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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世纪(综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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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忍的眼神暗了暗：“没有意义。白兰你懂得，他爱的不是我，后悔的也不是我，我们之间不曾有过开始，也不会有什么结局。”
“你是伊藤忍，伊藤大叔总是忘了这一点呢。”白兰看着伊藤忍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怜悯，“你不明白吗？宫崎耀司爱上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就只是一个人而已。因为伊藤忍只有一个。”
伊藤忍猛的抬起头，看向他，一脸的诧异。这是不可能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伊藤忍本人，甚至可以说是杀了伊藤忍的凶手。然后，他听见白龙王的声音从心底传来：“你的认知不是错的，他的说法也没有错。伊藤忍，我问你白兰的力量是什么？”
空间……你说他已经走到了极高的高度。
“是啊，空间。你认为你为什么会穿越到伊藤忍的身上呢？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吞噬掉他的灵魂呢？为什么你现在的容貌还是他的呢？”
你是什么意思？
“啊……就像你想的那样，伊藤忍就是平行空间的你自己。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你会不会和伊藤忍做出一样的选择呢？”
会的……他们是那么的相像。伊藤忍却还是笑着，说道：“不，就算是同样的灵魂，同样的性格，甚至有同样的记忆，那个人不是我。我爱的也不是他。”
白兰诧异的看着他，许久和白龙王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伊藤忍，你的想法很好。”
那边，赫尔莱恩不知道说了什么，引来了宫崎耀司的反驳：“我是宫崎耀司，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发生改变。诚然，忍的死会许是有疑点的。但是这并不能构成让双龙会的兄弟无谓牺牲的理由。”
“……为什么？我以为你很爱伊藤忍。”
“也许只是因为没有借口吧！”良久，宫崎耀司苦笑着说道。
白龙嘻嘻的笑着：“大叔有没有后悔？宫崎耀司可没有杀了展令扬的打算呢？你的死可真没有价值。”
“我是自杀的，本来就和展令扬没有关系。”伊藤忍说的平淡，好像谈论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死亡一样，“展令扬活的自在的后面有多少势力的支持，双龙会可以打压，明面上却杀不了他。”可是真死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个不管权，除了宠爱什么都没有的展令扬罢了。
伊藤忍话里的未尽之意，白兰显然也明白。黑道上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摆在明面上说话，和人讲证据那才是大脑有问题的。而宫崎耀司到底是不是为了伊藤忍报仇真正在乎的也没有几个人，他们在乎的以这个为名义，而能夺取的利益。
宫崎耀司的爱情到底有多纯粹呢？
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世上有几个人？伊藤忍不指望宫崎耀司是那样的人，也不希望他是。在他眼里，宫崎耀司只要活的好好的去做他的黑龙，然后娶妻生子，平安喜乐一辈子就可以了。伊藤忍这个人其实本来不需要太多人记住，包括他宫崎耀司。
“伊藤大叔你，居然意外的是个好人呢。”这一句话，白兰故意挑高了声音，然后站了起来，拉着伊藤忍的手，大踏步的从宫崎耀司他们的桌子旁边走过，在宫崎耀司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笑的灿烂的耀眼。
“白兰那个家伙居然也是意外的幼稚呢。”还没有从白兰的举动里回过神来的伊藤忍就听见自家的斩魄刀这么说道，语气里居然还诡异的带上了暧昧。
在走出西餐馆的时候，伊藤忍不自觉的回头去看那个黑色头发的男人，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哈，宫崎耀司这个人真的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了吗？
餐厅门口，一个伊藤忍曾经很熟悉的少年和他擦身而过，走向了他来时的方向。伊藤忍微微的笑了，那是宫崎耀司他们之间的故事了，已经和他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伊藤忍，你要知道，所有的终结都是新的开始。”白龙王好像是在嘲笑伊藤忍一般，“会在感情上沉沦的人，真的会是我选定的王吗？我真的很怀疑。”
那是因为我依旧还只是一个人类。一个疯狂的人类。伊藤忍走在白兰身后，半眯着眼，不知道是想要告诉白龙王还是告诉他自己。然后呢，未来是不是迷途，走向的是不是光明，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经孑然一身，没有什么放不下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已拿来赌的。所以，白龙王，你尽管看着他，成为王。
既然宫崎耀司你舍弃了自己的爱情，那么他也将它一并丢弃好了。没有了那个人，没有了宫崎耀司，没有了展令扬，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他的爱情了。呵，王者，本来就需要有任何的羁绊来左右他的感情。
伊藤忍的身体在白兰没有发觉的时候就渐渐的化成了幻影，消失在在了阳光之下。徒留白兰一个人突然的停住了脚步，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随即勾起一抹笑意，癫狂而肆意：“你逃不掉的。”
再次回到了这个黑暗的世界里，伊藤忍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白龙王，这一次又是力量失控吗？”
“不，你是被召唤到这里来的。你已经死了，伊藤忍。这里是死后的世界。”
“那么，转生？”伊藤忍觉得很不能理解，他现在是死神不是吗？离死神死亡不是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吗？“不是转生……你若是死了，是不会有转生这回事的。”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白龙王？这里是塔耳塔洛斯不是吗？”
“这里是塔耳塔洛斯没有错，所以这里可以用来存放你的灵体，我也会在这里看守你的灵体，只要你的意识在你的灵体被我吞噬完了之前回来，就可以了。”
“等等等等，我怎么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意识要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灵体？”
“是试炼……别的人在得到斩魄刀的时候都是有试炼的，你也经历过。然后那些人便能够始解。那么卍解呢？你要进行的就是规则限定的第二场试炼。同样的不是考验你的力量，而是考验的大脑与心灵。”
“然后通过了就会成为王吗？”通不过就直接死亡？
“也不能这么说吧？就是你若通过了便有了与王这个身份相符合的心灵。身为王，力量从来就不是必须的，重要的从来是他的心灵与决断力。你会附身到十个人身上面对十个场景，来做出你认为最合适的答案，然后由事实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吧！”
很像是RPG游戏啊！这个世界的逻辑越来越诡异了啊！伊藤忍点着嘴唇，毫不迟疑的应了一声：“好啊。”然后他看见周围的黑暗渐渐散去，露出灰蒙蒙的天空，然后白龙王的声音在他的大脑中不带任何感情的响起：“第一幕场景，过。”
过了？伊藤忍迟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已经不是他的手了，而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的手，很稚嫩，但是那些划开的口气留下的淡淡的疤痕说明这个少年过的并不好。他慢慢的往前走着，然后碰到了一个年老而刻薄的女人，女人指着他大声的责问着：“是不是你杀了他们？你这个恶魔！”
伊藤忍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的嘴巴却不由自主得开了，仇恨而快意的说道：“不管我说是不是，你都这么认为不是吗？不错，他们就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怎么样呢？这个少年是傻的吧？这种境况显然是不该承认的啊……
时光好像破碎的雪花在伊藤忍身边消散，然后，他面临了他第二幕场景需要回答的问题。
那个极具压力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问他：“是你杀了那两个人，是吗？”为什么是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会由不同的人来问？伊藤忍都不知道，但是他狡黠的张了口说道：“我没有，那不过是气话罢了。”
第三十七章 。。。
伊藤忍看着男人将信将疑的神色，扁了扁嘴，眼神里流露出委屈痛恨以及无奈来：“你也认为是我做的？对吧？反正既然我是如此的邪恶，那么必然的丢了东西是我偷的，有人受伤了是我打的，有人死了是我杀的是不是？”
果然……男人本来怀疑冷凝的表情，渐渐的柔和起来，露出了些许的同情以及怜悯。他张开嘴说了什么。但是此时的伊藤忍已经听不到了。他就像看着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一样，看着那小小的孩子走进陌生的世界里，在长者的领导下，改革着那个世界，成为历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哈，只是一句话罢了，伊藤忍无法理解自己回答的那一个问题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他并没有从里面看出什么必然来。难道说之因为那个男人的态度吗？可是如果男人真的是那样厉害的话，是不可能被一个孤儿的话左右的，而很多事情，现实是明摆着的。
虚空里白龙王的声音依旧空洞着，他说：“第二幕，过——”
可是为什么会过呢？伊藤忍一点都不明白。不过即使不明白，现在也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第三幕已经开始了——
他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站在流水边，周围的环境很暗，像是黑夜，但是既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也没乌云。天幕就是全黑的一片。衣服的料子似乎很好，不过既不像是丝绸也不像是棉布，伊藤忍认不出来。湖水清晰的映照出男人的容貌，精致的不像是凡人，一双碧绿的眼眸好像最上等的翡翠。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然后他听见一个声音喊道：“陛下！”
身体转过了一个角度，然后身体里面的伊藤忍愣住了。因为他看见那个金色头发，金色眼睛，额头上有个六芒星的人的容貌和自己的很像。对是自己，而不是伊藤忍。在他很偶然的照着镜子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的容貌虽然在认识的人眼里看上去和原来的伊藤忍没有很大区别，顶多只是硬朗了一些角度，就好像是自然的成长了一般。可偏偏就是这些细微的变化，让那张脸看上去和前世的林奕言有了三分像。
按照白龙王的说法，这该是灵魂与世界磨合的结果。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容貌为什么也会是这样的呢？他听见“自己”开口问道：“修谱诺斯，冥后在哪里？”
冥后？春之女神珀尔塞福涅，那个既是宙斯的女儿，同时还和宙斯生了个孩子，并且传说里被冥王深爱的女人，农神的女儿？伊藤忍听着自己所在身体的话，大概也猜到了，这一回的是冥王哈迪斯。不过他的声音听上去挺冷淡的，而且‘冥后’这个称呼很生疏，一点都不像是深爱的样子。看来传说有误？
“回禀陛下，冥后殿下现在正在爱丽舍。”
“哦？那么明塔呢？”冥王哈迪斯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但是伊藤忍就是知道他该是愤怒的。明塔……他想起来了，好像是冥王哈迪斯的官方记载的唯二的情人之一，被冥后珀尔塞福涅践踏成薄荷草的那位？顺便提一句，另外一个貌似是自然死亡。
“明塔？”睡神修谱诺斯惊讶的抬高了语调，“属下不知道。”
冥王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走了。伊藤忍想，修谱诺斯你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典范，刚在你家陛下脚边上的那个就是明塔阿喂！
时光再次开始破碎，清晰时，已经是他自己面对着一个美丽的女神了，在爱丽舍的花园里。
“哈迪斯，你认为什么是正义呢？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样的行为过于残忍了吗？”伊藤忍很想说，我什么前因后果都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但是不行。因为，这是他第三幕试炼的问题。“那么，冥后你觉得是朕做错了吗？”
“那是当然的。”
“既然这样。”伊藤忍闭上了眼，他似乎可以感觉到这具身体里那颗和他心意一样的心脏，“如果你觉得这是屈辱，那么取下那枚戒指吧！冥界不需要向往光明的冥后。”
第三幕揭了过去，在不久的后来，圣战开始了。战争的两方，一方是雅典娜领导的以守护大地为己任的圣斗士，而冥界这一边，冥王，死神，睡神以及由潘多拉统领的一百零八魔星都直接参战。在黑白的场景破灭的瞬间，伊藤忍好像看见那黑发的冥王，眼角滴落的泪珠。
“第三幕，过——”
过了么？伊藤忍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又在开始渐渐成形的场景。他突然觉得，很多事情只是他不了解。就好像冥王哈迪斯是深爱着他的冥后的，所以默认她杀死自己的情人，即使他对自己的情人并非没有感情。但是在触及到冥界的利益时……却又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了。
他有些呆滞的目光投向了虚空，他忽然对这试炼有些胆怯起来，也许是因为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那人想做的决定，自己这么替他决定了真的好吗？可是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可笑。不说别的人，单是冥王……怎么可能会真的让人占了他的身体呢？这不过只是一个试炼罢了。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神像面前，一只正在掀开薄纱，然后出现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的雕像，并不很精致。然后，身体在一众的“大王，不要啊！”的呼声里，提笔在墙壁上写下了几行他不认识的字。
这个场景，很熟悉，应该说很多中国人都会很熟悉。伊藤忍不禁在想，难道他可以通过一个回答来扭转这个人的命运吗？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敌人不是另外一个君王，而是天命，期待着他的死的天命，以及拿他做棋子的天道的维护者。
这一次的时光过的不算快，很多事情都好像电视剧目一样在伊藤忍面前一一展开。从苏妲己入宫，到废后，杀子，虐杀忠臣，民不聊生，众叛亲离，他每一样都看着，然后心脏沉甸甸的，很沉重，却奇异的没有和小时候那样的觉得这个帝王是个坏蛋，是个昏君。也许是因为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深夜里紧蹙的眉头，知道属于这个男人无法摆脱的痛苦。
朝歌城破，鹿台自焚。伊藤忍以为到这里就已经是结局了。然而，他却迎来了他自己的第四幕试炼。那个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容貌很美，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她说：“你爱苏妲己吗？”
伊藤忍没有犹豫的开了口，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属于这个男人的答案：“不，我不爱苏妲己。”
“为什么？”那个女人好像很惊讶。
“因为那不是我要爱她，而是天命要我爱她。因为只有爱着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个狐妖，我才能为她倾尽一切，在所不惜。可是，我不爱她。”伊藤忍合了合眼，在这个男人面前，属于他伊藤忍的那些故事不过只是尘埃里的尘埃，不足一提，他平视着那个女人，仿佛她只是他的臣民，“我成了昏君，是因为天命要我成为昏君，我亡国也是天命要我亡国。你们以为，仅凭着天命，就可以控制一切了吗？”
“天道，这是大势。”
“呵。”伊藤忍的嘴角弯了弯，他想他突然就有些了解这个男人心里在笑些什么，在嘲讽些什么。他没有再开口，因为他听见这个男人说道：“那我商纣今日自立为魔，成立魔道。魔道天道，不死不休！”
啊——那就是王啊！伊藤忍只剩下喟叹，他想着那些神话故事，想着那些民间传说。那些曾经以为的美好最后只剩下讽刺。然后，他听见白龙王的声音，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第四幕，过！”
这个视野很奇妙，他从来没有作为婴儿的记忆，很庆幸的，这并不需要他本人来体会这一切。因为，他只是来参加试炼的旁观者。婴儿长成少年的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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