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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簪-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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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妃那天穿的是白衣。吴桥面目冷峻起来,正要出去,翠妃却急急拦住他,声音恳切:“也不见得是素姐姐,王爷还是问过其他人以后再说吧。”

吴桥点头,将那日我跌倒的地方附近出现的人全都叫过来一一盘问。问到素妃,她支支吾吾,只说自己病了,到神农居拿药而已。

吴桥自然不信她,冷声责问。谁知她咬一牙跺一脚,一哭二闹三上吊,向吴桥撒泼,看吴桥能奈她何。吴桥杀了宁王取而代之,心中难免有愧,这问题自然处理得棘手。

罪过比较之下,再加上没证据,只能将她关入自己房内,不再让她当家。

翠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帮我,自此之后,我与她的关系越发亲近了。

她时常过来,给颜儿做衣裳,教我如何带孩子。反倒是吴桥,整天抱怨翠妃将他与我和孩子交流的时间抢了。我宽慰他,说反正我和他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让人留些念想也不错。何况翠妃如此温柔贤惠,若有可能,真希望做姐妹。

他笑得淫~荡:“你愿意?”

“谁愿意了?”见他往歪处想,我嗔怪道:“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以前只有我一个战斗,现在是两个。你若敢这样,我就带着女儿躲你远远的。”

吴桥笑了,带着一丝妥协:“为了家庭的和谐,我敢么?”

我无比得意,吻住他:“就知道你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①古代量制历经多次变革,明代以后才大体稳定,变化较小,一斤基本在595g左右。直至1929年推行计量改革,将旧制595g一斤改为500g一市斤。女猪娃娃的体制是按旧制计算的,所以她的娃应该是五点二八今。千万别拍我,我不晓得生娃娃素什么滋味,连怀孕都是查资料然后幻想的,写得不好请见谅

╮(╯▽╰)╭顺便祝大家元旦快乐

55、满月 。。。

很快便是颜儿满月。

吴桥说要大办,反正一生只有这一次。我觉得既然真相已经明了,再花宁王府的钱总是不好。吴桥说先前的宁王虽是藩王,俸禄不菲,却是个风花雪月的主,早已将宁王府败成了空壳子。他自己毕竟是商人出身,再加上权力铺路,赚起钱来自然得心应手,所以宁王府至少一半的财产都是他赚的,让我尽管花就是。

见他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任由他操持。到了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用葱、用红鸡蛋、石头、金锁片①泡水,给颜儿沐浴了之后,又给她剃发去眉做成胎毛笔,穿上虎头鞋戴上虎头帽。经过一个月的时间,颜儿那张皱纸一样的小脸渐渐舒展开来,粉雕玉琢,甚是可爱。我亲了亲她的面颊,接着让奶娘抱着她出去见人。

天气还算暖和,阳光灿烂,有一种懒懒的惬意。这是我一个月来第一次出屋门,看什么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走廊踏跺底下的散水铺地上长了一株草,丫鬟蹲□正要拔掉,我阻止了她:“留着吧。”

然后去赴宴。

宁王府开了一个月的流水席,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太奢侈。这自然引起其他人不满,美其名曰于礼不合。吴桥说颜儿好歹是他的女儿,自然不能让人小瞧,便完全按照他的主张来做。

客厅里宾客云集,往来不息。我和吴桥在这里都没有亲人,所以来的要么是江西的各路官员,要么是前宁王的亲戚以及妻妾的娘家人,还有不少文人雅士,客套而虚假。

我受不了这种氛围,正巧颜儿拉臭臭,便托辞离开。

书房离客厅并不远,我从奶娘怀里抱过她,打算拿本《说文》翻翻,给颜儿换个名字。吴颜——我还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呢!以前觉得挺好听的名,换个姓后却成了活生生的杯具。

段玄死了,我又生了孩子,总觉得自己可以彻底摆脱掉身旁的束缚,谁知却更甚。找到书后,我打发丫鬟到门外守着,她们竟是不敢,只说上次我出意外,王爷差点杀了她们,所以她们不敢有任何懈怠。

我只好作罢,坐下后将《说文》随手翻开一页,却第一眼看见段玄的玄字。“玄,幽远也;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象幽而入覆之也;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乃《易经》开篇。”

言犹在耳,只是人已故去。那个翩翩男子如落蝶一样闯进梦里,依稀间,我仿佛看见他提着药箱,那单薄的身影在住所与浡滃居间的道路上匆匆来往。他走得急切,月下湖水一样的清亮眸子里浟湙潋滟,浮天无岸。我想去碰触,然他的身影却如大厦一般轰然倒塌,破碎如齑粉。那双忧伤而悲悯的眸子骤然坠入黑暗,无尽的黑吞噬着最后一丝光泽,湮没了一切。

落泪,惊醒,原来自己做了一场梦。颜儿在怀里睡得安稳,呼吸均匀。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起身,抱着颜儿,前往神农居。素妃在花园一隅训斥着乐儿,乐儿小声抽泣,可怜之极。这是她们母女的事,我前去干涉总是不好,便自顾自地行走。

到了段玄房内,触景伤情。那盆我送他的滴水观音残缺如故,却依旧活着。若段玄能像它这般顽强,该有多好?只是人始终不是植物,感情羁绊太多,只好用非常手段寻求解脱。

见段玄包的药少了大半,不知被何人昧了去。想了想,自己让丫鬟将剩下的拿走,接着让奶娘端起那盆滴水观音。

“慢着妹妹,姐姐我什么都能给你,但这盆千手观音不行。”素妃重新换上以前的素衣,淡妆轻抹,与当家时的气势相比弱了许多,眼神中却隐隐流露出些许不甘心,“我家乐儿还未出嫁就死了夫君,虽说她与你无任何血缘,但平时好歹喊你一声庶母,你总该给她留些念想的东西不是?”

素妃说着,手指已经抓住盆沿。奶娘一脸难为,不知该不该松手。我笑得无奈,心里生就出一种凄凉感,让奶娘松了手。谁知那花盆“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摔碎,散了一地的土。

“对不起了妹妹,我不是有心的。”素妃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啪!”有人打了素妃一巴掌,是翠妃。翠妃皮笑肉不笑道:“姐姐,做人不要太过分。”

“你这毒妇,有什么资格说我?”素妃甚怒,与翠妃扭打在一起。翠妃身子瘦小,自然趋于劣势。眼见着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势同水火,我急忙命这二人的仆从将她俩拉开。

仆从面面相觑,却是不敢。我喝声说再不劝阻,若出了事,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仆从这才过去,七手八脚地将她俩拉开。

地上的头发一缕又一缕,还有各自的首饰。素妃一口唾沫啐过去,语气刻薄如刀:“贱人,你以为巴结萧氏,王爷就会待见你了?呸,做梦!”

翠妃头发散落凌乱,脸上的红痕触目惊心。她楚楚可怜,捂着半边脸,泪水在眼眶里饱满得快要溢出来。见她受了委屈,反正我横看竖看素妃不顺眼,便开口道:“她是否巴结我与你无干,你管得着么?”

“我是管不着。”素妃轻笑:“不过我倒是提醒萧妹妹一句,妹妹与她亲近,还是记得防着她点好,莫被这假象骗了,最后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素妃走了。翠妃一脸冤枉,委屈地看我,泪水像山上滚淌下来的小溪,怎么也流不尽似的。“妹妹你要相信我!你待我如此真诚,我又喜欢妹妹和颜儿,又怎会害你呢?素……姐姐,这样说是为了破坏你我间的关系。她那个人的脾气大家有目共睹,也怪我刚才太冲动,开罪了她……”

“我知道。”隐隐觉得古怪,我没多想,笑了笑,安慰她道:“翠姐姐这般温柔贤惠,我见犹怜,绝不是素妃这个泼妇能比拟的。”

我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看你,两眼都快肿成核桃了。现在可不是摘核桃的季节,你若再哭,小心所有人都将你当核桃树。”

颜儿已经醒了,睁着眼像是在看她,依依呀呀,蹬腿,伸懒腰。翠妃噗地一声笑了,逗弄着她,跟她说话。我将颜儿交给奶娘照看,自己则蹲□来,将滴水观音带土拿起,打算找张纸包住花根,将它带走。

段玄房里的东西,凡属于他的全都随着他的遗体送回了家乡,一张纸也没有。我找了半天,只好叫丫鬟将药包拆开,拿上面的纸张替代。丫鬟做事磨磨唧唧,又因刚才的争执耽搁,直到我将花包好,才用绳子将药包串好提起来。

药包底下有张信封,是段玄父母真正给他的回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手里。我想看看信上写的是什么,打开封口,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信到哪儿去了?我疑惑不解。

“妹妹莫在伤感了。人已故去,无论如何也换不回,小心身子要紧。”现如今换成翠妃安慰我。

我故作释然,点头,与她一起回了浡滃居。

吴桥也在看信。瞧见我与翠妃过来,从奶娘怀里接过颜儿,问道:“楠儿你哭了?”

“没有。”我勉强笑笑:“可能是长时间不出屋门,偏偏今日阳光有些刺眼,受不吧。”

“明天我让工匠磨个墨镜给你戴,或许会好些。”吴桥瞥了翠妃一眼,说:“翠妃怎么也哭了,且弄得这样狼狈?”

一听这话,翠妃的眼泪再次落下。吴桥问她有什么委屈,翠妃不肯说。反正再过不久吴桥就要与我离开了,帮她一次也不要紧。我索性将事情告诉了吴桥,吴桥一脸头大,说:“不如本王叫素妃过来给你道个歉,就当这是一场闹剧。”

“多谢王爷给妾身做主。”翠妃泪痕点点,嘴角弯起一牙钩月,向吴桥屈膝行礼之后,与我一起找了个花盆,将滴水观音种进去,把手洗干净。

吴桥遣人找素妃过来后,让她向翠妃道歉,素妃竟爽利地答应,痛快地赔了不是。翠妃性格温柔,纵然素妃不是真心,却也和气地接受。两个人携手离开,回到厅堂继续赴宴。

“无聊的双簧剧。”吴桥说:“这两个女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楠儿你以后要多加提防才是。”

“不是有你么?”防人之心不可无,吴桥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点弦外之音,低声问道:“吴桥你是不是想留在这里?”

“不是。”吴桥含糊地摇头,让所有人都出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需再耽误些时日。等事情办妥,就立马带你和颜儿走。”

“好吧。”见他这样说,我也不想勉强。他是个男人,是个要面子有追求的男人,有些东西确实难以割舍,“不过你要答应我,事情一旦办妥,就必须走。”

“我知道。”他笑了笑,抱着颜儿进了书房里间,顺带着拉住我的腰带,将我牵了过去,“楠儿,我想……”

“我刚生了颜儿,身子还没……你先忍忍吧。”我半推半就,躺在了小榻上。貌似因为时空扭曲的关系,穿越后体质也变了,伤口好得极快,现在做这种事应该不要紧。

吴桥将颜儿放在事先准备的摇篮里,却并不勉强:“那好。”

他笑得淡定,那双凤目带着些许诱惑,勾得人心神荡漾。转念一想,吴桥已经忍了很久,若再不让他发泄,估计就该找别人了,而我绝不给别人有机可趁的机会。我将头上的饰物去掉,又伸手去解他的衣衫,笑吟吟的:“桥……”

吴桥笑得荡漾,顾虑到我的身体,浅尝辄止。

想起段玄的信莫名其妙地没了,刚才又瞧见吴桥在看信,完事后,我选了个暧昧的姿势,靠着他问道:“桥,那信谁的?”

“唔,是朱宁②。说本王去年底进贡的灯笼在元宵节那晚引起大火,将乾清宫烧得一干二净。这本是欺君罔上的重罪,不过这正德皇帝是个贪玩的主,巴不得将皇宫火烧一空,自然不予追究。”吴桥长长地吁了口气,依偎着我,摸我的脸和头发,“楠儿你说得对,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是啊!”看来吴桥是真的想离开,而不是在敷衍我。我放心了,反正自己仍需要一段时间休养,便说道:“等你办完了事,天也暖和,我们两个就带着颜儿往南走走,找个地方住了,就这样过一辈子。还有,颜儿到时候一定要改名字;你姓吴,颜儿岂不成了无盐女?我才不要她长大了嫁不出去,跟我们过一辈子。”

吴桥抚着我的后背,搂我紧紧的,笑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①参见婴儿满月习俗

②朱宁,即钱宁。武宗在豹房常醉枕钱宁而卧,与江彬相继得宠于明武宗,正德八年底,下诏钱宁掌管锦衣卫,赐姓朱,自称“皇庶子”。

56、绿帽子+丧女 。。。

因为娘家的干涉,娄妃还是回了宁王府。反正吴桥离开后,宁王府也需要人打理。而娄妃似乎早已认清事实,心态竟超脱起来,潜心研究字画,后拜了到宁王府的唐伯虎为师。

二月初九考科举,三月十五是殿试。此后,吴桥趁着大学士费宏审核殿试考卷时,避开他与陆完、臧贤、钱宁等人合谋,向正德皇帝请求恢复宁王府卫队(费宏虽是原宁王的连襟,却立场不同,之前已经交恶,对此事极力反对)。

江西多贼匪,让人保护原宁王的妻妾家人本无可厚非,但此举有造反之嫌。先前的宁王与刘瑾勾结过,后刘瑾伏诛,卫队被取消。吴桥亦贿遍朝臣,希望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

到了四月,正德皇帝同意了他的请求。这时的吴桥已将所有事情处理妥当,我亦替小达他们几个找好了私塾、并将慈宁堂交托给吴瞎子打理。于是吴桥便备好马车,将金银打成板状,作为夹层嵌进车厢;并带上粮食被褥,找了个借口,让奶娘抱着颜儿与我先上车。

他正要叫小厮驾马车出府,素妃却挺着肚子,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他面前。

“王爷,妾身有喜了。”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我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抱着颜儿下车,狠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这个种马,找你的母驴交~配去吧!”

“楠儿!”

吴桥急忙叫我。我不听,只顾往大门走,被吴桥派来的小厮拦了下来。我只好回房,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指着他,讽刺道:“你不是说要证明你对我的忠诚吗?现在连娃子都有了,看不出你还是个撒种高手,成活率挺高的,呵!老娘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你那张破嘴!”

“楠儿!”吴桥气得青筋暴起,却因为理亏忍耐下来,“对不起。”

“算了。”我说,心里还存有些许希翼。

两年他都能忍,几个月也绝对能忍住。我原以为这件事跟电视上演的狗血剧那样,什么也没发生过,素妃只是弄个假肚子来冒充。让郎中诊完脉后,却是素妃真的怀孕了,已有三个月。

一想到别人居然有了吴桥的孩子,我就哭:“你个混蛋,喜欢孩子我给你生啊!喜欢女人找了就做好善后事宜,别让我知道。你知不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真的让人很难受……很难受……”

颜儿仿佛知道了我和吴桥在吵架,哇哇哭个不停。我流着泪哄她,真不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我会处理好这件事。”吴桥将我搂在怀里。我不情愿地挣脱,却无用。他叹气,良久开口道:“不管原因如何,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自会承担后果。”

他起来,拿起我的那把小匕首,握紧,将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狠狠地削下去。

“你疯了!”我呆滞了半天,抱着颜儿急忙冲过去。

他的指缝里全是血。十指连心,应该是极痛的,但他却对我笑了笑:“歪了一点,所以没削掉。不过我会再削一次,算作对自己的惩罚。”说着,他又扬起了匕首。

在刀刃快到斩落下来的时候,我腾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别过脸,泪流满面:“你知不知道单手抱颜儿的时候有多累?还不快替我抱着她!”

屋里的那盆滴水观音长新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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