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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失身少年越陷越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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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话题就转到我们的值班生活上去了。罗刚坐在一旁,难得说上一两句。
〃我说罗刚,〃小军说,〃李晨都和小安谈这么久了,你真的不打算找女朋友?〃
〃我不会找的。〃罗刚说。
〃你是不是先天性阳痿啊?〃小军直截了当地说,笑了起来。
小军喜欢开玩笑,他见到罗刚总要问他是不是有过性体验,是不是因为第一次失败了所以给自己造成了一个包袱,等等等等。罗刚对小军的这类说法一概不予回答,但他的脸色往往不大好看,我觉得小军说得过分了,就往往把话题转开。
〃你不是还喜欢小芸吧?〃小军有时候会这样问。这个问题我也是这么看。不过小芸我们更是难得看见,她和小安一直很好,但女人之所以是女人,我觉得还体现在年龄越大,交往就越少,如果谈恋爱了,就往来得更少了。小安和小芸在读书那会儿形影不离,现在我和小安在谈恋爱,几乎是见不到小芸的。当然,也有个特别的原因,是小安告诉我的,她说她是在和我谈恋爱,小芸就表示,最好不要再和我们见面。因此,小军的话让我觉得罗刚的问题别真是因为小芸,于是我就说:〃要不哪天我们约小芸一起出来玩,你看怎样?〃
〃算啦。〃罗刚总是回答〃算啦〃,难道他真的不想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爸爸也会愿意?我不知道为罗刚的恋爱婚姻一事,他爸爸找了我们多少次,总是想托我们给罗刚找个女朋友,但罗刚自己不愿意,我们有什么办法?
但那天我们没谈罗刚的找女朋友问题。我装作在说新闻一样,和小军聊起了我们值班室的猫死一事。我发现,罗刚的脸色的确不对头。但我没想到的是,小军听我一说完,就转头对着罗刚很诧异地问:〃这猫是你弄死的吧?你怎么会和这只猫过不去?〃
罗刚顿时慌了,他说:〃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弄死的?〃
〃是就是嘛,〃小军轻描淡写地说,〃又不是说你杀了人,我只是想知道你弄死那猫干吗?它咬你一口啦?〃
罗刚端着茶杯,眼神直愣愣的,像是要研究里面的某片茶叶。过了一会儿,他说:〃它没咬我,我不喜欢它,也不愿意看见它。〃
〃喂!〃我真的吃惊了,〃它还是一只小猫呀,你怎么下得手?〃
罗刚抬起头,但他没看我们,只是望着窗外,慢慢地说:〃你也别对吴得志他们说,反正它死也死了。〃
〃不过你总有原因吧?〃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他平时的沉默,平时的怪癖,我都能理解,但这件事我怎么也理解不了。
〃没原因。〃罗刚说。我觉得他的脸色变得阴郁起来,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他继续说下去:〃是小军说的那样,它咬了我一口。〃
〃你说什么鬼话?〃我觉得我心中有了点火,〃那么一只小猫,它能咬你?你说说看,在值班室它咬过谁?〃
〃别说它了。〃罗刚冷冷地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这种口吻。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小军一直在抽烟,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把话接了过去,〃算了李晨,别说了。〃然后他又对罗刚说,〃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事藏在心里,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就是杀了人,也可以对我们说吧?难道我和李晨会告发你啊?你说是不是?〃
伤害 42(2)
〃有些事你们不会明白的。〃罗刚说。我简直觉得他在玩高深了。这一天我过得特别不愉快,我总是想罗刚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但他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我知道,小军说得没错,罗刚心里是藏着事的,但这事连我们都不愿意告诉,是不是也太不把我们当朋友看了。
〃这事算了,〃小军说,〃但我看你还是找个女人吧,你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我的事你们别管好吗?〃罗刚说,〃我自己知道我在干什么。〃
这话倒是没错,除了他自己,真的只有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而且在那个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罗刚,说实话,从他弄死猫的行为来看,我觉得我有点怕他了。
伤害 43
从那天开始,我觉得我和罗刚之间像是有了点隔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他在值班室时和以往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我真的对他有一种惧怕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不愿意和罗刚把关系再拉得很近。我开始反省我和罗刚之间的每一件事,从我们的学生时代开始。但无论我怎么回忆,总是找不出罗刚变化的那个特定时刻。而我从对罗刚的回忆,慢慢地变成了对我自己的回忆,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失败的人,也许就是一个失败的人,我检查着我所过的日子,几乎没有哪件令人觉得满意,随着夜班生活的延续,我还发现,我想做一番事业的愿望已经慢慢地失去了。这里已经没有要我去做的事业,或许从一开始,我对〃事业〃这个词就没有一个正确的理解。我知道小军说得没错,想要在一个地方混出人样,不给当领导的送礼是不行的,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点,而这点也并不值得我去自傲。我也想过,干脆从这里辞职算了,但辞了职我又能去干什么呢?更何况,除了小军,大概没有人会赞成我做出辞职的决定,而小军是不是会真的赞成,我也心里没底。实际上,他赞成还是不赞成,几乎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有一些没办法看清的东西把我束缚得很紧,而且越来越紧,我真的想能挣脱出来,可我连一个夜班组也挣脱不了,还谈得上挣脱别的东西吗?我开始感到,我真的需要离开夜班组了。但能用什么办法呢?
我每天还是按时上班,大约罗刚也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慢慢也不来叫我和他一起去银行了。我也觉得松了口气。当然,在这松口气的同时,我也隐隐感到有点不对头,毕竟我们在一起交往那么多年。现在忽然变成这样,我心里还是涌上一股难受的感觉,而在我对罗刚的感觉中,还有一种为他感到不安的念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而这种念头,我也没办法对他说,他对每个人好像都保持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我想,他大概已经后悔告诉我,那只猫是他弄死的真相。我相信小军的判断,他藏了事在心里,但他不愿意告诉你,我想深入到他内心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想小军也做不到。
一段时间来,我差不多每天都在盘算,要怎样才能离开夜班组,我实在是不想再值夜班了,除了让我变得渐渐消沉外,这个夜班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有益之处。现在,我感到我惟一的安慰就是小安了。
几年下来,小安也像我在储蓄科一样,在很多储蓄所坐柜,她倒是没去那个郊区储蓄所。这大概是储蓄科体现对女职工关怀的一面。和我一样,小安对向上爬那一套怎么也学不会,而学不会就只能继续在储蓄所坐柜了。
从我和小安开始确定关系以来,一直都比较稳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影响到我们的进展。开始的几年,小安继续读书,她想拿一个能让自己更稳定的文凭。这是正确的,但我有时也觉得读文凭这事也让人觉得滑稽。我真的搞不清文凭对一个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对一个体制内的单位而言,似乎就需要人去读一张文凭,好像有了这张纸就能给人提供某种证明一样,而一个人又怎么能仅仅通过这样一张纸去证明自己呢?当然,这想法也只是偶然到我念头里来。小安想干什么我都愿意她去干。就她读文凭这件事,我每天都送她到学校,好在晚上下课的时候我还没上班,还可以去接她,小安对我的照顾特别喜欢,我自己觉得倒没什么,不过我们的感情却在这种接送中得到了加强。我记得有一首流行歌曾唱道〃平平淡淡才是真〃,我对这句话有很深的体会,它是我和小安的写照。
我没有刻意去想和小安结婚的事,因为在我感觉里,小安和我结婚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将是我平凡生活的幸福顶点。我不明白小军为什么那么反对婚姻,对他来说,婚姻似乎是种可怕的东西,他不愿意接近,尽管他喜欢不断地换女朋友。
在我越来越想离开夜班组的时候,我不记得是哪天开始,我突然渴望起婚姻来了。是的,我想和小安结婚,这个念头非常非常坚决。
伤害 44
我在前面说过,在夜班组守库的人都是没有结婚的人。或许,这是银行特别从人道主义出发的一项规定。只有未婚的人才会精力过剩。而精力过剩才可以使得晚上不用睡觉(尽管我们都还是去睡了),但对银行的保卫科长、分管保卫的副行长及行长来说,有一些精力过剩的青年在守卫着金库,金库必将安全得飞不进一只苍蝇。也正因为如此,如果守卫金库的哪位员工结婚了,他将从夜班组出来,再分到其他科室。我来这里就是因为任其发结婚了,他从夜班组出来后,分到了出纳科,事实上,这也是差不多每个从夜班组出来的人的去向,如果你想去一个好点的科室,那就得自己想想其他办法了。
我在前面也说过,任其发离开夜班组后,还是常常到值班室来,完全是一个义务守库员了。这个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起就发现,他喜欢喝酒,并且是度数比较高的那种。他之所以喜欢喝酒,在我们值班室有一个说法,那就是他特别上进,想在银行里混出一个人样。他的选择方案是把酒量喝大,这可以给他以脱颖而出的机会。他在值班室时就每晚喝白酒,由一钱到一两,一两到二两,逐步递增。后来他一个人喝上两斤已不成问题。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逮住和领导进行较量的机会了。我没有搞懂,他把酒量喝大,是究竟想把领导喝到桌子下去,还是想替领导把别人喝到桌子下去,至少他没有对我们明确说过,但他对酒量喝大就能混出人样这一点特别坚信。但不幸的是,他从夜班组离开后,至今还是在出纳科坐柜,一点升上去的迹象也没有。这点引起了他老婆的强烈不满,我怀疑他经常到值班室来义务值班,是不是被他老婆扫地出门所致。当然,这个真相他不会告诉我们,我到今天也没有弄明白。他坐到我们值班室时,总是脸色铁青,很不好看。
不过,在我们面前,他是结了婚的人,在我们看来,特别是在吴得志看来,结了婚的人肯定比没结婚的人更有处事经验,因此,一件很要命的事就找上了任其发。这件事需要详细写一写,因为罗刚也参与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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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得志和杨春花的奸情被他们自己批准得以公开之后,这两个人就公然在值班室也勾肩搭背起来。这是我看不下去的。注意点、注意点。我总是提醒他,但吴得志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忠言逆耳是很正常的事,但忠言逆耳的后果也常常不妙。据吴得志后来透露,他之所以和杨春花睡到一张床上,完全是因为她是我们支行行政科长的亲戚。他想通过杨春花的关系先把行政科长的门路走通,这样或许能使自己顺利地离开夜班组。他的方式虽说猥琐,但我们还是觉得,这对他顺利离开夜班组仍是一条可行的捷径。
在吴得志把这个问题进行坦白之后,我们都觉得他从这里离开应该有个三下五除二的速度,但一直没有动静。令人意外的是,吴得志突然变得苦恼起来,现在他一来值班室时不打坐了,像罗刚一样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开始时没注意,因为我老想自己的事去了,当我发现这一个反常现象时,才发现杨春花有一段时间没来我们的值班室了。我感到诧异,忍不住问吴得志是不是出事了。我问第一遍的时候他没听到,我又问一遍,他才把脸对我转过来,一点表情也没有。我当时疑心他大概是练气功走火入魔了。但究竟是什么事,吴得志终于神色紧张地向我吐露了苦恼的根源,原来是杨春花真的打算和她半身不遂的老公正式离婚。她连报告都打了。吴得志光着膀子,苦闷无比地告诉我。
这问题实在是大,大得出乎我们意外。连罗刚都用惊讶的眼光望了过来;于国庆则把头从报纸上陡然一抬。我们几乎在一瞬间面面相觑了。对吴得志来说,结婚是很久以后的事,现在压根就没想过。况且,即使到下辈子,杨春花也肯定不会是他想要结婚的对象。一桩到处都会发生的风流韵事,会急转直下地变成这样一个状态,令吴得志措手不及。我们立刻把他围在中间,这是他目前需要的。
〃她提出要和你结婚?〃我终于问了起来。
〃还没有。〃他说。
〃还没有?那你急什么?〃于国庆松了口气。
〃她迟早会提啊。〃吴得志回答。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又问。
〃那她离婚干什么?〃吴得志回答。
这个推断是很有逻辑性的,有逻辑性就有很大的说服力。我真的为吴得志感到不安起来,但我们大家都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因此不能给他提出什么摆脱的建议。我们想到了任其发,他是结了婚的,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肯定比我们有办法。果然,任其发有办法。他仔细听了吴得志的担忧之后,问了个我们从没想过的问题。
〃行政科长知道吗?〃他问,〃行政科长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吴得志一愣:〃行政科长?他不知道。〃
〃那想办法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你他妈在出什么馊点子?〃
〃这可不是馊点子。〃
〃妈的,他要知道了老子会不愁没小鞋子穿。〃
〃那你不正好摆脱了?〃
结了婚的男人果然是有办法,但这个办法需要冒险,这个险究竟有多大还没有经过检验。因此,在冒险之前必须经过权衡,这个险值不值得去冒。是摆脱杨春花,还是从此穿小鞋,这个问题让吴得志非常犹豫。但任其发对自己的办法十分得意,因此他一再对吴得志给予鼓励。我们这时突然发现,吴得志一身的肌肉虽不含糊,但谨小慎微、拖拖拉拉的性格完全展现了出来。我真的为吴得志着急起来。
〃不能告诉他。〃吴得志犹豫再三,终于说。
但拒绝任其发的主意,他就得自己想个办法,而这个人不是一个有办法的人。但事情没多久就得到了解决,令我没想到的是,替他解决问题的会是罗刚。
伤害 46
事情发生的那天没有一点先兆。那晚我一个人到值班室。我到的时候,罗刚还没来,吴得志为了稳住杨春花,已经上楼和她睡觉去了。于国庆照常在外面营业间大厅里找报纸看。我靠在值班室的椅子上看着电视。这种百无聊赖的生活我实在是觉得厌倦了。
没过多久,我听到楼下卷闸门〃哗啦〃一声给拉了上去。我想大概是罗刚来了。我动了动身子,等着他上来。电视正在播的一场足球比赛正进入高潮。罗刚对足球还比较喜爱,因此我希望他快一点上来。我听到了脚步声,但有点意外,上来的好像不止一个,我想大概是任其发也来了,但是很快,我发现我的判断出了偏差。我听到的脚步声非常急促,他们没到值班室,而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到了值班室楼上。我感到奇怪,就仰头望着天花板,我听到的脚步声就在我头上停了下来。我感到奇怪,罗刚到楼上去干什么?
我没来得及琢磨,就听到〃咣啷〃一声巨响,又是〃喀啦〃一声巨响,像是一扇门被人一脚踹开了。果然如此,因为紧接着就是两声惊叫传了下来,是男女声二重奏。男声是吴得志,女声是杨春花。出事了。我没有多想,立刻起身,向外跑了出去。坐在营业间的于国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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