,没有怀念。
山水与我,一片清静。
“你倒是快活。”身后传来的声音,我认得,是他——乌铎。
我回过头去,想着站起来同他见礼,又想着该谢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可不知怎地,我只是微微一笑,什么话都不想说。
“庆王王妃,齐国公主,怎么逃席了?”他笑着在我身旁坐下,手中拿起乌黑的酒囊,仰头饮了一口。
“晋王殿下怎么也逃席了?”我侧头笑问。
“晋王又如何,我母妃安佳身份低微,不能同席。现在只怕是在灯下给我缝衣吧……”乌铎说罢,淡淡望着江面。此情此景,竟让我觉得他如斯寥落。
“我懂的。”深宵寂寞,女子间的哀怨,我在齐国内廷见得多了。
乌铎沉默。过了良久,他仰天躺倒在草地上,闭起双眼。
“那日,你去书房做什么?”这话我本不该问,可压在心头却是忍不住。
“你说呢?”他依旧闭着眼睛,将手垫在头下。
“偷东西……束河屯兵……军粮多少?军备如何?燕国收复西北,如何驻防?如何谋略?你有什么可趁之机?晋王殿下虽闲散在此,却所图事大。我说的可对?”
乌铎听我说罢,立时坐起,双目炯炯,几乎要将我看穿一个洞来。
我却笑了,折根牧草在手中晃悠……
“只可惜,什么也没看着,倒是看了一出好戏。”乌铎反唇相讥。
他这话本为气我,可我却一点都不恼。只是佩服他的沉着,不惊不怒,真不简单。
“达真是谁?”我的好奇心也不小。
“达真是西军主帅,庆王麾下。”乌铎唇角勾起,说道。
“我相信,你很快就会让西军上下人等全都知道,主帅夫人与庆王……达真忠心耿耿,在外为燕国苦战,在内极力支持庆王。庆王此举,真让拥护者寒心啊!”
“你只猜对了一半。”乌铎立起,伸手递到我面前。我没有迟疑,也没有退缩,将自己的手递给他。
“达真已被毒杀,莎里古真不知受了谁的撺掇,等着做庆王侧妃呢……”我正欲借力起来,却忍不住脚下一软。达真死了?
我盯着眼前之人,如此俊美,如此勇武。神情闲雅,气度不凡。
似翱翔在天地之间的一只雄鹰,又似古丽江上的天空那般辽阔、干净。
可他……
我慌忙低下头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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