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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公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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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也较稀疏,但所卖之物种类倒还齐全。黄生不解水娃为何要在这小县逗留,反正县城不大,便寻了处茶馆品茶听书,让他自逛去。不一会儿,水娃就走到了县东头,见前面全是树木便欲回转,却瞥见林旁有一院落,大门朱漆脱落,门环已生锈,是处破败的院子。只有高大的门柱还昭显着此处曾是富裕之家。门也未上锁,水娃推门进去,见庭院中荒草丛生,只有旁边一列长草稀疏,似常有人踩过,形成一条道来。尺高的草丛下似有一物,水娃拨开草,见是一块破烂的牌匾,上面仍可边辨“余府”二字。‘余’,水娃心里狂跳,隐隐约约有种奇怪的感觉。沿着‘小道’走进后院,见左右两间房房屋门窗破烂,布满灰尘蛛网,而中间的房屋门上却甚为干净。水娃推门而入,却被吓了一跳,见屋内有一大供案,其上满满的供着十余个牌位。定睛一看,全是余家历代族人及其夫人的牌位。水娃苦笑,没想到自己闯进了余家的祭祀之地。抬头却见屋内四壁挂满了人物的画像,有着官服的,有着便服的。细看之下,原是‘余氏’亡者的画像。突然,水娃在西壁末端的一幅画像下,不敢置信的呆立不动。画中是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立在梧桐树下似在欣赏着落叶。令水娃吃惊的不是画像的技法有多高超,构图有多美妙,而是画中之人赫然便是‘鱼公子’,一个一头黑发的‘鱼公子’,一个有着一双人腿的‘鱼公子’。画边提款:乙戊年秋凤梧自画于庭。 
“这位公子,你找谁啊?”一声苍老的声音把水娃惊得一跳,回身见一灰发,佝偻,脸布皱纹的老者站在自己身后。水娃忙恭身行礼,称自己是路过偶入此间。那老人也未责怪他的无礼闯入,自顾的擦拭着供台。老人甚为和蔼,自称平伯,是余府的老奴,余家主子全没后,家仆四散,自己留了下来,看着这院子,为主子上上香。在水娃激动的问那画中之人时,平伯哀道:“那是侄少爷。九年前,赴京赶考,却不想被江水卷了去。老爷得讯后,一病不起,三月后也去世了。”水娃感伤,又问了很多。平伯想是久未与人谈话,今有一后生愿听其言,便沉浸在回忆中侃侃而谈。水娃知道了余凤梧父母早亡,从小由伯父抚养。小时候顽皮,常常爬上院里的梧桐,躲避夫子的惩罚。他极其聪慧,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余老爷想让他入仕为官,他也不负所望,十五岁中秀才,十七岁中举人,十九岁那年,朝廷开科取仕,赴京,却不想船行江中,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风浪大作,他落水而亡。 
日已西沉,水娃才告别平伯出了‘余府’。一路上,水娃心情激荡,‘鱼公子’应该就是那余凤梧,那日他被卷入江中,并没有死。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变成半人半鱼,还住在海里。水娃得知‘鱼公子’原是人后,心里异常欢喜,想象着他变回人的模样,和自己生活在一起,不知不觉笑容满面。 
接下来的时间很紧,水娃和黄生加紧了赶路。二人总算及时的赶到了京城,进了贡院。三日后出来,两人都心力憔悴的脱了层皮,不过好在心情也轻松下来。还要留下来等待放榜,二人便在京城里住下。黄生补眠,水娃独自走在街上。自从得知‘鱼公子’是人后,他就一直在想,有何法能帮他恢复人身。 
京城外三里的“青云观”是道家法师聚集之地。本朝圣上崇尚道家,青云观香火鼎盛。水娃登上青云观,拜访名满天下的“青云道长”,可道童却拦阻了他。水娃苦苦守侯了五日,“青云道长”仍不见他。这时水娃见一仙风道骨的仙长从自己身旁走过,忙上前拦住,急切的道:“青云道长,弟子有事相求!”那道人也不怪他莽撞,笑道:“贫道道号清风,是青云道长的师弟。”水娃知拦错了人,脸红了红,但这人既是青云道长的师弟,想来法力也不弱。当下将自己守了六年的秘密告之。清风道长震惊,邀其到客室详谈。水娃说完,伏跪在地,求清风道长救‘鱼公子’。清风扶起他,说道:“江公子,放心!听你所言,那定是水怪作祟。贫道这就去请示师兄,师兄法力高强,定能将那水怪收服,拯救那余公子!”水娃连连道谢,清风转身入后堂,见那青云道长去了。 
静室内陈设极为简单,一幅三清画像,一个蒲团。青云道长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坐。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人走入,恭身道:“清风见过师兄!”青云道长发须已花白,面容消瘦,此时睁目,慈和的道:“师弟,你云游回来,修为又长进了。”清风笑笑,他对这位实为师长的师兄一向敬重。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清风终于道:“师兄,刚才我遇见了位江公子,他说有位余公子被……” 
“我知道。”青云道长打断了他的话,“师弟,这事儿我们不能管,也管不起!”见清风惊疑,青云道长叹了口气,缓缓道:“那掳走余公子的,乃是水中至尊。”…… 
水娃飞快的迎上从后堂出来的清风道长,却没想到得到的是“没有办法!”“无能为力!”的答复。清风道长已没了身影,水娃失魂落魄的走下青云观。游荡在京都大街上,对喧天的锣鼓声都没有反应。 
“你中了!你中了!你中了第三名探花!”黄生欢喜的抓住他,奔回客栈,报喜的人还在等他。黄生也中了三甲二十七名进士。披红挂彩,跨马游街,金殿面圣,水娃犹如在梦中一样。他终于不负‘鱼公子’的期望。江水,回乡省亲后,赴甘肃任兰州太守。水娃捧着官服、印信,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兰州离海多远啊!从此,他将见不到‘鱼公子’了。 
石滩村,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江老汉在屋外摆了十几桌酒菜宴请乡亲们。水娃终于出人头地了。水娃匆匆赶回石滩村,还带回了两名颇有仙家风范的道长。“清虚”、“紫虚”两位道长是水娃师爷胡长风,见新主子满怀心事,面有愁容,一探得知些许,便建议水娃出重金张榜请能人捉妖,而请的。说来“清虚”、“紫虚”两位道长也是真有本事,并不贪图重金,当时是路过,被水娃遇上,敬其风姿,苦求。二位道长被他诚心所感而来。 
迫不及待的来到小湾,水娃激动的一把抱住‘鱼公子’,“我中了,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我知道,我好……好高兴!” ‘鱼公子’伏在水娃肩上喜极而泣。 
水娃心情激荡的抚着‘鱼公子’的银发,他的背…… 
半响,‘鱼公子’平复了情绪,从水娃怀里抽出身坐直。当他得知水娃被任命为兰州太守时,神色一哀,叹道:“你我缘尽于此,你要好好为官,为百姓造福!” 
“跟我走,跟我一起走吧!”水娃神情坚定的握住‘鱼公子’的手。‘鱼公子’觯了窒了窒,凄然一笑,开口道:“别说傻话了,来,给我讲讲你一路的见闻。” 
‘鱼公子’听得很尽兴很开心,水娃已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强记趣事的懵懂孩童。此时的他条理清晰,言辞风趣,平日的小事由他口中道出,也分外的引人入胜。水娃密切的关注着‘鱼公子’的神情,见他迷蒙的眼神之中透着向往之色。当下话锋一转,谈到了梧桐县。果见‘鱼公子’听得更为专注。话音停了良久,‘鱼公子’才从自己构想的图画中回过神来,神情哀伤,双目中已闪着水光。日已西下,‘鱼公子’叹息了会儿,道:“你得回去了!”水娃点头,打横抱起他,走出了洞窟。 
“你往哪儿走,快把我放到海里!” ‘鱼公子’惊呼。可水娃不理,仍抱着他反大海方向的走向树林。‘鱼公子’大惊,挣扎了起来。可他怎挣得脱水娃那犹如铁箍般的双臂。 
“我不是说过要带你一起走吗?我会终身陪着你,照顾你的!”水娃伏在其耳边轻轻的说道,温柔的语气中又带着无比的坚定。 
‘鱼公子’又急又怒,挣扎的更为剧烈,怒喊道:“江水娃,快把我放回去,我不走,也走不了!”声音转为悲凉,“我已成了怪物……” 
已走进树林的水娃放下‘鱼公子’,让他在树边靠坐好,怜惜的摸抹去他眼角的泪珠,轻唤了声:“凤梧!” ‘鱼公子’大惊,身体轻颤,直盯着水娃,惊道:“你……你……”水娃上前搂住他的身子,柔声道:“我都知道了。凤梧,这些年你受苦了。别害怕,你现在有我了,我会想办法让你恢复人身的!”余凤梧哭了,近十年的伤心、忧愁、悲哀、绝望都化成了泪水撒在水娃身上。 
耳边海水咆哮,余凤梧惊起,急急道:“水娃你快走!你救不了我,别赔上自己的性命!”海水暴涨,潮浪数十丈的拍卷过来。倒也奇怪,林边似有无形之墙一般将海水挡在了外面。林边现出两位正在捏诀作法的道长的身影。见海水被挡住,余凤梧紧张的神色才松了松,回头见水娃仍关注的直盯着自己,对外发生的一切浑然不顾,心下一叹,也许真能逃离苦海……一丝希望闪过。缚上水娃的胫脖,催促道:“你还不带我逃走!”水娃大喜,知其已愿随自己而去,忙抱起他,朝树林另一头急奔。 
大海狂怒,浪头更高更猛,其间隐隐有隆隆的吼声。水势过于强大,清虚、紫虚两位道长苦苦支撑,心知力不能持久。二人早已心意相同,当下紫虚全力拦住水势,清虚“咣当”一声弹出“青锋”宝剑,大吼:“何方妖孽,现出形来!”宝剑破浪直刺而入。 
瞬间水势弱了下来,渐渐海面恢复了平静。紫虚道长脱力的依树坐下,喘着气。清虚道长仍紧张的注视着海面。水势虽平,但“青锋”宝剑却未回还。此乃仙家重宝,遗失不得。突然,平静的海面又波涛汹涌,水往两旁分走。清虚、紫虚惊呼,见一如山大的黑色怪物浮出水面,上有两个岛般大的亮珠发出巨光照射着清虚、紫虚二人。二人心惊,不知是何妖怪,竟如此庞大,浮出海面竟会将整个小湾填满。二人惊魂未定,那怪物却从中间裂开了,露出了红红白白的一片。清虚、紫虚已吓得手脚发软,那填满整个小湾的黑物才只是那海怪的头,那大张的嘴中,在那如小丘般大小闪发着森森白光的巨牙中,那青锋宝剑直如牛毛般细小。忽然,海怪腾空而起,那硕大的黑头下庞大的身躯从海中抽出,长达百丈,漆黑的鳞甲闪着幽光。那粗壮的尾巴一摆,足可以击沉整个小湾。清虚大叫:“师弟,快逃!是鲲!是鲲……”“啊!”一道青光闪过,那青锋宝剑已飞速射穿了清虚的身体,连人带剑被卷入了海底。鲲,传说中海中极其庞大凶狠的神怪。紫虚魂飞魄散,一个浪头将其击入海底。 
铺天的海水涌了来,水娃抱着余凤梧疯狂的急奔。看着迅速逼近的海水,余凤梧脸色惨白,突然头顶的光亮全被遮住,并伴有“隆隆”的吼声。似活着般的巨浪迎头卷下,水娃昏迷前,隐约得听见余凤梧惨声哭喊道:“鲲!求你放过他!”…… 
水娃醒来时,已到了次日的早上,阳光明媚,可小湾内树木被海水击倒折断了七七八八,连那巨大的礁石都被击毁了不少,那与余凤梧共同度过六年欢快时光的洞窟也已毁去了。劫后余生的小湾只剩下水娃孤独的身影。 
“凤梧!”“凤梧!”……水娃沿着海滩边走边喊。没人回答他,只有高大的礁壁回射着他的喊声。他走了,心爱的人消失了,水娃伏在沙滩上放声痛哭。哭到无泪,呆呆的坐在沙滩上等着、盼着…… 
日落日升,日升日落,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忽听到一声叹息,水娃猛得惊醒,跳将起来,急切的唤道:“凤梧!凤梧!” 
“是我!”一道青色的人影从水中走出。 
“阿鳗姐!”水娃微感失望,但又立即拉住了阿鳗,焦急的问道:“凤梧怎么没来?他怎样了?” 
阿鳗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他不会来了,他让你别在这儿傻等,你俩缘分已尽。他要你回去好好作官,作个好官。” 
“不!”水娃推开阿鳗,踉跄着又走回沙滩,痴痴的盯着海面。接下来鳗姑娘又说了什么,他全听不见了,只呆坐着直盯着海面。阿鳗无法,跺脚离去。 
又过了几日,几日里,鳗姑娘又来了数次,不管她是温言劝慰,还是厉声怒骂,甚至拳打脚踢,水娃都没有反应,仍痴盯着海面。他只有一个信念:要见凤梧! 
这日,鳗姑娘又来了,骂道:“你别在这儿作出幅苦样,惹公子伤心了!”见其仍无反应,又哀求道:“你还是走吧!何况那位就要回来了,你别给公子惹麻烦……”“啊,鲲……鲲大人,您怎么来了?”阿鳗抬头看见一人影,惊道。 
鲲,水娃猛得回头怒视着。那是个身着黑袍的年轻人,俊美绝伦的身姿,却透着无比的高傲和冷漠。无视水娃的仇视,欺身上前。水娃跃起,喝道:“你把凤梧怎样了?”阿鳗一惊,这鲲大人俊美的外表下,却是冷漠无情的性子。水娃如此呵斥于他,怕他凶性大发,阿鳗连忙迎上,似无意的挡在二人之间,笑着差开话题:“鲲大人,您来有何事?”鲲神情冷漠,淡淡的开口道:“余求我消除他的记忆。”语气中有着对水娃隐隐的厌恶和不削。阿鳗松了口气,叹道:“还是公子有办法。” 
“不!我不要!凤梧……”水娃拔腿朝海中跑去。不要消除我对你的记忆!那些记忆是我的珍宝!不要!水娃疯了一般的跑走,不要被消除记忆。 
“啊!”水娃惨呼一声,不动了。鲲和阿鳗都吃了一惊,见水娃立在齐腰的海潮中,海水退去,他的下半身已变成礁石,矗立在滩上,不能动弹。 
“不!”阿鳗惊呼扑至,“怎么会这样?鲲大人,您救救他!救救他!”阿鳗跪在鲲脚下哭求。 
鲲也惊异的掠至其边,感应了下残余的法力余波,摇头叹道:“我无能为力,是龙神的愤怒。” 
说话间,水娃的上半身也迅速的石化。看得出水娃极其的痛苦,脸已扭曲。瞬间已完全化成了一具石像,立在海边,任凭海浪拍打。看着石像双手前抓,张口欲喊,大睁的眼里满是痛苦绝望。阿鳗泣不成声,对其哀嚷道:“我去找公子!我这就去找公子!公子定有办法救你的!”说罢扎入海中不见了。鲲轻叹了一声,也消失了踪影。小湾恢复了宁静,荒芜人烟…… 
三日后,一条青影急速的朝小湾游来,到了沙滩,阿鳗化为人形,奔至石像,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小白玉瓶,将瓶中之水对准石像罩头淋下。片刻后,果见黑色渐去,从头处慢慢变回柔软温暖的肌肤来。水娃终于变回了人,重新感受到温暖的阳光,蔚蓝的天空,和恂的海风……做人真好啊!水娃活动了下筋骨,一把拉住阿鳗,求道:“阿鳗姐,带我去见凤梧!你有法力,你能得!”阿鳗甩脱水娃,对他怒目而视,忽又痛哭,哭骂道:“你走!你走!公子不想见你!”水娃大惊,拉住阿鳗急声问道:“阿鳗姐,怎么了?是不是凤梧出了什么事?快带我去见他!” 
“啪”阿鳗狠狠的甩了水娃一耳光。水娃惊住了,退了两步,喃喃道:“阿鳗姐……”阿鳗气不打一处来,愤声道:“你……你害得公子好惨!”语音哀伤,“为了救你,昨夜公子去了深海神宫,顺从了龙神,恢复了人身……”水娃一喜,正想开口,却听阿鳗悲伤的哭道:“公子为了你……为了你……昨夜,留在了神宫,为龙神……侍寝……” 
“什么?”水娃如遭雷击,痴傻了,只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阿鳗见其傻样,恨从心起,过去又是一巴掌:“龙神本对公子就垂涎的很!这些年来,公子抵死不从,才保住了清白。昨晚……昨晚……公子被折腾得好惨!好惨!”两行珠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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