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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闻笙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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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笙挑了一个长的和善衣着素净的男生,迎上去问道:“请问,国画系的宿舍在哪里?”

那男生打量了她两眼:“我带你过去吧,我跟国画系是同一座楼。”

何闻笙微笑:“谢谢你。”

国美的美女显然不多,因为那男生对闻笙甚是周到客气,一路引导,很是殷勤。

两人边走边闲谈。

“你要找谁?说个名字听听,也许我认识,直接去帮你叫人下来。”

闻笙仍然是微笑:“我找何闻箫,他是国画系07级。”

“何闻箫?”那男生的脸色一下子古怪起来,笑笑,“来找他的人还真多。”

何闻笙秀眉微蹙:“你认识他么?”

那男生又笑笑:“闻名不曾见面。”

那男生在宿管阿姨那里打过招呼以后,将闻笙领到一栋宿舍楼的接待室,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已告诉阿姨打个电话找人,在寝室的话估计很快就下来,不在的话你可能就得多等一会儿了。”

闻笙很是感激地一笑。

那男生看着她的脸庞,盯了两眼,忽然道:“虽然我知道在背地里说人是非不是男人的作为,不过,像你这么好的女孩子,我还是忍不住提醒你一句,交朋友要小心,到了让自己受伤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说完,快步上楼而去。

何闻笙心里一沉,这话,分明句句是冲着箫箫而来。箫箫在美院究竟做了什么?刚刚入校就闹成这样?

想来想去,大概还是因为他的外形吧。何闻箫容貌抢眼,那种散漫沉郁的气质又为这外形加了不少分,向来比闻笙出风头。初中时就有学姐为他争风吃醋,到高中时光是跟踪搔扰事件也不知出了多少起。闻笙早已习惯,对这些事不甚吃惊。

闻笙在接待室足足等到暮色降临,才等到箫箫大驾光临。许是一进楼时就被阿姨告知了,何闻箫很开心地一把推开接待室的玻璃门。

没有料到,看到一个华服少女俏生生伫立,何闻箫怔在当场。

何闻笙盯着弟弟,看到他俊秀的脸庞依旧,虽然眉目前仍是一贯的沉郁,但毕竟没有添上什么风尘之色。闻笙心里宽慰下来,心想,自己的牺牲无论如何是值得的。

闻笙盯了他半晌,问道:“卡里的钱收到了?”

闻箫点点头:“收到了。”

闻笙上前拉住他的手:“我们出去走走。”

闻箫任她牵着自己的手出去。走出宿舍楼时被那宿管老师看在眼里,她看了看两人握着的手,不由得对闻笙多打量了几眼。那几眼,和那男生刚刚看她的眼神一样。

美院出门就是南山路,南山路上多酒吧和书画室,颇具雅致。在暮色中闲逛来,感觉尤好。

何闻笙轻轻道:“箫箫,你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吧?”

何闻箫点点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闻笙终究忍不住:“你没有话要问我吗?”

何闻箫想了想,道:“他土吗?”

何闻笙摇摇头。

“是个胖子?”

“不是。”

“老吗?”

“不老。”

“长得帅吗?”

何闻笙犹豫了下,终究觉得无论如何不应作违心之言,遂点点头。

“我没有问题要问了。”

两个人对看了一下,忽然都笑了。只是,笑容之中俱有些惨淡的阴影。

在美院旁边找了一间旅馆。

登记的时候,那老板一边登记一边拿眼神悄悄地瞅俩人。交完款上楼时,闻笙和闻箫俱听到身后传来私语:“模样长得倒是很配,只是年纪这么小就出来开房,现在的孩子啊也真是……”两人听了,辛苦忍笑。

洗了澡,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只能穿原来的衣服。闻箫的T恤长裤倒还罢了,闻笙价值不菲的裙子就揉得有些可惜。这些衣服都是成海岩的秘书黄小姐拿着她的尺码亲自去挑选的,尽是公主风。闻笙对其价值不太关注,她送来,她一般当从前那些衣服来穿,穿上以后也无非是觉得漂亮些罢了。这是何忆苦带给儿女的脾性,晓得钻石之美,但从不晓得去计算这美的价值。

闻笙把手机给他,他并不作声,随意看了一眼,搁在一边。

打开电视寻些无聊的综艺节目制造声响,姐弟俩照旧像在家时那样,并肩躺在床上聊天。

“你在美院惹出什么麻烦了么?为什么我一说你的名字你同学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我?”

何闻箫漫不经心:“无名小卒一只,能惹出什么麻烦?”

闻笙轻敲一下弟弟的头:“你老实回答,不许撒谎。是不是经常有人到学校找你?是什么样的人?”

何闻箫皱皱漂亮的眉:“干什么又敲我的头……好了好了,就知道你会啰嗦,告诉你就是了。只是最近被几个人跟踪,跟到了学校里,然后跟学校里有个小女生出了一点风波。别的也没什么了。”

“又被人跟?是女孩子,还是星探什么的?”闻笙倒没有太惊讶,实在是已经习惯了。

何闻箫把枕头盖在脸上,说话有些闷声闷气:“几个男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后来到学校来找过我几次,基本没什么瓜葛。”

“那个女孩子呢?你是不是招惹人家了?”闻笙继续审弟记。

何闻箫轻笑,有些调皮有些毒辣的无所谓:“我去招惹她们?我又不是闲得没事做了。逢场做戏而已,反正这些女孩子都傻呼呼的,只要我肯接受她们殷勤,就开心得跟什么似的了。”

何闻笙无语:“你……”生气他的年幼轻狂,转过身去不说话。

何闻箫像小宠物撒娇似地窝在她身后轻轻蹭她肩膀:“姐姐生气了?我又没有闯什么祸,就算是在大学里交几个女朋友算了。”

何闻笙白他一眼:“你没有对别人怎么样吧?”

何闻箫对这个问题不满:“我问你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吗?姐姐,凡事要公平吧。”

闻笙脸色一白,被刺到了痛处,盯着他,薄怒:“我和他只不过一起吃了一餐饭而已……”

闻箫拿清澈俊秀的眼睛看着她,轻轻道:“可是你知道,该发生的总是会发生的。”

闻笙忽然落泪,顿感刚刚那句话的无稽。

闻箫将她抱在怀里,轻拍她的背,低声道:“姐姐,对不起。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也许命运早就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了过程和结局,我们的选择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只是我们不知道,所以总是兴高彩烈地去拼命争取。”

因为那一错身的距离,闻箫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抑郁和颓败,是闻笙所没有看到的。

闻笙躲在弟弟的怀里,静静地流了多久的眼泪,发现闻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虽然已经十七岁,个子已经高过姐姐许多,但睡着的何闻箫,看起来似一个孩子。从何闻箫还很小的时候,闻笙就像个小母亲一样,很满足于看弟弟的睡颜,觉得世上再也不会有比箫箫更俊秀可爱的小男孩。能看到他香甜地睡去,醒来像小动物一样撒娇,睁着清明如星子的两只大眼睛,即使生活再疲惫,也仍然令人安慰。

睡梦中的何闻箫轻轻翻了个身,T恤的领口滑开一些。

何闻笙的目光瞬间僵住了。

闻箫的颈畔,有几处清晰的牙印和红痕。

何闻笙咬咬贝齿,这个讨打的小孩……

何闻笙以为那些不过是他和小女友激吻时留下的印记,虽然可恨,可是他害羞,便终究随他去,没有多问。日后,这件事成为闻笙最后悔的一件事之一,她辜负了做姐姐的责任。

她想,如果那天她坚持追问下去,让箫箫把一切坦白,那么箫箫未来的人生,或许会有很大的不同。只是那个时候,她沉浸在自己一团乱麻似的心绪里无以自拔,故作平静,所以,硬生生错过了箫箫那细微的异常,他眼里的灰暗,和他语调中的颓败和无谓。

周日,闻笙和闻箫一起去西湖玩了一天。周日晚上,便坐火车回上海了。

闻箫到火车站去送闻笙,临上车时闻箫告诉她:“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我当吉他和主唱的那个乐队,过些日子可能去北京演出,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去看。”

闻箫的吉他弹得颇好,这个何闻笙是知道的,并不觉得异样。只是叮嘱他:“小心些,不要玩得太疯。”也就随他去了。

私人会所,豪雅之夜

从杭州回来的第三天,成海岩又约闻笙见面,仍然是晚上。闻笙奇怪他怎么每次都约在自己没事的时候,却不知黄佳茜已经将何闻笙全学期的日程表大致编排了一遍交给成海岩。

这次成海岩把闻笙带到一间位置偏僻埋藏很深的会员制男性私人会所,叫作“豪雅”。豪雅确然是成海岩的品味,到处弥漫着一种低调而简约的豪华,不动声色,但任何一个细节都无比精心。豪雅是一座占地宽广的封闭式庄园,建筑宏伟,内部空间非常阔大,酒店、餐厅、健身房、游泳池、高尔夫球场、舞场等等一应俱全,而且布局完美,几乎自成一个小王国。

闻笙惊异于这样精确复杂的建筑设计,顿感建筑师的思维之卓越。

成海岩听了微笑:“这正是四年前使恒基伟业在行业内扬名立威的作品,是公司内四位主设计师共同的心血。”

闻笙敬佩不已。

成海岩显然是高级会员,因为他未曾出示会员的金卡,便已通过门禁。侍者殷勤地引导他们入内时,闻笙的耳根不由自主地躁热,似乎已被这些人窥出了自己的身份。她顿感不自在。

成海岩轻声俯向她耳边道:“放轻松,豪雅是一个封闭的世界,只要你乐意,可以做任何你爱做的事。这里的侍者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他们会保持所有你愿意保持的秘密,也会尽他们最大的力量让客人感到舒适自如。”

闻笙听到他低沉柔和的声音,心中安定,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那些侍者都是些二十到三十之间的男性,穿着挺括的制服。五官未必好看,但个个看起来都有着职业化的优雅和谦逊。一种恰到好处的周到,是会让人得到最殷勤的服务但又刚好可以忽略他们存在的周到。在豪雅中出现的男人应该都是社会上的顶级名流,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服务,其代价不必想便可知。

成海岩带着何闻笙,穿过中庭的西式园林,进入豪雅的会展中心。豪雅的会员以商业名仕为主,财力雄厚,所以这座会展中心时常举办私人性质的展览和演出。

会展中心的一楼是西方风格,附设小舞池,二楼则是东方古典风情,以适应不同风格演出的需要。

成海岩和何闻笙步入一楼的演出厅。演出厅并不很大,大概是为了顾及小型私人演出的效果之故。天花板上悬着华丽的金色琉璃吊灯,既复古又现代。整个厅内灯光辉煌,犹如梦境一般奢华灿烂。

厅里人并不多,桌椅是摆放得非常随意。每个人面前的桌上都摆放着水晶瓶的玫瑰。从这些人的衣着即可看出他们高尚的经济地位。

闻笙觉得自己像误入皇宫的灰姑娘,有一种不真实的旁观感。

成海岩和闻笙在一处灯光柔和的地方坐下。侍者上来,成海岩轻声吩咐了几句。有几个人路过,成海岩和他们略略点了点头,并不寒喧。

侍者送上咖啡和精致西点。

何闻笙奇怪:“既然是认识的,为什么不说话?我以为企业家都喜欢见面就发展两国关系。”

成海岩笑了笑:“如果在这里还要为了生意寒喧个半天,那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何闻笙想了想,确实如此,不由佩服:“公事和私事,可以分得这么清?果然都是很不寻常的人物。”

成海岩不由地被这种天真话惹得笑出声来:“只要关系不太熟的话,要分清还是很容易的。”

何闻笙觉出自己说话幼稚,脸上红了红。

成海岩道:“豪雅也会有发展人际关系为主要目的的商业晚宴,毕竟这种高级俱乐部掌握了非常有利的人际资源,它有义务把这种资源提供给它的客人。不过,这种商业晚宴一般在宴会厅举行。今晚,这里是一位刚从法国回来的华裔钢琴家的演奏。”他低头看了下腕上的劳力士钻表,“还有五分钟。”

一身黑色礼服的钢琴家上场鞠躬,从闻笙的距离看过去,可以看出容貌中等,是个年约四十岁非常有气质的女人,微笑亲和而大方。正是闻笙喜欢的那种优雅独立的女人。

男士们奉上掌声。掌声过后,演出开始,优美的钢琴声潺潺流动。

耳听着那流丽而美妙的演奏,闻笙轻托着腮,看着那个女子,不觉轻声问道:“她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女人吗?”

成海岩微微一笑:“男人会乐意做她一辈子的朋友。”

闻笙微觉困惑:“为什么?她这么有吸引力……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尤物?”

成海岩答道:“男人和女人用的是完全不同的头脑和眼睛,所以不要为这种事情费心,无论你如何地将心比心,也不可能真正理解另一种性别的生物的立场、心理和观点。至于男人是不是喜欢尤物,我可以很确定地回答你,确实如此。只不过,对于不同的男人来说,尤物的定义是不同的。”

“我以为尤物只是指外表和身体。”

成海岩看着她,似笑非笑:“这句话太小看我们。虽然男人是本能动物,毕竟也和女人一样是有情感的高级生命,对尤物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要求,而且相当挑食。”

闻笙脸红,为了掩饰自己,拿起面前的冰咖啡轻啜了一口。

演奏完《费加罗的婚礼序曲》之后,演出厅的灯光忽然一暗。小舞池的灯光却迷蒙地开了。

曲子一转,成了华尔兹舞曲。两位小提琴手上台去,配合钢琴家的演奏。

成海岩起身给了闻笙一个邀请的手势。灯光之下的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出众,仿如上天精心创作的展示品。

何闻笙心中弥漫着一种不真切的困惑,《红楼梦》里宝玉说世上的男人都是浊物,从古到今的女人们都说男人是令人伤心的、浅薄愚蠢的欲望动物。那么眼前这一个,是谁呢?身躯挺拔,容貌英俊,品位高尚,温柔体贴,复杂难解。自己究竟是怎样认识这个人的?又是怎样和他一起出现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闻笙微微仰面看着他的脸,眼睛里盛了闪动的灯光,摇摇头:“我不会跳舞。”

成海岩已经揽起她的腰将她从座位上带起来:“我教你。”

小舞池里有数对男女在摇曳。

闻笙不会跳舞,只是顺从成海岩,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他去掌控。他的手放在她腰上,令闻笙微微颤栗。

离他太近了。于是她倾听着那位女钢琴家的演奏,以此来凝聚自己的心神。

成海岩看着她:“你的样子和上次很不同。”

闻笙低下头,太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成海岩想了想,道:“像是已经安排好了后事,所以心意平和,无所畏忌。”

闻笙脸色一凝,脚步也跟着滞了一下。

成海岩脚下舞步娴熟,带过她这个错误,深沉的眼睛注视着她:“我以为我已经尽力让你觉得舒适,看来是我不自量力。你对我仍然抗拒。”话到最后,唇边微现笑意,语气轻柔,仿佛惆怅仿佛遗憾。衬着他深刻的眼眸,是一种令人沉沦的杀伤力。

闻笙不由地心悸了一下,看着他摇头:“不不,不是这样。成先生,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了。”

成海岩笑了:“是吗?”

闻笙点点头:“我觉得对你不公平,我很讨厌我自己,这么不懂事。”既然做了决定,那就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是生是死是毁灭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不该把这些转嫁到对自己毫无义务的成海岩身上。她强迫自己这样划分清楚,因为这种清楚会让她被迫去承担。

成海岩唇角微扬:“我刚好喜欢你的不懂事。闻笙,你年纪太小,心地纯良,而我是一个成年人,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就算是不公平,也只是对你,不是对我。因为你付出的是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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