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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黄图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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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仙先是和墨行衍笑着说了一小会话,而后突然转头过来盯着沈言昭看。
沈言昭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分神期?”
沈言昭点头。
“有十九岁了吧?”
沈言昭其实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但桃仙这么一问,倒是也差不多,便又点了头。
桃仙也觉得有些奇怪,和墨行衍说话的时候总是集中不了注意力,老是觉得沈言昭身上有什么让她感觉特别熟悉的东西。可她也不过十九岁,以前绝对是没有见过面的。
“啊!玄……”
玄黄突然从沈言昭的识海中飞出,落到了她身侧坐下,对着桃仙警告道:“老婆子,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沈言昭在听桃仙说出“玄”字的时候,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了,见玄黄飞出来时心更是差点跳出来。
墨行衍坐在边上,看沈言昭的脸色一变再变,不由疑惑。
桃仙已经把原先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假笑着对着墨行衍打哈哈。墨行衍虽然不是什么精明人物,但对于桃仙如此拙劣的转折还是看得出来的。
“桃仙……”
“我去看看我们家老头子怎么样了!”桃仙见势不对,立马站起来,望着蓬莱仙等人消失的方向,丢下这么一句就跑了。
墨行衍看不见玄黄,但沈言昭心虚的表情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言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言昭立刻用力摇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墨行衍看沈言昭不愿意说,也就不再问下去了,又低头喝酒。云华酿和贺长风在院中埋的玉棠酿都是难得的好酒,尤其是这云华酿,已经百年未喝,如今喝起来才真的是食髓知味,怎么也停不下来。
沈言昭看着墨行衍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云华酿,也就跟着喝起来。
云华酿给人的感觉和茶有些相似,虽然酒她怎么也无法习惯那种辛辣的味道,但墨行衍喜欢的东西,她也都想尽力去了解。
等到离席的时候,沈言昭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但其实她也只喝了不到十杯的云华酿而已。
云华酿的后劲太大,等酒劲上来了才想不喝根本就是来不及的。
当然沈言昭已经不知道这些了,她趴在墨行衍的怀里,恍恍惚惚地做着梦。
梦中下着很大的雪,而自己独身一人坐在一个小亭子里,看着未结冰的一个大湖,湖中凌乱地伸出几只干干的枝桠,圆形枯黄的叶子飘荡着,没多久就被雪给覆盖了,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天地广大,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
她突然想,自己会不会有一日选择离开天虞,离开归宗峰?
不过这只是梦罢了,梦醒了之后,沈言昭就已经将梦中之事全部忘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归宗峰。
第七十七章 决意
云天已经跪在雁落峰的太一殿前四个时辰了。
晏碧每次经过的时候都忍不住要上去劝他,可每一次都没有奏效。她也从来没见过师父发那么大的火,在她是印象中,师父这人虽然在聊起经典时无比啰嗦,但向来温和,她在雁落峰呆了快一百年,还是头一次看到师父拿东西砸人。
谁都弄不明白,这个平时勤劳刻苦的小师弟到底做了什么。
晏碧劝不动跪在地上的云天,便只好进了大殿,想问问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晏碧刚跨进殿,便发现柳箜封坐在首座之位上,面色肃然。他手边的茶水早已经冷掉了,晏碧机灵地给他换了一杯热茶,奉到他身前。
“师父,别气了,云天还小不懂事……”
柳箜封虽然正在气头上,但也是个出色的尊长,没有想过把气发到晏碧身上,只是鼻子里重重一哼,接过了晏碧奉过来的热茶。
晏碧在柳箜封身边站了一小会,看他面色缓和了一点才问道:“师父,云天他到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柳箜封又是一声冷哼,端着茶杯走到殿门口,俯视着台阶下还老实跪着的云天,怒火再度冲上脑子,当即把手中的茶杯砸了出去。
这一砸准头非常好,直接砸到了云天的额角,就连杯中温热的茶水也几乎一滴不落地撒到了云天身上。云天一点躲闪的一丝都没有,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承受着。额角被茶杯磕出了个小小的口子,一点血顺着他的额角滑落到他的脸庞上。
晏碧失声惊呼:“师父!”
“知错了没有!”
云天抬头,目光灼灼:“师父,恳请答应徒儿的请求!”
说罢,他便俯身重重磕头,连磕三个,磕出了三声沉闷的钝响,等他再抬头时,额头已经红肿一片。
“孽徒!”柳箜封气得几乎失控,狠狠一甩衣袖转身回了殿中。
晏碧见柳箜封还在气头上,也不敢再进去触霉头,打算先在云天这里问清楚了再说。
“云天,你到底做了什么?”晏碧蹲下,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方干净的丝帕,按在云天流血的伤口上。
云天垂下眼睑答道:“我想去留剑峰。”
“就因为你要去留剑峰师父就罚你跪在这里?”
“……我……想去学剑。”
晏碧从地上跳起来,一脸惊诧:“你疯了?!”
云天不应声了。其实这件事不是他一时冲动才来找师父的,他已经想了好几个月,这才决定了来找师父。师父的反应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他心里对这件事的成功率也是半点底都没有。或者说,他几乎不觉得这件事能够成功,只不过,他想试一试。
沈言昭……
这个念头从她被云崖那个弟子打飞时就有了,而那时自己在前两场对上她的比试就已经输掉了。再后来听到张清江师兄说起沈言昭在山下暴走一事时,他的决心便更为坚定。
连能力都不及她,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雁落峰的主修的是灵魂神识,因而除了神识外几乎什么攻击手段都没有。
多么令人不甘心。
她倒飞出台子的一刻已然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此生都无法忘记。
最终,柳箜封还是拗不过云天,允许他去留剑峰学剑,就像沈言昭来他这里学卜算一样。
之前云天想过,师父大概会把自己逐出雁落峰,甚至有可能逐出天虞,但好在柳箜封终究还是念着这十几年来的情义,作出了两全之选。
从今以后,云天就过上了留剑峰和雁落峰两头跑的日子。一开始他还无法御剑,用的是雁落峰弟子常用的腾云。
腾云是雁落峰弟子常用的交通工具,呈云朵状,坐上去就能和御剑一般飞行,就是速度和灵活性与剑比起来都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当然还有一小部分弟子修炼的方向中包括御使铜钱剑,铜钱剑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剑,它大多用于斩鬼和招魂,是一种祭祀用的法器。
云天来到留剑峰,和所有刚刚开始修炼剑法的弟子一样,领到的是一把沉重的铁木剑。
只有像沈言昭这种幸运的人才能在一开始就得到长夜这样的好剑,大多数弟子从开始练剑到最后领悟剑意,中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剑。甚至在领悟剑意之后还有可能再换剑,为的是先前的剑所不能满足他的更强的境界。
云天原本以为自己身体的底子还算不错,然而开始练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体力完全不够用。若是按照留剑峰弟子必须完成的功课来计量,他往往在完成三分之一的功课时就已经耗尽了全部的体力,任凭毅力再强,也无法再举剑挥动了。
光是这么一想,他便觉得沈言昭简直就是个怪物。不仅领悟了剑意境界,就连阵法都修习到了最高阶。他哪里知道沈言昭在练习剑法上取巧甚多,基础极其不扎实,所以现在一被墨行衍逼着训练基础,才会比之前累上那么多。
不过若是云天知道,恐怕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奋力追赶沈言昭了吧?
这样的魔鬼训练,让云天在短短数年间迅速地成长起来,等到云天在天虞崭露头角的时候,众人略一深究,才发现云天的修炼方式和当年的墨行衍极其相似,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
从时雨死的那天开始,时青便再也没有和赵昌说过话。
赵昌和时青的性格就像是对调过来了一样,赵昌每天都非常积极,甚至一个人呆坐的时候都会露出笑容。而时青,则是彻底地阴沉了下来,见谁都不说一句话,就连在宛漫千面前也是一样,谁都觉得他似乎是一夜之间就哑巴了。
不过好在时青的手脚俐落,人也勤快。本来一个奴仆会说话也没有大用处,有时候安安静静地才让人欣赏。如今的时青显然很让宛漫千满意,也再也没有往赵昌住的偏殿里派人,里里外外就让时青一个人打点着。
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件可怕的事情。
赵昌很多次都想去和时青谈话,可时青就当他是透明人,或者说只是障碍物,绕过去了依然做自己的事。时雨的死他确实该负一部分责任,可……
日子就这么毫无波澜地过去了,宛漫千近来似乎很忙,鲜少来找赵昌的麻烦。除了每隔几个月都要出去杀人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事情。
赵昌已经不再抗拒这件事情,喝了宛漫千的血之后,身体简直就不是自己的,变得极度渴望鲜血,就算是自己抗拒也无法逆转这种感觉。
自己手上沾染的血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么百来个人。
第七十八章 婚典(上)
三月初十,商九霄和晋天岚的婚礼如期举行。
沈言昭刚到留剑峰的时候都有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的留剑峰里里外外都是一片通红,看上去非常喜庆,这让她都有点想不起来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留剑峰是什么样子的。婚典在酉时才正式举行,如今留剑峰还在筹备中,众多弟子都上上下下御剑而飞,拉开一道又一道的红绸。
婚礼酉时才开始,而这时才未时过半,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沈言昭见布置得差不多了,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四处溜达。突然,她看到一个留剑峰弟子领着云天往大殿后面去了。
沈言昭眉头一皱,她并不奇怪在这里看到云天,留剑峰首座大婚有很多其他小峰弟子都会前来,可带他去大殿后面的那个弟子可不是什么善茬。沈言昭两年前和他交手过,似乎是叫蒋郢,剑法练得一般,但是阴毒的小花招可一点都不少,沈言昭平常交手的都是正直之辈,当时被蒋郢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就输了。也好在她在剑法上胜出蒋郢许多,多费了些功夫才险胜了他,不过从此之后她也就再也没有和蒋郢交过手。
她有些担心云天,便尾随着二人到了大殿后的一个偏僻角落。
这里早已经布置好了,由于十分偏僻,在这个当口也绝对不会有人来。沈言昭环顾了一下这里周围的环境,便觉得蒋郢带云天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偏偏云天浑然未觉,他正愁平时带他训练的师兄忙着去指挥弟子布置广场无暇指点他,蒋郢便出现了,可谓是雪中送炭。而他带自己来的地方更是清静,也没人能打扰,心中便觉得蒋郢是个好师兄。
云天对着蒋郢一拱手,行了个礼道:“麻烦师兄指点一二了。”
蒋郢面上挂着浅浅的笑,回了一礼道:“云师弟不必多礼,蒋郢只是虚长你几岁,多学了一两年剑罢了,谈不上指教。我们这就是切磋切磋。”
说罢,两人都抽出了剑摆开了架势。
沈言昭一道惊讶着蒋郢居然看上去如此面善,一道惊讶云天什么时候开始学剑了!上次他们在尧光会武交手的时候,他明明还用的神识攻击……
沈言昭正吃惊,云天和蒋郢已经开始交手。
云天底子一般,剑法更是才学了一两个月,自然不是蒋郢的对手,在一开始就落了下风。可云天性子坚韧,自学剑开始更是一门心思扑到了剑法剑诀上,虽然神识和卜算的训练依然没有落下,但也只是用了极小的一部分时间。
柳箜封都和晏碧抱怨说云天反倒像是留剑峰派过来学习卜算的!
两人已交手一盏茶的工夫,云天虽然落尽下风,但竭力挽回,这会看上去倒是和蒋郢不相上下,虽然他没法赢过蒋郢,但蒋郢也没能在他身上讨到太多的便宜。
但沈言昭看得分明,那蒋郢就和猫捉耗子似的戏耍着云天,半点真功夫都没用上,游刃有余地随意使着剑诀,脸上笑意逐渐转为讥讽。竭力应招的云天自然没有工夫去看蒋郢的脸,也就发现不了蒋郢只是在耍着他玩。
沈言昭双眼中怒火隐现,但没有出手帮着云天。
这一关,要他自己过去。
“哟,怎么了?就这么点本事?”蒋郢讽刺道,看云天满头大汗,衣裳都被他刺破了几处,快意非常,“一个雁落峰的弟子,居然想在留剑峰学剑,你说你是不是不自量力?”
什么?云天什么时候开始在留剑峰学剑的!
云天听到蒋郢的话身形猛地一滞,动作略停顿,这时蒋郢的剑招突然变快,云天招架不住,连连败退,最后被蒋郢反手用剑柄一捅,跌坐在了地上。
“你还真当你是沈言昭那个臭妮子?”
云天听到这句话,身子猛地一颤,手上铁木剑攥得更紧,身子前倾朝着蒋郢挥去。
蒋郢身子一扭躲过了这一击,嗤笑一声道:“实力这么弱,脾气还挺大!”
云天不答话,眉目略略低垂,面上冷若冰霜。
蒋郢又嘲讽了云天几句,云天都不理,只是默默收拾了铁木剑,转身离开了。蒋郢见云天如此无趣,也就不再纠缠,去找自个儿的狐朋狗友耍乐去了。
云天走到转角,发现了在那里窥伺着的沈言昭。
沈言昭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偷偷一吐舌头,迎了过去问道:“云天,你什么时候开始在留剑峰学剑的?”
……
沈言昭在人群中见到了晏碧。近年来沈言昭来往雁落峰的次数变多,已经能从细小的动作中分辨出现在使用身体的到底是晏碧还是晏思,不过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们俩轮班时间的准确。
晏碧也很快看到了沈言昭,两人便凑到一处咬耳朵。
“云天怎么会突然开始学剑的?”
晏碧一愣:“你知道了?”
沈言昭点头:“刚才我撞见一个留剑峰的弟子在欺负他。”
“他告诉你什么没?”
“没有,他没和我说话就走了。”
晏碧长叹一口气,将云天当时跪在太一殿前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诉给了沈言昭。
沈言昭吃了一惊,没想到柳箜封对此事反应如此激烈。
晏碧苦笑解释道:“不是所有首座都像墨师叔那样开明的,师父没把云天逐出天虞已经不错了,肯让他来留剑峰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可是……他怎么会想来学剑?”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都不肯跟我说。”
墨行衍一到留剑峰,便看到沈言昭在和晏碧说话。这两人也几乎是天天见面,真不知到底有什么话能说这么久。
沈言昭看到墨行衍来了,便连忙辞别了晏碧,跑到墨行衍身边来了。
两人跨进大殿,大殿也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子,到处都是红色,除了中间留出了一条长道外,剩余空间都摆满了小矮桌和软垫。
天虞一脉鲜有喜事,这次商九霄和晋天岚成亲更是这四百多年来的第一次,再往前一次的喜事就要数世尊的师弟楚江北羽化飞仙,成为人界大劫后天虞一脉第一个升仙的人。
这一次的婚典极为铺张,不仅留剑峰弟子上上下下忙活了两个多月,就连天虞峰也派了不少人手来帮忙,总算是在三月初十的这一天将全峰都布置好了。
酉时才能正式迎亲,那时正是傍晚,五行理论中男子属阳,女子属阴,而黄昏之时正是阳往而阴来,因此酉时为吉时,正宜嫁娶。
商九霄一早就在大殿内候着了,一袭红衣把人衬得格外精神,满面笑容,心情极佳。殿中人已经来齐,世尊坐在首座之位,其余小峰首座全部坐在最靠近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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