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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世云图之泣血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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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智淑又咬了一口玉米,疑惑的问:“你们都说这个棋染将军,我都没有见过哩。”
“公主,将军英姿我这样的婢女也是没有见过的。只道是与殊禾公主年岁相近,在公主您刚出生时就已经出关去了,时隔多年,为了选妻这才又回来的。”
慧儿笑,一脸憧憬。
安智淑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什么,注意力很快又被面前这一碟美食给吸引住了。
慧儿看着自家这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心中的一抹忧虑顿生。
…
第四十章凤凰飞(二)
那日天气果真是极好的,整个皇宫之内樱花飞舞,那透着嫩粉的花朵仿佛少女羞红的脸颊。
安智淑唉声叹气的坐在窗前,看着飞舞的樱花一个人讷讷自语。
慧儿捧着一楠木小盒从外进来。
啪的一声,将那小盒放在安智淑面前。
安智淑撅着嘴,抬眼看她。眼神中露出些许委屈。
慧儿摇头,无奈极了。她将盒子打开,说道:“我的姑奶奶啊,别的公主个个紧张的备着,你可倒好,如此萎靡不振作甚?”
说到这儿,安智淑顿觉不耐烦,可先天温吞的性子又不忍冲慧儿发脾气,她只能将那盒子合上,咬牙道:“紧张什么,无非是在那少年将军面前讨个好,将来好做人家的将军夫人。她们个个的要真的想得了母亲欢心,那机会多的是,何苦在这方面下这番苦心。”
“公主,话虽如此,您总该为自己做个打算不是?您的这般处境,咱也不能说别的,万一哪天陛下将您许了哪个破落人家,到时候受苦的还不得是您自己呀!所以…”
慧儿将那盒子又重新打开,取了支圆润漂亮的玉饰戴在安智淑头上,又说:“总该有人识得公主您的好的。”
安智淑没有将那头饰取下来,她怔怔的看着慧儿。
良久,她才说道:“好吧,该听听你的。”
要说未来,她真没考虑过,别人忙的争宠,她在忙着舔舐伤口;别人忙着四处游乐,她在忙着安心读书。她人生的轨迹从小就与旁的不同,即便曾经发狠说要报复,可事到临头她又无法割舍剪不断的血脉之情。未来?那是心狠之人才有的,她自是想保全自己,在这深不见底的皇宫之内。
可听慧儿这么一说,她才发现她的无知与懦弱,这么多年受了殊禾的保护,慧儿在自己身边也总是受尽凌辱,自己一味的给别人添麻烦,如果在这么下去,即便对的起自己但也绝对对不起别人。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么下去,她要开始努力,哪怕收益只是一星半点也无所谓,努力过了就对了不是么?
“慧儿…那日,我就跳扇舞可以吧?”
慧儿惊讶于她态度的变化,心中一片欣喜。
“小姐,好极了。”
安智淑的扇舞有多美只有她和殊禾公主知道,那是一个寒冷的雪夜,迎来女帝安影炎的寿辰。为了给敬爱的母亲贺寿,安智淑使了浑身解数。
超过一个月没出门,早晨起了就开始练习,一直练到晚上就寝。这中间不过休息一顿午饭的时间。为了保持体形,安智淑甚至开始水米不打牙,就靠些蔬果度日。那段时间,她的整个脚底攒的都是水泡,连路都走不了。
艰苦的练习没有白费,当她开始在她和殊禾公主面前展示的时候,就连那殊禾也是呆愣许久,最终才吐出一句:“小智淑真美。”
可再美也没有展示的机会,再美也抵不过命运弄人。就在寿宴前夕,皇宫里突然出现刺客,好巧不巧的将安智淑推进了湖里,从此她便高烧不醒,连安影炎的寿辰也耽搁了。
这些事一直是安智淑心中的梗,具体是什么情况她谁都没说过,但是从此以后,扇舞她便再也不提。
如今重拾旧爱,慧儿怎能不欣喜。她是真心希望自己这个可爱的公主能够又一次获得女帝的垂青。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公主呦…该如何是好。
见慧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安智淑心中微不可闻的闪过一丝疼痛。在一刹那,她便又笑了。
“哎呦,慧儿大小姐,你愁眉苦脸作甚?你家公主好好的呢…”
说罢,刮了下慧儿的鼻子。
如此,慧儿才收起她突来的黯然,又开始絮叨起来。
“那公主,跳扇舞的话早年的服侍可不能用了,这几年公主的身量长了不少,或许该找司衣局的人过来重新裁一套?”
“无需这么大费周章。”安智淑嗔了慧儿一眼,又说:“这次我就想安安稳稳的跳完走人,去年长姐不是有一套红色襦裙嘛,你去取了过来,我就穿它了。”
“不会太显旧了吗?殊禾公主穿了许久才送予公主你的…”慧儿有些不明所以,司衣局的人应该算是殊禾公主麾下的,请了司衣局的人应是请了自家的人怎么着也算不上是大费周章,她不明白安智淑为何突然开始避讳殊禾了。
安智淑摇摇头,说道:“无碍…”
这次,她不想在生波折了,上次的事不提也罢。但这次…算来也不过三日的时间准备了,她需要好好谋算一下未来了…
慧儿只得听了安智淑的话前去将那红色襦裙取了来。
“噢…对了,慧儿,还有我的白色外罩,担心那日天气不佳,好歹挡着些,免得受了风寒。放在那里好久不用,可能会起褶,你帮我打理一下。”
“好的…”将襦裙递在安智淑手里,慧儿又折回头去翻找安智淑的白色披风,正如安智淑所说,这披风也是多年前得来的,许久不用了,也不知还合不合身。
安智淑将裙子扔到床榻上,起身将门窗都关了起来,顺便还从内里落了锁。
慧儿很快将披风寻了出来,看着还挺大的,应该还能穿。她见安智淑将门窗锁了起来,也只当她是担心有些不开眼的过来惊扰。
衣服摆在那里无人问津,安智淑却踮了脚尖。
慧儿拿着披风忘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翩翩起舞的安智淑。这么些年没有练习,她的舞蹈一点都没有生硬,反而更加灵动了。
安智淑的心底一片薄凉,这是承载过她爱的舞蹈,亦是摧毁她整个人的舞蹈,可以说它既是蜜糖又是苦酒,伤痛都在她的心上,怎么敢忘?!
不着痕迹的落了地,不着痕迹的苦笑一声。
对不起,你不愿看到的我还是来了,原谅我不能如你所愿了。
安智淑这才将衣衫拿好,躲在屏风后面换了起来。
她不习惯在换衣的时候有人候着,这也是当年高烧醒来后的才有的。慧儿也知道她心里疾苦,向来避讳这一话题。
换完衣服,安智淑整个人亮堂了许多,不得不说,她是真的很适合红色。模样明媚,身形姣好,以往她都是一身素衣,显得病态不少,如今这么一看,真真是一绝妙人儿。慧儿见了也是灼灼的…
“怎么样?”安智淑朝慧儿一笑,捏起裙角转了一圈。
慧儿伸出了大拇指。“棒呆了…”
主仆二人笑闹一阵,忽闻敲门声阵阵。
安智淑愣了下,赶忙出声问道:“谁啊?”
“臭丫头开门…”
殊禾…
安智淑赶忙开始拨弄身上的衣服,边拨弄边说:“稍等长姐,房里乱糟糟的。”
说话间,红色衣裙已经被她剥了下来。慧儿已经将她的旧裙递了过来,来不及说话她就往头上套。
“安智淑…你还在乎这个?再不开门,我就走了喔!”
殊禾跺跺脚,嗔怪的唤道。
“好了好了…”
安智淑套好外衫,冲过去将门环拉开了。
殊禾一进门,就拍了安智淑脑门一下。
说道:“干什么呢,最近见你一面怎么都这么难呢…”
安智淑尴尬的只能傻笑,慧儿将那些衣物塞好,迅速的端了一杯茶过来,出声向殊禾行礼。
殊禾摆摆手,自顾自的寻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你要这样闭门不出几日啊?”
“我…我…长姐,你也知道,我出去就是被其他姐姐们欺辱,到时候又得劳你来收拾烂摊子…我实在是…”
“丫头,说什么呐?”殊禾伸手掐了掐安智淑的脸颊,恨铁不成钢的又说:“躲着也不是办法,姐姐有能力帮你就帮了,一家人还说什么客套话。”
安智淑眼眶又涌了些泪,殊禾的这些话无论何时听了都让她心里的阴暗被暂时掩盖,没办法,她天生就吃这一套。
殊禾见她又是一眼的泪,忙取出手绢替她擦拭一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啊…真是个爱哭鬼。”
“我没哭…”安智淑狡辩,却往殊禾怀里蹭了蹭。“眼睛有些酸了…长姐,以后我们都这样不好么?”
殊禾闻言,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眉头,很快便又舒展开来。她替安智淑顺了顺头发,将调皮的发丝往耳后别了别。
说道:“瞧你…我们姐妹永远都会是这样的。”
窝在殊禾怀里的安智淑自然没有看到殊禾的表情,听到殊禾的保证,安智淑顿时笑了,那笑不带任何杂质,纯净的仿佛天边的云彩。
她从殊禾怀中爬起来,唤了慧儿一声。
慧儿站了过来,听候安智淑的吩咐。
“慧儿,今天长姐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吃顿饭吧,你们觉得呢?”
说罢,她回头瞧瞧殊禾的脸色。
殊禾自然没有异议,慧儿闻言,也是高兴极了,急吼吼的就要出去置办。
安智淑站起身,将拉住的窗户推开晴朗的天空似乎还隐隐传来了樱花的气息,她暗暗伸出手指,对着天空起誓:我一定要保护现在的我们,一定…
…
第四十一章凤凰飞(三)
年少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梦,梦中的流连忘返成就了梦醒之后的伤感…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才会黯然的发现,那些所有曾经以为的痛不过是百无聊赖时衍生的无聊命题而已。安智淑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一直以为她可以为了她爱的人们努力,可到了最后,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才真切的明白,爱恨只在一瞬间,她可以为爱付出一切,亦可以为恨手起刀落。
这一切都源自与那场该死的接风宴,那一切真的都该死极了。
…
最近几天都像是为了不留遗憾所做的最后挣扎,天气好极了。
安智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自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从容不迫穿过众人直抵人群的最中央。
还记得殊禾惊讶到脸色发白,还记得安影炎紧抿嘴唇不发一言的态势,还有那少年将军淡笑不语、清淡饮茶的绝艳姿态,还记得那些曾经欺辱过她、嘲笑过她的人的呆滞的样子。
这天的她,穿着殊禾的大红色襦裙,身披洗的发白的云锦斗篷,手执木质折扇,目光淡淡的站立在那里。
披散下来的长发被风轻轻卷起,露出光洁明媚的容颜,额心一朵樱花格外应景,像极了那画中的精灵。
她的目光虚虚的不知落在何处,偏就大家都觉的她是在看自己。
在众人惊讶的神色中,安智淑将斗篷扔到不远处,身上只穿那见不是十分合适的旧衣裳。
慧儿早就请来了乐师,还是几年前的人,他们也都摆好了架势,只等安智淑第一个动作起…
安智淑在一片呆滞中慢慢的蹲下身子,将折扇展开遮住脸颊。
“铮…”古琴起。
安智淑左手执扇站了起来,右手也不得闲,那手掌轻贴着自己的腹部。
随着音乐的动作,她行云流水般的舞姿曼妙极了。
她微微抬腕,双手交叠,左手位于上部。头微微低垂着,待点一到,交叠的双手在顺势往上一推,直越过头顶。
扇子仿若通了人性般,在她的手中灵活自如的展开合上、合上展开。
脚下动作也不少,一点、一弓、一起,她的腰肢在缓缓的向后仰去。
右手手掌托着地,执扇的左手在落地长发的伴随下旋转,一瞬间,花园内的樱花都随着舞蹈的律动飞舞起来。
微风和煦,安智淑起身极快,站稳之时不过一瞬,她快速抬脚,直接定在肩头。
嘴上不禁洋溢出丝丝笑意,那笑也是极美的。她甚至听到场中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这还未完,她玉袖生风,带着浅薄的媚意。之所以说浅薄,是因为她那舞姿热烈阳光,带着清淡的少女的调皮。但怎知,这样的美也是媚的。
她如空谷微光,到底迷煞了多少人的眼。这样的舞蹈注定名动天下,这样的风姿注定惑乱江山。
舞毕,归于静。
安智淑在众人无法反映的状态下行礼落座。
这期间,她没有瞧那少年将军一眼,但她却将他眼底的笑意读了个真切。
她也清楚的看到了殊禾眼中的震惊以及慌乱。
忘了说,殊禾和那棋染…身边只隔了一个安影炎。
她知道她的舞蹈有多美,但今夜如何,与她何干?身是皇女身,命是丫鬟命,她不祈求拔得头筹,却指望自己能护得身边人周全。
熬过了一晚上的指指点点,晚些时候,她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落花别样美,她抱着一箩筐摘来的樱花睡得很熟。
第二日一早,安影炎差人来请。
这是第一次安影炎来唤她,她心头涌上了些许不知所措,但是过了昨晚,她好像脱变了一样,身上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故而这种难堪也不过一瞬,很快便被她排解了个干净。
但是,要说不好奇也是不可能的。她一路都在猜想安影炎会和她说什么,想想觉得可笑,自己居然会这样。
安智淑轻轻摇头,吹散了心中思绪。
但是她的眼睛却落在了她不该落的那处,完全是无意的,她看到少年将军棋染撷了一枝樱花轻笑的看着她,眼底是抹不开的柔和。
安智淑心一滞,却还是慢慢的冲棋染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
入了安影炎的门,她才发现,同在屋子里的不仅仅只有她一个,还有她曾经最爱的哪个人——殊禾。
她不敢瞧殊禾的眼睛,她怕在那里瞧出鄙夷、厌恶。
没错,的确是厌恶。
早在几年前她就知道殊禾到底有多讨厌她,讨厌到可以雇来刺客,只为取她一命。而这些,都是那该死的扇舞惹得祸。
她命大,没死,却知了殊禾的真心。可她对那个温柔的长姐依旧提不起任何的恨意来。
这么些年,她不敢跳扇舞,不敢让长姐不开心。可该死的,她不想最后孤老一声,最后累的慧儿惨死深宫,她拾起了扇舞,却注定要失去殊禾。
她本以为,安影炎注意到她了,以后会护她一院的人的周全。
她满含期待的看着安影炎,脸上是化不开的喜色。
哪知安影炎只是轻咳一声,没有开口。
这么一声轻咳瞬间咳碎了安智淑的心,她是单纯却也不傻,她突然明白了长姐在这里的用意…果真…最毒妇人心,她只能等着殊禾…对她的宣判。
“智淑,母亲为你寻了门亲事,你…”
果然,连借口都不再有。这就相当于说你犯了罪,但是连罪名都不曾给一个,就被判了死刑。
她静静的看着殊禾,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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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禾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嚅喏的说道:“丞相的长子,配你也足够了。”
安智淑的心被殊禾凉薄的话刺的痛不能已,她轻笑一声,几年间的委屈顷刻涌上心头,以她完全不明白的速度攻城略地。
“长姐…”她稍稍停顿一下,嘴上的笑意像一个十足的恶魔。“你房中与大兴互通的信件可还保留的好?”
早在安智淑不明就里的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殊禾就已经发觉不对,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安智淑居然爆出这么一个惊天大事来。
这果真就是轻敌的结果。
你都杀我多少次了,我怎么还能毫无准备。我恨你,就如同我曾经有多爱你那样…足可以毁天灭地。
曾想着你放我一马,我便拥护我们姐妹之情永远,可…事实就是,只因为我的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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