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玄黄图谱-第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狂乱的一夜过去,乌拉都把沈言昭带回自己家休息。乌拉都是一个人住的,家里也就只有一张床,乌拉都把床让给了沈言昭,自己回到祭坛的住处去了。

被灌了无数的酒,即便沈言昭逼出了大部分就酒气,但还是不免觉得头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反反复复用木行之力往自己头上弄了好几次才算是缓和了过来。

沈言昭先去祭神殿看望了一下江晗灀,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才放下心来。不过相对于江晗灀的好转,乌拉都的身体却衰弱了不少,面色有些差。等沈言昭问他时,他却推说是昨晚酒喝多了这会没缓过来,若不是沈言昭早就知道生死蛊生命共享这回事,估计就会被他骗过去了。

晌午过后,大祭司来通知沈言昭说是准备好了,沈言昭便随着大祭司来到祭神殿的祭台上。

祭台上已经清理得只剩下一个蒲团了,大祭司把沈言昭安置到那个蒲团上,从袖中掏出来了个小瓷盒,从里头抹出一点红色的颜料,在她的眉心和锁骨中心各点了一下。不多时,沈言昭便觉得那两处地方隐约发热。

“要开始了。”大祭司提醒了沈言昭一声,从祭神殿的角落提来一桶东西,腥臭的味道让沈言昭立刻判断出了桶里的东西是血,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血。

大祭司拿竹瓢往里头舀血出来,绕着沈言昭倒出了一个暗红的圆形。

沈言昭身周的圆形的所在地突然凹了下来,大祭司便不再用竹瓢,而是直接将血倒入圆环中。说来也奇怪,无论血到了多少,那圆环依然还是先前的样子,明明是平地却让人觉得深不见底,仿佛再倒上一桶血也完全能够容纳,不会溢出来。

大祭司把桶搁到一旁从袖中取出一支通体碧绿的毛笔,蘸着圆环中的血便写了起来。

他写得很慢,也很认真。开始写的时候是晌午,等到写完却已经是暮色降临。这时候,以沈言昭和圆环为中心,咒文呈放射状布满了整个祭台。

沈言昭对这些咒文是半个字都不识得的,但也仔仔细细地看着,生怕漏掉了点什么。

玄黄对沈言昭此举大为鄙夷:“这是苗族祭司才能用的咒文,你又看不懂,那么认真做什么?”

沈言昭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如此死盯着这些咒文,但她分明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正从这些咒文中慢慢渗透出来。虽然她无法弄懂咒文的含义,但或许对于力量的感知是人人皆可的。

第一百零五章 重封邪神(下)

大祭司将自己的靴子脱了放到一遍,轻轻一跃便从祭台边缘来到沈言昭身侧,他单脚站立,拿笔从圆环中又蘸了一笔,让沈言昭将双手摊开,在她的掌心划写了一个奇怪的字形。

在笔接触到沈言昭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火烧一般的疼痛,下意识将手一缩。大祭司却死死拉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住,也不看她,只是道了一声:“忍着。”

等他写完,沈言昭掌心的灼痛感已经十分剧烈,连笔尖刷过掌心的痒感也完全被盖过。

大祭司也不多话,写完之后立刻又是一跃,飞出了满是血字的祭台。大祭司将手中的笔重重地插入祭台的边缘,然而在笔尖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并无弯曲,而祭台边缘那处的地面变得仿佛豆腐一样柔软,就让拿笔直直没入了地面。

在笔进入地面的一瞬间,原先呈放射状散落的咒文都突然浮到了半空中,三三两两揉做一股,变成了又像是麻绳又像是锁链的物件,绕着沈言昭身周的圆环舞动起来。

沈言昭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灼痛感,呆呆地看着半空中这一条条血凝成的条状物,一时间惊愕不已。就在这个当口,她身周的圆环却猛地转动起来,将那些咒文再度吸尽了圆环,圆环红光大盛,升到沈言昭的腰侧,猛地断作两截,冲着沈言昭摊开的掌心便没入了她的身体。她当即感到手上一阵被利刃刺穿的疼痛,但回过神来时,手上却连先前写着的字形都已经不见。

灼痛仍在,沈言昭试着握了握拳,却发现两手都无法使上半点力气,连手指头都软绵绵地不受控制。

在这一瞬间,沈言昭猛地发现识海中原先石碑所在的地方,突然从地底冒出无数的锁链,将石碑层层裹住,没一会石碑就已经完全被锁链的青黑之色给覆满,全然不见了踪影。这过得方式倒是和边上神识之树的巨茧十分相似,识海中就这么出现了两个球状物。

沈言昭这些年来虽然受的伤多,但都不比这次的疼痛感,一时间冷汗已经浸透了背部,连脸上也全都是汗水,将细碎的毛发一缕一缕地黏住,看上去十分狼狈邋遢。

大祭司穿了靴子走到沈言昭的边上,递给她一方帕子,道:“辛苦了。”

沈言昭正忍着这股疼痛,一句话都说不出,颤抖地接过帕子,却没法抓牢,只能颤巍巍地往脸上一盖,好歹蹭着擦了两下,半天疼痛才缓过来些,沈言昭小喘着气问道:“结束了吗?”

大祭司面上浮现出来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有。”

“啊?”

“还得入冰窖十日,封印才完成。”

……等等,你真的不是为了整我才这么说的吧?

沈言昭心中哀嚎,面上却连哀怨的表情都没力气做。

……

江晗灀比大祭司预计的还要早半天醒来,想来是平日里头珍贵丹药吃得多,纵然被思焉树吞噬了七成的生命力,恢复力也依然比寻常之人强上许多。

她一醒来,便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看上去有些简陋的屋子里,身下只有一层薄薄的褥子,床板硬得要命,她都只觉得浑身酸疼。

“怎么回事……”江晗灀从床上慢慢做起来,脑袋昏昏涨涨的,一时间闪过无数片段,让她想起了一些。她当即一探自己手指上的储物戒指,发现自己采集的菊雪苔都还好好地放着,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了转头,看到了离床不远的一张桌子上伏着一个人,穿得挺有古籍里记载的苗人的特色,但头发却没有盘起来,只是梳了个马尾甩在脑后,倒也清爽利索。

江晗灀掀开被子下床,桌上那人身子立刻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转过脑袋来,见江晗灀醒了脸上立刻绽出大大的一抹笑容。

“你醒啦!”他站了起来,往江晗灀的床边一坐:“我是乌拉都!”

“我叫江晗灀。”江晗灀看着乌拉都的笑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些痒痒的,却也很难形容,于是她皱着眉头强自压下那股感觉,问道:“沈师妹呢?”

这时沈言昭已经被大祭司锁到冰柜中一天一夜了,乌拉都磕磕巴巴地用汉话和江晗灀说了半天,江晗灀依然不解其意,不过沈言昭还在这苗寨里,那她也不能丢下她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只好暂时住在乌拉都的家中等着沈言昭。

乌拉都的住处小,就只摆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先前他一个人住当然不成什么问题,这会多了个江晗灀,他也就只能和先前那样住到祭坛那边去了。不过也只是晚上而已,他白天大多数时间都跟在江晗灀的身边,活像个小尾巴,用生涩的汉语和江晗灀搭话。可江晗灀是个认真性子,平素不爱说话,对乌拉都虽然不是爱理不理,但也绝对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的主,乌拉都那些闲聊的话统统被她过滤在耳外。

苗人好客,乌拉都更是个中典型,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就算用汉话交流困难,也能拐着弯把意思表达出来,在江晗灀听起来简直是无比聒噪,一日两日倒还好,时间稍稍一长,她就想那块布把乌拉都的嘴塞上。每每这时候,江晗灀就无比怀念沈言昭。

然而被江晗灀怀念着的沈言昭也一点都不好过,她已经在冰窖里头呆了七八日了,十日之限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她却觉得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漫长的仿佛没有了尽头,每一息都在这冰冻的环境下拉得无限长。

沈言昭盘腿在冰窖中打坐,身上的衣服已经冻得硬梆梆的了,面上全是冰上,整个人就像冰塑一样杵在这窖子里。

好冷……

沈言昭靠着身体里的灵力支撑,虽然没有到冻死,但也真的被冻成了冰块。

如今她吸收的每一分灵气都带着极寒的冰霜之气,但一到身体中便能分离开来,灵力照常归入丹田,而冰霜之气则飘入识海,这七八日的时间,那块被锁链缠满的石碑上又过上了一层厚实的寒冰,就如沈言昭在千封雪山山顶看到的冰棱一样,只是少了血红丝。

还有多久?

沈言昭的睫毛一颤,却没有睁开眼睛,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身周缓缓流动着一缕一缕的细丝,像是蚕茧上裹着的那种丝线一般,毫无规律地布满空中。她手指一动,碰到了指头边上的那根细细的丝线,却不想那丝线如同风干了的蜘蛛丝一般,只消这一碰,就“砰”的一声断裂了开来,随着这一根线的断裂,她身周的无数丝线都全部啪啪啪啪啪啪啪地断开。

就像她还在天虞的时候时常和晏碧玩的小竹牌一样,只要按着一定的规律摆在地上,推倒一块牌的时候,后面跟着的牌也就能跟着倒下,不一会的工夫就能倒掉一大片。

第一百零六章 拉长时间

不过是几息的工夫,沈言昭身侧的丝线便已经断了个干净。就在这时,从沈言昭身体里头流出了一缕墨蓝的丝线,在刚才丝线断裂的地方布开,逐渐构筑出一个新的图形,在空中不急不缓地展开来。

半晌,墨蓝的丝线图形已成,变成了类似于蛛网的图样。

比起先前密布的细丝,这蛛网图形线与线之间的空隙明显要大得多。

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昭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墨蓝色的丝线。这丝线韧性极佳,和先前的那些细丝想必也不知强了多少倍,任沈言昭反复试验拉扯也没有半点要断掉的迹象。

沈言昭没什么心思再玩下去了,只得坐直了身子打坐,在心底计数着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自己如今的时间过得比先前要慢上许多。等她数着三天的时间过去后,她一睁眼,发现她仍然在冰窖中,冰窖的大门也没有半点要开的迹象。她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脚,跑到大门边上用力猛拍。

冰窖外头被大祭司吩咐了,每天都有来祭坛守卫队的人来这里看守。前几日都好好的,偏的今日就生了变化。

冰窖的大门被里面的人用力拍着,守卫不耐烦地敲回去,嘴上用汉话嚷道:“吵死了,安分点!”

其实守卫也不是不明白里头关着的沈言昭的苦处,这冰窖里头放的冰据说全是从千封雪山上运下来,那时候可是七月酷暑的日子,可那冰从山顶到冰窖,这一路居然一点都没有化,可见其冰之寒。冰窖里头一般放的都是珍惜草药,他也曾进去过一次,才不到十息的工夫他便觉得手脚失去知觉,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里头了。

沈言昭虽然是个酒量不错的,但毕竟是姑娘家,进了冰窖这么多日才嚷嚷起来,已经让守卫觉得十分惊讶了。

他原先可差点以为沈言昭死在里面了!

里头的沈言昭怕这冰窖大门隔音厉害,便运足了气喊道:“守卫大哥,都已经过了十日,你怎么还不开门?”

守卫奇怪地看了下冰窖的门,上头贴着一张值班表,每日都由不同的人来轮流看守,轮到今日的自己,正是第八日。

“什么十日?今天才第八日!”守卫确定了自己没有轮错班后,又大声嚷嚷回去。

冰窖里的沈言昭却愣住,心想这怎么可能才八日,按照自己的心脏跳动数时间最是准确不过,怎么会有误?

“守卫大哥,你没记错吗?”

“没记错没记错,值班表上写着呢!安生再呆上两日吧!”

守卫的汉话说得磕巴,沈言昭听得更是磕巴,没了玄黄,她根本无法听懂苗语。好在那守卫照顾她,说的是汉话。

沈言昭纳闷地坐回原先打坐的位置,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她又想起自己打坐之前曾经感受到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心道难道真的是时间变得慢了?

于是她再度打坐,数着时间过了两日,再跑去敲门。得到的却是另一个守卫的回答,他说今日刚到第九日。

这下沈言昭完全确定了,并不是他们外面的人弄错时间,而是自己感受到的时间拉长了。

本来在冰窖里就已经够度日如年的了,若连时间感知都变得如此不靠谱……沈言昭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偏偏大祭司在先前封印邪神的时候将沈言昭的识海也一同封闭了,她无法和玄黄联系,否则早就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了。

终于在她感觉时间过了八日的时候,大祭司来开了门。

冰窖上足足封了三层巨锁,外带一个苗人的封锁古符,逐一解开都需要半日的工夫。

大祭司把沈言昭从冰窖里拖出来的时候正是正午,空中火行之力最最旺盛,沈言昭顾不得许多,刚离开冰窖就就地坐下来吸收火行之力。

识海虽然被封锁,但五方尖却依然能够照常运作。沈言昭先用火行之力冲开身体各处的冰封,再用木行之力跟上,滋养修复。

足用了三刻钟,沈言昭才缓过来,总算能够自如活动身体了。

大祭司把沈言昭带回祭坛,仍让她坐在先前那个位置,叫她摊开双手的掌心。

沈言昭依言照做。

大祭司双手在空中摆出了各种奇怪的姿势造型,而后伸着食指,对着她的掌心重重一戳。

沈言昭觉得掌心被大祭司戳中的地方略略一麻,原先那个血色的字符便浮出手掌,

于此同时,沈言昭感到自己后脑处猛地放松了一下,便能够进入识海了。

沈言昭迫不及待地进入识海,之间原先那个墓碑处已经封上了一层极厚的寒冰,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比她当初在千封雪山上看到的冰棱大了七八倍!

沈言昭退出识海,没好气地问:“我识海里怎么有那么大块的冰?”

大祭司疑惑道:“应该就比你先前放出邪神的那块大上一倍啊?”

“什么大上一倍?那冰……”沈言昭环顾了一下四周,找到了合适的比较:“那冰和这个祭台都差不多大了!”

大祭司吓了一跳,立刻瞅向自己脚下的这个祭台。可这祭台绝对不小,单说半径就足有好几丈,这用来封印邪神简直就是浪费!

不过大祭司看沈言昭这么一副认真愤懑的样子,不禁相信了她。

“此言当真?”

“当真!”

“还有……”沈言昭话刚出口,识海里的玄黄便接住了话茬。

“别问了,你是掌握了时间减慢的力量。”

沈言昭立刻闭嘴,摇了摇头。

大祭司看沈言昭也颇为疲惫,就准备了祭坛里的一个房间让她休息去了。

沈言昭求之不得,跟着一个守卫七拐八拐离开了祭神殿周边,来到了一个小小的院落中。

院落里就一间屋子,里头打扫得很干净,一点灰都没有,想必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守卫似乎还有职责在身,只是和沈言昭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这里。沈言昭趴到了床上,打了个滚躺好。玄黄一闪身出现在了床沿,颇是嫌弃地看着沈言昭:“怎么这么懒!”

“我累!”沈言昭回答得理直气壮,不过她很快就想起了正事,问道:“玄黄,什么事时间减慢?”

“你被所在冰窖里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在心中隐约悟出来了一些,所以在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出现时间减慢。”

“比如现在?”

“嗯,你现在的时间便是减慢的。和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周边也自行构筑成一个时间圈,综合起来便是这一个区域的时间流动。然而你一个人时,没有别人时间圈的干扰,你的时间圈便会减慢。当然,这只有在初悟时间减慢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等你学会了控制时间圈,也就不会有这个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