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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若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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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红鲤将军上前,将瑾瑜押送剐鳞台。”金鳞君见梦雅心意已决,知再无回旋的余地。
剐鳞台上的刽子手是金鳞湖中最凶残的夜叉。
瑾瑜被五花大绑压上刑台。
金鳞水族接到金鳞君急令,纷纷赶往剐鳞台观刑。
金鳞君又放出话来,再有为瑾瑜求情者同罪论处,以儆效尤。此令一出,水族中无谁再敢为瑾瑜出头鸣不平。
小乌龟听闻二公子遭受灭顶之灾,急忙赶了过来,在观刑台找到木然而立的璎琪,喟叹道:“二公子大婚还没几日,怎么闹出这种事。那个公主也太过歹毒了,这不是要谋杀亲夫吗?驸马不能当,太危险了。”
“唉!都是我害了二哥,我若不将梅落尘带进金鳞水府,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璎琪自责道。
“要我说啊,是二公子命中有此劫难,早晚的事,你不必太过自责了。”小乌龟不忍心看着璎琪过于自责。
第125章 人面桃花何处去
“行刑!”一声喝令打断了璎琪与小乌龟的对话。
“对不住了,二公子!照例说,上到这里来的多是水族作歼犯科、十恶不赦的混账,要受那二十大鞭的皮肉之苦,直打得皮开肉绽,现出原形。对你,这鞭刑就免了,你是不是,嗯,赶紧的,别让小的们为难啊!”一个行刑夜叉道。
“我懂你的意思了。”瑾瑜说完,现出真身,一条金色长龙匍匐在刑台之上,他身上的鳞片在夜色下泛出璀璨的光芒,煞是好看。
“公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云嬷嬷劝道。
“嬷嬷,我本想放过他,可你没听见他方才是怎么交代他两个兄弟的?他心里只有那个妖姬,丝毫没有我的位置。我要亲眼看着他生不如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梦雅公主眼中满是恨意。
“爱之深,恨之切,老奴劝不动公主,只怕日后公主要后悔的。”云嬷嬷觉得瑾瑜罪不该死,金鳞君亦是顾忌鄱阳君才对儿子下重刑,等这事情了结之后,恐怕矛头就要指向自己与梦雅公主。如果自己不揭发瑾瑜,梦雅不这样偏执,事情不会闹到覆水难收的地步。只怕到时候,自己与梦雅就成了众矢之的,被说成那始作俑者。
两个行刑夜叉左右开光,用剐刀将瑾瑜身上的龙鳞一片一片取下,直到片甲不留。
每取下一片,瑾瑜便如万箭穿心,他硬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痛得昏死过去,又痛得惊醒过来……观刑台上的众水族不少潸然泪下,不忍目睹。金鳞君亦不能直视瑾瑜受此折磨,双目紧闭,眉头紧锁,来个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珑兰夫人方一苏醒,又听闻瑾瑜已被押往剐鳞台的噩耗,直接昏死过去。
行刑结束,瑾瑜全身上下血迹斑斑,每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
早早等在一旁的谢神医心如刀绞,第一个冲上前去,为瑾瑜遍布全身的伤口敷上秘制金疮药,缓解他的疼痛,又将一颗续命丹送入瑾瑜口中。谢神医与瑾瑜亦师亦友,私交甚笃,见他遭此非难,自己却无力回天,心痛难忍。
琼琳、璎琪、小乌龟与夭夭也赶了过来。
“神医,你能保住我二哥的性命吗?”璎琪的脸面色苍白,他急切地问道。
“我已给他服下续命丹,最多还有三日的寿命。”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道。
“三日够了!快给我换上红色吉服,送我去也落尘相会,达成我最后的心愿,我死不足惜。”瑾瑜气若游丝道。
“好!”琼琳与璎琪含泪道。夭夭泪如雨下,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涌动。
几人护送瑾瑜至桃花源隐山村,老桃王亲自出来迎接。
落尘听闻瑾瑜来了,以为他脱离困境,喜不自禁,满怀柔情地跟着来迎他。一见面,落尘傻眼了,瑾瑜虚荣地连路都不能走,面色灰暗。
“这是怎么了?”落尘上前抓住瑾瑜的衣袖,想有问清缘由,一摸,瑾瑜的衣袖竟是湿漉黏糊的。落尘一惊,仔细看自己抓过瑾瑜衣服的手,全是血迹。
“瑾瑜,他们把你怎么了?”落尘眼泪汪汪道。
“落尘,我是来迎娶你的,你都看到了,我已是濒临死亡之身,你还愿意嫁给我吗?”瑾瑜太过虚弱,几句话说下来就气喘吁吁。
“事不宜迟,老桃王,麻烦您老人家赶紧为他们张罗吧!”小乌龟道。
“一切从简,我立即与瑾瑜拜堂。”落尘知他大限已到,提着一口气来与她成婚,怎能不动容。
老桃王将他们安置妥当,便去筹备婚礼。
桃夭夭将璎琪拉到望月亭背人处道:“璎琪,我有一个办法能救你二哥,你同意吗?”
“真的?谢神医都做不到,你可以?”璎琪半信半疑道。
“可以,只要舍了我这一身皮和这点微不足道的道行。”夭夭故意说的很轻松。
“你是说,你要以你和腹中胎儿的性命去换取我二哥的重生?”璎琪算是听明白了。夭夭看看璎琪,使劲地点点头,不施铅华自倾城的脸上带着赴死的从容。
璎琪的心陡然似坠入冰窟,连日来的打击令他不堪其扰,他是希望二哥瑾瑜重获新生,可又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妻子与尚未出世的孩子离他而去,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僵住了,口中只反复念叨着“不、不、不”。
“你二哥与我有过救命之恩,又与我们一同历经千难万险,只为救回我的爹爹,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见死不救,现如今正是该报答他的时候。”夭夭说的在情在理。
“难道救二哥只有这个法子?可你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璎琪快要分裂癫狂了。
夭夭被他弄的一颗本已坚定的心方寸大乱,只迟疑了一秒,她又恢复平静道:“还是由我来做出决定吧!”夭夭拿出那日多宝儿送于她的迷魂香,趁璎琪不备,贴在他的鼻下,璎琪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晕倒在地。
隐山村的迎宾厅内,老桃王正在主持一场不同寻常的婚礼,新郎倌眼看就不行了,在琼琳与小乌龟的搀扶下才与新娘子完成新婚仪式。
忽然,漫天细碎的花瓣夹杂着灰褐色的树皮洒落在瑾瑜身上,一阵一阵,一层一层将他覆盖,贴在身上。老桃王伸手接住那花瓣与树皮,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女儿夭夭永远也回不来了。
落尘将瑾瑜扶入洞房休息,瑾瑜觉得剥去龙鳞的表皮似有无数细胞在生长,虽说痛苦不堪,他能忍受,再苦也苦不过剥鳞之苦,熬熬也就过了,渐渐地渗了凉意,接着一阵灼热过后是清凉,身上的高热也降了温。落尘轻轻抚摸他的周身,为他按摩舒通经络,他缓缓地嘘出一口气,沉沉地睡去。奇迹发生了,瑾瑜原本要命的伤势迅速好转了,原先的覆盖龙鳞的地方生出凡人一样的皮肤,渐渐成形,嫩滑如桃花片片柔美的瓣。
璎琪醒来,已是三日之后,他见*前站着落尘和他已康复的二哥瑾瑜。小乌龟为了救夭夭,赶去奇香阁找多宝儿。
“夭夭呢?”他泪眼迷茫,心里其实明白,未等他们作答,璎琪疯了似的撒腿就往外跑,拼命地跑,穿过漫无边际的迷雾,跑到他与夭夭相识的那片桃花林,他看见那株没有树皮的桃树,整株树身变成鲜红色,汩汩地渗着血,枝头满是绽放的桃花,那印着血色的桃花,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依稀是故人面,宛若那日夭夭的倾城笑靥,又如她低眉的一眼。
“璎琪公子,夭夭姐姐在等你来,这一树的桃花是她最后送给你的礼物。”桃树旁的柳儿啜泣道。
璎琪走到夭夭真身跟前,桃花漫天,落满他的双肩,花乱如雨,他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到底是血如花开还是花开如血?夭夭,你到底是报恩还是终究未能忘情于我二哥?你留给我的是一枝镜花水月,未开已先谢,空有一场哀顽艳绝。”璎琪一边抽泣一边问出心底最终的疑问。
“痴儿,夭夭的心思尽在这场无言的桃花雨中。曾许生死*,怪只怪天心情意难全,你们又能奈若何?夭夭真的没有负你。”老桃王老泪纵横。
“璎琪公子,你看看夭夭姐姐旁边的这株小苗了吗?”柳儿指着一株孱弱的小苗问璎琪。
璎琪抹抹泪,定睛一看,果然有一株幼苗破土而出。
“那是我还没来得及见天日的外孙儿。”老桃王哭地声泪俱下。璎琪忽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他似乎已不再是他。
“多宝儿香师,你快来看看吧!夭夭还有救吗?”小乌龟催促着。
“不成了!”多宝儿看了一眼失了皮的桃夭夭的真身,直摆手。
“真的没有法子了吗?算我求你。”璎琪可怜巴巴地望着多宝儿,眼中满是忧伤。
“跟我一起走吧,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会让你快乐起来。”多宝儿轻轻拍打璎琪的后背。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与你之间,由始至终只是交易,不存在任何情分可言,不要对我再心存幻想了。”璎琪绝决地掐断多宝儿的念头。
“不是我不救她,我说过,逆天改命的事,我做不了。”多宝儿没料到璎琪会对她这般绝情,却又被将死的桃夭夭满是痴情,一颗心瞬间沉入冰窖,说完,拂袖而去。
天边一朵火红的云彩飘了过来,一位罗汉端坐云端,朗声道:“了尘,如今你尘缘已了,佛祖命你随我回雪窦山剃度修行。”罗汉手一挥,璎琪已身披袈裟。
小乌龟、琼琳与瑾瑜赶到的时候,璎琪已飞至云上,正欲与罗汉一同离开。
“三弟,你快回来啊。”瑾瑜唤道。
“璎琪,快下来,你真要丢下小乌龟不顾吗?”小乌龟大声叫道。
“这世间已无璎琪,你们若念曾与我手足一场,请代为照料隐山村父老乡亲,还有夭夭身旁的那株幼苗。人面桃花长相忆,转眼春华成秋碧。可叹明月笑多情,莫问何处是归期。”璎琪淡淡道。
罗汉起身站在云端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日升月落,缘起缘灭,皆有定数。火势凶狠,水能熄了它;水灾成患,土能掩盖它;土强若无敌,风能吹散它;风无孔不入,山能阻隔它;山屹立不倒,人能铲平它;人无所不能,*却能侵蚀他;*无处不在,时间自能消磨它……”
说完,罗汉带着了璎琪驾云而去,消失在天边。
第126章 朝花夫人乱江山1
“他就这样走了,舍我们而去?”小乌龟心中酸楚,自小与璎琪情同手足,一时接受不了。
“都是为了成全你我,以后我们要好好活着,不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死去的夭夭和遁入空门的璎琪。”落尘倚在瑾瑜怀中,痛苦道。
梦雅公主自回了鄱阳湖后,要么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要么抱着瑾瑜剐下的鳞片,痴痴地发呆,没过多久,竟一病不起,眼看就不行了。
鄱阳君终日长吁短叹,悔当初把女儿嫁到金鳞府,原本是想着给女儿一个依靠,不曾想,好好的姻缘竟弄得不欢而散,还要了女儿的命。
“父亲,我是不成了,女儿,女儿只求,死后与瑾瑜葬在一处,我只想问问他,我到底哪里不好?”梦雅公主说完就一命呜呼了。
“公主,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怎么忍心丢下老奴啊!”云嬷嬷哭成了泪人。
“女儿,父亲记下了,这是你临终的遗言,父亲一定为你达成夙愿。”鄱阳君悲哀痛苦到了极点,眼中竟无一颗泪珠。
梦雅公主的死讯很快就在天下水族中传开了,各路水族纷纷前来吊唁,青沐君瞅准这是一个好时机,亦混在吊唁的队伍里。
青沐君假惺惺地祭奠完梦雅公主,说有要事,请求与鄱阳君面谈。
“哼哼,这不是昔日里威风凛凛的青沐君吗?怎么今日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找我有何贵干呢?”鄱阳君对青沐君并无好印象。
“哦,我有今日全是金鳞君那个老狐狸捣的鬼。听闻梦雅公主亦是因他家二公子瑾瑜不懂怜惜,伤心过度才英年早逝,可那瑾瑜非但没死,还好好地活着呢,鄱阳君因与我同仇敌忾,找金鳞君讨个说法。”青沐君诡谲的一笑。
“什么?瑾瑜受了剐鳞之刑竟能安然无恙,可是你亲眼所见?”鄱阳君将信将疑地问。
“若是死了,怎么没见金鳞湖发丧?其中必有蹊跷。”青沐君道。
“说的是,我的爱女死于非命,我又怎能容那逍遥自在?”鄱阳君气狠狠地道。
“梦雅公主实在可惜,如花似玉的人儿,如清晨露珠一般,怎么就,唉!”青沐君火上烧油地说着。
“她母亲朝花夫人是我最中意的一个姬妾,可惜走的早,我有负所托,连她留下的这唯一的孩子也没有看管好。”鄱阳君自责道,想到朝花夫人,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朝花夫人?梦雅公主是她所出?”青沐君对朝花夫人的事情略知一二,没想到最终得到她的竟是这看着一本正经的鄱阳湖主。
朝花夫人本是一个不入流的河君之女,生的是云鬟雾鬓、蛾眉凤眼、剪水秋眸、肌肤胜雪。她待字闺中之时,便与自己的亲哥哥有了私情,没有两年,她的哥哥死了,她的父亲便把她嫁给临近的一个河君为妻,不久,就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不到十年,朝花夫人的第一任夫君去世了,有人就说是死于朝花夫人的“采补之术”,此后,朝花夫人隐居在兰林,成了一个*,闲看花开花落,独守寂寞空闺。
朝花夫人的艳名早已远播,原先不少水族中的达官贵胄曾窥探过她的美色,没有多久,一些经常进出兰林豪华别墅的水族贵人,都成了朝花夫人的*幕之宾。
清河君从朝花夫人那里出来,里面穿着从朝花夫人那里偷来的锦裆,向黄河君夸耀。黄河君心中羡慕,也私交朝花夫人。朝花夫人见黄河君身材高大,鼻准丰隆,英俊多金,也有相与的心思。黄河君广求助战奇药以媚朝花夫人,朝花夫人对他越发倾心。
一天黄河君对朝花夫人道:“夫人曾赐给清河君的锦裆,今天也请夫人给我一件东西以作纪念。”朝花夫人听后,大笑道:“锦裆不过是他偷去的,根本不是我所赠。”又附耳道:“虽然一样是同*共枕,但也有厚薄之分。”于是她解下身上穿的红罗襦送给黄河君。黄河君自此往来更密,清河君不觉受到冷落。清河君得知朝花夫人与黄河君过往甚密,心怀妒忌,于是心生一计。
一天清河君独自去见长江君,言谈之间,向长江君盛赞朝花夫人的美艳,天下无双,并告诉长江君朝花夫人娴熟房中术,无女能及。长江君本就轻佻傲慢,耽于酒色,逐于游戏,对政务不闻不问。长江君道:“寡人久闻她的大名,但她早已成婚,又生过孩子,就算不是残花败柳,肯定也改了颜色了吧!”清河君忙道:“朝花夫人熟晓房中之术,容颜不老,常如十七八岁女子模样。且交接之妙,大非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魂销。”长江君一听,心火中烧,口水直流,面孔发赤,恨不得立刻见到朝花夫人。
第二天,长江君微服出游兰林,清河君在后边相随,这一游就游到了朝花夫人家门口。朝花夫人事先已经得到了消息,早早命令下人把里里外外打扫得纤尘不染,院子里更是张灯结彩,预备了丰盛的酒馔,自己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等到长江君的车驾一到,大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朝花夫人穿着盛装出门相迎,她对长江君说:“不知主公驾临,小妇人有失远迎。”其声如黄莺,委婉可人,令人心醉。长江君一看到朝花夫人的容貌,顿觉六宫粉黛全无颜色,即刻命令朝花夫人:“快快换掉礼服,引寡人园中一游。”朝花夫人卸下礼服,着一身淡装,恰似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另有一番风姿。朝花夫人前面做向导,长江君、清河君相随入园。园子不大,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亭轩,朱栏绣幕。长江君游玩了一番,见轩中筵席已经备好,就坐了下来,清河君坐在左边,朝花夫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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