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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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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表醉眼朦胧一瞧,见是刘镇长,酒便醒去大半,放下刘超义,与刘镇长来到路边。这刘镇长四处回顾一遭,屏住声息,对我老表道:“小黎,你可知道,市里面正在测绘一条省组级公路,说是要从我们镇上通过,这事你可知晓?”
我老表见刘镇长一脸焦虑,禁不住一愣,不解摇头道:“刘镇长,修路对镇上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呀,怎么了?”刘镇长闻言,神色愈是忧虑起来,对我老表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我老表木然道:“这修路是镇上的事,与我何干?我知道不知道,对我又有啥子利害?”
刘镇长听我老表如此一说,不觉顿足道:“小黎呀,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这修路怎么会与你没有干系呢?你晓得不晓得,这条路可是正好要从你的竹园横穿而过,到时候,你那片竹林,就要被镇上强行收走了,你说还与你没有关系?”我老表闻说,头皮一炸,酒也彻底醒了过来,他瞪大眼睛,盯住刘镇长上上下下望了一阵,知道他没有诳他,伸出双手,抓住刘镇长,颤声问道:“刘镇长,这是啥时候的事?”
见我老表满脸堆着震惊,刘镇长叹息一声道:“小黎,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听说过段时间就要打桩放线了,你那竹林里,若是有啥子要紧的东西,还是早作打算才是。”我老表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冰窖之中,浑身不禁一阵哆嗦,眼望着刘镇长,带着恳求的声音,对刘镇长问道:“刘镇长,您能不能帮助想想办法,把线往外边放放,放过竹林一把?”刘镇长为难道:“镇上可没有这个权限,这都是上面规定好了的,我们只负责配合。不过,若真要占用你那处竹林,未尝不是件好事,政府会给你们适当的补偿。”
我老表见刘镇长说得轻巧,又不好言明,眼前顿时一黑,真个人便懵了过去。
待还要细问,那刘镇长对我老表摆了摆手道:“小黎,你放心,镇上若有啥子精神,我会及时告知你的,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失陪了。”说完,丢下我老表,匆匆走了。瞬时,我老表心里像是被掏空一般,失魂落魄地转过身来,见刘超义正倚在电线杆上打盹,他赶紧拉过,进到车站,乘上车去。
我老表与刘超义怎么回到城里,我老表委实不记得了。待把刘超义送回卖场,黄丽上前对我老表千恩万谢过后,扶住刘超义归到店里,就是一通训斥。那刘超义望着黄丽,只是哈哈笑着,也不吱声,待黄丽骂懒骂够,刚一转身,他便伏在桌上昏昏睡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避尘世 居家修身心
肖燕出院之后,便如隐形人儿一般,除了上班,便躲进书房,摆弄起那些佛理书籍,任尔东西南北风,她自巍然不动,独成一统。待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她又几次三番去到庵里,从那里请回佛龛,摆放在家中,日日朝拜,旬旬礼供,直弄得家里香火不断,让潘清扬越是心烦意乱。
“一个国家干部,天天在家里摆弄这些,让人瞧见,成什么体统!”周日,潘清扬实在看不下去,依在门边,对肖燕怨责道。
肖燕也不答理,礼拜过后,缓缓倚身坐了过去,把那佛书轻轻揽过,细细研读起来。
潘清扬无奈,只得近身过去,对肖燕问道:“整日间,坐在家里,时间长了,会憋出病来。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肖燕见潘清扬欺身过来,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对他漫不经心地瞟一眼,轻声道:“要去你一个人去吧,我今天没有心情。”见他停住脚步,肖燕打开书页,默首继续看起书来。潘清扬一见,不由长叹一声,走出书房,怅然若失地在客厅转了转,随即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着房门沉闷一响,闻得潘清扬下楼去了,肖燕的内心一下子安宁下来,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变得一片清明。正在这时,电话响起,她踌躇一阵,接过一听,闻是陈虹,淡淡问道:“是陈虹呀,有事吗?”陈虹在电话里听得肖燕的志音淡漠得如一片冰块,不觉一惊,轻声问道:“肖燕,你怎么了?”“啊,我呀,没事。正在看书。”肖燕浅声一笑,随口答道。
“什么书,这么吸引人。连老朋友都不理不睬了。”陈虹好奇地问道。
肖燕捂起书,懒懒道:“只是一些闲书。难道你也有兴趣?”陈虹闻言,大声道:“能让肖贵人如此爱不释手的书,一定是好书,要不,我也过来看看?”肖燕顿了顿,轻声道:“若是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也无妨。”陈虹欢喜道:“那好,我立马过来。”刚说完。又问道:“对了,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肖燕刚嗯了一声,那陈虹便雀跃一声,很快挂了电话。
不一会,门外便传来一阵门铃声。肖燕知道定是陈虹来访,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走出书房,打开房门,见果然是陈虹,便引着她走进书房。这陈虹刚一进门。便被一种浓郁的香味呛得咳嗽起来,禁不住怨声道:“肖燕,多日不见。你怎么会在家里弄出这些气味来。”话没说完,再抬首一瞧,见墙上悬挂着一龛佛像,顿时屏住气息,近得前去,合手拜了几拜。拜过之后,转过身来,张目一望,只见桌上摆的。书架上放的,尽是些青书黄卷。不禁掩口失声道:“难怪多日不闻你的讯息,原来是在家里修仙呀。”看着肖燕一脸平静。愈是诧异起来,近过身去,对肖燕轻声问道:“你如此这般,难道市长大人也不过问一声?”肖燕过去给陈虹倒来一杯茶水,拈手递给她,波澜不惊道:“我虚心如此,关别人什么事?难道他管天管地,还能管我看什么书、修什么学?当然,尽管他偶有微词,但我行我素,他又能奈我如何?”
陈虹见肖燕神色淡定,不禁“哎呀”一声,忧心道:“肖燕,一心向佛,自然是好,但可千万不可走火入魔才是。”
“你这话就错了,佛就是佛,魔就是魔,怎么可以混为一谈?看来,你也应该经常修修心,念念阿弥陀佛了。”肖燕见陈虹竟然当面亵渎佛陀,脸上顿时诧异起来,便仍是露出慈祥,只是言语中略有怪责道。
陈虹细细打量一阵肖燕,心知她已钻研其中,便故意伸手掴嘴道:“瞧我这个乌鸦嘴,真是烧香措屁股——惯了手脚!好,好,在我们肖居士面前,我这个俗人再不敢妄自开口了。否则,若是无意触怒了佛祖,岂不要让是让我这个凡世中的小女子,吃不了兜着走了。”
肖燕见陈虹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展颜笑道:“这也未必,佛祖有大知慧、大胸襟,以修身渡人为已任,岂能为了你一句妄言,便乱施佛法。只是以后,还望谨言慎行才是,也不枉了佛陀大慈大悲。”
陈虹听肖燕口中,字字不离佛经,知道她已沉浸其中,便不再妄谈。两人端起茶来,细酌慢品,聊了一会,这陈虹顿时觉得坐在这里,难免有些索然无味。她抬头看了看时间,见已近午时,便对肖燕邀请道:“好了,吃午饭的时间到了,既然是你一人在家,不如这样,我请客,我们出去吃点东西,你看怎样?”肖燕见陈虹盛情,便缓缓起身道:“也好,免得在家里见了烟火,污了一颗清静心。”陈虹一听,不觉摇头叹道:“家里没了烟火,却要食别人烟火,还口口声声阿弥陀佛,普渡众生?”话没说完,见肖燕又颦起双眉,赶紧改口道:“阿弥陀佛,小女子罪过,罪过,又亵渎神灵了。”见肖燕面容舒展开来,过去一把拥住,轻声道:“有了这此束缚,真是再不敢有任何妄想了。”
两人从书房走了出来,刚准备开门,只听门锁传来一阵搅动之声。正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之时,门一下子被人打开。瞬时,只见潘清扬推门而入,见两人茫然呆视着自己,潘清扬顿时来了兴趣,禁不住豪爽道:“陈大小姐,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这陈虹亦是场面中人,见潘清扬不计前嫌,赶紧应道:“刚才还谈到潘大市长一身儒雅,这会就迎面见到,真是有幸。”说完,颌首一笑,挽起肖燕的胳膊,端端望着潘清扬。
“何谈儒雅,惭愧,惭愧!对了,这到了吃饭的点上,二位怎么像是要出门?肖燕,你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潘清扬迈步入到室内,眼望着她们,拿出主人的身份,对肖燕假意责声道。
见肖燕不语,陈虹道:“瞅今天是周末,我们想出去随便逛逛。潘大市长若是有意,不如我们一道出去走走,您看怎样?”
潘清扬见肖燕白了陈虹一眼,自知无趣,便戏谑道:“我跟着一道,岂不是当了你们的灯泡?不去也罢,不去也罢。”说完,向内室走去。陈虹一见,拥起肖燕,快步溜出门去。来到清雅餐馆,在肖燕的一再嘱咐下,一介菜品,没有半点肉腥。一顿饭下来,尽是些素食,只吃得陈虹肚子里清汤寡水,想想如今肖燕信佛,只得随着她斋戒着腹中**。
待付过餐费,出得门来,陈虹嘻笑着对肖燕打趣道:“你还别说,招待你这样的客人,还真是要省下不少银子。”肖燕闻声,侧过头来,对陈虹怨道:“你还真脱不了欲套,刚说过,又说到这些不得要领的话来。”
陈虹一拍脑袋,自责道:“你看,我又把这茬给忘了,我们的肖燕同志,现在已是肖居士,再不可与我们这此俗世之人同日而语了。”肖燕见状,禁不住欣然一笑。(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踌躇间 千里救援助
这朱道明自回吴湖之后,欣闻我老表林园竹笋新生,喜不自胜。他把这个好消息,首先告诉了吴东梅,待回到家中,又告之父母。他父母听说紫竹重生,一下子震惊得呆住,他父亲感叹道:“想不到,这紫竹还真有灵性,在消失数十年之后,再度涣发出新机,真是匪夷所思啊!不过,这次还真是让小黎受苦了。”朱道明父亲尽管沉默寡言,但当他获知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之后,仍是难掩激动道。
“竹如其人,这黎家自古以来,都是刚性秉直,宁折不屈,光明磊落。所以,才有这数生数灭的曲难。”朱道明母亲打小听过黎家不少故事,有感而发地赞许道。
朱道明父亲沉吟片刻,频频点头道:“家宏外秀内刚,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处事慎密,是个难得的人才。亏得上天开眼,不负他一片苦心。如今紫竹一出,若是经了时日,待得成林伐取,今后,他想不发财也难了。”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阿弥陀佛!”朱道明母亲双手合十,替我老表暗暗祈祷。正在大家欣喜之际,朱道明的电话响起。他接过一听,见是我老表,关切地问道:“黎哥,你那紫竹现在长势如何?”
电话里一下子沉寂下来,过了许久,只听我老表用苍凉的声音说道:“道明,这紫竹恐怕要遭不测了。”朱道明闻言,不觉大骇,瞬时愣住。他父母一见,情知不妙,刚刚还满脸春风,刹时僵住。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屏住呼吸。等待着朱道明说话。
“黎哥,你别急,这紫竹现在倒底遇到了什么情况?”朱道明清了清嗓子。镇定了一下情绪,对我老表轻声问道。
我老表沉吟一阵。深深叹息一声,把从刘镇长那儿得到的信息,悉数告知朱道明。之后忧虑道:“如此一来,我怕这紫竹就再无生机了。”朱道明一听,暴跳如雷道:“黎哥,他们知不知道,这紫竹可是稀有物种,你为此花费那么多的心血。难道他们就一点不体恤民情?如果被他们这么轻易涂毒,岂不是丧尽天良?不行,我这两天过来走一趟,给他们说明利害,一定要保住林园。”
“道明,来不及了。我已问过刘镇长,他说路线已定,更何况这紫竹,在他们眼里无只是一个民间传说而已。再说,以它现在的价值。我们根本无从评估。所以,想要保住林园,希望渺小。依我看。只能另想办法了。”我老表悲伤地叹息道。
朱道明父亲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里真在为紫竹的前途无措间,闻听我老表说到另想办法,心里一动,示意朱道明一眼。朱道明赶紧把电话递了过去,只听他父亲镇定道:“家宏,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事确实情紧迫。你若是还有什么办法,只有有利紫竹。只管说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好好商量商量。拿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我老表听是朱道明父亲的声音,心里不觉一暖。自从竹林将毁的消息之后。我老表内怕亲人担忧,外怕别人晓知详情,从中发难。数日里,一直不敢隐忍着内心的纠结,没有任何倾诉对象,这会陡然听到朱道明父亲一片关切之情溢于话声之外,怎不感激涕零,他用哽咽的语话道:“伯父,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们成全。”
朱道明父亲深知我老表处境艰难,听到电话里传出的抽搐声,两眼跟着潮润起来。朱道明母亲一看,心里亦是一酸,从桌上拈起一张纸巾,嘤嘤悲泣起来。
“家宏,我们不是外人,不要有什么顾虑。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只要朱家能够办到,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尽力周全。”朱道明父亲拿电话的手颤动着,嘴里却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老表沉默少许,开口道:“伯父,既然事已至此,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再冒一次风险,把紫竹移植到你们吴湖来,您看如何?”
简直是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众人闻言,不觉刹时愣住。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在这危急时刻,我老表竟能作出如此大胆的决定。试想,这千里移植,对脆弱的紫竹而言,会给它带来多大的风险,不说这时季因素,就凭水土这一项,它能否适应,就是未知,一旦出现问题,对我老表来说,就是灭顶之灾。“家宏,你觉得这种设想有几分成算?”想到这些,朱道明父亲心里一沉,犹豫道:“你可知道两地相隔千里,这温度、土质都有相当大的差异,若是一旦出了什么差池,这紫竹——”老人欲言又止道。
“伯父,事到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再多抽一些血,好好把它浇灌一下。”我老表义无反顾道:“所以,我想请伯父为紫竹在吴湖寻一片落脚之地,到时候,我把竹笋给您们带过来。”
朱道明父亲闻言,知道我老表已下定决心,老泪横纵道:“孩子,真苦了你了。不过,请你放心,这找地的事,我和你阿姨、道明,一定会竭尽全力全力,把它安置在最为妥当的地方。至于以后,就看紫竹的造化了。”
“谢谢,谢谢,有了伯父的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我老表抑住悲泣,一迭连声道。随后,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烦请伯父费心一番,这事我曾与道明商议过,那就是这紫竹林的竹根,由于它与别竹根不同,材质、颜色都很特别,本来,我最初的想法是,若是紫竹不能复活,挖出它们,做成艺术品,亦是不可多得珍品。鉴于这次事情出得突然,我们也只得把它们提前挖掘出来。到时候,还请您请一些能工巧匠,根据它们材质,打造成型,制成工艺品。那样的话,也算物尽其用。”朱道明父亲闻言,细细一想,不由大喜道:“孩子,你果然是深谋远虑,难怪当初你那么自信地要收回竹林,原来,你早有成算。哎,真是长江后浪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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