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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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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语时,呼吸间的热气轻轻扩散开来,让她耳边心中一阵痒痒。
“你落水那日,时间急迫,怕你湿衣受寒,所以……你的衣裳至内而外,皆是我亲手换的,夏晚和洛国关于此倒都有个风俗,不知,你记不记得?”
他说完,冲她笑笑,那笑容若方才天空的闪亮黄光,璀璨耀眼,又若燃火快消逝前的片刻,暧昧不明。他转身而去再不回头,瞬间便从石阶口消失不见。
木楚愤愤用手抹了把微凉的鼻子中快流下的液体,使劲跺了跺脚。
我嘞个去,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还我的有线电视费和电费,还有眼药水钱!(从句:还你你在那边也收不到啊)
……………………
是夜,洛国皇宫,灯火通明,仿若白昼,夜宴结束后,群臣与帝后一道,在怀远门前赏烛火,一道道火光冲上高空,生生爆响,绚烂之后,归于平静。
因着景帝无意间的一句话,光王李喧身边围绕的人比平日又多了几分,几乎都是家中有及笄待嫁之年的朝臣。
光王一面偶然与周围人寒暄半句,一面似凝神状专注于夜空中的缤纷烛火。都城的天空,真的有些看烦了,几时,才能启程去易斯关呢?
爆竹声声,烛火明明,沉浸在岁末喜庆中的
53、别有幽愁生 。。。
众人,还不知诺斯关此刻亦是夜空如昼,声响震天。
世事,难料。
人心,难测。
……………………
自除夕夜起,木楚就没有合过眼,她自知这样的时刻不能去烦扰坐镇城中的砂落,便回了自己暂住的厢房,在小院子里来回踱步,后又跑去离北侧硕远门最近的路口等候。
初一隅中之时,有几队兵士押送着缴获的粮草陆续回城。一夜奋战,洛军因疑心军粮补给及致命疾病,军心不齐,体力不计,又没料想到夏晚守军会在除夕夜倾城而出,闪电突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木楚之前颇不肯定此番兵行险招,双方兵力的差距从烧火做饭时冒出的炊烟便一目可知。但此役终让木楚明白,沙场之上,决定胜负的因素虽然很多,有四分之一取决于其它条件,但另四分之三,则取决于精神因素(拿破仑语,非楚妞原创)。
那位浓缩皆是精华,被称作奇迹创造者的战争之神,果然字字珠玑啊。
此役虽暂胜,亦在冲散洛军后缴获了大量补给物资,但夏晚军士亦有不少伤亡。望着自硕远门相扶而入的累累伤兵,木楚几次捂住眼睛。
刀箭无情,它从来不会因为卷入其中的人有亲人记挂,有朋友惦念,有恋人守望就曲线飞行。有战争的地方,便有骨与血。
午时,木楚终在一队兵士中看到大鹏小鹏,她越过围栏,急迫地冲了过去。小鹏手臂被布条缠起,那紧紧包起的布条和下方衣袖,已全是暗红色。
小鹏见冲过来的人是木楚,满是黑色尘灰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却晕了过去。
随军医士在军营中穿行,看过小鹏并换过草药包扎过伤口之后,对守在一旁的大鹏和木楚点点头,“无大碍,晚间便会醒过转来,只是……以后这支手臂活动起来,大抵不会如从前那般灵便。”
木楚看看躺着的小鹏,往日他右手最是灵活,她总想着,以后给小鹏找个师傅,让他学学雕刻,没准儿也能如魏师傅般,鬼斧神工。
如今,活着便是最好……
晚膳时,木楚去看望一息尚存,却神智已失的周将军,与木涂草草吃了口饭,便又坚持要去硕远门等着。
木涂见木楚突然来诺斯关时便已感意外,只以为她放心不下自己。现下见她茶饭不思,彻夜未眠,一心守着城门望眼欲穿,心中不禁想起贺氏曾对他说过的话。
看来,是该找个时候,与砂家长辈坐到一处,好好谈谈两个孩子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烛火的时候,恰好看到今天的新闻,乐从号被海盗攻击,船员们五次击退海盗,其中,便灵活用到了“钛雷”,祝愿受伤的英勇大厨早日康复!!!
关于除夕的黄历,用的是今年滴,嘿嘿,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54
54、将军百战死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中小光要去的是易斯关,打错了。只改了那里,看过的童鞋不用重复点之。
易斯关在东(取自east)
诺斯关在北(取自north)
名字很接近,但是挺好记吧,哦呵呵呵呵呵,希望童鞋们不要记混哈。
 
众:记混了打错了那个人,是你自己啊
正月初一这一天,似乎为了映衬新年伊始,漫天晚霞熠熠生辉。
木楚抬眼望去,天空就像踏棋坊中她熬羹汤时烧的炉光,不是极致的红,却满是绵绵的暖色。
她在硕远门旁侯着,直看到漫天红霞由浓渐淡,圆圆夕阳日暮西山,一列列兵士整队而归,却唯独不见那身披银色铠甲的熟悉身影。
身上一暖,一件厚重的宽大外袍披到身上。扭头,木楚看到砂落站在她身侧,对她点点头,笑了起来。他必然也是一夜未睡,也许,是几夜未眠了,眼中带着几丝血色,也因着那个笑容,深陷的眼中加入了几分光彩。
那笑容感染了木楚,亦给了她信心。
砂落如此笑着,必是一切顺利……
两人皆不多言,相伴向硕远门外走去,半刻钟后,便见暮色中,夏晚硕大的暗红色军旗迎风招展,一匹高大的褐色战马引着一队骑兵踏尘而来。
她以往一直嫌马蹄声踢踢——踏踏——答答毫无韵律,此刻,却只觉得那是世间最浑然天成的旋律,随着阵阵马蹄声越来越重,那白色铠甲越来越清晰。
硕远门前灯火通亮,映得诺斯关前大路清晰可见。透过扬起的尘土雪粒望去,木楚渐渐看到马上那人白色铠甲上暗红的血色,左臂上衣袖处长长一道裂痕,以及自武冠中散落而下的几缕长发。
行至硕远门前,砂加翻身下马,扬手将缰绳甩给身后的亲卫,便与砂落行了军礼,表情肃穆地贴近砂落处沉声简略汇报战况。
“一切顺利,如计划进行。”砂加声音中带上一丝沙哑,继续道,“张猛倒有些气节,在我军突袭后,还能迅速组织溃散的亲军进行了反抗,可是洛军军心已动,大势已去,不过是徒劳挣扎。我与之对阵数十回合,虽重创了他……可惜,最后,还是未能生擒他。余下洛军被我们逼退至离桑郡后,向洛国内境退散,我军已在离桑郡布了眼线,截获的大量军需物资悉数运回,后面还余徐卓带两队步兵在最后做扫尾。”
砂落待砂加一口气说完,满是激赏,抬手在砂加肩上拍拍,上阵亲兄弟,他二人已无需更多话语。
砂加陈述完军情后,立时恢复往日模样,跳到一旁,扶着自己被砂落拍过的肩膀夸张叫嚷,“落,手劲真大,疼死了,我不在你偷吃了多少东西,如此有气力?”
他正好跳至木楚身前,笑着问她,“你是不是给落开了小灶?”
他侧脸有黑灰,还有一条血渍,身上更是可怖,一片暗红色触目惊心。见木楚只盯着他衣上血渍,一言不发,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楚楚,看到血傻了吗?你胆子哪里那般小的,你杀鸡杀鱼的时候难道没见过?”
别的姑娘大
54、将军百战死 。。。
抵见到血或尖叫一声,或低咛一句,转而惊吓不语或者眩晕倒地,可作为一个执着的厨娘,他可见多了她下刀的模样。
木楚拉过他手臂,仔细查看,见只划开了几层衣衫并未伤到内里手臂,便又去掀砂加铠甲,下摆那么一大片暗红色,到底伤的是哪里?有没有包扎,有没有上药,伤口到底有多深,会不会感染?
“喂,喂,那个,不是我的血。”见木楚的动作越来越不矜持,越来越快,已掀开了他铠甲下的战衣,又要撕里衣,砂加脸色红了一下,心中却是暖的,终于不再玩笑。
木楚现下哪里顾得上什么繁文缛节,规矩礼仪,脑海中只闪过柴可夫斯基因为喝过受污染的自来水便挂了,战场上数不清的兵士死于青霉素发明前伤口感染,败血症……
时间最是宝贵,早发现,早治疗,“仁医”里南方仁怎么提炼青霉素来着?(“仁医”,日本穿越电视剧)
沿着带有缝隙的侧口,木楚咬牙一使力。
嘶——啦,本意已饱受摧残的布帛应声而裂,木楚毫不迟疑探手查看砂加腿部。
砂落目瞪口呆,砂加钉立不动,面如熟蟹。
木楚快速探查了两遍,哎,当真没有伤口啊?
“都,都说了那不是我血。”头顶砂加的声音传来。
木楚腾地站起,退后一步,方才一心扑在砂加伤势上,全然忘了其他规矩。
大庭广众的夜幕之下,野蛮撕开男子的衣裳,在其腿间上下探索,好像……真的有点儿不矜持,有那么点儿“猥琐”了……
尽管她的出发点,比白雪还白。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她左右看看,骑兵在砂加陈述战情时已入了硕远门。不错;
远处城防下有一组兵士在巡游,他们背向这里,似乎,可能,也许,没人张望回头。很不错;
后面城墙下因为特殊时期,未设站岗的兵士,只在外围设了城防。相当不错;
最后,她转身看向城墙之上——五个……七个……九个……你们为什么不去吃晚膳?!你们是不是近视眼?你们……
算了,也就一转眼的事儿,何必那么想不开,谁认识谁啊?
没准儿,从城楼上的角度看下来,以为我是在系鞋带呢……(你现在脚上有那东西吗?)
木楚深吸口气,转回身,清清嗓子,“我只是帮你检查一下,砂加你也不要太介怀。我们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楚妞,这八个字你用得还真顺溜)
噗——
砂加砂落同时笑出了声。
“厨娘究竟算是哪门子——江湖儿女?”砂加笑得连脸上凝结的血块都掉了一小块下来。
“都是用用兵器的嘛,比如说——刀!”木楚用手刀在砂加身前比划了一
54、将军百战死 。。。
下。
哼,任我行曾经说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语出:李连杰,林青霞版【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
于是,每个人不都是江湖中人?何况,姐姐我还是会用刀的呢,不说百分百吧,那也是百分之九十五江湖儿女啊。
砂加颇为配合,身形一侧,作势躲过木楚的手刀,木楚得意洋洋做了个宝刀回鞘的收势,三人遂一同向城内走去。
木楚微侧着头,边走边用目光巡游砂加染血的战袍,散落的长发,被划开口的长袖,心中难受,却开口笑他,“砂加,你现下从头到脚哪里还有出征前的样子,下次再不给你整理铠甲了。”
和敌人站斗时就算你不能像西门吹雪那么飘逸虚幻,也不能像星矢那么凌乱落拓啊。(从句:喂,生死关头你还追求什么打架的美感,下次你去试试……)
砂加脚步略顿了下,“我未曾想过你还能为我整理战袍,原以为,回来时已见不到你了……楚楚,你为何……”
见木楚不语,只低下头看着脚尖走路,他止住问句,无奈笑了一下,贴近她身边,声音低缓,“那人已安然到了离桑郡,组织溃兵退回洛国内境,一切安好。”
三人在硕远门内的路口分别,砂落,砂加二人依然有大量后续调度需要处理,木楚自行回了暂住的房间,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倒头便入了梦。
……………………
隔日醒来,已是日过三竿,木楚简单清洗一下,出去时,便发现城中气氛已与之前大不相同。年前除夕,大战在即时,城中满是决战前的肃杀决绝;正月初一,兵士未归时,城中满是期待与守望;此刻,城中挂上串串红灯,终于迎来新春的喜乐。
所遇之人,无论相识与否,都会互相微笑着点头示意,每个人的脸上,似都挂着笑意,而那笑,又如冬日阳光般煦暖不竭。
木楚去看过小鹏的伤,又在城中打探了一番消息,便跑回小院备了些吃食端去给定水侯。
“爹爹,周将军的情况怎么样了?”木楚轻声问道。
“怕是撑不了太久了……”定水侯望了一眼床榻之上如沉睡般的人,“周将军能撑到今日,已是奇迹。方才砂落和砂加二人来过,在榻前与子期详细描述了解围之战,子期就如全然听到了般,脸上似有了笑。他自从军以来,由西至东,守过近三十座城池,无一失利。”
木楚拧了温热毛巾,轻轻擦拭周将军的脸,神智已失了数日的周将军,嘴角有浅浅的弧度,真的似笑起一般。
您一直,也在心底,拼尽全力,守护着这座城吧……
夏晚洪历八年,正月初二,戌时一刻,戍边将军周成(周子期)于诺
54、将军百战死 。。。
斯关病逝,卒年四十三岁。其为人廉,家无余财。待人宽缓不苛,其士卒咸乐为之死。
周成戎马一生,未失一城,便是最后在弥留之际,他亦要等到诺斯关解围的那一刻。
诺斯关中士卒听到消息无不哀悸,夜幕中处处可闻泣哭之音。
……………………
这一年伊始,院房中有洛国的俘兵,营房中亦有夏晚的伤病;有胜利的喜悦,亦有痛失守帅的哀痛。这一年,注定会不平静。
正月初五,天空又飘起了小雪,木楚正在房中整理周将军遗物。
周将军妻子早逝,唯有一女,远嫁可山。昨日众人商议,诺斯关是周将军守护的最后一座城,先将他安葬于此。几位将领委托定水侯将周将军遗物送回故里,交与族人,在故园祖坟中立一座衣冠冢。
木楚将一件件衣物仔细叠起,眼前似乎又能浮现起初次见到周将军时他的样子,这可恨的战争,讨人厌的洛国,转而,她又想到了那个离开五日,音信全无的人。
他们两人如斯立场,下次再见时,是不是仍是敌对的两方?是不是两国的另一场战争?(楚木头,你个乌鸦嘴)
身后木门砰一声被推开,凉风飕飕而入。
古代没有防盗门这一点,真的非常不好啊。
木楚倏地扭过身,看清来人,“砂加,我就从没见你敲过门。”
“我有啊,敲了三声,屋里都没动静,你又想什么入神了?昨日砂落用膳时叫了你五声,你都没反应。”砂加手中拿着一纸公文,四处张望了下,问道,“侯爷呢?”
“在后面小院子里吧,怎么了?你手中拿的是什么?”木楚将叠好的衣物整齐放好,凑到砂加身旁。
“大事情。”砂加神秘说完,跨步出了房门,向后院走去。
木楚眼睛闪亮,颠颠儿跟了过去。
55
55、无声胜有声 。。。
穿过短短一段游廊,木楚便透过稀疏枯枝看到后院中,定水侯木涂身着一袭深灰色长衣与砂加并肩立在腊梅树下。
他定睛看着手中公文,眉头紧皱,执着公文的十指越攥越紧,终是啪地一声合上那卷公文,甩手掷于院中青石地上,低斥道:“简直是胡闹!”
“爹爹,何事如此生气?”木楚忍不住开口问道。相处几月以来,她还从未见定水侯发过如此脾气,便是那日她违背了他的叮咛突然出现在诺斯关亦未见他如此。
定水侯双唇略颤了颤,木楚忙上前扶住他,在他后背上轻拍了几下,身侧砂加开口道:“腊月二十七,夏宣帝薨,正月初一夏平帝木彬登基,改元合泰。”
夏宣帝?那个无缘无故罚了她爹家产,直接害她当不成富二代的夏晚皇上,去了就去了吧,生老病死,听天由命。
可是,她爹为神马这么生气?听说这位侯爷被派放到定水城时很淡定,只挂着一个虚职时很淡定,被罚了家产时亦很淡定,为啥现在就不淡定了呢?
“木彬,是哪位啊?”
不知道这新皇帝,又是他们家什么亲戚?
“宣帝木淋之子。”砂加斜斜看了她一眼。
“哦?那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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