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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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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随意胡来呢?”

    “这——”下埠长自知理屈,只好带着央求的神色,看着老埠长嘟哝道。

    “也罢,既然事已至此,看来,这事也只好让我去给你们周全周全了。只是以后,可别再让类似事情发生才好,以免伤了双方和气。”老埠长见月月她舅也确有难处,弄不好,再引起上下埠之间的矛盾,反而更为难堪,不由叹息一声,无奈说道。

    下埠长一听,喜形于色地赶紧谢道:“能劳老埠长亲自出马,我看这事就好办多了,若是能安然解决此事,我们下埠族人,当对您感激不尽!”

    老埠长摸索着从肥妮身上滑下,用手支撑床沿坐定。低着头沉吟片刻,继续问道:“秋深了,今年你那边的收成可好?”肥妮见老埠长情绪缓和下来,意犹未尽地用手在他下体上抓弄两把,仰起肥头,把那对痴痴的目光投向下埠长,没有半点羞涩。在明湖埠,除去必要的日常劳作。情爱,也是他们重要的娱乐活动之一。

    月月她舅对老埠长笑笑,捋了捋腮旁的胡须:“还好,还好。托埠长洪福,谢天谢地,比上年丰收些。”

    “嗯,那就好。”上埠长双手一拍双膝,缓缓地站了起来,高兴地说:“听说上埠那边的收成也很不错,嗯,看来我们明年的日子都好过了。是吗?肥妮。”老埠长边说,边回身拍了拍床上肥妮那团白肉,笑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唯有食物,对明湖埠这里离群索居群的族人而言,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只有仓禀实,才能人心安。

    再重要的事,没有生存重要;再大的人,没有天大。那狼娃的死,比起生存所需的食物来,比起安定团结的明湖埠来,显得格外苍白,简直是微不足道。

    还是那句老话:民以食为天!这话月月她舅深谙其理,而对于老埠长来说,他更懂。

    “那好,狼娃这事,还望老埠长费心。老埠长,我也不再打扰您了,这会呢,我也该回埠里去了。”月月她舅说完,对老埠长手一拱,退身出来。

    月月她舅出得门来,被秋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满心忧郁,随之一扫而光。

    待回到日日姐妹处,把话说明,日日欢喜道:“我就说,只有舅舅是我们的护身符,每次遇到大事,总是您给我们迎刃而解。”月月她舅一听,假装沉下脸来,上前刮了一下日日的鼻头,厉声道:“谁是你的护身符!亏得老埠长明理,肯出面调解,这次才能化险为夷,若再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看谁还能保得住你们!”

    “舅舅,您放心,我们下次再不敢了。”日日回眸一视我佬爷,嬉笑着对她舅说道。

    “还有下次?”日日她舅一听,不假思索地追问道。“没有了,没有下次了。”日日一缩身子,赶紧掩口道。
第七章 秋意浓 酒熏折新枝
    秋日一过,天愈是变得短了许多。白天的事还没做完,转眼,便夕阳西下。我佬爷见夜幕很快落了下来,便与月月支会一声,手执长鞭,左右包抄过去,绕着那懒散的羊群一阵吆喝,那羊儿便骚动起来,沿着湿滑的坡地,鼓起滚圆的肚皮,在我佬爷、月月的驱赶下,鱼贯一般钻入棚栏。

    回到家中,见月月蹦蹦跳跳地放下羊鞭,心情开朗地在室内打着转儿,我佬爷知道,她的情绪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调适过来。待饭菜端上桌来,我佬爷对月月示意一下,按住她手中的碗筷,笑着跳身开去,近到那一字排开的坛罐面前,乘兴拧过一瓮,回到桌边,掀开皮草,伸手用碗舀过一尝,那酒果然酿成,入得口去,甚是香醇。见月月愣愣地只在那里观望,喜滋滋地将那酒提将过来。也不容月月推辞,给她满满倒上一碗,悄声道:“月月,这天说凉也就凉了,来,尝尝我酿造的这个东西,很不错的!我们一起喝一点,要知道,它可是能解寒除邪的好东西。”说完,自顾饮了一碗。

    初一开瓮,月月便远远嗅到一丝香气,早已心生向往。在我佬爷的鼓动下,月月蠢蠢端起碗来,浅抿一口,很快觉出酒中滋味来,那酸甜适口的感觉,恰如琼浆玉液一般,初一入口,顿觉满口生出津来,待缓缓沁入体内,瞬时间,便神摇意动,甚是舒畅快意。不觉间,便贪上这口,频频举碗沾唇,慢慢品饮起来,如此不多时,竟入得迷来,对它有了贪恋,与我佬爷尽兴就多饮了数碗。

    待还要长饮,我佬爷早觉出月月酒已微熏,忙按紧酒罐道:“这东西最好适可而止,不可贪恋。多了可是要醉人的,想喝的话,我们明天再饮不迟。”上前劝住欲罢还休的月月。

    谁知这酒虽然适口,但亦是醉人的。饭后,月月只觉浑身阵阵躁热,头也晕眩得厉害起来。

    饭罢,两人久待日日不归,又见夜色深沉下来,遂双双宽衣就寝。是夜,我佬爷与月月先后入得床时,这酒力已起,月月正当豆蔻,不知就里,一时早粉面桃花,双眸流莹,举手投足间,尽显娇柔妩媚。那月月躺在床上,心绪浮动,想我佬爷与日日夜间行为,不免更是心旌摇动。静夜间,无声中,一番群鹿撞怀,心潮澎湃间,不觉倚近了我佬爷些,露出些不自觉的温存举动来。

    比起日日的风火,月月更显出小鸟依人,着实让我佬爷怜悯。月月娇美恬静,巧逞婉约之姿,口吞兰香之气,自然触动我佬爷浮想联翩。这孤男寡女又同处一床,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不时从月月身上涣发出来,渐渐激起我佬爷不时勃发的冲动。

    **驱使我佬爷蓄意试探着触弄起月月,那娇小玲珑的躯体也随之附合着律动,当他觉出月月除了细微如惊鸟的痉挛,没有任何的抵御,这更放纵得我佬爷欲罢不能了。

    比起日日的大胆开放、健硕丰满,月月则显出温柔含蓄、精巧别致。我佬爷见月月这时已蠢蠢欲动、含苞待放,便借了酒力,放开胆子,合了月月,顷刻间若是穿街走巷,游行在湿润、窄小的生命通道里。在月月悠悠的哼叫声中,张扬出雄性的高贵和荣耀。

    深夜,娇艳的蓓蕾在豆跃般的火苗中,一时间灿烂绚目的尽情绽放开来。

    转眼,又是一年初春。日日挺起的腹部,暂时消退了我佬爷归家的念头,但他并没有放弃每天必修的闭气功,这是伍大叔在他儿时传授给的独门绝技。近日来,在闲暇之时,他也不时劝导月月习练。我佬爷坚信,终有一日,这闭气法定有用武之地。

    这天,我佬爷练罢功,便拿来大灶里烧得滚烫的石块,摩擦羊皮上尚未剔除干净的多余赘肉。羊皮经此一加工,既能堵住漏气的毛孔,又能使毛皮变得柔软,把它用来防御湿寒,是上佳用品。此种方法,亦是我佬爷儿时居家,佬爷他爹无意间,传授给他的应急之法,记得那年杀狗取肉后,在整理那毛蓬蓬的狗皮时,佬爷他爹曾手把手向他教授,被娘亲瞧见,戏谑佬爷他爹合是当乞丐的命,惹得他老人家一脸恼怒。当时觉得好笑,不想现在却被用上,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倒真应了艺多好存身的道理!据佬爷他爹说,兽皮经此一处理,可伴人浪迹天涯而无需其它行头。这当口,佬爷如法炮制此物,不为别人,却正是为日日待产准备。

    午时,听到日日在床上呼叫,佬爷知是将要临盆。赶紧让月月看住日日,一路飞奔,找来年事已长的产婆,经过一阵紧张的忙碌,室内很快便传出一阵清脆的啼哭声。

    “黎哥,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不一会,月月兴奋地跑出门外,拉住我佬爷的手,兴奋地欢跳不已。

    “啊——”我佬爷长长的出了口粗气,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地。虽然不知道孩子父亲是何许人也,但毕竟这是在明湖埠,孩子的母亲却是日日,看到他们母子安然无恙,我佬亦有欣慰。人可以随了环境改变习性,入乡随俗,我佬爷的观念也跟着起了变化,但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捉摸不定的难堪。

    做了母亲的日日,渐渐变得温顺起来。她把孩子取名风娃,希望儿子将来能像风一样,健康快乐、无忧无虑地迅速成长。这风娃似是不负母望,在日日、月月及我佬爷的呵护下,见风就长,数月后,便在大人的怀里,洋溢出甜甜的笑容,只惹得日日愈是痛爱起来,视他比生命还要重要。

    在一派欢乐的日光里,我佬爷又开始做起家传篾活,他专心地为风娃编织了精巧的摇篮,在日日无名的哼唱中,风娃睡得总是那样的安祥。

    有了风娃,生活显现出新的生机和热望。随着风娃一天天的成长,他们拥有了一段无比幸福和快乐时光。
第八章 身在外 家中遭惊扰
    待风娃近得周岁,长得饱满,日日便带着他与我佬爷、月月分床另睡。也就在这段时日里,让我佬爷感到异常惊喜的是,月月不觉间亦有了身孕。

    这日,一家人吃罢早饭,我佬爷起身近到日日身边,看着她们母子,带着一脸爱意,刮了刮风娃胖嘟嘟的鼻头,那风娃嬉嬉地看着我佬爷,嘴里吸吮着食指,便闭起眼睛“咯、咯”笑了起来。我佬爷一见,来了兴趣,从日日怀里抱过风娃,那风娃调皮,伸出柔嫩的小手,好奇地在我佬爷脸上肆意抓摸一番,被我佬爷坚硬的胡茬一刺,随即缩手去,用求助的目光,呆呆地看着日日。

    与风娃戏弄玩耍一会,日头已渐渐升起,我佬爷把风娃还与日日,过身近到月月这边,轻轻抚摸一阵她那悄然隆起的腹部,眼中露出十分的温存:“在家里小心些,注意身子!”日日一见,心里泛出些许酸意,高声道:“放心吧,家里还有我哩!哼,我们明湖埠里的女子,身子哪有那么金贵?”说完,看了看月月,脸上尽是羡慕和嫉妒。那月月一听,禁不住垂下头来。

    春天来了,打开羊棚。待那头羊一出,紧跟的小羊便撒开腿,咩咩欢叫着向外奔突。这时,满坡嫩绿的小草显得格外诱人,纷纷展露出丰腴的身姿,迎接和拥抱着我佬爷和他的羊群们。

    安顿好羊群。我佬爷来到坡下树丛中,俯下身去,开始一点点儿捡拾前几日打落的干枝,细心把它们整理打捆起来,准备放牧间,带回家去,那细枝用来生火煮饭;粗一些的可以用作修理打造羊棚和家具。分类捆扎完毕,已近末时。

    先是驮了干柴回家,待合着姐妹俩吃罢午饭,再匆匆出得门来,背回粗大的枝干。来回几趟,一天忙碌下来,这时,羊群早填饱了肚子,正悠闲地嬉戏在山坡上。

    竹外桃花,春湖水暖。一阵忙完,我佬爷寻到一个僻静处,吁一口长气,舒展开略显疲惫肢体。想着月月,想着既将为人之父的自己,一种惬意的算得油然于心,竟不自觉地会心笑了。

    仰面朝天憩息片刻。想起家里的食水已尽,我佬爷便“嘿”地一声翻身而起。驱着羊群,急急的向家走赶来。

    刚下山坡,正在行走间,我佬爷突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躲躲躲闪闪地迎面而来,待近到眼前一看,却是埠上盐舵把。这盐舵把也是奇异,行近到我佬爷身边,垂下紧捂下腹的手,竟惶恐地一闪身,低头躲过。见此情形,我佬爷不由心生疑惑。更让我佬爷不解的是,就在两人狭路交错时,那盐舵把恨恨地瞪了一眼我佬爷,颠颠的去了。盐舵把来得蹊跷,去得匆忙,我佬爷心内不由疑窦顿生,脚下便紧了步伐,吆喝一声,赶紧向家里跑去。

    待把羊群归了栅栏,我佬爷再不迟疑,转过身来,一路小跑,抢步入到家中。刚一进门,果然听得风娃正在嘶声哭啼,待入得室内,只见床上一片狼藉,日日与月月正在急急逗哄着受到惊吓的风娃,心里不由一震。猜想刚刚离去的盐舵把,我佬爷知道定是此人做得好事,便不由分说,入得室内,抄出那狼娃遗下的尖刀,即要出门。月月见我佬爷手里握手,满脸怒气,赶紧上得前来,拚力紧紧把我佬爷拦腰抱住,颤声道:“你这是咋了,又要干啥子去?今儿我们可是不敢再惹事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他这会没走多远,待我追上,宰了那狗日的,看他以后还能在明湖猖獗!”我佬爷一脸铁青,牙关紧咬,恨恨地厉声吼道。

    那风娃听到我佬爷震天一吼,早被吓住,转头愣愣地看着我佬爷,一时间掩住哭声,再不敢嚎叫泣哭,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端端地看着我佬爷。

    日日见状,捂紧神色呆怔的风娃,也随了月月过来。见我佬爷雄纠纠浑身抖动,两眼喷出怒火,一手夺过刀柄,娇声嗔道:“有啥子嘛,看你火急火燎的,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咋还不明白,这里可是明湖,男女之间的事,没啥子大不了的。盐舵把,盐舵把咋了?难不能你还吃他的啥子醋来着,他能把我们咋了?不就是拉扯了一哈子嘛,平白为他找啥子气受嘛?”

    见姐妹俩神情坦然,身体也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我佬爷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地来。

    随后我佬爷才知道:那盐舵把借送盐之机有心找日日寻情,日日执拗不从。被惹恼了的盐舵把想要耍强使暴,被日日情急之中,一脚踢中下体,几近窒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呼呼地落荒而逃了。

    听完月月姐妹绘声绘色的述说,我佬爷也随着他们“哈哈”大笑一阵不提。

    日子过得飞箭一般。

    月月在我佬爷的期盼下顺利的诞下一个男婴,望着自己红朴朴的儿子。我佬爷高兴地对月月说:“我早想好了的,叫他归儿吧。”

    “归儿?好听。”月月躺在床上想了想,随后甜甜的说。

    转而又略显忧郁盯着我佬爷瞧瞧,满腹疑惑地问道:“为啥子要给他取名归儿?”

    “回家的意思。”我佬爷顿了顿,神情凝重地说:“待他长大后,我们回家。”语气变得十分坚定。

    “回家?”月月一脸迷茫。

    “是的,回家。”

    “回家做啥子”月月好奇地问。

    “让他上学,要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佬爷对归儿充满憧憬。

    “上学做啥子?”

    “上学可以知书识礼,明断是非,长大后,好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佬爷细心的向月月解释。

    “你是说我们要离开明湖埠?”月月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我们从啥子地方出去?”

    我佬爷想想,摸了摸月月那张俊俏的脸,若有所思的说:“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回家的路。”
第九章 挟私情 恶人施凶手
    那是一个漫无边际的深夜,月黑风高。

    随着一阵凄怆的呼叫,划破了沉寂的夜空,也击碎了我佬爷和月月的睡梦。这时,日日房屋里传出一声紧似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风娃,风娃。我的风娃。”哭嚎声声嘶力竭,闻之让人血脉喷张、心惊肉跳。

    我佬爷和月月跳身而起,循声裸足而至,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一幕让人惊心动魄的场景:日日披着一头乱发,浑身沾满血迹,正匍匐在床上抱着风娃放声悲嚎;近前一看,这时的风娃已圆睁双目,脸色苍白地奄过气去,头无力的耷拉着,在他的颈脖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直达后脑,他幼小的身体瘫软着,静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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