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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没有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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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口说话,之前的惊吓已经过去了,声音虽然沙哑,但非常平静。
她说,“温先生,怎么是你?”
温白凉已经在这个黑暗的弄堂里等了董知微许久,他过去也常送她回家,那时候两个人都没什么钱,但每次走进来他都会觉得她过得辛苦,还常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小小弄堂里揽着她说,“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买套大房子,不,买套别墅吧,别墅用地批得少,比公寓更保值,我和你住得也舒服。”
他那时是常对她说这样的话的。
温白凉还依稀记得自己当年的样子,他曾经那样的踌躇满志,胸怀天下,仿佛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的,尤其是回头就能够看到她微笑的脸的时候。
知微长得素淡,笑起来也是平静如水的,乍看或许不那么惹眼,但一旦习惯了,就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多可笑,什么踌躇满志,什么胸怀天下,一转眼间,现实就给了他重重的一棍,打得他鼻青眼肿,翻身都不能。
可今天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他是一个人走进来的,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老城区的路错综复杂,但一切与记忆中的分毫不差,他记得去她家的每一条小路,每一个转角,他甚至还记得她的脚步声,走到她面前的一瞬间,两年的分离仿佛只是眨眼,他在这里,她也在这里,一切都好像没有变过。
他面对她,记忆中熟悉的脸,让他突然恍惚。
但是董知微的声音随即响起来,微微地哑着。
他以为她会像过去一样,叫他白凉,可她说的是温先生,怎么是你?语气平静,好像他只是个陌生人。
……
旁白常说,说些伤心事让大家开心开心,还确实是有件事,不说不能了。
最近发生的最伤心的事就是,百度文库之后,居然又来了更无耻的淘花网。看到那些被不认识的商家公然叫卖,这感觉就跟自家养大的小孩,一不留神被人抢了还带出去站街,一个铜板给抽一巴掌那样。写点东西不容易啊,在中国写文所能赚到的也微薄得不可思议,我们的努力,挣扎,甚至是自我折磨所写出来的东西,就这样被陌生的人随手拿去,公然叫卖,这一切都不需要经过我们这些将文字写出来的人的一个字的同意吗?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看到我这一点微弱的抗议,但请求你们的理解与帮助,每个人都需要生存的空间,百度文库与淘花网的所作所为,已经从根本上剥夺了写作者生存的空间,请大家手下留情,不要支持这两个无耻的抄袭与盗版者,谢谢。
第 26 章
董知微没有想到自己能够用这样平静的态度面对温白凉。
诚然,在两个人分手之后,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过,过去的就过去了,恋爱走不到婚姻的每一秒都有千千万,他又没有与她签过卖身契,为什么不能选择另一个人。
可想得再通透,心里总是痛,午夜梦回的时候紧紧咬着牙,不停地问为什么。
那么伤心,但每一次都是到了早上就清醒了,自己都能够回答自己。
还有什么为什么?现实那么清楚,他需要的不是她。
离开温白凉之后,董知微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人相处的基础都是彼此需要。
温白凉曾经需要过她,但后来她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人来带他走出泥淖,而她,是无法做到的。
两年了,她从未尝试与他做过任何联系,温白凉也是,因为分开时那么不堪,就连回忆都不愿意,更何况再见面。
但一切没想到的就在这一天接踵而来,董知微没想到夏子期竟然会突然在电话里对她提起温白凉,更没有想到,温白凉竟然会在晚上等在她的家门口。
再次见到他让她心脏狂跳,胸口都在怦怦响,可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平静,等不到他的回答,又补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吗?”
温白凉已经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他当然没有想过董知微会像过去那样对待自己,以他们两年前分手时的情况来看,她没有对他视而不见已经很好了,至于刚才,他只是一瞬间的恍惚。
“知微,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她看一眼手表,又抬头再看了一眼他。
两年没见了,温白凉一直是个注重仪表的男人,即使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也不例外,永远西装革履,这两年又是不同,即使是在这样幽暗的光线里,都能让她感觉到他的一身昂贵。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她回答他,说完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他像是猜得到她要做什么,跨出一步阻挡她的去路,又说,“我知道你不想同我说话。”
她几乎要反问他“那你为什么还要立在这里”了,但还是忍住了,随即又立定身子,想一想再说话,“你是想跟我说你与成方的事情吗?”
他被她说得定了一下,但很快便点了点头。
他一直都知道,知微是个聪明女。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还留在成方?还在替袁景瑞工作?”
董知微一惊。
事情的原委她并不清楚,但夏子期的提问不可能是个玩笑,而温白凉的突然出现更加证实了她的猜测。
温白凉果然与成方与袁景瑞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她在黝黯的弄堂里再次与他对视,想问他事情究竟是怎样,又有些迟疑。
她不想自作多情地认为这件事是与她有关的,但若不是,他又为什么要来警告她?
她这么想着,与他保持着一点距离,也保持着沉默。
微弱的灯光照在董知微的脸上,与头顶冬月的白色的光混合在一起,二十五仍旧是年轻的年龄,他看着她皮肤上反射出的淡色的光,又想起戴艾琳粉底下略微松弛的皮肤。
如果他可以有选择……
“知微,我知道你这两年过得辛苦,我只是想……”
“你想做什么?”继喉咙之后,董知微的头也开始疼起来,“来救我于水火?让你失望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如果袁景瑞知道你与我的关系,他不会容你的。”
“我与你没有关系。”她皱起眉提醒他,“你对袁先生做了什么?”
他也皱起眉,董知微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态度让他不适应,“知微,你不要浑身都是刺,我知道两年前我让你伤心了,我也感到抱歉,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特地到这里来知会你,我不想让你卷入太复杂的情况里去,不想你被伤害,你知道吗?”
……
她听得张口结舌,不知道他怎能这样流畅地说出这些话来。
然后她听见很轻却非常清晰的“叮”的一声,有人无声无息地走过来,已经到了他们身后,打火机的火光照出他的脸,他抬起眼来看了一同回过头来的两个人一眼,夜色里轮廓分明的一张脸。
是袁景瑞,见他们回过头来,便欠了欠身,轻轻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说话。”
董知微在这片弄堂里住了二十多年,如果这场面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会认为,这三个人之间一定有着复杂的三角甚至多角关系,然后无论这一刻多么平静,后头随之而来的就会是各种激动情绪的碰撞甚至身体冲突。
可事实是,立在窄小弄堂里的三个人都作出了成年人最好最符合社交尺度的反应,温白凉甚至对袁景瑞点头打了个招呼,说了句“袁先生,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在商业年会上见过。”而袁景瑞走过来对他笑了一下,回答,“是吗?”
这对话让董知微退到旁边去,假装自己不存在,无论是要她向袁景瑞介绍温白凉,还是向温白凉介绍袁景瑞,都是让她压力倍增的事情。
温白凉随即走了,告别的时候目光在董知微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意味深长。
这目光是什么意思?那种我丢掉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捡的心态,一览无遗。更何况袁景瑞并没有“捡”起她,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袁景瑞这时候出现,一定是因为夏子期对他说了些什么,她意外的只是他竟然连一晚上都不愿意等,纡尊降贵地再次跑来了这里。
她在温白凉收回目光之前回望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总算体会到为什么有些人会说,分手之后,务必终生不见,否则失望良多的道理了,她已经不认得现在的温白凉了,他身上已经没有了她所熟悉的自信与天真,他变得阴郁又咄咄逼人,眼里藏着对身边一切的怀疑与不信任。
这样的他居然还会来找她,来特地警告她离开袁景瑞,就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
海:谢谢每个在上一章里留言支持我的亲,泪目
旁白:来,我替你擦擦
海:……能不用抹布吗?
好了,上回诉苦一番,这次要开心一点。平安快要上市了,下周去北京,编辑已经给我布置任务了,说你也别白来,给当当签个一千本呗
我……(泪目地开心着)
旁白:我把抹布放回去了,百洁布可以吗?
第 27 章
温白凉的背影消失在弄堂口,剩下董知微与袁景瑞立在原地,两个人一时都没有开口说话。黑暗中静得凝固,只有袁景瑞手中的烟仍旧燃着,暗红的一点光。
“董秘书。”袁景瑞突然开口,“你这样看着我,是有话要说吗?”
董知微一震,这才发现自己竟一直对着自家的老板,不知发了多久的呆。
该来的躲不过,她吸口气,镇定了一下,哑着声音回答了袁景瑞。
“袁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仰头看了一眼,弄堂狭窄,上方只有狭长的一条天空,今日初一,抬头只能看到一线残月,脚下是年久失修高低不平的弄堂路,再加上两边时不时开合的门扉与偶尔路过的夜归人。他是很熟悉这种地方的,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正确的方向,刚才他走进来的时候,有一瞬几乎恍惚自己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他和尹峰都还年轻,两个人常踩着黑暗往不可知的深处走,也不知道前头面对他们的是什么。
他是在夏子期离开之后就开车到这里来的,停车减速的时候他已经有了掉头离开的想法,这件事情就算与董知微有关,他也没必要那么着急地向她求证,最好的办法是按兵不动,等着看她有什么反应再做论断。
他做事一向比别人想得多些,否则也没有今天,可今天他的所作所为让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却仍是下了车,又往弄堂里走了两步,然后再次迟疑,并且问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个必要,但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董知微的声音。
他耳力一直都是很好的,他们交谈的声音虽然低,但入耳也有七八分,再走几步,就听得很清楚了。
说话的人都入了神,他又放轻了脚步,再听他们说了两句,他就觉得没必要让这样的对话继续下去了,又懒得出声,就顺手点了一支烟。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觉得愉快,还是觉得遗憾。
愉快的是,他果然没看错董知微,遗憾的是,他原本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的,现在却莫名地站在这里。
他听她哑着嗓子说话,就想起下午她在办公室外的咳嗽声,这么晚了,这地方也实在不适合谈话,但他又很想跟她聊几句。
他将夹着烟的手放下,问她,“有时间吗?到我车上聊几句。”
董知微低了一下头,说,“好的。”然后转身当先往弄堂外走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弄堂,大路上灯火通明,袁景瑞一直没有再抽手里的烟,又在走出来的时候将它按灭在路口第一个垃圾箱的烟碟上,董知微已经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大车,就停在路边上,老陈不在,看来是袁景瑞自己开车过来的。
他拉门坐进驾驶座里,她也坐了上去,车门合上,一切嘈杂被隔断,车窗贴了暗色的膜,让她觉得自己到了另一个空间。
她低声道,“袁先生,有件事我想同你说一下,我与温先生是旧识,我曾为他工作过。”
他点点头,用平常的语气回答她,“我知道了。”
董知微常听到他说这四个字,这一次却听得心慌意乱。
“夏先生是否对您说了一些关于我与他的旧事?”
她本不想说这些的,但是身边男人落在阴影里的侧脸让她无法保持平静,袁景瑞为什么来?来质问她是否泄露过成方的商业机密?来告知她她明天不用去上班了?以温白凉之前对她所说的只字片语来推断,她不觉得袁景瑞仍会像过去那样,无条件地信任她。
但是话一出口董知微又后悔,她是一旦觉得慌张便会不由自主地说话的,说一些让自己懊恼不及的蠢话,这些年来她自觉与慌张这个词已经绝缘很久了,可今夜在袁景瑞面前,仍旧是出问题。
幸好袁景瑞很快回答了她,“子期确实调查了一些关于温白凉的背景材料,或许牵涉一点你与他过去的私事,并不是针对你,你不要介意。”
这个男人的声音里居然带着些温和的味道,董知微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可一直紧绷的情绪却开始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
她见过袁景瑞不愉快或者是不满意的时候,就连他发狠斗殴的样有幸见过,他虽然偶尔也会微笑着将一个人判定为永不录用或者归为敌人,但绝不会伴以现在这样的语气。
他用这么温和的声音与她说话,让她有错觉,错觉他下一秒就会伸手过来拍拍她,叫她不要害怕。
他这是怎么了?
刚才放松下来的情绪又突然地抽紧,董知微在这个相对窄小的空间里不自觉地动了动身子,后背微斜,往车门处靠近了一点距离,想一想,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他,“袁先生,如果温白凉做了一些对成方不利的事情,您是否觉得以我与他过去的关系,做现在的工作会令人误会?”
袁景瑞一笑,“你倒是直接。”
董知微不说话,等着他回答。
“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他也很直接,并不忌讳自己的突然出现。
她见他如此直言,再想一下自己刚才与温白凉的对话,知道袁景瑞定是心中明白,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却听他又正色补了一句,“可我看温先生对你仍有奢求,若他回头,董秘书,你会否顾念旧情?”
他是常与她说几句玩笑的,董知微也习惯了,但这一次她却立刻皱起眉头,“袁先生,请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他正色看了她一眼,看得董知微一怔,没想到下一秒他却眼角一弯,笑了,笑完还说,“你总算恢复正常了,董秘书,你刚才的样子,我很不适应啊。”
这男人居然把她的忐忑当笑话看,她被他笑得耳根都烫了,一时气结,垂下眼去不看他。
大街上路灯明亮,他笑完之后又看了她一眼,她有半张脸落在光里,他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在脸上的阴影,还有微微红了的耳根。
他倒是很享受这样轻松的对谈,不过董知微已经开始用沉默表示抗议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再下去她很可能就会冷下脸来,他还是换一个话题比较好。
他收起笑容,“董秘书,有些事我想与你聊聊,听听你的意见。”
她抬起头来回答他,“袁先生,如果是关于温白凉的事情,我并不想知道太多。”
他挑起眉毛,倒像是有点惊讶了,但很快就笑了一下,“也好,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董知微为袁景瑞今日的宽容与大度感到震惊了,但身体上的疲累让她没有能力再想下去,她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问,“那么,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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