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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忆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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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篱没有听到段弈接下来的话,她久久地看了看他。脑海里面闪过另一个人的轮廓。怎么会这么像?慕篱的脸有点红,心跳的很快,每次想到楚言的时候都是这样。很神奇,不会是喜欢上楚言了吧。可是才只见过一面,怎么会?段弈呆呆地看着慕篱出神,叹了一口气。
仿佛上天总是开着各种玩笑,各种巧合各种无语,也许相见不如不见。
南疆无涯门,长发尽白的老者,终于离开棋盘,双手负立看着远方,快了,就快了吧。帝都的紫气已经完全蔓延,一场新的棋局要开始了。
老头子屏气施法,无涯门就像人间蒸发,不见了踪影。小慕篱,你也该自己过自己的生活了。
☆、第十三章 我真的见过你,只是忘记了
第十三章 我真的见过你,只是忘记了
柳天青奔波数日,走了将近两倍的路程,却始终找不到南疆无涯。沮丧之际,忽然想到南宫世家雪幽姑娘的预见能力,急忙起身向锦阳行去。
柳天青御剑飞行,开始诸事顺畅,不一会乌云遮蔽天际。赶路也费劲些,无奈只好在地面降落。
孤身赶路许久,柳天青有些吃不消,来到一个小店便下榻下来。那店小二见柳天青剑眉星目,英气不已,便怯生生地问:“姑娘,你要往哪里去啊?”柳天青见小二问,也只当是平常,冷冷地回答:“我要去锦阳,今日天色已晚,故而在此歇息一宿。”小二听完,凑近天青,拉低声音,“姑娘,你还是走吧,这地方是燕郡,采花者众多,像姑娘这样的我怕姑娘被采花贼盯上,前边孙员外的小孙女昨天被采花贼捉去了,今天才送回来,哎呦,样子惨不忍睹啊。”小二说完,咂咂嘴,不住叹息。柳天青听罢,怒从中来,“竟有这等事,如果落到我手里,定叫他手脚俱断,看他还怎样做那天理不容之事。”
小二吃惊看着柳天青,半天没接上一句话。柳天青径自拿了“天”字牌的房号,提剑走上楼去,周身剑气引出一股强风。小二和掌柜在楼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不住摇头,“看来今晚要出大事呦……唉……”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慕篱趴在窗前呆呆地看着月亮,外边月光如流水,段弈坐在院中,月光打在他俊朗的脸上,好像在发光,慕篱不禁看出了神。注意到慕篱的目光,段弈慢慢地转过身,“你在看什么?”慕篱惊讶地盯住段弈月光下的眼睛,好熟悉。见慕篱不答话,段弈眉头皱了皱,“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慕篱回过神来,“明天,明天早上我就走,不会打扰你的。”说着关上窗子,向院子的方向走来。段弈的表情变了变,“我不是赶你走,只是在问你有什么打算,帝都的紫气已经完全消失,你灵力被封,走不了多远的。”
说话间,慕篱走到庭中,张开手臂环抱月光,“好舒服,这样的月光我在一个地方曾经见过。”“哪里?”“月华东北方,那里有一个小哥哥,有点像你,不太说话……”慕篱还没说完,身体就异常地绵软,没有预兆地倒了下去。段弈移形换影闪到慕篱面前扶起,慕篱的睫毛微眨,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原来是睡着了。血蛊的威力,月夜沉睡。
段弈将慕篱打横抱起,向屋子的方向走去。慕篱微微地抖抖身子,换了一个姿势甜甜地睡去。段弈看着怀抱中的小人,莫名的心里暖了起来。
第二天,大晴。慕篱醒在日光里,段弈坐在凳子上,后背靠在柱子也睡着了。慕篱注视着段弈睡去的模样,那眉宇间像极了楚言,只是性格迥然不同。
慕篱小心翼翼地穿好鞋袜,踮着脚轻轻地从段弈身旁走过。段弈醒来也不睁眼,嗤笑了一声,抬腿便绊倒了蹑手蹑脚千般小心的慕篱。“啊呀……”慕篱惨叫一声,四脚朝天摔了个狗狗吃屎。段弈离开椅子,笑嘻嘻地看着慕篱,“醒了啊,这下子意识通透了吧。”慕篱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一声不吭。
段弈笑容僵住,一把拽起慕篱,“喂,你怎么样,不要吓我,喂!”慕篱双目紧闭,见此招有了效果,便趁段弈不备,忽地睁眼,双手拧住段弈的脸,一边揉揉搓搓,一边幸灾乐祸,“叫你欺负我,叫你欺负我,哼。”段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任慕篱捣乱,一脸错愕。不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马上变得很臭很臭。慕篱以为段弈生气了,便放下双手,但看到段弈红一块白一块的脸,还是忍不住地笑了。
段弈推开慕篱,厉声地说:“你忘记你中血蛊了吗?竟然还笑的出来,以后你每天被月光照到就要失去知觉,你不害怕吗?“慕篱看着段弈气鼓鼓的脸,笑容也淡了,只是静静地说:“我不害怕啊,我师父说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杀死我,而且是一击毙命。我这次中了血蛊并没有死去,就证明这个只能麻痹我,并不能对我有什么伤害。既然命数注定我还怕什么,死生幻灭乃自然也。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我们只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啊。”段弈听罢,起身站起,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知道,我感觉你身上有什么吸引我的东西,所以那天我才会把你带回来。至于是什么我不清楚。”
慕篱不理睬段弈的话,虽知他说的十有八九是实话,可还是不想做什么回应,毕竟,一个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推心置腹的。
慕篱看着屋外的瘴气滚滚,皱起了眉头。“我灵气被封住,青铜灵境我打不开了,你是玄阳子,你可不可以用剑气帮我冲开封印,不然我回不了家了。”段弈面露难色,“玄阳剑气是可以帮你冲开封印,但是这样的你被纯阳之气伤到,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你都会沉睡下去,醒不过来了。”慕篱耷拉着脑袋,失望不已。段弈看到这一幕,忽然很想摸摸她的头,但还是在她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忍住了,“如果北辰师兄在就好了,可惜北辰师兄不会因为我的关系停留。”
慕篱轻叹一口气,半晌眼光骤然一转,“谁在那里。”段弈也警觉起来,拔出玄阳剑,剑气直逼四壁。慕篱双手交叉慢慢打开划开虚拟的一道围墙,只见楚丹仪阴冷地笑着,“你还活着啊,小妹妹,别怕,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别妄想重新召回紫气,除非你死了。还有你回不了家了,血海深仇,你来还吧。哈哈哈……”慕篱不解地看着楚丹仪,忽然惊醒,“你,你是……”楚丹仪施法念咒,慕篱的胳膊疼的厉害,段弈见状执剑砍去,楚丹仪闪也不闪念咒的速度突然加快,慕篱抱着胳膊死死地蹲在地上,嘴角微微淌出血来。玄阳剑气把楚丹仪劈成了两半,那张变成两半的脸诡异地笑着,“小妹妹,后会有期啊,别忘了红豆姐姐啊,哈哈……”说完,便化成了一团红色的烟雾消失不见了。
“该死。”段弈喊道,“是分身。”说完急冲冲地跑过去看慕篱。慕篱扯开自己的衣袖,血海的流向更快了,而且变得更长。慕篱想着刚才的画面,红豆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楚言,那个无月林的小哥哥,到底是谁?
沉静半晌,见慕篱不说话,段弈好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字一顿的说:“别害怕,我送你回家。”慕篱听罢,闷闷地说:“我有好多疑团不明白,你我非亲非故,你何必呢。”“我觉得小时候见过你,在古息国的回忆里。”
慕篱呆呆地看着段弈轻轻擦去自己嘴角的血渍,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天歌把玩红玉,笑眯眯地摸着楚丹仪的半边脸颊,“红豆,做的好,我就是要她难过。你帮我瞒着魔君,继续注意二公子,我倒要看看我这样做了,选择会不会变。”叫做红豆的女子安静地伏在夜天歌膝头,表情很是享受。
☆、第十四章 祸水还是红颜?
第十四章 祸水还是红颜?
这夜里,虽是春日,却不免有些清冷。锦阳城,阳盛阴衰的氛围下,更徒增一层悲哀之气。
是谁说过,悲伤是最卑鄙的矫情,忘记了。
柳天青对镜擦拭剑鞘,这剑鞘是自己十七岁的时候,父亲送的,据说是方圆五十里最好的剑鞘。想到这不免有些哀伤,父亲下落未知,但愿无事。
窗外阴风阵阵,风吹过树尖的声音化为一声声的呜咽,让这夜更添诡异。快了,柳天青理好着装,拿起佩剑,在屋中等候。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屋外传来高一声低一声地吆喝,然这吆喝竟也诧异,始终不断。柳天青一时还以为采花贼不会来了,至少在今夜,应当是忐忑生活的一个异数。不久屋顶上的瓦片传来窸窣声响,立时打断了柳天青的猜测。
柳天青的手握紧佩剑,青古剑灵也似察觉到不安,嗡嗡地低声鸣响。看来是个狠角色,柳天青的眉挑了一挑,指尖发力安慰剑灵。还未报家仇,还未见到楚言公子,自己绝对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剑灵会意,停止抖动。黑夜里静静地,柳天青等着那人的到来。
一时没了声响,柳天青仍不敢大意。快步走到床边躺下假寐。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团绿色的浓雾飘进屋中,柳天青忽然感觉头脑昏昏,急忙捂住口鼻。
那绿色的浓雾不一会儿便溢进房中大片,忽地浓缩一团,再见时原来是一个人。这人,脸色青绿,眼神飘忽,左脸下方仿佛被印上了什么东西,血肉模糊,似是被火钳烫过,如鬼魅一般可怕。柳天青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悬着,静待其变。
柳天青等那人移近,拔了佩剑,掀开被子便跳了出来。那人也不吃惊,向右一闪,柳天青便扑了一空。柳天青见这人奇怪地紧,头发长长看不真切,只是身形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此时也想不了太多,回身将剑脱离身体,右手点住眉心念下咒语,“青古剑灵,魂归故里,立时现形,离我剑柄。”
咒语刚下,一个白衣粉鞋的少女从剑下幻化而出,两人一左一右一前一后,逼的那怪物无处逃遁。柳天青反手劈那怪物一掌,怪物向左侧闪去,少女又御剑极快,不多时,怪物已满身伤痕。
柳天青眉间舒展,轻触眉心,白衣少女便复回剑冢,不再出来。原来是个死魂蛊,天青抒了一口气,准备用青古剑做个最后的了结。却不料那怪物的动作愈来愈快,仿若不曾受伤。
天青此时也没了底气,后退几步不敢上前。那怪物怎能放弃这个机会,待天青后退的缝隙,右脚快速换步移至左脚,正面一掌劈在天青胸前,天青下意识用剑一挡,青古剑被弹出去几丈远,落在地上便失了颜色。周身的剑气灵光也黯淡下来。天青暗自庆幸青古剑的缓冲,存下一命,但也被击倒在地,嘴角溢出血来。
那怪物缓缓上前,喉咙发出一股“呜呜”的声音,天青用舌头舔了舔嘴角,将快要吐出的血又咽了回去,心想,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天青闭上眼睛念咒,意图召回青古,无奈青古剑气大损,剑灵睡入剑冢,一时不能醒来。
天青这时才感到害怕,用手撑着地一寸一寸地后移。那怪物拿起青古剑对着天青就要砍来,天青睁着眼睛,看那青古剑的剑尖落向自己的头顶。一股强烈的剑气袭来,天青猛地满口鲜血吐了出来。
天青倒在地上,看到地上的鲜血慢慢汇成了一条细细的河流,右手还勉强可以动弹,费劲地摸摸自己的眉心,不远处的青古剑像是回应,微弱地亮了一下,转瞬即逝。哦,还活着。
一双手将天青扶起,天青不明情况,抬眼望去,心猛地抽搐一下,“楚,楚公子……”楚言头也不抬:“果真是个女强人,都这样了还不死心,如果我没到,现在死的就是你。”天青直瞅着楚言扶住自己的一双手,眼泪盈在眼眶里,“你怎么会来?”楚言见天青如此,只当是平常女子的柔弱,自动忽视天青的满腔柔情。“我来找慕篱雪。”
仿佛被浇了一盆水,“慕篱雪”这三个字就这样生硬的刻在了天青的心里,让天青感觉从头到脚都是凉的。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当真如此重要?”这声音如此小,以至于天青以为楚言不会听到。
但现实往往都是反的。楚言听到,却没有回答,只是扶住天青的那只手,悄无声息地垂了下来,令人难以察觉。他自己亦无察觉。天青低头看着楚言抽开的手,心里最脆弱的一环就这样裂开了。
她趔趄着勉强自己站起,楚言不语。他总是这么冷漠,天青安慰自己,毕竟自己不是小女子。楚言始终不离开原地,天青疑惑,顺着楚言的视线看去,只见地上的怪物侧趴在地上,一半的脸露了出来,那刚才看不真切的被火钳印上的模糊映上天青的眼中,“慕篱雪”三个字,在血的映衬下异常鲜明。
忽然天青四肢无力双膝跪在地上,手颤抖地拨开怪物的另一半头发,半晌,泪滴在地上,伴着一声一声响彻天际的啼哭,“父亲!怎么会这样?父亲……”柳天青软在地上,一双手使劲摇晃那骇然的身躯,黑暗袭来,她的眼睛也看不真切了。声音回荡在小小的锦阳城……
楚言的眼神闪过一丝愧疚,却不容停留。他默默地拉起柳天青,“我只是不想你冤死在你父亲剑下。”天青失神不语,眼泪止也不住。
楚言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慕篱雪不是凶手,她……”“我要杀了她,不论如何!”柳天青暴躁地打断楚言,几个字从唇间挤出,楚言吃了一惊。
天青缓缓昂起头,怒视楚言,“我不怪你,我父亲是被他人杀死下蛊,本是死人之躯,寂灭与你无尤。但是慕篱雪,我一定要杀了她,纵然她是无辜,只要做了这个杀戮的引头,就一定是红颜祸水,我一定!要杀了她,除非我死在她前面,否则,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阻挡我。”楚言的眼神忽然充满杀气,这杀气那么寒,那么久……
他一语不发,只是用法术召回青古剑。青古剑周身一股铜臭,楚言把那剑扔在柳天青的面前,冷冷地凝视柳天青,“我不想说第二遍,慕篱雪不是凶手,你若动她,我定取你性命。”
柳天青的身子抖了抖,她下意识地顺着楚言的眼神看去。十年了,自己喜欢了他十年,为了喜欢他,自己那么没有尊严地去求破天。明明早就知道他是魔族二公子,还心甘情愿为他隐瞒。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柳天青脆弱了,连她自己都承认自己陷进去了。御剑城满门尽亡,连自己最崇拜的父亲也被人作践成了这样。此刻她好想找一个陪伴。忽然她脑袋里想到一件事情。麒麟子,麒麟子一定还活着。
麒麟子此时正在锦阳城里陪南宫雪幽下棋,忽地精神恍惚,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雪幽见此,向她挥了挥手,“麒麟子,你怎么了?在这里待着不舒服吗?”麒麟子回过神来,觉得刚才有点匪夷所思,说道:“我没事,我就是感觉不太好,心里想着好像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雪幽疑惑地摸了摸麒麟子的手臂,像触电一样,她看到了孤零零的御剑城的牌匾,还有那满城血腥。她的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麒麟子没有察觉,南宫雪幽思忖半晌,终究没有说出口。
容成齐跟破天打了一架,最后还是容成齐更胜一筹。破天不以为然,容成齐更没把这放在眼里。他坏坏地靠着破天,破天感觉容成齐又在打着鬼算盘,起身拍拍尘土,就要离开。
“喂,破天,你着什么急啊,魔族那点破事你又不管,再说你不是二十年前找了个小兄弟吗?把他叫来,咱们再叫上段弈,去吃花酒吧?”破天脑门上挂着几滴冷汗,“你叫段弈去吧,我那个小兄弟生性冷僻,跟你八字不合。还有我不会去的,烟花之地少去的好,当初你不就是因为这个,被子期抛弃了吗?”
破天说完,看着容成齐那铁青的脸,自知失言,想打个哈哈过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沉默半晌,抛出一句话,“如果能有如果,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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