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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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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刘姓镖师建言道。
  “正是如此!”
  于是总镖头将人手一分,一队御车马,一队前后巡哨,一队大车上歇息。不足受差遣为瞭望之人,骑了马儿慢腾腾,远远儿吊在车队后。身后三五里外,七八个骑手轻弓在背,弯刀在手,御马尾随。不足回身望一望身后暗哨,叹口气。
  “奈何这般紧!”
  遂接下长弓,于箭袋中取出一支箭簇,搭弓上,暗中将神能布满箭簇,张手拉弓,望空松手。那箭簇轻响,带着破空声响远远离去。
  “那厮正拉弓,欲射杀我等!哼!如此距离,便是军中善射者已然莫及!小子,哈哈哈······”
  “不好!那箭簇劲道未减,直飞过来也!”
  “何惧哉?啊呀!”
  那马上军汉浑体一凛,急急将身伏倒马背上。箭簇嘶嘶怪鸣分开风流,直达马上军卒之眼前,而后突然往下,钉在戈壁坚土地面上。其箭身兀自抖动不已。
  马上诸军汉,尽皆冷汗森然。当时是也,众人无不觉此箭簇乃是当取自己之小命也,哪里还敢再行!
  “点子扎手,回营复命吧。”
  数位军卒,回马而行,将于撤离。突然,轰,一声山响,那箭簇着地处尘土滚滚而起。连惯常上阵之军马都惊得蹦起。
  “怎么回事?汝!前去查来。”
  “是!”
  那士卒抖抖索索回身,行不得数丈,见尘土消散,其下一个数丈大小之深洞,赫然目中。
  那士卒张了嘴,半天合之不拢。那双腿儿一软,瘫在地上,发不得一语。
  “啊耶!快逃!”
  马上头儿,顾不得手下,拨转马头,发疯也似得去了。其手下见头儿逃遁,再不言语,随其如飞而逃。不一时便绝尘不见踪影。
  不足复回身而行。
  前边车上大先生望一眼总镖头,二人目中皆深含惧意。那大先生似是自语曰:
  “亦不知得了此人,喜耶?忧耶?”
  边说边下车上马,往不足处行来。
  巡哨数人观此情景却兴奋莫名,纷纷高叫着飞马来贺。
  “金大哥,好武艺!”
  那大先生此时已至近前,张口赞曰:
  “嗯!内劲蓄而不发,箭落才起,好生了得!金兄无功只怕已然宗师级也!”
  “惭愧!惭愧!兄弟莽夫,或许惹了祸呢!”
  “金兄何太谦也!自古匪寇,欺软怕硬!便是金兄此一箭,只怕彼等再无人敢捋爷们胡须呢!”
  马上诸镖头纷纷称是。
  “总镖头,不好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急,前哨探马来报。
  “何事慌张?”
  总镖头皱眉沉声道。
  “沙暴!沙暴!沙暴来袭!”
  “啊!”
  众人此时才抬眼向前方远远儿望去。入目之中,只见一道黑线,从天边尽头升起,渐渐高涨。
  “啊耶!快!退回沙坡头!”
  众家兄弟急急拨转马头,回身飞也似的便行。不足等三人押后。往后方张望,那沙暴渐渐清晰。当头,一道黑云巨墙,上接天下连地滚滚而来。黑云内似有物翻滚纠缠,气势骇人。
  不足出生于古大陆南方,逃亡于大陆东南,虽修行有年,然此等天地之威所历无多。此时观之,其势汹汹,似有毁没天地之威。心下便存了探视之心机,这般一思量,一时不禁心痒难忍。如此便慢慢儿落在众人身后。
  一众镖师、伙计紧急慌乱,也未有人注意不足脱队,待得众人脱身入了沙坡头寨中,天气已然黑沉沉万物不辨,似是无星黑夜,五指伸出,犹不能见!点起火把,仔细查之,十辆大车,已损毁三两,赶车伙计有九人丧生。好在余人无事,所毁大车上药草又寻常,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咦!镖师中怎得少了金足其人?”
  一镖师惊惧问曰。
  “金兄弟!金兄弟!······”
  “总镖头,金兄弟之坐骑乃是镖局一匹老马,或是行得慢了,遭了沙暴?”
  “怎不换匹健马?”
  总镖头厉声道。
  “沙暴之中,从无活物!只怕此番金足等一众兄弟凶多吉少啊!”
  “大先生,派两个兄弟去寨口接应,余者随吾等入住那家坡上客栈!一个时辰未见来者,便俱回来歇息吧。”
  众皆默默,奉令而行。
  且说那不足慢慢吞吞落在其后,终于遭那沙暴侵袭。那黑云滚滚,纷涌而来,呼啸声起,四野震动。迎面骤风,几将不足连人带马吹起。不足大惊,急急口中诀起,一球状护罩将人并马尽力护持其内。
  北地沙暴,沙少石多。及那不足迎风而立时,胯下老马,望尘悲鸣,四肢乱舞,忐忐忑忑,意欲逃身。不足拽了缰绳,随这匹老马原地打着圈儿。迎面狂风,狂暴猛烈。沙石如箭,直刺面门。拳般大小之碎石纷纷冲击而来,密密麻麻,似乎万千拳飞,万千刃割。击打于神能护罩之上,金光四泄。
  不足眼望乌黑之天地,仔细感知天地狂乱之气机,忽然将身飞起,穿过神能元力之护罩,冲上狂暴之沙暴之中。那暴风中沙石犹如暴雨倾盆,砰砰砰击打在体骨之上,不足犹如无闻,遭飓风吹袭,滴溜溜于半空中旋转。黑风之中时时有碎石相互撞击,金星般光芒一闪即逝。
  不足其时将识神放出,浸入天地狂乱之气机之中,并尽力将本体调整好姿势,随着狂暴之飓风、飞石、沙雨晃晃悠悠飘出数十里地。而后慢慢落下。不足感慨而自语道:
  “未及凝元,驾不得云头,入不得长空,哪知如今却能似这般自在飞行也。往昔借法器宝物与高修大德之助,也曾行入云端,却哪里及此时暴石飞沙中畅游耶!何当彩云间,环视万般底!”
  兴奋过后,不足安安静静立于狂风飞石之暴雨中,仔细感悟识神所及之天地气机波动。一个多时辰后,风渐渐停止,乌云沙石慢慢远去。大日复高悬长空,晴空复清明如昔。虽空气中不免尘埃纷涌,入口牙碜,然天气已然复白昼矣。
  空空落落,一望无际之戈壁上,安安静静,无声息,无生机,唯不足孤零零静立一处坚土上。其身前十余丈方圆,一团狂暴气机滚动,其内沙石翻滚,砰砰作响,呼啸之声一如刚刚过去之沙暴,狂乱无状。然丈许之外,纤尘不染,三五丈外,声息无现。
  不足双目紧紧盯着此团云暴,双手不停捏诀,口中法诀不住,脸上汗水滴滴答答滴落。显见的其气力渐去,忍不得几时也。
  忽然,那团云暴一闪一闪,复一道光亮闪过,嘭,一声响,那云暴炸裂,四散飞逝。不足长吐一口气,软软儿跌坐在沙石地面上。
  “原来风起之法可以这般施张!可惜某家法力不济,否则定可以将此法诀施放范围更大,威能更强。”
  稍事歇息,不足复起身回返,见先前老马之处,一道金色光圈仍在。那匹老马仍老老实实立在当地。不足将手一指,那光圈应指而破,老马行出,急扬起四蹄,鸣叫几声,飞速而来。
  不足骑了马,仍慢腾腾回返沙坡头寨。沿路瞧见一道石崖下半匹马体,浑体血肉四散,骨碎体分,惨不忍睹。


一百七十二集

  天将暮时,沙坡头寨山道内一匹老马,晃晃悠悠而来,马上一人,奇丑无匹,弯了腰,随马身起起伏伏。
  坡上客栈,大厅内,十数张饭桌旁围拢的客子,正唠唠叨叨聊个不住。
  “还好吾等出门慢了,若非如此,便一如落架寨商队般,死骨无存也。”
  “最走运者还是那边什么铁枪镖局一众,瞧得沙暴来袭,居然回转来,逃脱了一劫。”
  “听说彼等亦有损失,三辆大车尽毁,车上货物尽数损失了。”
  “还有一位镖师、**位伙计也完蛋了!”
  “到底还是损了人手啊!”
  “唉!是啊!可是总比早起出发的那数个商队好吧!”
  大厅一角,铁枪镖局众人,皆默默无言。
  “店家,上菜。”
  大先生忽然开口道。
  “再加上一坛烈酒。”
  总镖头亦道。
  “好嘞!八菜一汤,一坛烈酒。”
  那掌柜大声道。
  看看酒菜齐备,初,众皆无声,唯碗筷相击,更增沉闷。酒过三巡后,忽然便渐渐声大,终于高声猜拳,再无异色。
  门外阴影里,不足轻轻一声叹息。
  “便是终日相伴,生死相托,遗忘终是人之常情!失却伙伴之哀,何能敌得过一场酒菜耶?”
  遂举步而入。
  店中一时忽然寂静如中夜户外。
  “金兄弟!汝居然还活着?”
  “啊!金足兄弟!啊呀!”
  突然便几声尖叫,一时铁枪镖局之三桌上,声响高昂。众人起身推动身下椅凳,咯吱咯吱作响,嘡嘡嘡几声脚步响,一众镖师、伙计尽皆围拢而来。
  “金兄弟,吾等都以为汝却完蛋也!哈哈哈······”
  总镖头目中薄雾闪烁,一个虎抱,而后将其大手重重儿拍在不足背上。
  “金兄弟,快来吃饭。定是饿了吧?”
  大先生低了头,将手在其目上急急一拭,装作目中有异物的样子,拉过不足,讨了饭筷给不足。不足大车上之伙计早将酒碗递过来,一边不住抹着眼睛。
  不足没来由心中哽咽,一句话儿不及说出,只是一个劲儿点头。
  邻桌上几家商贾,尽皆笑呵呵,望着铁枪镖局。
  “这位壮士神功了得,居然在沙暴中逃生!要知道北地沙暴,数年一次,所历者骨碎肉飞,绝无例外。数年前一次沙暴,一路十数个商队尽数覆没,死者数千人,无一侥幸!”
  侧面一桌上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头发花白,布衣长衫,手边一口弯刀,正静置桌上,年纪约莫五十左右。少者二十须岁,无须而面白,锦衣华服,腰间一口长剑,望去倜傥风流。说话者乃是那老者。其人目光闪烁,盯了不足上下打量。不足刚欲回身,忽然其识神敏感,一丝儿若有若无之修行者识神气息扫来,不足急将本体神能回收,以必杀技之术将其散布肌肤体骨之中。面色未变,仍低了头吃着酒菜。
  饭罢,上楼。总镖头先行,大先生与不足同行,两人低声交谈。而后一同入了总镖头卧房。
  “金兄弟,且将脱身之所历仔细道来。”
  “总镖头,某家那马儿老弱,拖不得一刻时辰,便驻足不进,只在原地打着转儿。无奈之下,弃马而行,行得数百丈,见有大石,其下石坑,甚为宽大。便行将进去,回身时那老马居然尾随入内!此时天地昏暗,再瞧不得何物。只是金石相击之声响乒乒乓乓无绝。待天将大白,风驻云开时,坑上巨石,已然遭沙石相击,消去近半!”
  “金兄弟,好运气!沙暴为古大陆北地独有,其害了得,据传,所历从无有生者。此次独活,他日定有大富贵也。”
  那大先生笑呵呵道。
  “借您吉言!”
  三人又拉拉喳喳聊了一起。个吧时辰后不足告辞回房。其为一间上房,一张小床,一桌,两椅。窗几明净,收拾紧凑。不足往浴池去,自家打了汤水,注池中,下池,洗一洗污垢油腻之肌肤,而后回房。那两道淡淡若无之识神似有似无不住扫过己身。不足只做不知,静静悄悄上床歇息。
  月上中天时,四野寂静无声。唯坡上客栈里时时传出客子呼噜、呼噜之睡眠声。不足闭了眼,回味着日里沙暴之天机气息,复将自家模拟沙暴生发之天机气机于识海小世界中演绎。其识海小世界中顿时飞沙走石,其景致与日里沙暴毫无二至!只是其势忽大忽小不甚稳定,威能及范围尚不能与间天沙暴相及!更有引发此现之时辰太过久长,若与人相争,何敢言使用耶?
  不足卧床上,绞尽脑汁。
  其旁邻舍之中,日里侦视不足之两人亦然不能入睡,
  “师叔,其人面貌丑陋不堪,哪里是修行之人?况其身机体肤茫然无波,神能元力更无有丝毫散出,绝非我同属!”
  “哼!少门主是言差矣!修道者,纵鸡鸣狗盗之徒,沽名钓誉之辈亦然无异!便是妓女、囚卒何敢言无?禽兽、鱼鳖、树木花草此间万物无一不能修,况乎丑陋者之流也。”
  “师叔教训的是!只是我二人,查视不能说不细,侦探不能说不奇,然其体骨之外果然无一丝儿神能元力之波动在!或其人运数昌大,真是大难不死呢!”
  那老者紧皱眉头,在房中不停渡来渡去。
  “不然!沙暴之中,便是如吾等凝元之修依然不能毫发无损,况其寻常凡人乎?”
  “然则观其人,安然无恙之状,哪里有损呢?”
  “或者其神通了得,远超吾等?”
  那老者略一沉吟,复道:
  “不!不!不!高人自有高人之风范!哪里有与卑鄙者之流同污者?况寄身凡俗,效命与蝼蚁耶?”
  “师叔所言甚是!古语云,察己则可以知人!观乎吾等,岂会与江湖蝼蚁者相聚同修耶?”
  “嗯!不如今夜探视其实,试一试其身手?”
  “不妥!师叔,此人虚实便是您老依然观之不清,何敢言试?若其当真了得,吾二人岂非入了虎口?”
  “嗯,只好尾随之,待试出其虚实,却好相约共谋圣宝。”
  不足一夜无眠,仔仔细细深究沙暴生发之机理,意欲完整模拟,以己身之力引动天地气机,然其间艰难岂是不足凝元未及之力可以为之。
  第二日,天刚亮,坡上客栈便为一阵吵杂之声响惊醒。店小二开门而视,见门口,十数士卒持兵械而立,其一军官模样之人傲然喝道:
  “奉千总之命,着铁枪镖局一干人等入衙门问话。”
  “军爷,此时正是黎明,铁枪镖局昨日里损了人手、财帛,正惊魂无定呢。是否可以至饭罢再去?”
  “四六不懂之混账东西,千总大人之军令亦敢不遵!快快入内吩咐彼等过来,稍稍慢一点,莫怪吾等辣手无情!”
  “是!是!是!军爷莫怪,小的这就去传!”
  不一时,铁枪镖局数位镖师,鱼贯而出,独留不足将息不唤。


第一百七十三集

  清早,不足起身,洗漱毕,用过了饭,而后渡出坡上客栈。沙坡头寨自然非小。左右宽亦不过一里许,而纵深长几近三五里。顺山道而建,道路蜿蜒曲折。民居、官衙、军营随地势而建,起起伏伏。而寨中至高处却是军营之所在,其内有土木所筑瞭望塔,登塔定然可以将沙坡头尽收眼底。
  不足默默然而行,昨夜老少二修之面孔不时浮现,那道道识神之波动时时萦绕。
  “难道是大方舟家族之修么?彼等居然······居然······”
  不足暗自一声叹息。
  “只好装作不知了!好在某身遭大鳄之口,面皮、体肤已然全毁,再不复旧日之貌矣!”
  这般正低头思谋之时,一声嘀咕轻轻巧巧于侧面院墙飘来。
  “师叔,当真是神宝么?”
  “真是!只是其处所大危,等闲何敢涉足!”
  “师叔此宝似乎曾为太虚门下小宗门神禁门所有,怎会流落此间?且所处距此······”
  “嘘!噤声!莫要高声!唉!师侄,还是少不更事啊!这种隐秘,稍有泄露便会有性命之忧也。”
  不足闻此讶然。待其仔细思索神禁门之语,不经心下大动。
  “神禁门?是何宝物称其神宝?莫非······”
  不足之思绪顿时着落于禁法盘,大日晶,破禁鼎诸般物什上来。如此心神摇曳,居然蠢蠢然欲动。
  “不对!怎得某家刚行至此处,彼等便这般言语?”
  不足一如平常,径直往前行去,似乎毫无所觉。然心中澎湃,再无一丝儿宁静。
  “神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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