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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经女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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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础知识讲授完了,教授把模特儿摆弄了一个造型,让我们素描。
铺好纸,拿起笔,我呆住了。我不知该从何下手。同学们沙沙作画,我却在那咬笔头。
“你怎么不画?”女教授走过来问。
“我在构思!”我仰起头,盯着教授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乱跳。
看到教授的眼睛,我心微微颤动。
那是一双年轻的眼睛,年轻而美丽,美丽而富有智慧。
教授白晰脸儿上的五官非常匀称,两片丰满,肉感的嘴唇,现在含笑张开了。她的态度亲切雍容,目光温美柔和,极其有女人味。
看了教授再看模特儿,什么破玩艺儿,一堆乱石膏。
教授朝我微微笑着点点头,然后高音对其他同学发言。
“大家都应该向路上文龙学习!作画前不要盲目地匆匆下笔,应该构思一番,选好角度,打打腹稿,做到胸有成竹……”
男同学用佩服的眼光看我,女同学用爱慕的眼光望我。我笑嘻嘻地统吃。
教授高高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盯着她高耸的胸脯和滚圆的臀部,喝着甜甜的口水,开始作画。
没想到竟顺利地无法阻挡。我成为全班第一个交作业者。
教授紧紧盯着我的画,发出惊讶闪亮的光。
“很生动!很有活力!很有灵韵……”
女同学用爱慕的眼光望我,男同学用佩服的眼光望我。
我乐呵呵地统吃。
三十四
放学时,罗君叫住了我。
“你真行!”她笑着说。
“毛毛雨!”我笑着说。
“一起到我家看我收藏的画,好么?”
这个建议文明而富有情趣,没有理由拒绝。我微笑着把头点。
罗君笑嘻嘻开来,剥了一块糖塞进我嘴里。我从嘴里甜到心里。
“可以问你一个令人迷惘的问题么?”
罗君瞪大眼睛:“什么问题?”
“上次在海鲜城,坐在你的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男人?哦,你是说林少杰呀,他是我的表哥!”
“表哥?”我冷冷一笑:“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称呼作掩饰。”
“什么掩饰呀,他真的是我的表哥!”
一听是她真的表哥,我心里舒服了不少。古代人知识贫乏,不懂得近亲不能结婚,现代人可懂。
既然不会结婚,应该不会恋爱。既然不会恋爱,我有什么好紧张?
“我表哥从中央美术学院毕业后,留学去了法国,刚刚回来。妈妈让我向他请教一些知识,仅此而已。”
“噢。”我点头道,“那么,你有什么收获?”
罗君耸了一下肩:“说实话,收获不大,竟也是一些呆板的教条知识,唉,不如看书!”
听到收获不大,我暗自嘻笑。
罗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跟他在一起远不如跟你在一起收获大,你的知识,活生生的,充满了神韵和灵魂。”
我吓了一跳,有那么好么?也许好像可能有,我痛痛快快地笑。
罗君忽然诡秘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哎哟,被说到点子上了。我心不跳,脸不红:“哪里,只吃一点点,我是怕你吃亏!”
“怕我吃亏?”罗君看着我。
我看着她:“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时代,什么人都有。有一些很能迷惑人,表面文质彬彬,十足正人君子状,其实,嘿嘿,一肚子坏水!”
“你说我表哥一肚子坏水?”罗君敏感起来。
“不是,不是。我只是诚心诚意地提醒你一下,不要被一些假象所误导。”
“我好像不是瞎子?”罗君笑了。
我不笑:“就算你的眼睛雪亮,也只是看到表面,人心隔肚皮呀!”
“是么?”
“当然,像我这样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内心深处也是正人君子的人,就算你是瞎子,也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
我一本正经地补充:“可惜,像我这样表里如一的人是越来越少喽!”
罗君捶了我一下:“嘻嘻,我看你才是表里不一呢!”
“非也,非也!天地良心,在下全是实言!”
“才怪!”
三十五
罗君家的门口。我向里望了一眼,发现没有人影晃动。
“没有人在家吗?”
“我爸爸在家,在地下室里研究他的医学。”
“为什么在地下室。”我问。
“那是无菌室。”
罗君的声音低了一点儿:“我们不要惊动他。”
我和罗君向书房走去。进了房门,我吃了一惊。
房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画,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其中,最多的是人体艺术画。
罗君关好门,笑道:“什么感觉?”
“让人目眩。”我说。
罗君笑了一下,说:“开始欣赏吧。”
“勿急。”我说:“艺术欣赏之前,应该焚香沐浴,平心静气,洗去心灵和身体上的污浊,方能保持虔诚心态。”
“虔诚是进入艺术圣殿的钥匙。”我补充。
“我先洗个澡吧。”我说。
罗君点点头,说:“我也沐浴一下。”
沐浴完毕。我的心神果然坦率神圣不少。看了一眼罗君,她脸上也闪着艺术的光辉。
“你很懂得欣赏艺术。”罗君说。
“艺术在我心中是个遥不可及的神圣庄严的领域,我不敢对它有一点儿亵渎。”
罗君点点头,说:“有道理。不过艺术并非遥不可及,它就在你我身边!”
旁边的一幅画上,一个极其肉感的金发裸妇躺在床上,这张床正放在一个色彩婉转,古色古香的花园里。我被吸引过去,盯着画面,看了很久。
“感觉如何?”罗君问。
“带有成熟和华贵的肌体,西班牙贵妇的妩媚体态,以及金发的色泽和精美的环境,使作品具有宫廷式格调。用心之良苦!”
罗君惊奇地望着我。我继续感慨:“整个画面可以让人感觉在美妙的大自然面前生命的活力和流动!如果我没有猜错,作者肯定是世界级绘画艺术大师!”
罗君瞪大眼睛望着我,忽然吻了我一下。
“你真的是艺术界的天才!不错,这副画的作者是绘画大师米开朗琪罗。”她补充道:“当然,这是一副赝品。尽管如此,还是花掉我两千块钱。”
我继续欣赏。有一副写实作品《静物前的姑娘》感动了我。
画中的姑娘是一个豆蔻丰华的少女。两只粗粗的东方人特有的黑亮大辫子垂在肩后,赭石色的嘴,厚厚嘴唇,理想化的大眼睛都好像在诉说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美妙的动人的故事。少女平缓流下的肩部边沿线与琐骨构成了一个结构精致而端庄的支撑。动人的含苞待放的乳房,富有弹性的皮肤,都在证实着东方少女青春的纯真和活力。柔和的平面光下的纯真和活力,使你哪怕是丁点儿的亵渎都荡然无存,她已被高度地抽象化和理念化了,她要这里已经变成了抽象和理念的符号。
少女下意识地将两手交叉在阴部,左手捏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孕含着少女内心的躁动与周围些尘不染的环境之间的某种戏剧性冲突。少女周围物什的介入,茁壮生长的橡皮树,土钵盛着桃子,都有着性或生命力的暗示,而后边的土陶罐则是一种文化的限制;性的张扬和限制强化了戏剧性和冲突。这幅画色调节偏暖,性感的介入是缓慢而顽强的,倔强执着里有着对东方文化理想态的追潮,以及艺太家在理想与现实,灵与肉,理念与生命力,外在宁静与内心躁动面前矛盾的心理状态。
我惊讶的是,这种矛盾心态是用西方古典主义的笔调来描述,不断强调故事的每一个动人的细节,像一首绵绵悠长略带感伤色彩的抒情诗。
罗君问我感受是什么,我如实相告。没想到又得到她惊奇的目光和甜甜的一吻。
三十六
楼房后面的小花园。
我和罗君坐在花园里的双人椅上休息。
“你真是一个收藏家。”我说。
罗君一笑,问:“你对我收藏的画有什么看法?”
我努力思索了一番。“画很美,有些含蓄,有些虚幻,有些逼真,有些变形和夸张……可以让人感到生命的欢乐,人性的真切及欲望的涌动,只是……”
“只是什么?”罗君用眼睛盯住我。
“有些画尚欠真实,画里的某些模特儿也扭捏作态,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哦?是么?”罗君紧紧盯住我的眼睛。
“我认为模特儿在屏风后脱了衣服,摆好姿势,都程式化了,缺少自然美。”
我补充:“自然的东西不仅是最美的,也最给人以无穷的想像!一幅画如果不能让人想象,则如同肉体,缺乏灵魂。”
罗君点着头,眼里闪着光。
“你对画家有什么看法?”她问。
“我认为一个出色的画家,就算画的女人不是最美的女人,体现的也并非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也应该做到一点,即表现最真实的东西。”
我看着罗君的眼眼:“只有真实,才能打动人心!”
罗君霍地站了起来,盯着我。
“天呐!你知道么,你真是艺术界的天才!‘我吓了一跳,我是么?也许好像可能是。我迷迷糊糊地飘飘悠悠地痛痛快快地笑。
三十七
机房。我进入网络,竟发现爱哭女孩也在线。
我大喜,马上发信息过去:“你好啊!杨阳。”
对方很快传来消息:“你好!你是……”
“我是火车上坐在你旁边的那个男孩呀!呵呵……”
“哦,是你呀!你还好么?”
“我还好。好姐姐,你呢?”
“姐姐?你叫我姐姐?”
“当然!不叫你姐姐,难道要叫你阿姨不成?”
“你多大了?”杨阳在另一个城市问。
“十九。你呢?姐姐。”
对方很长时间没有来信息。我纳闷起来。
“喂,喂!说话呀!姐姐!”
代表杨阳的卡通头像终于动了,我欣喜点击。
“你知道么,我只有十八岁……”
什么?我吓了一跳。她的样子像二十三或二十五岁。
“我的样子是不是很老?我十四岁就不上学了……”
什么?我又吓了一跳。她高中还没毕业?她为什么不上学了?为什么那么早就参加工作?她的工作是什么呢?
杨阳果然是个谜。
我正准备解开这个谜,卡通头像消失,对方已经下线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给她留言:
杨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原谅我的冒昧,好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三十八
推开寝室的门,发现里面坐着一个不是学生的人。
竟是父亲。父亲的样子还是以前的样子。
“爸,你怎么来了?”我走过去。
“我来看看你。”父亲抬起头来,眼里闪动着喜悦。
我坐下,坐到他面前。
“你,怎么样?在大学里还适应吧?”
“还好。”
“生活方面怎么样?”
“还好。”
“学习方面如何?”
“还好。”
“身体方面……”
“还好。”
一段沉默。
“爸,你一个人,还好吧?”
“还好。”
“妈妈不在,你的生活方面……”
“还好。”
“爸,你的身体……”
“还好。”
“生意方面……”
“还好。”
一段沉默。
父亲把一卷钞票拿给我,站了起来。
“我得走了,还有些事。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了一下头,说:“我送送你。”
父亲的身影,在我眼里越来越小。
然后,消失。
我立在那里,胸中有着莫明的涌动。
我和父亲除了一些客套话,竟然很难进一步的沟通。我们父子之间似乎正在滋生一种无形的隔膜。
三十九
晨。太阳未出。
我在校园里转悠,忽听有个美丽的声音喊我英俊的名字。
是罗君。笑像口水一样从我的嘴里流出来,我擦了一擦,向她走去。
她穿着紧身衬衫,紧身牛仔裤,乳白色运动鞋,背着包,肩上扛着一个折叠式木架,手里提着一个画板,一副外出的样子。
“你干什么去?”我问。
“写生。一起去,好吗?”
“好!”
罗君笑着把木架画板递给我:“帮我拿着!”
“我们去哪儿写生?”我问。
“去有山,有水,有树,有花的地方。”
“怎么去?”
“坐计程车。”
我们钻进计程车。“千花山。”罗君说。
车子驶了许久,驶上青翠的山路。
蜿蜒的山路两旁,是树木葱郁的青峰和娇养多姿的山野。绿草丛中山花怒放,碗口大的花朵红似火焰,一簇簇,一丛丛,美不胜收。花隙间彩蝶翻飞,硕大美丽的山蝴蝶,翻动着矫健的翅膀,时而从车前掠过,展翅飞向远处。
车子停下,罗君付了钱,我们钻了出来
“到千花山了。”罗君说。
我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说:“我们进去吧。”罗君系好鞋带点了一点头。
影影绰绰的千花山像一个睡意未消的处女,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
我和罗君钻入她的衣裙,向她的内部走去。
处女果然是外女,愈往山野深处走,风景愈加别致。
苍翠的竹林旁,不时出现一眼眼清泉,泉口不大,却深不见底,暗蓝色的水面亮如明镜,倒映着竹林,山花和朦胧的白云……
不远处有片地势较平缓的谷地,正中有条溪水,溪岸上金针花,马兰花在争芳斗艳,潺潺流动的溪水,映满了婀娜多姿的花朵。
望着宁静幽美的山野,我的心情也诗情画意起来。
罗君笑幽幽地开了口:“娇美山景,清爽宜人,真使人精神振奋。
我笑而不语。我们继续向前走去。山色逐渐变得柔嫩,山形逐渐显得柔和。
柔和的晨雾里,我和罗君似乎有点超凡脱俗。
罗君脸上的笑容明朗而愉快,她说出的话却不那么明朗了。
“这里虽然清幽淡雅,花香飘溢,但如果是我一个人,那么,我不免要恐惧了。”
“光天化日,你恐惧什么?”
罗君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许莫名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
我想想,也是。恐惧本是人类最原始,最深切的一种感情。
也许,人一出生,它便随之而来。
“你现在恐不恐惧?”我问。
“一点儿也不恐惧。”她笑。
东方的云彩透出血红的光,太阳要出生了。
微风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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